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索莫薩的作品在歐洲非常風行,是不折不扣的page-turner,且內涵雋永,并非看過即忘之作。作者的前部作品《洞穴》除去與柏拉圖有關的隱喻之外,更在表現形式上給人無限驚喜。在超現實主義力作《謀殺的藝術》一書中,他構想了一個出人意料且美倫美奐的嶄新藝術圖景,而這個世界奉行的法則是“生命令人厭惡,要成就藝術,意味著非人。”人是藝術品,藝術品就是活生生的人,藝術無非就是金錢,為了藝術不要人性,諸如此類的設定與敘說,讓人不禁毛骨悚然,感受到一個冰冷泯滅人性的歐洲,但又是一個在癡狂追逐中的色彩豐富的藝術的歐洲。讓我們落入一個人甘愿以死亡來拯救藝術,那我們要去救這些人嗎?這樣的設問中。
另外,作者對超戲劇行為藝術的描寫細致入微,極其真實。作者在后記中說道:“世間萬物都已被藝術表現過。但是讀者一旦跨入當代藝術的奇境之地,他們立刻會被那無盡的表現方式和各種各樣的實驗所淹沒,一個小說家的想像力將永遠無法與它匹敵。盡管如此,小說中的超戲劇現代藝術并不存在,雖然有些趨勢,比如身體藝術……雖然“表演”和“事件”這些詞匯對于任何追隨現代藝術的人來說都不會陌生。……我不知道將來是否會有所改變,不過我認為如果有人發現可以從中牟利的話,道德上的考量是不會阻止這個人體市場以我書中相似或者更夸張的方式繁榮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