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觀察網 徐卓菁/文 上海地鐵二運那條說三道四的微博倒是讓我好奇：那么多雷人的打扮怎么都讓人碰上了？難道現在大家都已經不會穿衣服了嗎？我們的審美是有多么低能？一條微博似乎把每個女人都牽扯進去了。難道現在還需要給女性布道：“暴露和性感不是一回事”？難道真的要找柏萬青阿姨來教我們怎么穿衣服了？

通常有兩種狀況，一種是一個女人不知道怎么穿，另一種是一個女人自以為很會穿。第二種往往更可怕，因為看上去幾乎沒救了。審美是種能力，雖然也與天分有關，但是絕對可以培養。對中國人而言，我們好像一直沒有太多的穿衣門道，老一輩的“得體大方”可以天下無敵。但事實上，得體大方現在看上去很難做到，因為它越來越不被側目。審美和著裝都是建筑在經濟基礎上的科學。當我們有了一點點小錢，不用整日藍灰工裝，就會覺得缺點什么。我們太需要靠這些東西來“表達”什么了；太“大方得體”反而顯得空虛。走街串巷逛網店淘戰衣，只為幫衣櫥添一點另類氣息；買越來越多的衣服，哪怕只是當時覺得好看，哪怕只能穿一次而永世無用（如果有攝影師拍一下城市女性的衣櫥，應該會有有趣的發現）。很多人的衣柜里還是亂麻一團，更不會有意識區分哪些是特殊場合的裝扮哪些是日常穿著，于是，有的人開始天天坐著地鐵趕派對。

《非誠勿擾》開播的早期，一位女友和我分享了看節目的經驗：這些女孩里頭，清新、知性的都有，挑幾個穿得比較正常的學一學。當然，都穿的像《非誠勿擾》里走出來的挺沒勁，但它一定程度上代表了中國普羅男性的審美觀點?？纯葱膭优┦裁?，然后去淘寶淘一淘。但是別買太次的。話說回來，24位女嘉賓現在穿得愈發“有趣”了。我們的確越來越注重衣服的娛樂精神。不過這不是誰都玩得起來的。過分夸張、cheap copy的視覺包裝，反應的就是一個意識、素質和智慧的問題。Lady GaGa穿性感皮衣、豹紋內褲和網襪，引來粉絲撕破她的衣服（嘿嘿，當然她的衣服原本就是破破爛爛的）；但換成你，吸引的可能的確是廉價的咸豬手。

想做尤物、標新立異，無可厚非，但不能總停留在初級階段，總得成長為有大腦的尤物吧。除了用衣裝吸引眼球， Lady GaGa還會些別的；給她個浴缸，她真的能一邊洗澡一邊彈琴。更何況，Lady GaGa也不會去擠地鐵。

Lady Gaga在歌里唱出她的心聲：“How did I turn my shirt inside out？”言下之意：我穿成什么樣，關你什么事？但記住，衣服和心氣有關，沒有金剛鉆別攬瓷器活。在練成那份心氣前，不如好好練練在初級階段大方得體地走著。“Big Brother在看著你呢”，那些不懷好意的鏡頭正時刻記錄你們的一舉一動。被咸豬手騷擾與被“老大哥”關注，哪個更令人發指？我想，沒有那么多人真心想被選中，上傳網絡廣而告之吧？

（作者系《紐約時報》Science Times中文版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