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的前生今世(2)

攝影:廖穎

往深處走經過一段狹長的甬道，我們進入了令人遐想的后宮，五光十色的玻璃墻下鋪設著一張又一張美人榻，地上是純羊毛織就的地毯，據說今天擁有這樣的織就技藝的人已不多，色彩妖媚的軟紗與綢緞像水一樣從屋頂傾瀉下來，把我們湮沒在天方夜譚式的神秘與遐想中，這便是蘇丹皇宮的風月之所。人群里有面紗飄飄的女子走過，只露出一雙滿含笑意與羞澀的大眼睛，當我們上去要拍照，她們馬上四散逃開，像一群受驚的小鹿——那一顰一笑，分明屬于某個遙遠冶艷的時代，把人的魂兒都勾走了。

此情此景，讓我不由得想起電影《香料共和國》。影片描寫一位在土耳其出生的希臘人，在揮別伊斯坦布爾35年后，終于“回家”的故事。劇中主人公凡尼斯的童年世界充滿了各式各色的香料，外公經營的香料店是夢想的寶庫，洋溢驚奇和歡樂，但是土耳其和希臘間的戰爭中斷了一切。生長于伊斯坦布爾的凡尼斯被迫舉家遷往國籍上的故鄉──雅典，硬生生地與外公和兩小無猜的少女珊美離別，只因為在政治烙印上他們屬于不同種族。

面對雅典，凡尼斯一家人并沒有回到家的感覺，周遭不信任的眼光，讓一家人更覺得身分錯亂，荒謬嬉鬧中帶著傷感。凡尼斯選擇躲進廚房，實踐外公的香料哲學，用食物在記憶上加料。外公來訪的期待和對珊美的思念，隨著時間流逝，漸漸埋進凡尼斯心思底層。直到他長成為天文物理學家，一通電話勾起了他對于“故鄉 ”伊斯坦堡的思念……。

時近九點，阿索斯俯視腳下的小鎮，宣禮塔上的“晨禮”呼叫亦在空中盤旋。集市上的小販們肅立在各自的攤位前邊，雙手攤開，口中念念有詞?！八麄兿蛘嬷髌矶\，保佑今天有個好生意，掙錢養家糊口，也祈求真主監督賺來的錢不亂花……”“老天”在我身邊解釋道。 漫步在新鮮的果蔬和各色手工藝品地毯中間，我個人的粗淺認識是：宗教其實不過就是一種生活方式，當宗教融入生活每個細節，土耳其人也就完成了宗教的世俗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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