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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觀察報 葉瀅/文 對于翁雪松來說,命運的昭示似乎來自于偶然,某種召喚在那里靜靜等候他兀自游蕩若干年后,提示他必然選擇的去向。
2002年,是翁雪松生活的分界線。年初,他還周旋在自己的各種社會事務中,忙忙碌碌。偶然的,他去了一趟王府井新華書店,這本是很久沒有踏足的地方,在書店五樓的文化用品商店,他發現了一本全國素描范本,這里面居然有他十多年前畫的素描,兩三幅,它們在那里已經有些年月,翁雪松幾乎已經忘了,有近十年的時間,他曾經是素描課的老師,曾經在二十郎當的歲月里,獨自背著畫架在長江邊一走一天的寫生生活。
年輕時,曾經這樣沉迷地畫過。
2002年,翁雪松剛入四十歲,有數年沒有拿過畫筆,這個自稱從來都可以靠手藝生存的四川人,從故鄉重慶浪游到深圳,此后又輾轉到北京,就是靠著一身手藝與社會交接往來。
這一年,他推掉所有社會事務的邀約,讓那雙可以做室內設計做廣告等諸多現世謀生活計的巧手重新笨拙起來,拿起顏料和畫筆,起初是生澀的,用了兩個月,手才漸漸順暢起來,那些沉睡在身體里的筆觸、結構……一點點被喚醒。這一年,他決定要鄭重面對一個八十歲之后的自己,如果不能留下一些作品,讓年老的自己看到,就是此時的自己既辜負了從前二十幾歲的執著,也辜負了以后年老時的期待。
雪松從小嗜畫,四川人的剛烈脾性沒有顯現在他的外表上,而是轉化為他的篤定內在,十幾二十多歲,并不高大的雪松甚至覺得自己在現實中是一個弱者,寫生與探險讓他以另外的方式找到自己的篤定。背著畫架沿著長江一走就是一整天,天上的流云或岸邊的群山都在少年的畫里,仿佛這個時候自己可以任意暢游;除此之外,就是和一兩個相熟的朋友,常常僅憑彼此之間最原始的手與腳互相助力,在一切可以攀爬的山嶺中徒手攀巖。
那些年,雪松并沒有考上四川美院,這里有眾所周知一連串明星藝術家的名字。沒有被正規美院選擇,反而愈發蝕刻這藝術青年的意志,在書本里看到列賓美術學院畫高爾基的石膏像,要畫120個小時,身不能至,手總是可以的,他依法也暗自畫下120小時的高爾基石膏像……這個看上去溫和質樸的四川青年,就這樣以幾乎蠻干的方式自我訓練,這些自我琢磨的痕跡,在若干年后,也可以在他后來的畫中看到。
這是八十年代的重慶,愛藝術的青年最大光榮是進入全國美展,1986年,雪松曾經入選全軍美展,當時的興奮完全超過了20年后他在北京舉辦的首次個展。他在辦公室里寫著“橫眉冷對秋波,俯首甘為和尚”,這是相熟的好友寫下的歪詩,比喻的是青年們專心藝術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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