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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言難盡張申府(2)
    雷頤
    2010-11-15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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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真”與“求善”

    在張申府的思想中,“求真”的科學與“求善”的道德是內在相通,互相發明的?!翱茖W規律”加深、加強了他對社會主義思想的信念,“社會主義”又使他對“科學”的價值備加推崇。將“真”與“善”統一起來,是他的理想目標。

    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科學”雖具至高無上的地位,但新思想的宣傳者中只有極少數是研究“科學”的,而張申府便是這極少數之一。作為數學系學生,他具有某種“得天獨厚”的優勢,敏銳地察覺到到世紀初以羅素為代表的分析哲學、數理邏輯學在思想史上蘊含的巨大革命意義,并深為這種哲學的清晰、精密及高度技術性所吸引折服。因此,他并不是空洞地宣傳“科學”,而是腳踏實地、終生不輟地譯介、研究羅素的思想和分析哲學,為“科學的哲學”在中國的傳播做了開拓性工作。更難得的是,他推崇科學卻不徹底反傳統,對儒家的“仁”亦極推崇,力圖溝通“仁”與“科學法”。在當時的思想先進中,這是十分罕見的。

    大約在1914年,張申府在北大圖書館偶然讀到羅素的 《我們的外界知識》一書即被其吸引,由此對羅素發生了濃厚的興趣,對羅素的數理邏輯理論更是推崇備至。他在《新青年》上稱頌羅素“是現代世界至極偉大的數理哲學家,是于近世在科學思想的發展上開一新時期的一種最高妙的新學〈即數理邏輯(名學),也叫記號邏輯或邏輯斯蒂科Logistic〉很有創發而且集大成的?!彼J為數理邏輯的產生是哲學“科學化”的重要標志,更證明了哲學及所有人文學科不僅應該,而且能夠“科學化”。這一點,恰恰適應了當時思想界的需要。新文化運動的先進們認為中國種種落后的重要原因之一是科學精神的匱乏,而且將“科學”歸納為西方文化的兩大特點之一而加以推崇。張申府自不例外,認為西方文明,自古及今的最大特色,一言蔽之,不外乎邏輯,而科學精神為現在中國所最缺”。所以當務之急是用科學思想戰勝非科學思想。正是基于這種抱負,他一點點地把數理邏輯、摹狀詞理論、語言分析等中國人聞所未聞的理論介紹進來。特別值得稱道的是他在1927年即將奧地利哲學家維特根斯坦的巨著《邏輯哲學論》譯成中文發表,題為《名理論》,為該書英、德文對照本出版后的第一個其他文字譯本,使西方學術界甚為驚訝。然而中國哲學界直到80年代中期才對維特根斯坦哲學產生足夠的重視,并形成一股“維特根斯坦熱”,這恰恰也反襯出張申府當時的眼光。

    對科學、理性的推崇,使他的思想發生了由“激進”到“溫和”的轉變。

    1922年他在巴黎積極發展共產黨組織時,思想非常激進,明確主張社會主義革命。他以“赤”為筆名,在《新青年》發表了 《個人不負罪惡責任》、《編輯室雜記》、《共產主義之界說》等文章,激烈地說:“社會是萬惡之成就者。人性是罪惡之教唆者。吾們只有:革社會之命;調理人之性?!薄拔业母局鲝埵菑U國滅產,絕婚姻”,“對于社會主義自然要絕對的信奉……社會主義資本主義之間,更沒有第三者……現在擺在眼前的,已只有共產主義與資本帝國主義兩條路”,“吾想創造的少年中國,乃是無產階級的少年中國?!倍?,“只由無產階級的專政,建立了共產主義,社會的安定才能重得,秩序與進步才能再望”,“這個變更,必須是革命性質的;必須以非憲的手段抓住權力;必須以強力撲滅反革命”。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雖然看到了馬克思主義與羅素哲學的差異,卻越來越不認為二者有本質的不同,而認為二者因本質相同能夠 “結合”、互補。他在1930年代寫的《現代哲學的主潮》認為:“解析是要根據科學的,是反對承認不變的的本體的玄學的。唯物也正如此。此二者相通之點”,“解析的第一步工夫固在言辭文字上,但也是要切實如實的。唯物則尤要腳踏實地,實事求是。這又是二者相同的地方,解析之極致可使一切學問統一于一,這一點至少也是唯物之所從同。以此種種,最近世界哲學界里兩個最有生氣的主潮是可以合于一的;而且合一,乃始兩益。而且合一,乃合辯證之理。在理想上,將來的世界哲學實應是一種解析的辯證唯物論?!倍叩牟煌纯伞盎パa”而共臻完善。邏輯解析“偏重于分”,辯證唯物 “側重于全”;“解析末流之弊是割裂破碎”,“辯證唯物之弊則是籠統漠忽”,但由于二者有共同的基礎,“解析與唯物,實正相補?!笨傊?,“解析與唯物,這是西方方興的趨勢。兩勢會歸,必然于人類思想的改造,世界狀態的變更,均大有所成就,夫豈止于解決些哲學的問題而已?”這最后的問題,頗能反映張申府等人對“科學”“科學哲學”如此推崇的最終關注之所在。他們最終關懷的并不是科學、哲學及知識本身,而是人生、社會,是“世界狀態的變更”。

    因為張申府在1930年代初就認為,科學的“求真”與人類社會的“求善”是統一不可分的,因為“科學是器,器無善惡”,所以需要一種價值觀念的引導。他設想以“仁”作為引導“科學法”的價值體系,“今日世界的問題是如何把仁的生活,與科學或科學而生的工業融合在一起”,“在吾意,真即是自然,自然即是真:即真即自然,美善視此”;“求真”的意義在于“求善”,“求善”的路徑在于“求真”,社會主義便是“善”,是“仁的生活”的體現。因此他充滿熱情的介紹、宣傳社會主義學說。當然,他還未能十分清楚地把羅素主張的改良的行會(Guild)社會主義和馬克思的社會主義區分開。也可能,他是有意“混淆”這兩種學說,想以科學、理性來使“革命”不那樣“暴力”。

    不論如何變化,在五四時期科學思潮在中國的傳播和社會主義在中國的興起過程中,張申府作出了突出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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