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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文榮:“三十年就這么過來了”

    2009-07-30 10:43

    經濟觀察報 記者 李翔

    沙鋼和民企的優勢

    經濟觀察報:你講了一些沙鋼和寶鋼的差距,也講了國企和民企的區別,那么,相對于寶鋼這樣的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公司,沙鋼有什么優勢?沙鋼憑什么跟寶鋼競爭?

    沈文榮:起碼我們現在沒有想過要超越寶鋼,我們也從來沒有這樣說過。我們只講我們自己應該怎么做。國內如此,國外也是如此,我們從沒有想過自己要超過哪家公司,只講我們自己如何提升自己。盲目地和誰比較,要超越誰,都是不切實際的??梢哉f,每一家企業都有自己的競爭優勢,每一家都有自己的發展規劃,所以不要盲目地說要超越誰。你應該相信,很多企業都有自己獨立存在的理由,都有自己獨立存在的競爭優勢。不要說那些搞得很好的公司,搞得差一點的公司也有它們有優勢的地方。所以作為一個企業來講,應該研究人家有哪些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是不是這樣?

    經濟觀察報:對寶鋼而言,它背后有國家的支持,對于印度的米塔爾而言,它可以利用國際資本來進行資源整合。沙鋼的優勢呢?

    沈文榮:我剛才講了,每個企業有每個企業各自的優勢。我們沙鋼有我們沙鋼的優勢。民營企業也有民營企業自己的優勢。不是說所有的優勢都在國企那邊。

    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民營經濟的狀況在不斷改進。相對而言,我們還沒有得到相當于國有企業的優勢,但不能說我們什么都沒有得到。三十年來,國家和中央給民營企業的政策也不是說沒有,已經不少了。從民營經濟占國民經濟的比例來看,民營經濟也是不斷得到增長的。整個來說,這個比例還有可能繼續變化,而我們民營企業自己也要爭氣。

    我們自己有優勢,比如民營企業的機制比較靈活,我們的決策比較快,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同樣干一件事,我們的決策要快得多。

    這一反應速度上的差別,并不是說國有企業的領導人有問題,而是它們的機制決定了它們不可能這么快。比如我們要搞一個東西,我們只要符合國家的產業政策就行了,資金都是靠自己。如果國有企業要搞,國資委啊、當地政府啊,都要審要看,整個事情還要通過另外一個組織來做決策,中間如果做出一點修改,還要重新通過這個程序。以他們的決策能力,往往三四年可能才能通過一個重大的投資。我們不需要,我們可能只需要三四個月。

    對我們而言,我們不是不聽政府的,我們是按照國家的有關規定,正常地去得到它的批準。政府不同意,也不要去做。但是其他事情,比如資金籌措、項目的設計,都要靠自己。大家要做同樣的事,反應快就是很大的優勢。

    第二個優勢是我們完全按照市場規則運轉?,F在搞市場經濟,企業要找市場,但是很多國有企業就不一定。它還有一些成分,比如不是自己想要做的事,但它還是必須要去做。比如,國企要執行國家的產業政策,甚至經濟收縮了以后,國企需要裁員,可是政府說不能裁員,要穩定。所以有些國企,明明存在大量的冗員,卻束手無策。但是我們民營企業,只能按照企業運營的規律去做。我只需要在自己發展的過程中保持穩定就可以了,不會因為要聽政府的話就不裁汰冗員,因為這不符合游戲規則。如果員工真的過多,我肯定要裁,但是裁員的過程中,我要做到自己穩定,做到這一點就可以。我只要服從法律和有關政策。這樣我們的運作空間就要比他們大。這也是我們的優勢。

    沙鋼如何成為巨頭

    經濟觀察報:但是大家注意到,中國的民營企業總是長不大——可能沙鋼是例外。比如今年進入500強的企業,中國有超過40家,但只有沙鋼是民企。

    沈文榮:這個不能這么說。國企“做大”,你不要以為是他們做大的,哪有國企是自己做大的。它都是一加一加二加三加四這樣加出來的。它沒有用經濟杠桿。你看現在的國企,哪有通過自己發展壯大的。它們是把中國所有的國企加在一起,變大的。你看看它的發展歷史,不是靠自己,是靠很多的公司加在一起。你要弄清楚,它們不是做大的,是加大的。

    經濟觀察報:我關心和想請教的是:第一,為什么民企都做不大?第二,為什么沙鋼是例外。

    沈文榮:我首先講一點,做大和加大是不一樣的。

    我們沙鋼首先是自己做大的。我們做大,首先是靠我們的靈活反應機制,反應迅速,抓住機遇。改革開放不僅提供了政策,還提供了平臺。同樣是這個平臺,已經出現了機遇,你沒有動作,你沒有抓住機遇,你怪誰?

    我們沙鋼為什么能做大?我講,首先是充分消化吸收了國家改革開放的有利政策,充分利用各種機遇,意識到機會,形成準備,創造條件,等待一些機會,一旦機會出現,能夠迅速動作。所謂的機會,我們基本上都抓牢了。在鋼鐵業,我可以講,都是我們做出反應之后,他們才做出反應;等到他們做出反應時,我們已經開始尋找第二個機會了。這非常重要。所有機遇我們都抓住了。

    第二點,你剛才也講了,同樣的機遇,我們面臨資金的問題。因此我們在考慮抓機會的時候,就要考慮怎么要用最少的錢來做最大的事。這個很困難,但這就是我們的優勢。我們既要抓住機會,又要考慮花最少的錢,又要考慮運用最先進的裝備,也就是說又要馬兒跑得好,又要馬兒不吃草——講不吃草不可能,但至少要少吃草。

    所以他們都覺得不可思議:你怎么弄的這個,這個需要300億,你怎么150個億就搞出來了?實際上我們可能只花了三分之一的錢,或者二分之一的錢就干成了同樣的事情,而且定位還很高。這就要看你怎么控制投資??刂仆顿Y,要從項目設計開始,從每樣產品設備開始,又要設備好,又要價格合理。我們為什么能得到國外這樣價格的設備,而且又接近國內最高水平,很多人都想不通,但事實上我們都做到了。這也是要花代價、花精力的。要充分把自己的優勢想清楚,這樣人家容易接受我們。很多外國人說,所有鋼鐵行業的供應商都知道我們沙鋼。他們知道和沙鋼做生意,必須講誠信。先小人后君子。要想在沙鋼頭上賺大,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已經成規矩了,不管是ABB、西門子,還是澳大利亞和意大利的合作伙伴,都知道。沙鋼的需求很清楚,要想把價格漲到很多,那是不可能的。它也想爭取我這塊市場,你得到我的市場你必須給我優惠條件。它們知道應該怎么跟我談。但是很多國有企業就不是這么談的。這我就不多加評論了。

    財務上的限制讓我們必須尋找自己的競爭力。所以我們沙鋼的凈資產回報率,可以講,在國內國際都是最高的之一。我們在企業發展過程中,基本都是一兩年就收回投資成本。一般鋼鐵行業是做不到的,鋼鐵行業,快點要七八年,慢的要十年以上才能收回投資。我們很多項目,真的是一到兩年就收回了投資。

    剛才講的這些,有些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我們還有一些客觀的優勢,比如我們這個廠,盡管沒有礦,但是我們位置沿江,這在中國的鋼鐵企業當中,沒有幾家。寶鋼有,現在寧波鋼廠也有這個優勢。你看現在還有幾家鋼鐵廠有這樣的碼頭上的優勢?我們沿湖、沿江、沿海,我們的產品進入市場有優勢,我們從國際上得到原材料也有優勢。這是特殊條件,改變不了。我們充分利用了我們的地理優勢。這也符合國家的產業政策——需要運輸條件的大型企業,最好要沿江沿海。我們在國家提出這個產業政策之前,就已經在這里建廠了。這個優勢是人家改變不了的。

    而且,我們有一個穩定的高層班子。哪有鋼鐵企業三十年來基本上高層沒有變動?中國有多少企業有這么穩定的班子,一搞就是三十年呢?

    經濟觀察報:你是怎么做到這一點的呢?

    沈文榮:不要管我怎么做到的,客觀來說三十年就這么過來了。我們有一套牢固的領導體系,二十年、三十年延續下來,所以我們能夠確保我們發展思維的連貫性,不會出現內部的爭論,找到一個目標前進。倒過來講,沒有這個,就不可能有健康的發展。

    還有一些因素,比如我們和周邊各方的關系處理得好,在公司發展的同時,使周邊也得到相應穩定的發展??梢灾v,這里的大部分老百姓,在我們沙鋼發展的同時,生活得到了改善,收入也得到了穩定的提高。這也是國家提倡的,發展經濟就是為了改善人民生活。我們在這方面也是有得有失。比如我們為什么職工素質、文化程度不如寶鋼?我們消化了大量的農民工。我們的員工中小學生也有。我們花了多大的精力培訓員工??!我們的收獲是,周圍農村的農民有了一份工作,有了一份穩定的收入,生活得到不斷改善,我們收獲了穩定與發展的關系,但損失的是我們職工的整體素質。我們對這些人的培訓盡管發揮了一些作用,但畢竟,很多技術性的重要工作還是做不了。


    如何對待宏觀調控

    經濟觀察報:每一次宏觀調控對沙鋼影響大嗎?沙鋼怎么來應對每一次的宏觀調控?

    沈文榮:我講一點,調控本身對企業來講不一定都是壞事。盡管政府對有些問題判斷有失誤——我也不能說政府做什么都是正確的,但你要相信政府大的指導思想都是希望企業健康發展的,它不會人為地使你的企業失去發展空間。改革開放以來幾次宏觀調控,所做的不是把你的企業整垮,而是要把你引導到健康發展的軌道上。所以你不要消極地來理解政府的每次調控。實際上,我認為每次調控都給了我們機會。確實如此。比如達不到國家標準,你必須提升;比如你產品達不到標準,不能進入市場,你說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如果你內部管理混亂,政府是在引導你,把企業做好。政府肯定保護的是健康的東西,不保護有害的東西。

    我們沒感到每一次調控對我們發展構成了什么大的威脅,反倒是得到了提高。這次金融危機,國家事實上沒有再趁機來控制你,而是千方百計扶持你,出臺了很多政策希望你健康發展。各個國家的政策肯定都是支持自己企業發展的。

    經濟觀察報:既然如此,為什么那么多民營企業家對宏觀調控怨聲載道呢?

    沈文榮:有些就是整到你頭上了。比如鋼鐵產業政策調整,多少萬噸以下叫你關掉,對他們來講,還有鈔票賺嗎?關的同時,政府也不補貼,在它們看來,肯定有意見。

    所以我認為,國家鋼鐵產業方面的政策,要給小鋼鐵廠出路。有些企業,盡管污染嚴重、盡管設備落后,但不要忘記,這些企業都是在中國通過法律程序注冊的,同樣是交稅的,不要說關就關。因為政府也沒說,你落后我就不讓你交稅了,對不對?開的時候都是當地政府同意,工商管理系統也給注冊,也都要花精力運營,你現在說關就關。如果要關你也該付出代價,得給他補貼嘛。

    這樣的事,擱到誰的頭上都有意見。這個意見我在很多有關材料上都提出過,實際上國家也在考慮這些因素,退出要有退出機制。盡管該關的還是要關,但關的時候要有合理的原因?,F在中央政府也已經認為要有正當的退出機制。只有有了退出機制以后,他們才高興退出。對不對?

    經濟觀察報:如果你是戴國芳的話,現在你會怎么做?

    沈文榮:這個問題,我不好多評價。你說評價他什么呢?發展本身,他也沒有多大錯。他最多是審批過程中化整為零,但是政府也知道。我認為,戴國芳這種例子,在很多地方都有,出現的不止一起。不好評價。

    經濟觀察報:你認識他嗎?

    沈文榮:我怎么不認識他?

    經濟觀察報:你對他印象如何?

    沈文榮:這個人我認為,第一,擴展有盲目性,這是肯定的。但這個人本身是勤奮做事的,也想要把事做大。第二,還在發展過程中,你(對外面)講什么呢,還沒有做到,你講什么?就這個問題本身,他沒有錯,沒有犯多大的錯。

    對商業的熱情

    經濟觀察報:很多人對你有個評價,你更像一個政治家,而不是一個企業家。你善于處理各種關系。你怎么看待這種評價?

    沈文榮:我想,我們首先是一個企業,但也講不上是“家”。你必須要處理各種關系。既要考慮企業內部的問題,也要確保大部分員工的穩定,又要考慮周圍的關系。

    一個企業的發展,如果把周邊搞得很緊張,怎么能確保穩定發展呢?所以必須要處理好同周圍的村鎮、地方政府的關系,這樣才能得到地方政府的支持。當地政府給我們創造了很好的投資環境,使我們得到了很好的后續發展。你不要以為這個公司都是我們沙鋼自己做出來的。如果大家能夠和諧相處,地方上也得到了發展,我們沙鋼也得到了發展,如果大家不處理好關系,不僅僅是企業本身會失去利益,政府也會失去一些東西。

    經濟觀察報:從公開的資料里看,你有一段時間是從政的。

    沈文榮:從來沒有從政過。都是“戴帽子”。我不是有了從政的經歷,再來搞企業的。我一直在企業里面,從沒有離開過。但中間大概有七八年是“戴帽子”。這樣做的在張家港不是我們一家。企業搞得好,可以做支部書記,再搞得好,到鎮里做副書記,再做得好,就到市里去。就是這樣。

    我在政府的辦公室,我從沒有進去過,鑰匙都是組織保管的。他們說鑰匙你拿去,我說我不要拿,我什么時候來辦公室我什么時候拿。實際上我從來不去。這都是客觀事實。即使我在做政協主席的時候,也有個政協常務副主席主持工作,我不管。所以,表面看上去我是下海,事實上我一直在海里面,從沒有到政壇上去過。

    經濟觀察報:你對政治沒有熱情嗎?

    沈文榮:我知道自己要有正確的認識。我不是做官的料。我知道既然自己搞了企業,我就在企業里搞搞,認真搞好企業。實事求是來看就是這樣。

    經濟觀察報:你對商業的熱情是從哪里來的?

    沈文榮:我覺得應該是一種機會。原來我是一個農村的農民,能夠到工廠來,并且,我同齡人當中很多還在農村。在上世紀七八十年代,能夠進工廠已經不錯了。我還是講,我沒有什么更高的思想境界,只知道自己要珍惜這個機會,要做好這份工作。所以做工人的時候認真做工人的工作,認真做了工人的工作,才得到機會,變成了廠里領導,所以,我們走過來,就是認真做好自己的工作,做得比人家好——我自己也覺得是這樣,否則領導也不會選我做領導。你搞不好,還得做工人。對不對?所以,還是機會。真做了一個小的領導了,我就想無緣無故怎么我成了領導了,既然大家相信我,我就要做好領導。我實事求是講,就是這么走過來的,等到后來老書記講,要我做廠長,我感到這是一種信任,更多也是責任,既然交給我,我怎么能不把它做好呢?

    我認為就是如此,我這個鋼廠不是從來就這個樣子,原來也很簡陋,但是,不要好高騖遠,簡陋的時候也不要離開這條道路。我們沙鋼能進入500強,不是開始就有這個想法,放到十年之前也不敢想,只是最近三五年,才開始有這個想法,開始我只能講,我在哪一方面要做好,要做得比別人好,這樣做大、做大,要在國內能夠進入前幾名,這樣子一步步走過來,但是也證明你只要認真做,不斷努力,很多事情是能做成的。

    經濟觀察報:你是怎么理解企業家精神的?為什么很多人會覺得你不像一個企業家?

    沈文榮:我倒首先弄不清楚什么是企業家了。不要跟我說企業家。企業家是什么概念?怎么都變成企業家了?只要企業存在你就是企業家了?變成企業領導就是企業家???什么是企業家?中國有這么多企業家?千千萬萬企業家?我說我是一般的企業領導可以,公司經理可以,但要稱為“家”,我認為,中國是不多的。

    個人問題

    經濟觀察報: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可能會成為一個比較偉大的商人?

    沈文榮:沒有想過。從來就沒有這方面的問題,這個也不是想出來的。

    經濟觀察報:你對自己的定位是什么?大家將來提到沈文榮時,你希望大家會說他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沈文榮:一個認真做事的人,這樣就可以了。

    經濟觀察報:你現在的最主要壓力來自什么地方?

    沈文榮:作為我們來講,只要積極面對,我們不存在什么生存的壓力。當然工作的壓力、發展的壓力,總是有的。只要想把事情做得更好,肯定都會有壓力。但是要說壓力到承受不了,那還沒有到這種地步,我到現在為止也還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這次金融危機造成的波動大一點,但反過來說,我們的承受能力也強了。我們這些民營企業,在改革開放過程中,本來就是在上下波動中發展起來的。

    經濟觀察報:對你個人而言呢?年齡會給你壓力嗎?

    沈文榮:我們這個企業在發展,我的年齡在變大,但是我的團隊也在發展,日新月異。不是什么事都是我來管。很多東西都由我們的團隊去分擔去承擔責任。

    我的年齡讓我不可能像以前那樣,每個項目都去看都去實際操作。我在這方面的精力會逐漸減少。我年齡在增長,我的身體狀況也不允許我再搞三十年,對吧?我們也清清楚楚知道,我們不可能像以前三十年那樣,什么事情都親自去做,所以我們正在把我的工作范圍逐漸縮小,很多工作由我們團隊中其他成員做。這些正在過渡過程之中。講不到激流勇退,但起碼說,從年齡和身體考慮,我要迅速把一些工作交接。

    經濟觀察報:我看過一個細節非常打動我,說沈文榮上班時會第一個到工廠,站在工廠門口,跟每個工人打招呼,然后當面吩咐工作。

    沈文榮:現在這一兩年已經逐漸改變了。我現在已經不能再這樣做。但是工人到這里來還是能夠找到我。工人來找你不是隨便找,肯定有需要,所以你要給他機會。我說,你們要來,早一點來,給你五分鐘,給你三分鐘,你有什么事就說。每天我都不怕哪個工人沖我來。這樣子找你的人也會越來越少,怕就怕問題長期積累在那里。你要來,不要擔心找不到,我就在這里。

    經濟觀察報:你最看重的品質是什么?

    沈文榮:對企業忠誠。我在做企業的過程中,如果個人利益和企業利益發生沖突,我肯定是放棄個人利益。我這個態度很明確。我認為在企業的發展過程中,企業的核心領導人要有這種精神,沒有這種精神,是不可能帶領職工把公司搞好的。不然你不能在企業擔任核心領導人。當然,你不能要求下面的工人都要犧牲自己的利益。但是,如果你真想做企業,你就要對企業忠心耿耿,忠心到什么程度?當個人利益和公司利益發生矛盾的時候,愿意犧牲個人利益。

    這些人就是我們信任的人,也是要重用的人。這種人還不用你用誰???

    經濟觀察報:忠誠也是需要回報的嗎,你怎么給他們這種回報?

    沈文榮:我認為,你不要認為你做了一件忠誠的事,馬上就要得到回報。但是你要相信,永遠忠誠的人,肯定是不會吃虧的。所以,在我們這個企業里,第一,忠誠的人不能讓他吃虧;第二,不是他來爭取,而是組織要給他。我可以講,在我們這里,對企業忠心耿耿的人,愿意做出犧牲的人,沒有吃虧,也不會吃虧。這就是領導上必須要保證的。有些人,對自己的事傻乎乎,對公司的事要盡其責。這就是品質。企業由這些人保管,你還怕這個企業搞不好嗎?

    經濟觀察報:做生意這么多年,你有自己堅持的原則嗎?

    沈文榮:我當然有自己的原則。第一,和我打交道的人,我絕不欺負他。第二條,你也不要想打我。我們肯定不欺負自己的合作伙伴,損害我們合作伙伴的事,我堅決不做;但是倒過來講,你既然和我合作,你就要和我友好地合作,不要來坑害我。一旦發現這種情況,我對這些人這些公司,毫不客氣。我的一貫政策就是這樣。一旦我發現你損害我公司利益,我決不能容忍。

    經濟觀察報:你在沙鋼扮演的角色,有點類似于一個大家長嗎?

    沈文榮:(笑)這個,也不能這么說。很多人認為管家的都是我這個人,但由我這個人再整三十年也不可能。這幾年這些領導,都是在我手里成長起來的。很多人在一些特殊的時候,很可能我要發表什么意見,他們才弄得懂,這也是事實。但我要一般問題盡量不出面,都讓他們去搞。他們統一意見,隨后告訴我怎么回事,我同意之后他們再去做。一旦不這樣,就變成我怎么講他們就怎么做。他們也會有一種依賴思想:我講的,即使是錯的,他們也覺得放心(笑)。

    經濟觀察報:以前就是沈文榮無處不在?

    沈文榮:(笑)這樣不行,畢竟不適應公司發展了,不可能這么做了。

    經濟觀察報:你現在還是很煩富豪排行榜嗎?

    沈文榮:我也無所謂。這個富豪榜,第一次發榜時我們就在里面。

    經濟觀察報:那時候你不是反應很憤怒嗎?

    沈文榮:沒有,我沒有很憤怒。當然我也不會感到高興。他要排有什么辦法?他又不來征求你意見。我還是講,白天不做虧心事,半夜敲門不吃驚。你公布你的。他們都說現在把我公布為第一,倒霉的事情也快輪到我了。我說不是,如果因為公布了第一我就倒霉了,那我也有問題,是不是這樣?我無所謂。你公布你的,我還是做我自己的事,按照我的運營規則做。為什么要為這個事情煩惱,他要排,國家也沒有禁止他排,對不對?

    經濟觀察報:到了現在的年齡和位置,你還有什么困惑嗎?

    沈文榮:我沒有這個感覺。因為我知道我這個年齡應該做什么。我清清楚楚知道自己下一步的定位。到了70歲,如果身體還可以,應該做什么;不好的話,自己要做什么。有人說我年齡大了,要退出領導崗位了,感到什么失落。我沒有什么失落。即使退出,我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我想我會很充實的。

    經濟觀察報:大家都說沈文榮就是鋼鐵狂人,除了干這個你還能干什么?

    沈文榮:即使退下來,還是有很多鋼鐵的事情可以做啊。退出了我也還是在這個集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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