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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連載(三):燃燈者(2)
    導語:先生說,你談《望鄉》的倫理學,實際上是談妓女的道德。這看似悖論。但誰能說妓女就沒有道德?

    入讀研究生院之后,我只去了趟哲學系所在的十一學校,便不再露面。那時社科院研究生院沒有自己的校園,上課要借用北京師范大學的校舍。像我這樣家在北京的同學除了看著課程表去師大之外,真是自由自在。當時除了專業課,我選了英語提高班和宗教系的課,曾去聽趙復三先生講基督教。念研究生三年,基本上是泡圖書館。除了所里圖書館就是北京圖書館。當時的北圖在文津街,緊貼北海西岸,是明玉熙宮舊址,屋宇恢宏肅穆。進大門,穿過條石漫地的庭院,沿漢白玉砌就的臺階拾級而上,跨過厚重的古銅色門檻入廳,一股馥郁的書香撲面。高大空曠的閱覽室內,一排排篤實古樸的長桌,一把把寬大舒適的圈椅,一盞盞黃銅綠罩、柔光泛泛的臺燈;黃昏時分,夕暉透過高高的花棱窗潑灑到光潔的水磨灰地磚上,繪出規則的花紋,寧靜、溫馨,坐久了便有微醺。

    先生有個習慣,每個月初都要到北圖來查閱新書目,借閱一些北大圖書館沒有的資料。自我開始讀研究生,先生便提議每月選一天在北圖見面。先生說我在讀書學習中碰到問題可以在北圖查書解決。同時可以“見面談一談,然后找個地方吃飯”。這個約定持續了兩年左右。沒有特殊情況,我與先生每月初都會碰頭,直到我的學位論文答辯結束。許多要讀的書都是在北圖借讀的,例如杰伊·蓋的《法蘭克福學派史》,哲學所和北大圖書館都未入藏,是先生用他的個人借書證從北圖借出來給我讀的。

    那時辦理北圖的個人借書證需要一定的級別。記得當時哲學所有一張北圖的集體借書證,需要借閱北圖館藏時得請所里圖書館出面借,很不方便。先生有一張北圖的個人借書證,可能是教授的待遇。所以每次在北圖見面,我會請先生為我借我想讀的書。一天先生聽人說起,黨的某級領導干部可以在北圖辦個人借書證,而且因為首長忙,借書時不需本人出面,有聯絡人可以代辦。先生說你可以當你父親的聯絡人。我大喜,原來只知有內部購書證,現在知道還有內部借書證,于是請父親單位開了介紹信,由我充當聯絡人,在北圖順利地辦了一張個人借書證。當我把那個深綠色塑料皮的借書證放進口袋時,山川日月一身藏了。

    每月享受隨先生出入北圖的快樂。有時我到晚了,見先生已在閱覽室伏案工作,桌上放著一摞書,桌邊靠著那支黃藤手杖。先生聚精會神地翻閱抄錄,偶爾會起身到目錄柜去查卡片,動作輕快敏捷,那支手杖冷落地倚在桌邊,有些失意的樣子。與先生輕聲打個招呼,就去查閱自己的資料。各自工作到中午,還掉書,一起走出圖書館去吃飯。通常沿文津街向東,過北海大橋,繞著團城圍墻走到北海南門外的仿膳小吃店用餐。我讀研究生后工資漲到五十六塊一月。但先生仍堅持由他付賬。經我力爭,先生同意輪流付賬,但幾乎每次他都執拗地說上次是你付了,這次該我了。結果我大約從來沒付過賬。

    一九八一年初春,依慣例與先生在北圖見面。先生說景山西街新開了一家粵菜館,名叫大三元,今天完事后可以去嘗嘗。傍晚時分離開北圖,沿文津街老路往景山西街。三月春淺,太液西岸新柳初黃,和風輕拂,柔條依依。北海在“文革”中曾做了公仆們的私家園林,而今重新向民眾開放,也是政府的一份恩德。上得北海大橋,天上飄起綿綿雨絲,北京春雨后特有的那股土腥味撲鼻而來。蒙蒙雨霧中,見左手瓊華島上朱墻金瓦掩映綠叢。不遠處,故宮角樓黃昏獨立,寂寂似有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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