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暑期訓練營B組 劉婷婷
子丑寅某,辰巳午未,申酉戌亥,十二時辰。
帝都子丑寅某,豐富得一塌糊涂,分分鐘甩其他城市幾個街區——有王天挺的《北京零點后》為證;而我,不是在睡覺就是在吃早餐,或者在去吃早餐的路上。
帝都申酉戌亥,干活加班者有之,休閑遛彎者有之,埋頭充電者有之,呼朋狂歡者有之——有本叫做《另外8小時》的書,作者是美國頂尖財富管理公司總裁羅伯特 帕利亞里尼,據說這剩下的8小時,決定著我們的體重、我們的債務、我們的人際關系、我們開的車子、我們說的語言、我們的愛情生活、我們的學歷、我們旅行的地點、我們的銀行賬戶余額……余不以為然。
帝都辰巳午未:地鐵里放眼望,皮鞋里藏著發動機,香肩上頂了聰明腦袋;地面上側耳聽,嗶嗶啵啵拔節的聲音,刷刷嘩嘩鈔票的聲音。這四個時辰,是我最喜歡的四個時辰,也是我在經觀實習期間感觸最敏銳和最豐富的四個時辰。
新建word文檔,信手敲下《帝都辰巳午未》——冥冥中已注定我要用碎片拼接的方式講講這些天,向自己匯報。
且雜陳開來。
一、前傳
1.報名:
6月1日,學術渣女覺得自己泡了一天圖書館弄出的論文估計很難通過上交大的審核,開始尋找暑期的“第二落點”。
6月5日,閱活動和實習無數,唯EEO讓人傾心——依稀記得報名時我是這么夸經觀的,“如果說實習是提供向上的階梯,那我覺得經觀是臺電梯”。
30天下來,它還真是部電梯。
2.筆試:
報名后生等著郵件,每天上qq郵箱查一遍郵件;6月10日晚,終于看到了筆試題,but,坑爹的關聯郵箱,人家是6月5日發的好嘛,6月11日就deadline了好嘛,我一定要至少提前一天交好嘛,欲哭無淚,我摔、我摔、我摔!
挑了最宏觀的題下手,“通貨膨脹對窮人影響大還是對富人影響大”,老虎吃天無從下嘴,求教大便搬出二奶:5道題,6個小時,7K+字(7419)——半年以來首次天亮才上床。
3.面試:
6月17日,下午兩點要到報社面試。
上午,我去圖書館了解了經觀的辦報理念、發行信息、廣告比例、競爭對手、版面構成和語言風格,扒了訓練營的前世今生,掃了幾篇面經,同時,準備了自我介紹、互聯網金融、財經新聞、媒介偏好四個話題,把綱要畫在了筆記本上——坊間傳言去年報了2000收了30,我被嚇到了。
鞋在面試的路上壞掉了,作為我常踩著它們沖進雨里趟著水走的回報。“請幫我那一雙比較舒服的高跟鞋”“這雙吧,米色好搭衣服,防水臺高不累”“嗯,行,刷卡”——這是我速度最快的一次購物,空前,也可能絕后。
即使新鞋上腳延長了從地鐵站到安德路47號院的時間,我還是提前1小時站在了“經觀信誠”的牌子下。入院,左顧,前行,拾級,抵達,然后坐在悶熱的會議室里跟打掃衛生的阿姨扯皮。
陸續有人進來,開聊;有人派發表格,填寫;轉場開始面試,群面。
五枚姑娘,我都很喜歡。和以往的群面一樣,沒什么想法的時候就拿出紙筆記錄,做最后的總結陳述——我從來沒主動要求發言過,是手里的紙筆讓我看起來具備了綜述的能力。張潔老師和她的同事,臉上始終掛著笑容,過程非常順暢。
面試完神清氣爽,去人藝看《白鹿原》的路上,還買了三條裙子,分別送給媽媽、小姨和另一個婷婷。
4.錄?。?/strong>
6月30日下午查收郵件時,發現經觀的那封錄取信懶洋洋地躺在里面。撒丫子去超市買了豬肉大蔥胡蘿卜鹽巴,拎到姥姥家剁餡包餃子,等面變軟的間隙買好了歸京的火車票。
5.開營:
7月11日,經觀給定的報到時間是1:30,一大早去了國圖,在檢索臺、預約臺、取書處、復印間等幾個地方顛來顛完成一份交做“苦澀”的禮物,空隙時認識了法國姑娘桑洛雯——驚訝的是研一一年蜻蜓點水式的科研,竟讓我們相談甚歡,彼此非常喜歡對方,相約她下次來中國繼續“比試”(竊以為她想表達的是“切磋”或“探討”的意思)。
開營時有些互動的小游戲,巴特作為一只研究僧老鳥,已然提不起什么興趣了。
二、正篇
記流水賬成癖,正篇部分且等營期結束自我反省和自我留念時再洋洋灑灑數萬字吧。距離deadline只剩倆小時了,且寫個第一周吧。
第一周
7月14日
經觀下午1:30開營儀式。
社長劉堅提出了一個可以基于私人興趣去研究的新聞學課題,“官員落馬之前,媒體是怎么報道他們的”。我倒是有興趣碩士畢業論文做這個,可是能不能通過開題,卻是個問題。
營員代表刁泓琳果然有“清華氣質”,談吐和思維都在為她的母校增分。
郭宏超老師的講座上勾下聯左拉右扯,我們和他都陶醉其中而忘了既定要參加的選題會。后來在央企混改邏輯那期的編前會、公司部的選題會和食堂排隊時又有幸遇見過幾次,名副其實,絕對是業務上的好記者——他是我第一篇感想的選題。
7月15日
胡家源老師在直沐日光浴的陽臺上給我們開了一次“模擬新聞發布會”,號稱“提問無禁區”。我坐在第一排,且穿了紅色上衣,很是應景;可惜穿了紅衣服做了第一排還是不具有成為“吳小莉”的潛質,因為我觀望了好一會兒才問了一個具體操作上的問題,沒什么含金量,檢討??吹贸鰜?,家源老師當記者的時候是好記者,做編輯的時候也是認真的編輯。
下午離開時,我們每人分到了50分鐘的錄音,我的那部分是關于保障房的,整理了大約3個小時;其他幾個沒經驗的小伙伴,有的整理到了深夜。
7月16日
文釗老師做了題為《經觀的誕生》的講座。前一天晚上看他的微信公眾號“我是文釗”時,覺得此人細膩感性;見得真人,形象與猜測略有出入,不過結合他描述的曾在外貿公司當秘書、看了14本書考外交員證、堅決不寫社會新聞、在《北京工商時報》上了3年夜班、讀中歐商學院、時任經觀執行副總編輯等履歷,這形象又很吻合,豐富且大氣,有那么一丟丟土家野夫的feel。
午飯后的小憩時間,曉丹老師向我和王絮詳細講解了choice金融終端的使用方法,并推薦我倆去下載,去里面找一些“好玩”的表格。7月16日是發布上半年宏觀經濟數據的日子,曉丹老師給我倆提供了一些證券公司研究員的聯系方式,讓我們分頭采訪。
下午在一層的大廳聽了編前會,本周形勢不太樂觀,各個部門上報選題后沒找到能“上頭條”的“硬貨”,郭宏超、文釗等一眾“報社智囊”“駕臨”要聞部,和要聞部主任張向東老師定了“央企混改邏輯”的操作思路和工作安排——呵呵,運氣總是這么好,一向能碰上“見證奇跡的時刻”,挺好玩兒的。
小組作業在今天有了突破性進展,經過幾個選題間的搖擺后,我們最終將選題定在了“公務員薪資改革”這個接地氣、易操作的話題上。大家嘰嘰喳喳分頭講述各自在“體制內”的同學和親戚——于記者而言,這些同學和親戚是消息源是素材;而于這群同學和親戚而言,有個記者朋友真是“高危”,動不動就“被主人公”了。
7月17日
報社停電,我們間接放了假,不過記者向來從來沒什么假期可言,我懂的,“任務導向”,工作性質人來瘋似的——當然,這正是我尚且對它愛的深沉的原因。
上午去圖書館翻雜志,獵到一篇《商業周刊》的《硅谷人脈網》,心中大喜。
下午應范老師之邀,去了趟玩博會,強忍著手癢癢才沒掏空本就干癟的錢包。我沿攤位問了一眾商家,貌似都不甚理想。真是“國家不幸詩家幸”“防火防盜防記者”呀,心中暗喜,醞釀了一篇《玩博會:玩不動,許多愁》的大稿——表問我結果,拖延癥犯了,它胎死腹中了。
玩博會歸來,該干活兒了,下載了choice金融終端,看了幾份報告,開始打電話。民生宏觀研究院院長管清友老師始終沒搭理我……在此真心感謝民生研究員朱振鑫痛快地接受了采訪,容我這只菜鳥結合萬國申銀的報告和曉丹老師的提綱問完了所有問題,整理完錄音后火速恢復先前所傷的元氣。
意外的收獲,是他把我拉進了他們民生宏觀媒體圈的微信群,能看到他們實時推送的最新研究報告,學習各路記者跟他們的合作方式;更意外的,是他的partner李奇霖還幫我找數據及表格,發來了他們同事以前寫的報告——太nice!雖然各自在朋友圈自稱金融民工,但人品如斯,理當成為金融工程師,祝好。
7月18日
媒體界有一個悖論,“記者行業里都是把女人當男人用”vs“做記者的女人普遍比其他職業的顯年輕”,納尼,“累成狗”和“美成花”真心不沖突嗎?
《今日關注》欄目組曾攜主持人魯健和一眾編導來學校座談,那群號稱已畢業十多年甚至二十年的“魯健背后的女人們”,竟然看起來只有二十七八歲至多三十出頭!我摔!要知道他們在這所學校上學的時候我才出生沒多久,難道除了蘇芒這種時尚行業的,其他媒體行業的也能媽媽級年齡頂著姐姐級腦袋?
今天見到新媒體部杜惠老師的時候,我出現了同樣的感覺:她講自己已經在經觀工作了13年時,我暗想大城市里的女人們就是保養得好,一個個這么年輕。
想給她的真誠點贊,她用的ppt就是給她們內部員工做講座時用的那個版本,和盤托出讀者分布、廣告價格、合作方式、操作技巧,至少段位如我沒聽出什么遮掩。她一一介紹完經觀的十大新媒體產品后,對這份橙色報紙的印象“更上了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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