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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相公,ZweiStockchen
    張一帆
    2010-08-18 0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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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濟觀察報 張一帆/文 夏天來了,盼著度假,不管是去森林小木屋,還是到海邊別墅,總是要設計如何打發時間的問題。英文里有一個特別貼切的詞,叫 pas-time,是課余愛好的意思,字根拆開直譯,正是“打發”+“時間”,可不是嗎?

    去年冬天去法國朋友家度假,有一天被大雨把我們困在了舒適的起居室里。瑞典人不停地在換音響里的CD,德國人心不在焉地翻閱著咖啡桌上幾本高行健的畫冊,我撥弄著壁爐里的火苗,像原始人一樣的出神。壁爐旁邊放著一個玻璃罐子,里面的舊軟木塞,都浸泡在白蘭地里,還沉醉于那些無憂無慮的夜晚。我取出一個扔進壁爐,“噗”的一聲,蔚藍色的火苗頓時釋放出了干邑的香味。我暗自地想,沒有見過更矯情的助燃工具了。

    “如果在中國,我們一定在打麻將?!蔽乙槐菊浀叵虼蠹医榻B,心里知道西方人對這種東方的pas-time大多只有兩種認識:一般人都認為麻將就是電子游戲里那種所謂的 “上海麻將”,也就是找對子;少數人記得王家衛電影《花樣年華》里房客們邊抽煙邊玩兒的一種游戲,只知道有很多小磚塊兒,完全不懂規則。

    據說上世紀二十年代的美國流行過打麻將,特別是在猶太婦女中間,不知道流傳至今,規則是什么樣子的。我記得寫在那個年代的《故地重游》里,EvelynWaugh輕描淡寫地寫過布賴茲赫德莊園晚飯后的一幕:“巴斯蒂安晚餐過后就不見了,天黑之后我和寇蒂莉亞打了一個鐘頭的麻將?!焙髞淼碾娨晞±镆彩怯羞@一幕的,同樣只有查爾斯和寇蒂莉亞兩個人在一個茶幾上打麻將。 兩個人究竟是如何打麻將的,對于那時候Waugh的讀者并不重要。作者要的是那個中國份兒,和今天賣給洋人的“上海灘”衣服一樣,都是Chinoiserie。

    我的話音剛落,沒想到法國主人已經拿出來了一副竹制的麻將,年代不詳,是他祖母留下來的,家里沒人知道怎么玩兒,就擱在那里了。如果我迷信,就說這是他們今天要學打麻將的天命了。我拉來了在聽CD的,看畫冊的,還有抱著麻將的三個人,在茶幾周圍坐下,開始教他們四川麻將。

    我畫了一個三乘以九的表格,X軸上是 “筒”、“條”、“萬”,Y軸上是一至九的漢字,每個字都配有拼音,算是一個簡易的麻將字典,方便他們查閱、叫牌。

    我最先發現大家摸牌不分頭尾,因為沒有風水和牌運的觀念,我無論怎么維持秩序也是白搭,我一不注意,摸牌、出牌的順序就全亂了。不久我又發現,這三家人幾乎從來不留萬字牌,因為萬字的長相過三以后就沒有了規律,不像索和餅一樣可以扳著指頭數。我一連和了好幾次萬字的清一色,這才說服了他們中間最不怕困難的人學認中文數字。

    后來為了體現公平、保持我的注意力,我自愿學習用德語出牌。我發現自己特別喜歡德語里二條的發音,ZweiStockchen,結合了德語里最粗糙和最溫柔的發音。我旁邊的德國人呢,最喜歡的是“相公”,在她看來這是非常有異國情調的稱呼,總是不停地詢問對門的法國人是否少拿了一張牌,成了“相公”,無非是找個借口說這個詞罷了。半年過后,我們四個麻友人天各一方,不知道哪一天才能夠再聚在一起,坐在散發著干邑香味的火堆旁,刮風下雨地打麻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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