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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江源禁牧之爭
    2013-10-15 11:19 來源:經濟觀察報 作者:宋馥李 編輯:經濟觀察網
    導語:在牲畜和草場之間,千百萬年來都是相互協同、共同進化的。單純的禁牧,會讓青藏高原的生態系統陷入另一種災難。大自然是一個復雜而微妙的生態系統,有其自身調節的規律,人為的干預,往往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

    經濟觀察報 記者 宋馥李 在青海玉樹稱多縣的草原上,人是冒然闖入的陌生來客,遍布山野的鼠兔,是這里數量最多的動物。

    9月初,剛從黃河源頭考察歸來的中國科學探險協會奇異珍稀動物專業委員會副秘書長趙連石驚嘆道,在三江源自然保護區的核心地帶瑪多縣,各種野生動物正在迅猛繁殖,他們取代了牦牛和羊,正成為草原生態系統中的新霸主。如今,在禁牧空余出來的大片草場上,鼠兔、藏野驢、黃羊、旱獺成群地出現,正在迅速占領草原。

    規模宏大的禁牧、滅鼠、網圍欄工程,既是對草場的保護,也是對高原生態重度干預,青藏高原生態系統,正在復雜地變遷。

    禁牧以后

    數年實施禁牧、輪牧政策之后,瑪多草原上成群的藏野驢,成了青海省果洛藏族自治州瑪多縣農牧林業科技局副局長朵華本的心病。

    禁牧的初衷,是為了減少單位草場面積的載畜量。朵華本介紹說,藏野驢都是成群結隊的,少則四五只、多則幾十只,與牦牛相比,它們采食量大、奔跑速度快,專挑牧草好的地方啃吃,如果照這樣的速度發展下去,藏野驢將成為草原新的威脅。

    目前來看,禁牧空出來的大片草場,足夠藏野驢采食。而朵華本擔心,一旦這個生物種群突破可容納的限度,他們可能又不得不想辦法來應對。他認為,禁牧政策本身,就是對生態系統的重度干預。

    一方面,禁牧政策的實施,使得牦牛和羊的數量大量縮減;另一方面,野生動物種群受到保護,大面積的草場又空了出來,此消彼長之下,青藏高原的野生動物種群,呈現快速增長的態勢。

    已經退休的中國科學院西北高原生物研究所研究員吳玉虎,注意到另一個問題,用網圍欄圍住草場的辦法,或許并不能起到保護草場的作用。他觀察到,一些區域,圍欄內外的草場有明顯的差別。外面的草的高度有6厘米,里面的草最高為4厘米。而網圍欄外實行的自然放牧。吳玉虎解釋道,實際上,當地所有草原牲畜,并非草原的破壞者,牦牛、馬和綿羊都不會破壞根莖,即使是山羊刨了草根,第二年草還是會長出來。

    而圍欄里面的草的情況是,一棵草高3厘米,分成三截:上面是黃色,中間腐爛呈黑色,最下面才是綠色。吳玉虎說,枯草遮住了陽光,使得下面發出的芽見不到陽光,再加上積水和炎熱,很快就腐爛壞掉了。他說,草一定要被吃掉,草場才能新陳代謝。

    吳玉虎曾建議,把這些枯草燒掉。乍聽起來,這與保護草原背道而馳。他的觀點是,在牲畜和草場之間,千百萬年來都是相互協同、共同進化的。單純的禁牧,會讓青藏高原的生態系統陷入另一種災難。

    保護還是干預?

    “在青藏高原,局部生態失衡的現象已經出現。”趙連石說,人類活動的干擾,是導致生態系統不平衡的重要誘因。

    2005年開始,作為禁牧政策的配套工程,青藏高原建起數量浩繁的網圍欄,將草原分割開來。吳玉虎說,將草場用網圍欄圈起來,不讓牲畜吃,從視覺上看,短期內草長高了,然而發黃的枯草沒有被牛羊吃掉,漸漸就壞死在里面,長此下去,草原植被可能會向另外的方向演化。

    網圍欄甚至引起了野生動物新的優勝劣汰。最大的負面效應,是將一些自由遷徙的野生動物分割開來。吳玉虎說,青海獨有的普氏原羚,現在可能只有幾百只了。大片的網圍欄建起以后,狼一追,普氏原羚經常會撞到圍欄上去,但狼不會撞到圍欄上,這樣一來,造成了普氏原羚的數量減少。

    另外,也不斷有野生黃羊試圖跳過圍欄而被鐵絲掛在圍欄上死去。2012年10月,經濟觀察報記者曾看到,成群的野山羊,在共玉公路旁的網圍欄外,長久地徘徊,尋找可以突破的缺口。最后,兩只高大的公羊不惜用犄角和身體,頂起最下層的鐵絲網,讓其他羊匍匐鉆過去。

    根據趙連石的觀察,黃羊如果不能逾越網圍欄的阻隔,這個種群就面臨威脅。他說,大自然是一個復雜而微妙的生態系統,有其自身調節的規律,人為的干預,往往會出現意想不到的結果。

    其實,在應對生態失衡方面,人們已經有過深刻教訓。例如,治理鼠兔。2005年,瑪多縣曾經投入了上千萬元的資金,用劇毒化學藥物殺滅鼠兔,結果鼠兔的天敵老鷹、沙狐等,卻因二次中毒越來越少;而鼠兔因為繁殖能力強,數量快速恢復。人工滅鼠出現了尷尬的結果:鼠兔越滅越多。

    這幾年,瑪多縣逐步引入鼠兔的天敵——山狐、老鷹、狼——來滅鼠。朵華本介紹說,瑪多縣鼠兔重點防治的區域就達600萬畝。不過,人工滅鼠并沒有被完全取代,瑪多縣仍然將配制毒餌的燕麥放在洞口,來人工滅鼠。

    這場爭奪草原的“戰役”,在北京大學保護生物學教授、自然保護與社會發展研究中心執行主任呂植看來,前途未卜。

    “鼠兔出現在青藏高原的歷史,可能比人類還久,你能說它是破壞草原的元兇嗎?”呂植說,鼠兔既是三江源所有食肉獸類和鳥類動物的食物,又為多種鳥類和昆蟲提供居所,其洞穴周邊的植物多樣性豐富?,F在鼠兔更有可能是草地退化的產物,而非原因,毒殺鼠兔可能會帶來連鎖的負面影響。

    不同聲音

    草原的退化是否因為過度放牧,一如草原的恢復是否因為禁牧,在學界和政府,有著截然不同的聲音。

    在呂植看來,無論是動物還是草原,目前急需開展大范圍的定點實地監測。2005年之后,草原生態的恢復是由于氣候變化,還是與保護政策相關,需要更為科學的評價。就整個青藏高原來說,因為目前尚無一套完整的檢測體系,很難用局部出現的變動趨勢,來加以整體概括。

    就瑪多草原來說,朵華本認為,自上世紀80年代后,根本談不上是過度放牧。1985年,瑪多經歷了一場罕見的大雪災,牛羊總數驟降,從最初的600多萬只,下滑到目前的13萬只左右?,敹嗫h可利用的草場面積是3300畝,理論上的牲畜承載量可以達到二三百萬只。按照采食量來計算,六只羊、一只馬、一只藏野驢、四只牦牛的采食量是相當的。退牧還草之后,野生動物大量繁殖,今年朵華本做了粗略估計,把藏野驢、黃羊、鹿這些食草動物全加上,約有20多萬只,這也遠遠沒有達到理論上的承載量。

    作為一個出生在草原的人,禁牧讓朵華本感到困惑,一方面,牧民們實施了集中定居,對就醫、上學都有好處;而另一方面,禁牧空出來的草原——昔日牛羊的草場閑置,是一種驚人的浪費。

    2005年,中國投入了75億元,啟動了三江源生態保護和建設工程。該工程涉及到青海玉樹、果洛、黃南、海南四個藏族自治州和格爾木市。按照《青海三江源國家生態保護綜合實驗區總體方案》,實驗區包括青海21個縣及格爾木市的唐古拉山鎮,總面積達39.5萬平方公里,接近4個浙江省的國土面積。

    青海省三江源辦公室綜合辦主任陳永樂,對這個8年工程的評價是,隨著禁牧輪牧、黑土灘治理、鼠害防治、草場封育(即網圍欄)等一系列保護工程的實施,三江源自然保護區內野生動物種群明顯增多,棲息活動范圍呈擴大趨勢,植物種群得到有效保護。

    如今,三江源保護一期工程已經結束,二期工程仍將投入巨資用于三江源的保護。按照方案確定的目標:到2015年,力爭完成退牧還草950萬公頃,這相當于3個海南島的國土面積。據玉樹州三江源辦綜合科科長布尼周透露,青海省方面已經申報了超過100億的二期工程投入,目前國務院仍然在審核中。

    吳玉虎認為,草原生態和動物的生長是一個自然的生態系統。越是草生長的地方,越容易積累出較厚的枯草層,如果這些枯草層不能及時被消耗掉,反而會阻礙植被的循環生長,而牛羊的糞便,正好是這些植被的肥料??梢哉f,牛羊和高原,就是一個有機的生態系統,這個生態系統具有自我修復和調整能力。

    2012年,在青海西寧召開的“三江源的新希望:走向綠色經濟與治理”主題研討會上,很多與會的草原生態專家,也發出了這樣的擔憂:毒殺鼠兔、草場圍欄、生態移民等干涉措施,社會和文化影響深遠,保護效果不清晰,應該認真評估,避免出現相反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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