問:我想問白老師一個問題。我是學音樂的,一直很喜歡書法,看了您的作品之后,我就特別想去美國拜您為師,很榮幸今天能夠見到你。我想問一下,您在波士頓大學如何收研究生。
白謙慎:這和今天的討論無關。我們散會之后再聯絡。
問:想問一下四位老師,您在自己找到相當于蔡侯找到填充料的時候,自己是什么樣的狀態?
吳興國:我覺得怎么樣創作,因為現在的時代很奇怪,因為它的范圍太廣了。創作是一個不太容易說的清楚的事。對我個人而言,有的時候可能想睡覺就想到了,有的時候剛剛睡醒的時候,突然之間靈感就來了。很難講,中國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想。因為我有一個賢內助,所以我不做行政方面的事情,所以我睡覺睡的很好,這是我的一個個人體會。那么怎么樣你才可以延伸出去,可以借助學過的知識,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可以借著自己的喜好從這上面再去鉆研?,F在大家多聽多看,可能就是一個很大的啟發。修佛的人永遠都是希望老和尚拿一個棒子在他腦袋上敲一下,可能自己就開竅了。實際上哪有這樣的事。
阿城:我的前輩更多是我的父親,包括我父親的朋友。大體上來說,你要把學問做成無用就對了。你做有用的學問,你的視野一定是窄的。做這件事沒有用,這件事才有意思,他是一個奢侈的東西?,F在有一些投資會開始投奢侈的東西,把他們拉入到一個市場上來的時候,它開始變性,變得有用了。
白謙慎:我的本科專業是國際政治,到美國其實也是學這個的。35歲開始轉到學藝術,因為小的時候寫字,那個時候年齡已經很大,起步也很晚了,所以我研究的范圍其實是很小的。我研究的原來是明末,現在是清末。還在努力成為一個知道分子。
張大春:我接著剛剛阿城的話講。我感覺今天這一整場下來,阿城最后那幾句話里,他贊美了我,簡直莫名其妙。因為我最近這差不多十年以來,除了我去電臺上上班,平時寫寫文章罵罵馬英九,突然我覺得我很奢侈,我寫書法,寫字就強塞給朋友,孫甘露肯定來一個,阿城就不要。但是無論如何,慢慢做,做到他每天都跟你生活在一起,使它成為生活一部分,但是沒用。我認為開始越不走別人路的時候,就奢侈起來了。謝謝!
主持人:時間的關系,我們的論壇到此結束,謝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