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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化”人生(下)(2)
    雷頤
    2011-03-25 1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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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之桑榆,收之東隅。李文化因拍攝《海港》招致江青不滿,結束了樣板戲電影的拍攝,他一下子幾年無事可做,但終于爭取到了開拍“文革”后的第一部故事片《偵察兵》的機會。而且,狄福才決定由他一人擔任編劇、導演、攝影三個職務。此后,他從“攝影”變成了“導演”。

    《偵察兵》是根據知名作家、《鐵道游擊隊》的作者劉知俠的小說《一支神勇的偵察隊》改編,但是電影拍成后在審片子時,于會泳等文化部領導堅決不讓署他的名字。因為“文革”一開始,《鐵道游擊隊》就在1966年5月成為首批被“無產階級司令部”點名批判的電影之一。那個著名的、所有人都要反復學習的、當時具有最高權威性的《關于電影問題的談話》對電影《鐵道游擊隊》嚴厲批判道:“沒寫主席關于游擊戰的戰略戰術原則,寫的是主席批判的游擊主義。游擊隊不依靠群眾,都是神兵,只有芳林嫂一個群眾。有政委,看不到政治工作,不像有高度組織紀律性的無產階級游擊隊,像一幫農民、小資產階級隊伍。沒寫黨的領導,不像八路軍領導的,單純地搞驚險神奇動作,宣傳個人英雄主義。影片插曲很不健康?!保ㄆ顣云季幹骸断慊ǘ静荩杭t色年代的電影命運》,當代中國出版社2006年版,第201頁)電影是“大毒草”,小說自不例外,也開始受到嚴厲批判。劉知俠立即被“揪了出來”,關入“牛棚”,長期受到殘酷迫害,當然不能在作品上署名。

    1975年,李文化導演了宣傳“文革教育路線”的《決裂》,1976年元月在全國公映,直接配合了當時的“反擊右傾翻案風”,全國各大報刊、電臺都在頭條持續宣傳報道。這年初春,“反擊右傾翻案風”更加激烈。張春橋、江青先后向于會泳下令,要盡快推出緊密配合運動的文藝作品,遲群、謝靜宜立即組織了電影劇本《反擊》,于會泳、劉慶棠、浩亮等人也時時過問。劇本很快寫完,決定由北影廠拍攝,由于《決裂》紅極一時,北影廠決定由李文化導演??戳藙”?,他并不想接受任務,他說,“當時并不是看出《反擊》劇本有什么問題,只是覺得《反擊》劇本像個‘話報劇’,不理想?!保ǖ?36頁)但在領導一再要求下,他還是接受了任務。1976年9月中旬,《反擊》殺青,準備在10月公映。然而命運仿佛在捉弄人,10月6日,“四人幫”被粉碎,還未來得及公映的《反擊》成為“陰謀電影”的罪證。此后兩年,李文化不斷被要求寫檢查、交待,一直未被安排工作。

    1979年3月22日,苦悶中的李文化下決心給當時的中宣部部長胡耀邦寫了封長信,申訴自己的冤屈。很快,胡耀邦的批文就到了文化部,幾天后就到了北影廠,他認為《反擊》的責任是屬于領導的問題,李文化自己只是執行問題,不能糾纏個人不放。胡耀邦的批示,使李文化獲得“解脫”,恢復導演工作。當年,他就拍出了把當時全國“撥亂反正”濃縮到一個基層縣的電影《淚痕》,由李仁堂、謝芳主演?!稖I痕》的主題歌“心中的玫瑰”更是廣為傳唱,歌詞來自傳抄,至今不知作者是誰。此片大獲成功,受到觀眾和政府好評。在1980年舉行的第三屆電影“百花獎”評選中,《淚痕》獲最佳故事片獎,還獲年度政府頒發的 “優秀影片獎”,李仁堂當選為最佳男演員。在此片的拍攝前后,他又兩次給胡耀邦寫信,匯報情況,得到胡的表揚鼓勵。對此,他深情地寫道:“當時,胡耀邦同志是中央領導,日理萬機,但是對一個普通的電影工作者有信必答,關懷文藝工作者,心系群眾,讓人敬仰。我再一次被胡耀邦同志的關懷深深感動了,這位使我得到新生并給予我關懷和前進力量的人,是我們一家人永遠難忘的恩人?!薄霸S多年后,我得知胡耀邦同志去世的消息,淚水瞬間從眼眶里涌出。我提著碩大的花籃,一路上強忍著悲痛,到胡耀邦家的小靈堂祭拜。在他的靈像前,我磕了三個頭,又抑制不住地哭了!”(第268頁)

    1985年,李文化還拍過一部以中越邊境軍事沖突為題材的影片《綠色的網》,但是,“這個片子是在自衛反擊戰結束時拍的,隨著兩國關系的改善,該片也只能被收入倉庫了?!保ǖ?27頁)

    但從上世紀80年代中開始,他在影片的選材上有了明顯變化,不再導演現實題材的影片,而是導演了許多歷史題材片、武打片、槍戰片,如《金鏢黃天霸》、《無敵鴛鴦腿》、《索命逍遙樓》、《血淚情仇》、《混世魔王程咬金》等等。他非常坦率地說出了自己 “轉向”的真實思想:如坐過山車那樣大起大落的經歷使他在思想上、感情上、創作上對現實題材“心有余悸,產生‘怕’字,想遠離現實題材”?!拔液軗?,如果再拍現實題材,沒有把握,一旦掌握不準,就會再犯錯誤,再遭受挫折”,“我在思想上、感情上、創作上,想多拍些好電影,為黨的電影事業服務,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墒窃趯嵺`中屢屢受挫。我的心中十分苦悶,不知該如何在電影導演的創作中去拼搏,去奉獻。我反復地想這些,有時絞盡腦汁:怎樣才能安安靜靜地、不受任何干擾地、沒有風險地去導演電影呢?想來想去,我最后認為,拍歷史題材的影片或武打片、槍戰片最安全,最保險,最合適”,“拍這樣的影片,群體之間、幫派之間、個人之間,怎么批、怎么斗、怎么打都行,甚至打得鮮血淋漓、你死我活都沒有關系,都好表現,都好處理,都和現實的政治掛不上鉤。而且,同樣能為電影事業服務,為廣大人民群眾服務。既有社會效益又有經濟效益,何樂而不為呢?”(第336頁)

    從上世紀80年代中開始,他在影片的選材上有了明顯變化,不再導演現實題材的影片,而是導演了許多歷史題材片、武打片、槍戰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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