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儀天家里書桌上放著還未完成的文章手稿。
兩個互不相識的農民——唐儀天和張煥財,都這樣解讀自己文藝創作的動機:“想通過我的作品,讓其他人了解到農民的苦?!?nbsp;
為什么都是“苦”呢?難道田園生活沒有快樂嗎?我禁不住地問道。
唐儀天愣了一會兒,回答道:“也有寫生活中簡單的快樂?!比缓笏c上一根煙,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回過頭來看中國千百年來的農耕社會,會發現較多的悲情元素,也許和綁定在一片土地上,靠天吃飯卻天災人禍連連有關。
“不覺得農耕社會,相比游牧社會,少了點歡愉的音樂舞蹈嗎?” 我問他。
他說聽聽塤和葫蘆絲吹出來的調調,嗚吟著像哭泣一般;二胡拉出來的曲調也是悲涼的。反觀游牧民族,心胸開敞得像他們遨游的草原一般遼闊,嘹亮的歌聲,豪放帶勁的舞步,似乎充滿著樂觀。
農民的生活,固定在一個區域內,有點被動——土好、水好,收成就好。而民勤近年來面臨嚴峻的沙漠化問題,水源不足,政府努力控制農耕面積和供水,限制每戶農民,只能按一口人2.5畝地的標準種莊稼,也因此限制了農民的創收。
唐儀天一家五口人——自己,老婆,兩個孩子,父親;種地12畝左右,雖然收入達不到小康標準,卻也夠吃夠喝。他個人感覺農民還算是一個不錯的職業,他笑言:“有那份工作能夠讓你上半年忙乎,下半年閑著勁地耍?”
當他不在田地里干活,或不是在麻將桌上快樂并痛苦地搏殺時,他把心思注入到寫作上,包括散文和一直未完成的長篇小說,文字里少不了民勤的風沙,辛勤的農民,父輩的故事,村莊的生活面貌…..
會借鑒他人的寫作風格嗎?都買什么書看?我問?!昂呛?,我要有這錢買書,倒不如給老婆買條新褲子?!?nbsp;
“新褲子”好像成了一個代表美好生活的符號。小時候,身為家中老二的他,年年盼著有新褲子可穿,但幾乎年年都是接手別人的舊褲子。等到褲子磨得開口子了,就趕時髦地用艷色的碎布料縫成個桃形,心里美滋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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