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觀察報 孫興杰/文 5月30日，中國外交部和國防部對菲律賓在仁愛礁的“坐灘”行為表達了強烈不滿，強調中國公務船在該海域巡航的正當性。與此同時，臺灣地區赴菲律賓調查團對菲律賓執法人員槍殺臺灣漁民的事件也有了初步結論，至少7人向漁船開槍。

非常巧合的是，兩岸與菲律賓在南海問題上的博弈幾乎處于共振狀態，這也是對阿基諾三世關于“一個中國原則”的另類注釋。

5月9日是菲律賓“坐灘”仁愛礁的紀念日，1999年的5月9日菲律賓將一艘破舊登陸艦開到仁愛礁的西北側礁以“船底漏水”為由在此坐灘，從此便賴著不走了。2013年的5月9日，菲律賓海岸警衛隊在臺菲“重疊海域”開槍射殺臺灣漁民。與此同時，中國公務船在仁愛礁海域巡弋，因為菲律賓試圖搶修正在下沉的登陸艦，并試圖在此打樁建立更加永久性的建筑，將“坐灘”變成“坐實”。5月15日，也就是臺灣馬英九政府對菲律賓最后通牒到期并實施制裁措施的時候，菲律賓一艘船只駛經仁愛礁時，受到中國公務船只的“尾隨”。5月21日，菲律賓外交部向中方提出抗議，中國軍艦與公務船只進入仁愛礁海域。中國外交部發言人在5月22日回應，“中國公務船在有關海域正常巡航，無可非議。”同時警告菲律賓不要采取爭議“擴大化”、“復雜化”的行動，這一立場在5月28日和30日的新聞發布會得到進一步確認。

去年5月中菲兩國在黃巖島對峙，中國的主權訴求得以捍衛，去年的對峙中，中國非軍事化的執法船一直在最前沿，海軍作為后盾。而今年仁愛礁的爭議中，海軍與執法船“肩并肩”，或許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菲律賓那艘破舊的登陸艦也算“軍事”力量，此外還有將近10人的“駐軍”。中國海軍的強硬回擊也在情理之中，對于菲律賓國防部長加斯明“戰至最后一人”的恫言，中國國防部發言人耿雁生回應“菲方應該保衛自己領土，而不是他國領土。”此外，中國三大艦隊在南海舉行聯合演習，其中深意菲律賓是懂得的，菲律賓擔心中國軍艦與執法船已經將“坐灘”的登陸艦給弄“癱瘓”了，若切斷給養，菲方人員不得不撤離，那么也就徹底失去了所謂的“實控”。

中國大陸在仁愛礁的“強勢”姿態是否軟化了菲律賓對臺灣的立場尚不能定論，但是阿基諾三世以“一個中國原則”傲慢對待臺灣的伎倆徹底碰壁。5月18日，臺灣調查人員憤然離開菲律賓，因為菲方根本沒有誠意調查真相。5月29日，臺灣調查人員在菲律賓登船驗槍，基本可以判定菲律賓方面濫用暴力。若真相大白，阿基諾三世還會尋找什么借口拒絕道歉呢？兩岸在維護海上權益方面的“默契”讓菲律賓的“坐灘”行為與槍殺漁民暴行撞到了“一個中國”的高墻上。

相比于去年，菲律賓拉攏“外援”的機會并不多，雖然美國航母在南海地區活動的時間在增加，尼米茲航母還舉行了“守礁”演習，但是美國會越過東經118度“保護”這些處于爭議中的島礁嗎？雖然菲律賓軍方不斷放出“戰至最后一人”的豪言壯語，但菲律賓的?？哲娏α恐荒茏尯姥宰兛昭?。

此番南海風波也折射出兩岸在南海維權方面還缺少互動，菲律賓為兩岸提供了一個合作領域，但雙方似乎還沒有找到合作的感覺。在國家尚未統一前，如何通過更靈活、有效的機制，共同維護中國在南海海域的合法權利，需要兩岸的共同思考和智慧。通過系列的技術性安排，或可使“一個中國的原則”在南海海權維護中率先實現，這也算是“先易后難”的另一種理路。

（作者為吉林大學國際關系研究所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