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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領讀中國 | 姚謙:人生需要思考如何“下臺”?

    2018-01-24 16:02

     

     

     

    孟靜/文


    從蕭亞軒、李玟、到劉若英,從《魯冰花》到《味道》、《我愿意》,這些成功的流行音樂/音樂人背后,都有一個影子——姚謙——的存在。

     

    在音樂業既是唱片公司老板,更堪稱華語流行音樂大師級人物。但姚謙認為,他的創作量并不高,寫詞也很艱難,不像林夕那么高產,有段時間他一首歌的創作周期甚至需要一周——自嘲是“周期性的江郎才盡”。這些早年作詞的創作靈感,很多來自他的大量閱讀。

     

    “早年作詞也是在閱讀之后,那個當下的結果。”在新書《如果這可以是首歌》里,姚謙講到,“書和藝術品是記錄我生命的重要物件”。家里的樓梯兩邊放著他每天生活中最需要的東西:“一邊堆滿書,一邊掛滿畫”

     

    訪談:

     

    閱讀與書寫者的視角切換

     

    經觀書評:最近在看哪些書?近期在國外的旅行在看什么書呢?

     

    姚謙:這次來北京是因為11月2號有一個讀書分享會活動,作者早期有本小說《相約星期二》,我把它鑒定為一個好看的小說,當時就沒有選擇讀。這次作者的新書《弗蘭基的藍色琴弦》出版,我被邀請做分享,正好我有一個七天的旅行,就帶了兩本書,這是其中一本。

     

    另一本是凱文·凱利的《必然》,作者是70歲的老先生,討論科技與未來。這本還沒看完,而《弗蘭基的藍色琴弦》我倒是看得很享受。

     

    經觀書評:有沒有印象深刻的書,或者書里的人物和故事。跟我們分享一些你的個人閱讀經歷和感受?喜歡的作者或喜歡的書?

     

    姚謙:喜歡的書或作者,都是會有一個時間性的,后來的喜好也都是記憶性的。


    有許多作者、書名都在腦子里,但很難去比較。此刻我想到的是年輕時閱讀的一些書,尤其是《三三集刊》的那些人,朱天文、朱天心、謝材?。ìF名唐諾)等等。那時期他們的文章,都在書寫著“原來這個世界是這樣”的主題。年齡上他們就像我的大哥、大姐,而我下一步就會走到那個階段,會用他們的角度看世界。

     

    特別是朱天文,到現在我還是有很強烈的感受,雖然這些年來她特別低調,但每回她出的書,都讓我看后有很強烈的想法,重新再檢查這個世界。文筆好是一回事,最重要的是,有透徹、冷靜地看世界的方法,那個方法對照人存在的價值,這是我非常喜歡的。

     

    《荒人手記》是我現在還會記憶猶新的一本書。不是因為時間久了,而用美好、想念、懷念來對照自己已經逝去的心情、年紀、時光,不是從這個角度去記憶那本書,而是到現在還是會覺得,書里寫的很多還是可以對照得上。

     

     

    經觀書評:從你個人角度來看,文學創作跟寫詞在創作手法上有什么相通和不同的?

     

    姚謙:我不敢說我有文學創作的能力。


    其實我一直想寫小說,《腳趾上的星光》算是我第一次嘗試,但是用書信體,而且不是很長。最近我在看《弗蘭基的藍色琴弦》,越發覺得小說是一個很大的工程,像一個電影一樣。要寫出精彩好看的小說,我可能還有很大的距離,而寫些散文、隨筆,可能還不好意思算是文學創作。

     

    歌詞創作是我寫了很長時間的,要用我淺薄的文學書寫與歌詞創作對比的話,其中共同點是:當在書寫時,必須變成一個書寫者。即使是心里想說的話,當變成書寫者的時候,就要維持一個書寫者,甚至有點“小小的”三人稱的視角去書寫。這樣所寫出來的內容和表象——那些文字——才有被閱讀的可能。而很多人的書寫,比如寫日記就是抒發,把心里所想寫出來,但當書寫變成一個創作的時候,要考慮的是有被閱讀的可能,這就需要換位思考,不同程度的換位思考。

     

    不同之處很多,很大的不同是我的文學創作水平還不夠,文學寫作有更多的工作是書寫前的規劃;而歌詞因為字數少,這個設定的區別就像是我在豆瓣的寫詞課。我錄了幾堂課到最后覺得內容其實差不多了,心中曾經想說的都說完了。而特別是長篇小說等等,可能需要考量思考的時間會更多。

     

     

    故鄉與心照萬物

     

    經觀書評:書里第一篇《美好的原點》講臺灣,故鄉、家鄉,但是最后結尾“我也早已不是記憶中的模樣了。”這跟大多數寫故鄉的視角不一樣,大家可能都是在說“回不去的地方”,你的視角是自己,以外的人事物都是一個觀照自己內心的參照物嗎?

     

    姚謙:這要回到我的語言里,我寫文章常說“對照”兩個字。


    包括關于歌詞創作,就是我最常說的“對照”——“美好原點”,自己跟故鄉其實也是內心的對照。因為世界不停地改變,而改變的不只是世界,世界的構成因素——除了我們所站立的土地、風景,還有我們的肉身和我們的思考——也在變化中,才造成這個世界的改變。所以不只是外觀改變,我們的內心改變也造成對于世界的閱讀,對世界的改變的閱讀不一樣。一個總結論,我們不停地在對照。

     

    我總是這么覺得——倒不是要說服大家——所謂的安身立命,比如要融入這個世界,自在一點,能夠不浪費人生的時間,因為我有不停地對照和思考,就不會造成生命的浪費,“對照”是一個需要做的事。“美好的原點”是表象的名字,表象是初心,其實對照的是一種精神狀態。事實上因為我們看到一切變化的節奏、速度和狀態,所以我們才能對照著當時心里想的,對照著結果,取其精華、純粹的部分,去參照,提取自己。

     

    經觀書評:此前你在書里寫過“人對于孤獨的追求,有時候是不容易的,是得付出相對成本的。”你也曾在媒體采訪中講過,“越是做的愉快的事情,結束的時候越是果斷的讓他結束,千萬不要回頭。因為所有的回頭,只是讓你的明天變得不好而已。”你是一個孤獨的人嗎?你怎么理解孤獨?

     

    姚謙:我到現在還是這么認為。


    有些事情結束的時候,果斷地結束是好的。否則,那一件美好的事情,因為結尾的原因,而造成當時的美好都消失殆盡。

     

    前一陣子我看了一篇龍應臺女士的文章,關于現在,特別是在國內,大家因為美國股票上市等等一些原因而得到什么,比如建了一個美術館,或做了一件什么事。然而一個成熟的思考——我認為的成熟的思考——我非常認同這個說法,我可以理解這其中的興奮:通過努力而得到一個輝煌的開始。但是,我們要考慮如何“下臺”(退場)。“上臺”跟“下臺”之間,我們現在只考慮“上臺”,所謂“下臺”是如何讓自己維持在一個很好的狀態之下,把一個美好的事情繼續延伸——必須跟它說再見,交給更好的下一代,更優秀的人才——這是要思考的?;蚴且粋€產業的結束,例如唱片,它接近于結束——雖然它不是真正的結束,它是音樂時段的一個階段過去了——我們如何去面對“下臺”這件事。

     

    生命是有限的,這個世界是相對無限存在的,需要相承相傳,這時候真的要思考的是:在一個很長的時間,把我們生命中“主觀的”位置拿掉,而是用一個大的角度去看這件事情,這個對照在我的藝術品收藏中我比較常想到。比如唱片時代的結束,過程其實有很多的感傷和無奈,甚至到最后那些結束都不是那么地愉快,拉得過長,反而造成一些曾經美好的事,心里的印象和分數都拉低了。

     

    關于我們可以如何“上臺”?我可以開一個公司,我可以開一個美術館,我可以做到美國股票上市,但是我如何交接給下一個有能力的人,或是如果這個時代時不我與,不適合這個產業,我如何讓它善終?例如當一個公司結束,如何讓員工安全離開?我記得在唱片時代,我最后離開國際唱片公司。那時候我也在觀察這個問題,我們必須做大的轉型,所以等歌手約滿、員工拿到離職金離開,之后我最后一個離開公司,當時的確是一個很艱辛的過程。

     

    對照生活,個人的生活里有很多的經驗,比如寫一篇文章,常常寫著寫著,覺得在某個時間點上,似乎有另一個聲音說,該結束了,不要念念不忘。念念不忘其實常常會讓自己陷入無法往前走的狀態,一些讓生活、心情苦澀、灰暗的原因,都是念念不忘。


     


    經觀書評:近些年意識到“初老未老”對你來說有哪些不變和改變的?

     

    姚謙:當然有,意識到“初老未老”其實是已經進入所謂的“人生大悟”的時候。


    如果將人生分成青少年、壯年、老年,到“初老未老”階段,首先必須要面對的是生命進入倒數了,當知道生命進入倒數的時候,對很多事情的判斷一定有不一樣的看法。假設你告訴自己還有5年可活,我應該怎么樣?這跟你覺得現在人生正開始興起的時候是不一樣的,對于這個世界,對于自己,對于身邊的人事物的看法都會改變。

     

    經觀書評:這么多年旅居各地,臺北、北京雙城定居生活,你如何定義臺北、北京這兩個城市在你心里的印象?和最初的印象相比有什么不變的嗎?

     

    姚謙:臺北跟北京,我當時沒有特別強烈對比。


    幾乎所有臺灣人,包括李宗盛,那時候大家都選擇去上海,去北京很少,除非被公司、外企派來北京。當時我就是站在一個對照的思考角度,上海太像香港或臺北這些我很熟悉的城市,而北京不太像。

     

    而當時北京“大眷村”的概念,讓我對這里充滿了各種的想象,既懷念童年的一些對照,又有一種深入到看似熟悉但完全陌生的,包括氣候、溫濕度都陌生的世界里,而這里的人卻又那么地吸引我。我一直覺得臺北是一個安逸的地方,北京是一個充滿變化的地方。這14年就這樣交錯,近15年的時間居住下來觀察,到今天為止,依然感覺北京在不停地改變中,而臺北看似安逸不變,其實某種程度是停滯和說不出來的消沉感。這是我現在很強烈的對照。一個是在過渡期,一個是安靜到有些往下墜落的感覺,無聲的往下墜落。   

     

    加入樂視以及對影音產業的觀察

     

    經觀書評:2016年3月是怎樣的契機,讓你選擇加入樂視音樂?我看到新書里有一篇寫到關于女兒給爸爸帶來的變化,提到你選擇一家公司的隱秘原因是,那位年輕有理想的創始人剛有了兩個女兒,是指賈躍亭?

     

    姚謙:對,我說的就是賈躍亭。


    我到現在還是相信賈躍亭是努力的,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優點和缺點。其實這些年來,整個大陸都出現心靈雞湯似的激勵,造成我們很容易在自己感興趣的事情上亢奮,在青年、壯年時,這是對于理想的充實。如果是一個身邊的朋友,應該有人可以給出理性客觀的支持,來對抗自己的過于感性、不夠理性。

     

    當時我選擇樂視最大的原因其實還不是賈躍亭,是尹亮,樂視音樂的CEO,他是一個非常好的音樂觀察者。我那時候也一直在思考,音樂好像是可以在平臺上找到一些方法,而這些方法應該怎么找,也許參加樂視是一個觀察的機會,一個觀察者從事音樂產業,正好可以互補。尹亮說服了我,讓我進入樂視,類似顧問的角色,不用上班,只要有事情,就會開會討論。

     

    到現在為止,我還是覺得樂視音樂里有非常多非常優秀的人。雖然樂視現在看起來不是很樂觀,但是我覺得所有產業都有高潮有低潮。也許樂視音樂會轉型,我還是相信這些人,他們可能會繼續積存力量,或者散開在音樂產業。   

     

    經觀書評:你如何看現在的音樂生態,出現很多新興的科技、模式,包括電視音樂節目,當下的音樂產業你覺得是良性向上發展的嗎?音樂產業,包括藝術文創產業,你近些年的觀察是怎樣的? 

     

    姚謙:大陸這些年,整個產業都已經開放了。


    而且越來越在實體與網絡之間,投資者與創作之間在尋找平衡。這個平衡是要思考的,否則電影院或視頻節目,觀眾選擇幾乎很單一化。比如今年推理戲的興起,并不是貧瘠乏味的穿越劇不好,而是我們有多元的需求。

     

    關于視頻,這些視頻的管理者做的都非常好,很辛苦。我也接觸過一些,他們的閱讀量和廣度都有,但沒有吸引到投資者,因為需要做數據匯報。為了最后的數據好看,即使他們有意愿支持一些更獨立的、文藝的創作,但投資者參與過度,影響力過度。這些都是要短時間回收投資的心態,業績壓力造成的。

     

    這些困境反而在音樂平臺上慢慢疏解,獨立音樂人開始有一些渠道可以出來。這也是我支持豆瓣的原因,豆瓣一直有很多的音樂、電影愛好者在上面書寫閱讀,造成另外一個力量去監督投資者、電影院線。比如前不久的《相愛相親》、《嘉年華》這樣的電影作品等,會有好多類似作品,得了金馬獎,但院線沒有很好的排期,最后通過豆瓣獲得了大量關注者的支持。

     

    這就是大陸的視頻文創產業現在面臨的問題,如何平衡業績投資者的壓力,這一關過得了還是過不了?這是我們下一階段要思考的。到目前為止,很多有錢的財主、土豪聲音很大,甚至被各種流量、公關、形象包裝鼓勵,這兩年已經到巔峰時段了。有沒有可能過度了?這是我們要一起面對和思考的。整個文化產業在未來,在中國的能量值有多大?我相信未來會有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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