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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來自中國紳士傳統
    崔衛平
    22:33
    2010-0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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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衛平

    北京電影學院教授

    wp9952@hotmail.com

    家庭禁忌

    問:在當今中國,缺少許多東西,包括稱之為“公共精神”。能否談談在中國傳統資源中是否存在公共精神?

    答:我想通過自己的故事來談這件事情。比如,我想自己從父親身上繼承了太多的東西。父親在我眼中,是一個難以超越的人,他是那么完美。1996年,我帶一個與我年齡相仿的加拿大老外回父母家過春節,她連聲稱父親是:“gentleman,gentleman?!?P>問:你父親是做什么工作的?

    答:當地政府部門的中層干部。小時候有一回,全家吃午飯時電話鈴聲忽然響起。我正好坐在電話旁,隨手拿起電話。電話中直接問“你是吳秘書長家還是崔秘書長家?”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崔秘書長”。放下電話,馬上遭到父親嚴厲的呵斥。我猜想錯在不應該重復說出父親的職務。他當時是江蘇鹽城地委秘書長。那時候,所謂干部家庭中,對待子女大多非常嚴格,不許搞突出,不許言及官職及其大小。

    問:與今天的干部不一樣。

    答:家庭中還有其他一些禁忌。他是地主出身,我們那里鬧新四軍,他參加革命的時間比較早。我們小時候填寫家庭出身,都寫“革命干部”。有關他自己那個地主家庭的一切事情,都不被允許公開談論。一直到80年代,他幾十年沒有回過自己出生的村莊。

    問:你們從什么地方知道自己的來源?

    答:祖母。我小時候是由祖母帶大的。父親擔心她會說出什么來。那時候家里還有小型家庭會議,就家庭情況尤其是需要做的事情做一個交代和分工。每一個人要開口說話,也需要做一些自我反省,批評與自我批評。差不多會議結束時,父親都要加上一句“奶奶照顧你們的生活,但她是剝削階級思想,你們不要受影響”,這種時刻我就自慚形穢極了。

    問:祖母會給你們講什么?

    答:到春節時,祖母的故事就多了起來。她會說“君三民四”,即打掃廚房“送灶老爺上天”這一日,“君”家是臘月二十三這天做,“民”家是臘月二十四日這天做。每個家庭都根據自己家的情況,自覺遵守某種秩序。我們家則應該在二十三日這天做。這其中也許包含了高人一等的思想。祖母教的這個知識,我們不敢當著父親說。但有一回,我說漏了嘴。

    問:什么事?

    答:那時候過年,她與我們的曾祖母會有幾天幾乎不睡覺,因為要做許多“米飯餅”。這是一種發酵的米餅,口味很香但是工序有點復雜。做好了的米飯餅堆放在幾只大匾里。大約要做多少呢?祖母用手勢比劃著,她將手臂抬得老高,就要到廚房的屋頂了。祖母解釋,那是因為過年窮人來要飯,不能空手,還要比平時多給一些。

    問:這是好事啊。

    答:父親沒有等到我把故事講完,還沒有講到這些餅分給窮人的這個結尾,就開始批評了?,F在想來,這樣的傳統,這樣的舉動,是那個社會中社會治理的一部分,是這個社會能夠自洽的一部分。吃飽飯的人們,對于沒有吃飽飯的人們,負有一種責任,這種責任包括體現為一種風俗,像我祖母這樣的小腳婦女也要做得很好。

    問:傳統社會中,所謂富人與窮人之間,也許不像現在這樣隔絕與隔膜。

    答:60年代大饑荒的后期,我應該有記憶了??偸窃诔燥埖臅r候進來一些乞丐。那時候誰家里也沒有余糧,但祖母總是會將碗里的飯菜撥一些給他們,或者到鍋里盛一些。這時候,父親就會離開飯桌,上前問這個要飯的,“你從什么地方來?”“家里人都出來要飯了嗎?”“一個村子里出來要飯的人,有多少,占村里多少比例?”

    這些乞丐大多是從興化縣來的,屬于揚州地區,不是我們鹽城地區。但是父親還是那么不厭其煩地問,體現了他對于這些流浪逃荒的人們的深切同情和體恤,也有工作上“調查研究”的意味。

    社會的組織者和道德的承擔者

    問:對于這個家庭,你還知道什么?

    答:后來讀了一點書,才將一些“感性認識”串了起來。父親的家庭應該屬于典型的中國鄉紳階層。這個階層不屬于皇帝的官府體系,我翻看后來制作的家譜,往上追溯十幾代,沒有什么人做官。然而他們應該全部不去田地里勞動,不會做任何農活。他們雖然住在鄉下 (那時候全國人民主要都住在鄉下),但是處在官府與勞動人民之間的那個位置。他們的利益既不在官府一方,也不在勞動人民一方。住在鄉間,使得他們更多地看到勞動人民的疾苦,并為之痛心疾首。

    問:能否概括一下這個階層一些特點?

    答:用現在的話來說,這個階層實際上是當時社會“自組織”或者說“自治”的力量?!疤旄呋实圻h”,在一個縣就一個縣官的情況下,社會治理、鄉村治理應該就是靠這個階層。說成是“自理”、“自治”,只指他們都是不拿俸祿的,不拿皇帝的工資,這不就是公共精神了嘛。

    問:哦。怎么個治理?

    答:講個故事。我的哥哥長我一歲,我們老在一起玩。他膽子比較大。有一次兄妹倆翻到了抽屜里父親寫的個人檢查,開頭寫從前家中有多少畝土地,嚇得我們不敢喘氣。我最害怕的是,其中提到“還有一個崗樓,有一些槍支”。當然也不敢去問父親,納悶了許多年。

    重修家譜應該是90年代了,家譜里記載了這件事。當時鬧土匪,鬧得非常厲害,而官家(應該是民國)根本坐視不管,報了案子也不處理,聽由老百姓受損失。家中有一位年長的親戚就遭遇過綁架,花(賣)了多畝土地才贖回來。父親小時候還去南京躲過一陣,怕被綁票。于是必須組織“民團”,保衛自己的生命財產安全,也保衛全村人的生命財產安全。

    問:官方倒不擔心這些槍口會掉過來對準他們?

    答:那時候的社會不流行“槍桿子里面出政權”。父親后來說過,當時他還很小,莊上的人們經常來我們家開會,大人們濟濟一堂,共同商量怎么“退土匪”,每一個人都承擔其中屬于自己的一份。應該說,所有前來商量的人們,都是具有公共精神的,都是在危險沒有實際發生時,通過一個遠見和理性,來阻止它的發生。

    問:這么說,凡有人群的地方,都有公共事務。

    答:在一個家庭內部,也有屬于全體家庭成員“公共”的部分和屬于“私人”的部分。每一個人都是經常面臨選擇。比如我的祖父,上個世紀20年代初,在南京讀完高中之后,放棄了接著上大學。因為他的父親去世了,他是老大,需要回來當家。這就是他的“公共精神”。

    問:那是一種自我犧牲精神。

    答:沒有那么絕對。祖父回鄉之后,起碼做了兩件事情。第一,長兄如父,他把自己的全部弟弟(三個弟弟)都送到北京念大學,兩個學法律,一個學數學。第二,他接管了曾祖父創辦的現代學堂。曾祖父的年代,趕上結束廢除科舉,他在鄉間辦起了第一所學校,開設國文、算術、英語、地理、歷史、物理等科目,在當地開風氣之先。

    問:開學堂辦教育,這個在鄉紳階層是不是也很時尚?

    答:這些爺爺們寒暑假往鄉間帶回來新知識、新潮流。后來我女兒學法律,父親講起他小時候看見他的叔叔們從北京大學里帶回許多小冊子,應該是民國時期的各種法律文本。他們同時帶回來了魯迅、朱自清等現代文學。

    問:這些人代表著先進文化和先進生產力。

    答:說先進生產力真還有“出處”。除了“退土匪”、“辦學?!?,我們家還在鄉里引進了德國造的“機米機”。這個機器的用途應該是將稻谷的皮糠去掉。大致說來,這個家庭中的這些人是鄉村生活的組織者,是鄉村秩序的維護者。當然他們不是死板的,而是處于與外界的密切交流當中,鄉村秩序是在新知識、新潮流的背景之下,處于活躍的整合狀態。

    問:他們的權威從哪里來的呢?

    答:我的理解是,不應該是擁有田地越多,便越有說服力。根本原因在于他們道德上能夠令人信服。我前面說自己永遠趕不上父親,首先是指在道德上永遠趕不上他的意思。父親整個就是焦裕祿。我們姊妹們總說,那是因為河南蘭考已經出了一個焦裕祿,要不然這個人就是我們的父親。其實那個時候,許多共產黨員都是這樣。那是中國傳統社會養育了他們。他們的大公無私、嚴于律己、克制忍讓,與窮苦人感同身受,就像杜甫、范仲淹那樣,這才表明自己是一個“紳士”,是個“體面”之人。

    問:看來你喜歡用“故事”這個詞。

    答:我倒真的是在聽故事中長大的?,F在回家,父親十分愿意講故事了,一有機會,就對我講,還對我女兒講。你看,講故事的,與聽故事的,不也是一個小小的公共空間嗎?而講故事,需要一點閑暇、一點優裕和從容。這不也是紳士精神的體現嗎?

    閑暇

    問:說說閑暇吧。

    答:“閑暇”指人的寬裕、優裕、充裕的精神狀態,能夠擺脫生存的某種直接性,擺脫那種讓人轉不過身來的逼迫。它與現代人所謂的“休閑”不一樣?,F代人“休閑”的時候,沒有什么精神活動,而人在“閑暇”中,可能從事豐富的精神活動。

    問:說個故事。

    答:1958年大躍進刮浮夸風,猜猜我父親在做什么?他在從事一種“巫術”。他借來一只小船,運用兩只煤油箱,一只大漏斗,放到水里。小船一邊行走,一邊就將河底的沼氣搜集起來?;貋碇笥脙筛茏硬逶诿河拖涞目谧由?,一根管子朝箱子里灌水,沼氣就從另一根管子里冒了出來,火柴一擦就著火了,領導們看了也很驚奇。有一陣子,領導允許他每天乘著小船,到處“販賣”這種藍色的火焰。

    問:這個比大煉鋼鐵科學多了。

    答:“文革”之后,作為下放干部他回城工作,第一站不是回到地委辦公室原來的位置,而是創立了地區 “科技組”。他創辦了一些試點,通過科技人員指導農民們搜集自家沼氣,能做飯能點燈,普及率達到了百分之多少,好像是一個不低的數字。他這個公私極其分明的人,竟然有一次讓我坐他的吉普車,帶我到郊區農民家里,看他的杰作。

    問:他的科學興趣,是與解決實際問題聯系在一起?

    答:他最終要落實到解決人民群眾的生活困難。他當下放干部在農村時,繼續從事科學“迷狂活動”。他從我的數學作業本上撕下幾張紙,設計出太陽灶的草圖,然后拿到公社農具廠,請人打造出一只大鍋倒扣在地上。其實像一把傘,中間還有一只柄,用來掛水壺的。這個傘上布滿著長方形的玻璃鏡,有好幾十塊,將近一百塊吧,用來反射陽光,收集能量。這一共花了一百多塊錢,相當于他一個月的工資。

    問:除了花錢,這個愛好聽上去不錯。

    答:當時我與哥哥隨他下放在公社中學上學,我們午飯后就幫助他調整這些玻璃鏡,以便更好地吸收陽光。在能夠將一壺水燒開的那一天,他接到通知,讓他回城了。這樣沒有回報的工作,既是科學精神,也是公共精神。

    問:他怎么獲得這方面的資料?

    答:他自己找書,自己研究。你知道共產黨的干部,沒有什么個人讀物?!拔母铩鼻案赣H的書櫥有許多土壤學的書。到現在——他1922年生人,已經88周歲,他幾十年始終在訂《自然雜志》,那上面都是最新的科技成果,我們都看不懂,這就是他的閑暇方式——對世界擁有永不疲倦的興趣。

    閑暇與緊迫

    問:父親還教過你哲學?

    答:我的哲學基礎是在家庭里打下的。這是一種對待理念(idea)的興趣,或者說,從理念的角度,去接近世界和理解世界的方式。所謂理念,也是一個理想的角度,其中包含了對于世界的祝福。這也是某種精神充裕的體現。

    問:在家都學習什么了?

    答:比如“流水不腐,戶樞不蠹”;比如“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比如“亡羊補牢,為時未晚”,這些都是他逐字逐句講給我們聽的。父親這個人責任感強,同時心智活潑,他更愿意看到事情變化的一面,而不是靜止的一面;更愿意看到事情積極的一面,或者說向積極的方向轉化的一面,而不是停留于現狀,唉聲嘆氣?!睹苷摗?、《實踐論》中,這是當時能夠公開推薦的“哲學”,其中也有許多好東西。

    問:就這些?

    答:那種無處不在的氣氛才是最重要的。全家下放的那會兒,70年代初吧,那時候中央提倡讀六本書,馬列的書。我們家晚飯之后,飯桌就變成了書桌,大家圍在一起,學習《共產黨宣言》《哥達綱領批判》《反杜林論》什么的。長我一歲的哥哥最富有鉆研精神。他后來買來了馬列全集,自己從頭開始看。

    問:父親指導嗎?

    答:哥哥很快超越了父親的思想框架。他開始獨立思考,有些反叛也有些“反動”。我是哥哥忠實的聽眾。從馬克思、黑格爾到休謨、馬赫,從70年代中期到80年代初,我聽哥哥講了許多年哲學。很多年內,我以為每個女孩都像我這樣,始終在聽父親與哥哥講哲學,后來發現只有我是這樣。

    問:以一種理念和理想的方式對待世界,這種閑暇,怎么與“責任感”結合起來呢?

    答:問得好!idea這種東西,是一種潛在的可能性,它有轉化為現實的可能。所以,在理念與現實之間,具有一種緊張關系。如何平衡這兩者,是一門藝術。他擁有閑暇優裕的精神,并不意味著該起身的時候不起身。在面對現實時,他又顯得如此緊迫。用過去的話講,他是一個真正“心里裝著人民群眾”的人。

    問:好久沒有聽到這句話了,尤其是從你嘴里說出來。

    答:小時候有一次我們那里刮龍卷風,半夜里呼呼大風在屋頂像是怪物要吃掉所有的人,我們嚇得醒來圍住祖母不敢睡覺。家中電話鈴響個不停,找父親的。那夜父親在一地瘋狗似的風中走向辦公室,應該是幾天之后才回來。我現在記得他回來那種憔悴和疲憊。大風造成了上百人死亡,許多房屋倒塌,這是父親最難受的時刻。

    問:這種情感更多地來自傳統嗎?

    答:我認為是這樣。共產黨不是天上掉下來的,是在中國社會中產生的,它與中國社會的關系,是“借腹生子”的關系。許許多多與父親這樣的人,將他們從傳統社會中習得的美德和良好習慣,帶進了共產黨內。

    問:不管來自何方,這個傳統如今丟得差不多了。

    答:我插隊的時候,每個月回家一次。要回家之前最后一個星期,我會留心周圍的人們在談生產,談田里的作物,談“種子、農藥、化肥”。這是回家之后,父親必定要向我問起的。我不能一點準備沒有。

    印象深刻的還有,我告訴父親我在農村的“干媽”,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有幾天白天不能起床,因為她沒有東西吃,沒有力氣。她要將食糧留給下田的丈夫和兒子吃。父親聽了馬上臉色沉了下來,盤問這是為什么。我告訴他,“貧下中農”說,我們那里不應該種水稻,因為沒有人會種水稻。種水稻沒有什么收成,人就吃不飽了。父親當時有一點權,第二年我們那里就不種水稻了,至少我的干媽不餓肚子了。

    父親在這個制度所處的 “中層干部”的位置,與他的家族所處的介于官民之間的“鄉紳”差不多。他最看不得老百姓受苦,他在這一點上無法克制自己的焦急、焦慮。他如果跺腳,是因為看到了別人的痛苦。

    局限性及新起點

    問:是否考慮過這種“紳士”傳統的局限性?

    答:也許這個傳統中——如果在“官府”與“老百姓”的矛盾中,這些人們會站在老百姓一邊,替老百姓著想;但是,如果矛盾發生在“秩序”與“民間”,那么他們更習慣站在秩序之內,站在秩序一邊,而不是站在看起來亂糟糟的民間。

    問:此話怎講?

    答:他們歸根到底不是來自那種沒有庇護的民間。他們沒有在底層生活過的經驗。底層生活的五光十色,來自底層的智慧和生氣勃勃,那是他們所不熟悉的。他們需要守候在秩序之內,停留在秩序之內,這樣他們才有安全感。簡單地說,在最好的情況下,他們能夠同情民間,但是沒有真正信任過民間。這是問題所在。

    問:你是在用一種現代觀點看待民間,不是嗎?

    答:對于這些“紳士”來說,他們在社會之中,社會在他們之中,但那是一個小型的、相對比較狹窄的社會;而現代社會是一個大型的、陌生的、交流和交通的社會,你去任何地方,都可能是新的和陌生的,它們并不在你的把握之內,因而人們要有準備迎接與自己完全不同的東西。

    問:還是舉例子吧。

    答:這個傳統中的弱項,我們自己也會無意識地繼承下來。有一年我與女兒打背包去甘南旅游,沒有人接應我們,我們的自己下車之后找住處。找旅館時,我的眼光習慣性的投向某個國家單位的招待所之類,潛意識中認為這種地方會比較安全一些。女兒不這樣想。兩代人之間產生了分歧和爭執。她有一次“攻擊”我:“還公民社會呢,老百姓開的旅館都不敢住?!蔽胰缤囗?。對于自己所不熟悉的、不在“官家”體制之內的東西,會有一種本能的警惕和不信任。這是從那個家庭帶出來的、與生俱來的問題。這個令人有點難為情,與自己的表述不相符合。

    問:你有一批文章都是關于“重建社會”的,其中談了許多人們習慣中對于“社會”的負面看法,比如這樣一些提法“社會上不三不四的人”、“社會盲流”、“社會渣滓”、“社會閑雜人員”,都包含了一種不信任。

    答:這批文章既想找回某個傳統,也想對這個傳統作一點反省。這種反省根植于自己的某些經驗,也是對于自己的反省。我小時候是在機關院子里長大的,對于院子外面的世界,一直是有很大疑懼的,也不了解。后來漸漸地,我也“跌落”到“院子”外面來了,越到現在,離“院子”越遠。這當然應該歸結為自己的選擇。

    問:有新東西在其中出現嗎?

    答:既是傳統的,又是新的。我希望自己不要被某個現成僵化的秩序束縛住,但是也不能因此而脫離社會,尤其是當這個秩序本身有脫離社會的傾向時,我們則需要重建社會的共同地帶,能夠命名當下的社會沖突,尋找共同的語言,表述共同的社會價值乃至共同的社會前景。

    需要信任民間,個人信任自己,信任來自體制之外的活力、起點、創造性,這是今天那些有責任感的人們不可忽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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