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不選“正襟危坐”的專業論文,更多的是公開演講(甚至保留演講后的答問),乃取其“平易近人”。這些演說稿,基本上是面向大學生及研究生,演說的場所包括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中國人民大學、中國科學院自動化研究所、國家圖書館、華東師范大學、上海大學、浙江大學、“浙江人文大講堂”、東南大學、武漢大學、河南大學、華南師范大學、“廣州講壇”、海南大學,以及臺北的政治大學、美國的紐約大學、英國的愛丁堡大學、澳大利亞的悉尼大學、韓國的仁川大學、新加坡的舊國會大廳等。
書中文字,一半以上從未入集;其余的,選自北京大學出版社的《老北大的故事》(增訂本)、《大學何為》、《大學有精神》、《當代中國人文觀察》(增訂本)、《二十世紀中國文學三人談·漫說文化》,以及三聯書店的《學者的人間情懷——跨世紀的文化選擇》。
正題好說,副題頗費斟酌——什么叫“大學生活之春花秋月”?當然,冬天夏天也能讀書,但在我看來,春秋更要緊。不管是教師還是學生,假期歸來,重新走進教室,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與激動(有人欣喜,有人厭煩,有人無奈)。當初擬書名,為了對應“風景”一說,腦海里馬上蹦出三個詞:春風秋月、春花秋實、春花秋月。“風月”本指清風明月,極言風景佳勝(如朱熹《六先生畫像·濂溪先生》之“風月無邊,庭草交翠。”),可如今多被用于男女間情愛之事,容易引起誤會;至于以播種/收獲說“春秋”,很切合學校的工作目標,可也正因此,顯得過分拘泥,不夠灑脫。想來想去,還是“花月”好,不太虛,也不太實,可意會,也能言傳。
轉眼間,冬去春來,又到了踏青時節。江南鶯飛草長,連塞北也即將桃紅柳綠,不由得記起晉人陶潛的“遺訓”——“春秋多佳日,登高賦新詩”。既然寫不出什么好詩,那就奉獻給讀者一冊小書。畢竟,書中自有“風景”在。
2012年3月3日于京西圓明園花園
注:本文為《讀書的“風景”:大學生活之春花秋月》作者自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