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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美合資家庭在倫敦
    導語:曾有朋友問起我們住在倫敦的感受,先生說,這城市就像是給我們家定制的,只是以前不知道。

     

    經濟觀察報 曲衛/文 第一次到倫敦玩時,呆足兩個星期。沒計劃更沒壓力,本以為會盡興,孰料恰恰因為這份隨意和散淡,似乎一下就合上了倫敦的節拍。啟程返京時,坐在去機場的出租車上,一路看著那一個個有意避開的旅游熱點,一條條未曾涉足的街道,一家家永遠不會去膩的小店,心下忽然蒼涼起來:這城市,我什么時候可以再來?還能來幾次?

    走過一些國外的城市,沒有一個曾讓我如此依依不舍。

    先生是加州長大的美國人,卻一向反感以車代步的城市,喜歡有趣、喜歡多樣性、喜歡有各種選擇的生活。倫敦當然非常符合他的標準。九十年代中期他到北京時,北京也是這樣一座讓他開心的城市。后來變了,他也厭了。曾考慮過去其他城市生活,但可以選擇的地方沒有一個讓我動心,包括先生的家鄉舊金山。

    直到見識過倫敦,便隱約覺得這是理想之選。天賜良機,一家英國公司向先生明送秋波,他便毅然辭去美國公司的工作,順理成章拿到移民簽證,于是舉家三口以“老外”身份落戶倫敦。

    女兒幾乎是零成本、零耗時,便毫無障礙地融入到“異鄉”的生活。她出生在北京長到七歲,之前喜歡任何一個她去過的國外城市甚于北京。很多國內長大的孩子和資本主義國家格外親,因為他們可以本能地感受到在那里被善待。國際搬家,對女兒的考慮自然會落在教育上。很幸運,女兒和我們被分別“面試”合格,順利入學一所私校,同時我們拒絕了作為備選的倫敦美國學校。在這里認識一家加拿大朋友,他們的兩個孩子都在讀倫敦美國學校。孩子的媽媽很滿意地告訴我們:“這學校和美國的學校別無二致,從設施到教學體系及師資配備。甚至學生的口音和用的俚語,都還很美國呢。”人各有好,其實,他們欣賞的,恰恰是我們最想避開的。人都到了倫敦,何必還天天和美國人打交道,損失掉多少新鮮的樂趣。

    女兒的學校教學很英國,是一所標準的英式預科小學;但生源很全球,雖然本非國際學校。七十多歲的校長四十年前從美國嫁到倫敦,學校里多名老師都有國外教學的工作經驗,學校有將近30%的學生為非英國國籍。家長及孩子的口音,幾乎可以用來識別移民英國時間的長短。

    跨國文化上的差異和沖突在家長身上多有體現。每逢學校重大活動,家長中既有打領結穿正裝出席的,也有穿牛仔T恤來看熱鬧的。學校搬遷校舍前,校監邀請家長參觀。英國家長含蓄地表達:唯一的擔心是教室的面積是否適宜十幾個學生上課,但始終不把“教室太小”幾個字直接說出來;美國家長則直言不諱并不覺得教室小,并說選擇市中心的學校,理應對校舍面積有心理準備。雖針鋒相對,但也客客氣氣。來自中東家庭的學生,包下五星級飯店宴會廳舉辦生日Party,多數英國孩子或說是孩子的家長都選擇婉言謝絕邀請;第二年,這中東家庭的生日爬梯索性邀請全校同學,并特別強調這是一場慈善活動,不收禮物、只收現金,所有款項捐贈慈善機構,于是英國家長們也只好送孩子參與。

    當然,小孩子們才不管家長們的復雜和八卦,相處甚歡。而我作為新移民,旁觀靜望,著實看出不少門道。比如幾位英國中高產家長們組織喝茶聚會,從不會叫上那位全身名牌的韓國媽媽,雖然她從英國名校畢業、住在倫敦十幾年,人也很熱心;比如有英國媽媽會抱怨班級人數太少而轉到每班二十多人的學校,因為對于這個階層的英國人來說,小學開始的“社交圈子”有可能會伴隨他們一生。

    先生是以技術為生的,以前又常和英國客戶打交道,所以只是用不長的時間讓同事了解到他的美式工作風格,便相安無事了。他曾笑談到英國后最大的問題是重新學習英語,比如到Levis這個美國品牌店里買休閑褲,要pants銷售卻拿來內褲,先生只好入鄉隨俗改口說trousers。至于生活上的種種,倫敦幾乎可以滿足他有限的、但是所有的要求。多數時間他出行都使用遍布街頭的巴克萊自行車,偶爾公交,會先在手機上查清公交車的到站時間,再計時出門。這里能買到歐洲各地上好的奶酪、物美價廉的威士忌,遍地都是各國風味的飯館。倫敦這樣一個充斥著移民人口的城市,想吃到任何一國地道口味的家鄉飯都不是難事。閑散的時候,一家三口逛逛美食節、藝術節或者周末市場,再或去離家不遠的公園玩玩球。坐在皇家阿爾伯特音樂廳的包廂座上,他會看著場中央買了僅五鎊錢的站票觀眾感慨:“這是我最理想的城市,每個人都有享受生活的機會和權利。”對他來說,只是覺得享受倫敦的時間不夠。

    而對我一全職主婦而言,確有大把的享受時間。前半生生活在北京,對一切爛熟于心。猛然換到新環境,企圖立刻找到同樣的生活狀態當然極不現實。但因為是定居、不是旅游,所以有理由把節奏放慢下來,細細體會。我幾乎喜歡這城市的一切,包括她的臟亂,讓我覺得沒有陌生感。所有人都會抱怨的倫敦的天氣,我卻欣然接受,只要沒有北京春季的風沙和夏季的燥熱。溫度的變化多端,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可以相應地隨意亂搭穿衣。前一天艷陽高照,真絲裙衫;第二天陰雨寒風,便可棉服長靴。這其中的樂趣,是在任何一個常年好天氣的城市體會不到的。

    在北京時,一直和各種美國人打交道,剛搬到倫敦,英國英語曾讓我頗為焦慮。他們的口音和用詞,對我來說幾乎是一門新的外語。因為喜歡逛街購物,賣舊物的小店和手工制品市場,成為我初始了解倫敦、了解英國文化、熟悉英國英語的最開心的場所。這里的店主多是“老倫敦人”,有人欣賞他們的收藏或產品,他們自是不厭其煩地做介紹。生活在倫敦一年多,有些店主已經變成老相識。而這些小店,多是逛街時不經意間發現的。我本是個喜歡走路的人,倫敦恰是一座行走的城市。穿著平底鞋走街串巷,抬眼便能意外發現奧威爾的故居,或是恩格斯的舊宅;走過一片高尚住宅區,巡視完街邊喝咖啡吃午餐的英國上流社會,兩條街之外,便可能是政府救濟房。倫敦總是讓我驚奇不斷。

    回北京時,一位美國朋友對我們搬到倫敦后的生活頗為好奇。他甚至問到,在倫敦中國人是否被歧視。聽到這問題時一時頗為為難,不知如何作答。認真想了想,我如實說:如果在倫敦地鐵上聽聽乘客們交談使用的各國語言,看看一幫朋友相約的飯桌上八國聯軍的面孔,便可得知,在一個充斥移民的城市,單挑出某國人來歧視,并不是件特別容易的事。而且,在倫敦所受到的尊重,是我在北京沒有體驗過的,大概因為這里更懂得尊重女性吧,雖然他們通常把我當作日本女人來尊重。

    曾有朋友問起我們住在倫敦的感受,先生說,這城市就像是給我們家定制的,只是以前不知道。我則笑稱,難得有一個城市,她的風水和八字,能和我們這個中美合資家庭的一家三口都匹配。

    (曲衛,職業主婦,移居倫敦時間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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