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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1日陳可辛首部對話集登陸(6)
    導語:陳可辛表示,不辛苦是沒有成功的。而他現在所做的事,不管成敗,在過程中已經享受到快樂了,那就是“成也是自己,敗也是自己”。就如這本書一樣,其實寫的過程就是他的治療過程,當完稿書出來前,這個治療已經完成了,他就不太在乎銷量問題了

     

     

    陳可辛:不能說我拍《中國先生》這類電影就能拍十年,當然今后兩三年我知道我拍什么,拍我自己喜歡的,三年之后往哪個方向挑戰自己,其實快樂是有很多種的,快樂可以是拍你熟悉的快樂,有的時候是人自找的,要找自己很自虐的東西使自己快樂。

    馬東:知子莫如父,在文章中都講安樂,不要太辛苦,為什么著重筆墨講這個道理。

    陳銅民:我是認為不必那么辛苦,因為給他起名字可辛,他媽媽很反對,因為這個辛是辛苦,我說辛也不一定是辛苦,還可以是辛辣,辛又可以是其他的意思,因為他母親生他的時候是難產,所以我讓他記得他母親生他的時候,就是可辛,結果變成他自己一生是很辛苦的,拍電影就是很辛苦,不辛苦就沒有成功,現在到了一個階段,就希望他安樂一些,不要那么辛苦。已經有一定程度的成績,那你就把不必太執著。

    陳可辛:這個我必須要糾正,我爸最后這個說法是外行了,到這個年紀來看,這個行業就是成王敗寇,沒有中間路可走的,沒有一個中間舒服安樂的地方,你不成王的時候,你就是非常的失敗,就是一線之差,你說我不用賺那么多錢就好了,其實成王的時候你也沒有賺錢,你只是打平,什么破紀錄的電影你只是打平而已,一個打平的時候其實一掉下來,下一部就是虧,虧得很慘,其實沒有安樂這個位置,現在的電影狀態沒有安樂這個位置,我們可能覺得好萊塢很大,你去到好萊塢也沒有安樂的,就是跟股票市場一樣,沒有中間路的。

    馬東:我看很多導演在這樣的時候就忍了,不說,你還寫一本書把自己這樣的狀態告訴大家,我覺得這是香港導演的一種可愛,大陸導演可能已經沒有這種東西了。把這個東西說出來,跟這么多的媒體和影迷說有這么重要嗎?

    陳可辛:其實我覺得,因為我是一個非常喜歡什么東西都口語化地講出來的人,所以我如果有一天嗓子有問題那我就有完蛋了,我寫不好,我不是一個會寫的人,本來我的創作一向都是我的嘴巴講出來的,而且我的思考基本上都是在聊劇本的時候,你要說讓我回去自己想,我都想不出什么東西,我永遠在談劇本的時候聊出來的,所以變成我不講的話我就不會想。所以這種思維,是我的缺陷,我不寫這個書,我不去做這個過程,我就治療不了自己,所以其實是跟粉絲分享,還是跟自己去交代,我覺得更重要是跟自己交代。然后還是回到那句話,就是一定要知己知彼。這個東西,有時候是你因為知己知彼,所以一定能獲得。你完全不講的話你沒法思考,所以你什么都講,就變成你只能承認,我知己知彼是來自我必須什么都得和別人講。

    馬東:中國電影在您的嘴里面跟別的人嘴里面不太一樣,我們聽到的都是一片輝煌,有多少塊屏幕,有多少票房,您說即便是很好的,成功的,也只是打平,下一部是虧掉了就是虧掉了,如果這個行業這個前景這么暗淡,風險這么大,樂趣在哪兒?

    陳可辛:樂趣在于,我覺得怎么樣都比朝九晚五好玩吧,不能說你想賺多少錢,大家都很仇富,大家看票房,票房能回到投資方幾千萬,幾千萬現在哪能拍出一部戲呢,現在都是幾個億?,F在不止是演員,所有的崗位都很貴,尤其在內地,內地所有的崗位基本上都比香港高了,現在內地拍戲比香港貴的,我這次去紐約拍戲比內地便宜,大家不知道,因為行業里面專業的沒幾個,都在搶那三五個專業的,那三五個專業的貴得不得了,我掌機的不是攝影指導,是攝影師,他不錯,從《投名狀》、《十月圍城》,到《武俠》,每部片酬都是上一部的一倍,一部是一萬的話——當然不是一萬——下一部是兩萬,下一部就是兩萬的再下一部就是四萬,每一部大概差一年多,每一年多就是翻一倍。

    馬東:導演片酬呢?

    陳可辛:就看有多少菜,就看這部電影有多少錢我就收相應的片酬,這部電影沒有就少一點?!吨袊壬氛椅揖褪沁@樣的,我當時說了比較保守的價錢,我說需要幾千萬,也不是很貴,但是他們都說能不能再便宜一千萬,我說便宜不了了,結果他們都認了我那個價錢了,但是我沒有發現還要去美國之類的,就比預計的要高很多,結果算下來我就是零片酬,結果就要找植入廣告,找植入就有片酬,沒有植入就沒有片酬。

    馬東:陳老,剛才陳導說了現在拍電影的難處,其實和您那個時候拍電影的難度是一樣的,每個年代面臨的問題都是差不多的。

    陳銅民:都是一樣的,但是那個時候的票價也便宜,觀眾的數量也少,一個戲有不到一百萬就可以回本了,賣到南洋各地的片酬,一部戲拍個五六十萬,假如能夠在這里賣個不到一百萬,你就收回本。

    馬東:剛才陳導導演說安樂這個事不可能了,因為這個行業像股票市場是一樣的,您聽了這個會替他有一些辛酸或者有些難受嗎?

    陳銅民:現在已經麻木了,他認為不能安樂,還得苦干,那就苦干下去,因為我當年的失敗就是太安樂,譬如我其中拍一部戲的時候,一個演員能紅起來,一夜之間紅起來,所有人跑去找他簽和約,這個演員片酬也高了,他們跟我說,一定要改劇本,把這個演員的戲多加,因為他是小配角,因為我沒有聽,所以這部戲很多觀眾看到有這個人的名字,結果第二天這個戲就糟了,因為這個人是演反派,而且戲還不多,那個時候我就明白這是一個機會,香港很多導演找我和他簽約,別人問我你和他簽了幾部,我說一部也沒有簽,我這個人就是強硬,我覺得這個人紅起來沒有什么大不了,對我也不是大機會。

    馬東:當時如果改他的戲份和他簽可能就會。

    陳銅民:因為那個戲他這個人是演反派,而且是很小的戲,你不能變成獨角,其實我應該把那個戲扔了再拍另外一部。

    馬東:借著他。

    陳銅民:更厲害的是你把這個人簽下來三年,然后他的片酬在你的手里,別人要你,你就賺他的錢,香港就是這么賺錢的。

    陳可辛:好萊塢也是這樣的,當時我覺得叫加他的戲我也是不同意的,因為加這個戲那就不成戲了?,F在我回過來看,現在我這個年紀經歷了這么多,我就說這個戲就停了吧,停了之后重拍,都值得。因為突然間有一個大明星,本來就是一個配角,但是一部戲他紅了,變成大明星。

    馬東:陳導你是理性分析的結果,但是《投名狀》里面,李連杰他在海外市場的票房,大家希望看飛來飛去的,但是你一定不讓他飛,變成一個文藝戲,你當時不能讓他飛一飛賺一下票房嗎?

    陳可辛:飛一飛就不是《投名狀》了,其實我飛也飛不起來,那個不是我的強項。請了程小東其實是因為之前請了袁和平不來,袁和平就是聰明,他就覺得你叫我來,我可能會累死,你又較勁,我又弄不出來,可能你還覺得我弄的不好,陳曉東比較隨意,你想來我就怎么著,結果就出不來那個感覺,結果大家較勁,拍的大家都快崩潰了,就把動作的質量感拿出來,那個時候是決定這個電影不要飛的,當然能夠拍飛的,我是一個監制,但是我做導演的時候,我還是會選擇,我有一點自負責,別人聽了是骨氣,說白了也是知己知彼,知道自己強項在哪里,缺點在哪里,我的強項就是拍人物,拍飛根本不需要我,我還不如讓陳曉東拍,我做監制呢。話說回來也對,等于明星突然紅了,這個不應該再拍了,你就拍另外一個電影,輕松一點,錢也沒有那么多,但是這個還不如炒股票。你說找到快樂就不能去抱怨說電影虧本,說電影不賺錢,我是認了,所以我說贏是自己,輸也是自己,輸沒有關系,我輸得心甘情愿。

    馬東:陳老,我看你們兩父子身上完全是一樣的,您反過頭說不要這么固執,您在那個年代說也是這樣的,我們這兒有一個詞叫“書生意氣”,你們兩個身上都有。您同意嗎?

    陳銅民:對。

    馬東:看這個書的時候講到陳導情感很容易觸動,說到什么東西,對很多過去的事情,對很多情感,其實他住過的地方很多,生在香港,長在泰國,去美國讀書,現在到大陸,其實一生這幾十年來走的地方很多,但是好像對每個地方那種感情很容易被觸動,我看那個書里說:看到香港回歸那天自己穿的很隆重,要去看,要去感受97年變化的瞬間,留給自己什么感受,這和您比如說生在泰國,回大陸讀書,然后試圖回大陸工作,又去泰國。對家鄉的這種感受,對異鄉的感想你們兩位是一樣的嗎?

    陳銅民:我們就是因為離鄉所以更加想念家鄉,所以華僑常常更愛國,什么道理呢,就是因為他們不在家鄉,這都有關的,而且跟我們的本來知識也有關系,我們都很敏感。也感覺華僑的身份也有關系,那么他也被我拉到泰國去,又跑美國去,這造成一個漂泊的那種思想,有那種傷感,都有關系。

    陳可辛:《雙城故事》和《甜蜜蜜》都有勵志的故事,《甜蜜蜜》到《中國先生》都有一個情節,就是中國異鄉漂泊,加上對美國的情節,這三部電影都是在美國,美國不同的地方。其實我覺得我爸沒有說下去,我家我父母都是第二第三代的泰國移民,泰國華僑。他們都是有一種故鄉的情節,我覺得中國人去,我曾經有想拍的戲,但是現在還沒有拍,確實很遺憾,因為已經十幾年前想拍,但是到現在越來越拍不到,因為哪些人都已經不在了,就是我爸爸媽媽那一代在50年代回國的華僑,他們是很有趣的群體,他們50年代在泰國成長,30年代出生,我媽是第三代,我爸是第二代的華僑,從小都有祖國的夢,45年勝利到新中國成立之后大家都非常想回去,但是其實這些小孩從小的教育就是你們不是泰國人,你們是中國人,你們不要喜歡泰國女孩,不要喜歡泰國這個地方,這個其實跟歐洲人去美國是非常相反的,中國人為什么到其他的國家,就是我們國家生活不好所以要出去,歐洲人去美國有是因為歐洲生活不好,歐洲人去就把美國,他把傳統自己的保留,但是他們愛這片新的土地,中國不止不愛還嫌棄,還不喜歡這個新的土地,有錢就回鄉建房子,就叫小孩回去,這些小孩其實很無辜的,第一他沒有去過中國,可能皮膚比較黑,他們可能喜歡吃辣的東西,可能講普通話有口音,可能沒有經歷過冷的天氣,結果這些在南洋長大的小孩就要回到中國,一去到中國,他們都去了不同的地方。當然他們好多都是潮州人,去了潮州,有些去了北京,我爸媽都是在北京認識的,有些回去,是去最遠的地方,去到東北,可能有些去到朝鮮戰爭,這之間有些非常有趣的故事,總之都是為了愛國。但是來到這里,中國也不接受他們,有一些的人祖國的夢碎了,結果他們要離開,要走,當然早走的,像我爸媽就回到香港,結果我們回到香港,變成香港人,十二歲又被拉到泰國去,就是50年代離開泰國去到中國的人。

    其實他們離開的時候都非常困難,第一可能就是學校里面最優秀的,很多家里有錢的,家里送回去,也有很多是家里不喜歡他們回去的,結果他們自己跑回去,但是他們離開都要在他們的過道上打一個印記,就是不能回來,因為當時是全世界最恐怖的時候,泰國政府覺得現在回中國就不代表你是愛國,就是你是共產黨,所以這些人不能再回到泰國,這些小孩一走了以后,一回頭就是一輩子。他們結果在香港生活了12年,用了種種的方法最后回到泰國,我在香港長大的時候,人家用筷子吃飯,我們家還是用叉子跟勺子吃飯,同學覺得很奇怪,結果后來我們搬回泰國,我就覺得你們常說回泰國,但是我不是回泰國,我都沒有去過,我是去泰國,我非常不想去泰國,再加上去泰國代表我爸爸的電影夢碎了,我非常不想去泰國,所以我有很多的依賴面,其實成長不應該經歷的,因為我跟我爸爸的關系使得我有正面的能量,因為我跟我爸爸的關系非常好。

    馬東:今天回過頭看對那些情感題材電影的把握,跟自己成長環境留下的印記是相關的,我們上次聊天的時候講到《如果•愛》有《甜蜜蜜》的影子,如果有大量北京的取景,我覺得接不下來,你拍中國電影有這個問題嗎?

    陳可辛:《如果•愛》是比較抽象的,北京也是一個香港人的回憶,所以就沒有那么必須接地氣,《中國先生》基本上現在可能還是合拍片,但是沒有任何的合拍成分,除了我是香港人,工作人員都是內地的人員,我拍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問題,我還是覺得情懷是一樣的,把那些情懷放在我更小的時候,更遠的時候,這個是講八九十年代,我的感覺就是像七八十年代,七八十年代就是香港經濟起飛,里面有一些歌,鄧超給我們唱一些歌,我聽了很感動,我也需要編劇演員給我一些靈感,但是拍的時候也沒有覺得接不上的感覺。

    馬東:最后一個問題。這本書里面說贏是自己,輸也是自己,把自己放在一個輸贏線上,一個電影要么成功,要么失敗,你在書里說像一個祖國,這個可能是最好玩,最刺激,也是電影這個行業最無情的地方?!吨袊壬返馁€博會怎么樣?

    陳可辛:《中國先生》對我來講是我覺得已經贏了,我覺得還沒有上映就已經贏了,我拍的已經贏了,因為我非常能找到這個戲的感覺,結果出來大家感覺不好的話也是很丟人的,你自己覺得很滿意,原來不行,就是你不能避免,也不能說絕對沒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拍的時候大家一批人的判斷很難是錯的,演員和工作人員的判斷,對我來講和他們合作那么愉快,我覺得應該贏了。再說回比較實在的輸贏,就是投資上,畢竟投資沒有以前那么多,不是過億的大片,其實他的票房不需要很高就已經有回報,當然我個人定一個我個人的目標,我的目標不是賺錢不賺錢的問題,但是我覺得確實剛才講,每講一點就是我爸常常講的東西很對,有些話我看他寫序的時候是我講的時候他拿去講,還是原來他從小就講,我聽多了也受影響,原來是他講的話,比如他講不是畫畫,不是作曲,是需要資本的,這個我說了一百遍了,后來我才知道是他講的,不是我講的。

    還有一個其實電影是沒有輸贏的,因為每一部都比下一部,下一部都比這一部更難,這個絕對是他講的,這次贏了之后門檻更高,下一部大家對你要求更高。世界上沒有什么行業——也不能說絕對沒有——大部分行業都是你能做到一個地方之后舒服、安樂。當你做生產,接到一個訂單,這個訂單賺很多錢你就可以養老了,可以看下一個訂單就好了。其實我覺得也不能說別的行業不好,反正就是下一部更難,這一部越成功,下一部越難走,電影確實就是這樣,你只要越成功,你只會招到越多的妒嫉和是非,對你的要求和期待,可能結果就會有失望,這些東西,我們做電影非常幸福非??鞓?,無論中間多辛苦,回報多不成比例,但是那個快樂在拍戲時候的感覺,跟演員的互動,結果拍到一個鏡頭我覺得非常好,就已經值得了一切,這個不能抱怨。以前UFO有一個傳統,拍《金枝玉葉》的時候拍頭發沒有幾年,當時是二十八九歲,從小向往60年代,但是我生晚了,我長大以后60年代已經過去了,就很向往那種波希米亞的年代就在二十八九歲的年代,從小是很乖巧的學生,但是里面我是非常較勁的,但是大家不知道,因為個子比較矮小就坐在前面,坐在前面就被迫成為好學生,但是家里沒有叛逆期,我到二十八九歲再不留長發這輩子就沒有時間了,留到UFO的時候,在剛剛《金枝玉葉》要上的時候,通常什么狀態,以前拍電影都是很快的,《金枝玉葉》是拍了一個月,一個月零五天以后,從開機到兩片就是一個月零五天,開機拍到一個月才關機,關機5天以后就上片,關機三四天就混音、配音做音樂,就根本沒有時間,拍完之后就沒有時間剪頭發,剛剛什么做完了的時候明天就要上影,所以說去剪個頭發,結果剪的太短了,《金枝玉葉》那個時候是三千萬的票房,《投名狀》都沒有《金枝玉葉》好。有一個UFO的傳統說剪頭發電影就會賣錢,結果這一次是什么呢,這次又是覺得長樂一段,就去試著剪,其實沒有剪那么短,也剪短了,現在就拼命等他留回來,很不舒服,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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