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觀察網 塞西琳•梅阿黛爾/文 感謝法國大使館和《經濟觀察報》,我很高興來到這個國際性的論壇。剛才我聽到譚先生的發言,大概是十年以前我開始研究這個關于網絡治理的問題時,那時候我們的主題僅限于法學界的人來研究。有一位著名的法學家說,他們很早就對互聯網感興趣,但是其他學科的領域,比如社會學,其實對于這種網絡是如何得到治理的,這個問題關注的是比較少的。因此,美國的法律學家洛朗希就提出很多自己的評價。我們會經常談到自己的看法,比如像網絡的治理,這種治理是取決于四大支柱以上的,譚先生強調了一點,比如在公共行動上,也就是法律方面,因為在幾年之前我們還說網絡是沒有得到治理的,而且網絡是完全避開國家控制的,但是其實現在完全不是這樣,國家的行動在中國不是這樣,在美國更不是這樣,我想國家的實力也會表現出來,這也是一個支柱。剛才各位也提到更多的參與者他們也加入進來更好的規范或者說是組織起我們的網絡,因此這也成為了一大支柱。另外是我們說的網絡結構這個詞,它意味著我們在網絡中有技術規范以及V3C這些東西,所有的規范能夠促進我們推動我們對網絡的建設,最后一個基礎就是社會規范,韓石先生也提到了,網絡是人類的一個行動,也是個人的一種行動,同時網絡也會被人們所接受所運用。
說到底,我認為網絡治理的概念,通常會讓人想成網絡是一體化的空間,而且是一個持續的空間,怎么樣來進行這樣的研究工作,我們應該讓大家了解到我們不只是有一種網絡而是有多種的互聯網,因為我們有著不同的參與模式,有不同的參與者。我們的制作形式、目標也不一樣。所有這些問題就提出來網絡的客觀性在哪里,互聯網會支持持續下去么?這也是對網絡建設來說是一大挑戰。
我今天談的是大家關注不夠的,就是在網絡上的一些活動,我把它稱之為集體活動或者說社團活動。本身社團這個詞我們就會有很多的討論,比如說有電子的社團,其實是這樣一群人,他們聚集在一起,他們共同在一段時間內,由于一個行動聯系在一起,我對這個定義可能會比較模糊。這些人聚集在一起在網絡上不斷的擴張這個集體,不管是形式上非正式的,他們都在不斷的擴張,而且他們的組織方式,讓他們聚集在一起的政策,所有這些都是沒有得到充分研究的,這些都屬于一種自己進行組織的自由主義的意識形態,但是我們意識到對于社團來說,我們其實應該看到他們是有一定的社會秩序的,而且在這些甚至是具有進攻性的社團中,比如斯拉特研究過的這些互聯交換一些低級色情照片的人,像這些人充分到人們比較不能接受的團體他們也有自己的一些規范,所以這些問題我都非常感興趣。我們對網絡團體定義很難達成一致,我深知進行了分類,我在我的一部關于互聯網治理的著作中提出多元化的組織形式,我們更好的了解所有的團體復雜性多樣性,讓大家更好的來明白這些團體的組織方式。
我分成四種互聯網的方式,首先我想可以稱為交流團體,這些團隊成員首先交換的是信息,然后是財產,比如說有人提出一個信息,別人給予回答,那么他就會以自己的財務或信息作為交換。這在網絡上一直延續下來,比如可以是一種商業的易貝這種的商業論壇,還有問問題就提供一定報酬,還有照片交流。我一直在猶豫是用團體還是社團,因為我們每次講到社團就會講到是一個集體,而這是一個我們想象中虛構的一個團體,第二大類型,我只能用英語詞,所有的成員他們都希望能夠得到一種即刻的匯報,每個人帶來自己的知識,但是我必須要立刻得到回應,但是更當的是直接的一種對話,第三種是獲得一致認同的團體,比如說一些病人他們在網上組成自己的團隊,我們一起來建設對疾病的定義,也許在醫學界還沒有得到認同的疾病我們來給它定名,這些病人患有同一種病他們聚集在一起達成一致。這是通過他們的互聯網形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最后更像社團的是集體工作這樣的團體,實際上他們就是在一起制定一個工作的計劃規劃,像維基百科會有共同的工作成果,雖然我們看到這種團體并不像我們所說的社會秩序中工作的團體,但是也是把人們聚集在一起,這些人一起工作,為同一個項目進行工作。這個類型是我們研究最多的。但是其實第一種交換的團體也進行了很多研究。
為什么這些團體分類會提出這些問題,尤其是這些團體是如何進行自我管理自我規范的,因為很容易加入和退出某個團體,因為我們的機制是讓人們能夠非常靈活的進出,比如討論人員的名單中,我們發現組織是非常簡單的,他們用寄送郵件人的名單而已,特別簡單就可以加入到討論中來,而且人們可以在上面取得聯系,他們之間的聯系應該說是很薄弱的,在這些團體中他們沒有一個最高級的權威,有時候會有一些外界的贊助者,但是我們感到質疑的是,這些團體他們的遠程活動,通過一些技術來聯系在一起,他們是如何進行自我組織的,然后他們怎么實現這些交流,顯然就是這些網絡上的團體他們的組織,首先是要通過把管理的任務交給類似于界面的類似機器人的管理人員,讓他們通過特別高技術的通訊方式來進行管理,這些機制是很不相同的,一方面他們能保護這些團體,同時也可以,比如說有一些不恰當的網絡行為,這些都可以進行保護,我們還可以設計出一些機器來更好的促進我們合作交流,使我們共同的工作成果能夠更加協調,就像在維基百科上,機器人可以使整個團體的輪廓更加清晰,而且我們可以定誰能參加,以什么樣的條件來參加,以及不同的參加者他們的權利及身份,另外這些機器人還能夠使我們更好的定義大家集體共同的生活規范,尤其像維基百科這些工作人員,我們發現有一整套的工作機制設置起來,讓大家更好的在成員中進行決策,讓他們需要作出決定的時候把他們召集到一起作出決策,我們發現通過這些高技術還有一定的規范,在這當中我們的實踐操作就被界定下來,就像一個法國的法學家曾經說過,人們發現我們的技術建筑變成了權力的組織者。
我們這種團體的生活通過了新技術的中介會發生變化,我們會改變共同生活的規范,我們發現所有這些技術工具,比如說名單上的人進行規范之后,各種信息納入其中,讓我們在一起的城市或者是周圍環境納入其中,政策的要素就是這樣,并不是要產生一些對于我們成員之間的分歧進行裁斷,實際上他們的程序主要是為了讓大家減少分歧,更好的讓我們更好的進行自己共同的計劃更好的工作,而且我們試圖能夠達到平等,但是這就意味著是技術管理了整個互聯網團體的自治能力,實際上有一個互相的變化,比如說在技術會改變人的做法,而我們的做法本身也會對技術產生效應,這就使得我們的技術能夠更好便于人們實踐,而這些實踐反過來又會改變我們的技術,我們的問題是想知道,這種共同政策是怎樣被決定的,這些都是臨時參與者,我們怎么樣讓他們信任我們的這些政策,實際上很有意思的一點是,我們政治社會學發現,普通的政治模式并沒有通過集體行動表現出來,總體來說大部分互聯網團體都拒絕選出一些代表把管理權力交給他們,就像我們建立國家有《憲法》一樣,因此并沒有西方民族的模式來運作,另外他們也沒有按照自我管理的模式來進行運作。我們達到一個大致上的協調一致,而不是像我們通常所說的聯合性民主,而且一方面我們拒絕了從上到下的強加的權威,另一方面我們也很難定義團體中的代表是什么人,他們能不能代表別人發言。所有這些都是建立在信任機制上的,在這種類型的機制中,必須首先確定一下信任的條件是什么。
我剛才說到我們不接受從上到下的管理模式,這些團體他們通常都是有一些很多人的名單的掌握者,他們會更好的去確保名單上人的參與,保證他們都能參與到討論中來,保證他們共同的活動,我們根據這些,我自己研究的疾病討論的名單的人中,我們發現他們得出的結果,實際上他們的產出80%的參與者提供了10%的成果而已,像維基百科當中也是一樣的,很少的人活躍在這,但是他們作出了很大的成果,他們也不是像西方有代表性的民主體制也不是君主專制的政權。
我舉一個小例子,我們在討論人的名單中,我們經??吹接行┤藭⑴c的特別多,結果變成了一種秘密討論,名單中沒有把別人納入進來,這種團體就會做出回應,不能讓那些沉默的人沒有發言權,我們應該讓更多的人參與到當中。我們意識到只要有人想把一項規范強加在別人身上的時候,就會出現很強烈的團體反抗情緒,因為他們不喜歡某一個權威性質的人強加一個規范。最后我們可以提出這樣的一個問題,我們可以說在某些條件下不是所有的群體,不是所有的情況,我們發現這些群體通過他們參與的模式和方式,最后帶來了一種共同的方式和政策的方式,他們展開了一些實驗的場所,如果一個積極的信息傳遞出來的話就會有積極的因素。謝謝!
作者簡介: 法國國立礦業大學通訊技術社會學教授、法國國家科研中心—法國國立礦業大學創新社會學中心研究員、索邦大學數字化與媒體學院合作研究員、巴黎政治學院“時間、媒體、社會”團隊研究員、法國國家科研中心“辯論與媒體”研究小組成員。著有若干部以通訊技術、網絡為題的著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