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乎所有傳授減肥術的書,都給人以希望,這似乎理所當然。但是《紐約時報》跑科技新聞的記者吉娜·柯拉塔(GinaKolata)偏偏寫了一本令胖子絕望的書 《反思苗條——減肥的新科學以及飲食的謎思與現實之種種》thinking Thin:TheNew Science ofWeightLoss— andtheMythsand RealitiesofDiet-ing)。根據我的閱讀經驗,凡是英文書名中出現了“謎思”(Myths)這個詞,你就要做好備受打擊的準備。
康奈爾大學市場營銷教授布賴恩·沃辛克 (BrianWansink)寫的 《吃飯不用腦——為什么我們不三思而后吃》(Mind-lessEating:WhyWeEatMoreThanWeThink)可以與吉娜·柯拉塔這本 《反思苗條》對應著讀。身為市場營銷學教授的沃辛克,怎么會寫一本跟減肥有關的書呢?因為他在過去的數十年里,一直研究消費者所做出的與食物有關的決定。他認為,只要你改變一下與飲食有關的習慣,比如用小盤子裝食物,比如吃飯的時候把吐出的骨頭全部放在面前提醒自己吃了很多等等等等,你一年就能輕松地減去10斤到20斤;但他也提醒,95%的人在成功減肥后會反彈。他在書中還指出了節食不能減肥的三個原因:你的身體不答應;你的大腦不答應;我們所處的日常環境也不答應。
如果說沃辛克的書讓肥胖人士倍感希望,那么柯拉塔的書則讓胖子,尤其是超重比較多的人感到絕望。她的意思是,如果你胖得比較過分,就還是死了減肥這條心吧??吕慕Y論來自于賓夕法尼亞大學的一項減肥研究,參加這項研究計劃的胖子在成
功減肥后全部出現
反彈,減多少最后
就恢復多少。她在
書中寫道,只有很
少的人可以減肥成
功并保持瘦身成
果,因為一個人在
成年后的體重,是
由基因決定的。
柯拉塔的這個
觀點不無可疑之
處。既然基因決定
體重,那怎么解釋美國的胖子潮出現在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之后呢?我們不能什么都往基因身上推,就像指望自己的商品能賣一個好價格,就非說自己的商品運用了納米技術。也不知道納米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米,這么好用。
說到“米”,智利作家伊莎貝爾·阿連德(這是一個智利望族的姓氏)一直認為,米可以壯陽。她的媽媽對她說,中國人口為什么世界第一,因為他們吃米。當然,真相只有我們中國人自己知道。我一直認為,外國人對中餐的諸多誤解,在海外的中餐廳是要負責任的;我甚至激進地認為,海外的中餐廳打著“改良”的旗號進行“有組織的欺騙”。在美國逗留的時候,有朋友帶我去吃一家當地頗有聲望的中餐廳。吃了兩口,朋友得意洋洋地問我“味道怎么樣”,我滿臉沮喪地回答:“你說過請我吃中餐的?!?
據另一位《紐約時報》的記者Jennifer8.Lee(此處拼寫無誤)在 《幸運餅編年
史——中餐在世界
的冒險》(TheFor-
tune Cookie
Chronicles:Adven-
turesintheWorld
ofChineseFood)
中指出,美國有4
萬家中餐館,比麥
當勞、肯德基和漢
堡王的店面數量之
和還要多。所以說,
美國人的國菜實際
上是中餐。假若你
問一個美國人是吃蘋果派比較多還是吃中餐比較多,你得到的回答一定是“中餐”。
在美國的中餐廳,有許多中國人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菜式,除了幸運餅,另一個有名的例子就是左宗棠雞 (GeneralTso'schicken)。這位名叫詹妮弗8李的華人記者試圖追溯這些菜式的源頭。她發現,幸運餅其實來自日本。
除了追蹤菜式,她還來到福建——這個“全球中餐廳勞工最大的輸出地”,追蹤了一位偷渡客從福州跑到紐約的過程。詹妮弗的這本書,不僅僅講述了中餐的故事,她還關注著中餐背后的人——那些合法或者非法的移民;從中,她看到了中餐的全球化,以及中餐在美國所代表的文化和社會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