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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停滯不前的勃列日涅夫時期(下)
    導語:勃列日涅夫執政的18年,完全可以說是停滯和衰頹時期,僵化的保守的思想占統治地位,在很多方面“悄悄地重新斯大林主義化”。

    陸南泉/文

    勃列日涅夫時期經濟體制改革停滯不前,有著多方面的原因。

    勃列日涅夫在1967年11月第一次宣布:蘇聯已經建成發達社會主義。(《勃列日涅夫言論》第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74年版,第190頁)接著,他又把發達社會主義與逐漸發展為共產主義社會關系聯系了起來。此后,有關發達社會主義的論著連篇累牘地充斥著蘇聯的出版物,這些論著都在強調蘇聯發達社會主義社會的成熟性、社會的一致性和矛盾的統一性。鑒于此,蘇聯所需要的只是發達社會主義自我完善。

    在此背景下,勃列日涅夫不可能也不認為蘇聯需要進行大的改革,更不用說根本性的變革了。

    議而不決,決而不行,行而無效

    如果我們仔細地研究勃列日涅夫執政后所通過的各項有關經濟改革的決議、決定,就可以發現,在推行各項改革措施時,都在強調不能影響國家集中統一計劃的原則。1965年全面推行新經濟體制的有關決議中指出:“統一的國家計劃對所有企業、組織的活動,對蘇聯人民的集體勞動,發揮保證和指導作用。”(《蘇聯共產黨和蘇聯政府經濟問題決議匯編》第五卷,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1983年版,第684頁)1977年蘇共中央五月全會上勃列日涅夫還強調:“經濟管理上的集中制是必要的,也是合理的。”(《勃列日涅夫言論》第十三集,上海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第130頁)

    改革引起的權力之爭使不少改革措施難以落實。經濟改革首先關系到實行改革的人,因此勢必會涉及各種系統各級領導之間的權力再分配。在蘇聯,官職、地位和權勢與物質利益密切結合,因此,改革必然會導致物質利益的再分配。

    在蘇聯中央最高領導層看來,現行的管理體制雖有不少問題,但在這種體制下,可以通過國家計委、價格委員會、供委和財政部等這樣一些中央經濟機關,把國家經濟大權控制在自己手中。蘇聯害怕進行根本性的改革會從根本上破壞以高度集中計劃原則為基礎的經濟管理體制,從而影響資金聚集到國家預算,減少國家集中調配全國的物資和資金的可能性。而傳統的、高度集中的管理體制可使全國國民經濟各部門都隸屬于黨和國家機關的指令之下,盡管這大大限制了實行民主管理的可能性,影響了地方和廣大生產者的積極性和主動性,阻礙了經濟的發展,但卻是實行集中控制經濟的有效方法。

    從各管理機關與企業的關系來看,自改革開始后,圍繞權力問題的斗爭和爭論從未停止,各方經常在報刊上互相指責和質問。矛盾的焦點是,企業要求擴大經營管理的自主權,認為權力小是妨礙提高積極性和經濟效率的主要障礙,而計劃管理等機關則指責企業是用客觀原因來掩蓋自己由于經營不善而帶來的損失。從執行決議來看,由于涉及權力和利益問題,往往議而不決,決而不行,行而無效。

    政治體制的倒退

    勃列日涅夫執政時期政治體制的倒退反映在很多領域,恢復并逐步加強了黨政集中領導體制政治。這突出表現在:

    黨政不分。以黨代政進一步發展,特別在后期,這一情況日益嚴重;在恢復部門管理原則后,經濟管理機構日益龐大,官僚主義日趨嚴重;隨著勃列日涅夫領袖地位和權力基礎的鞏固,個人集權日益發展,黨內民主日益流于形式。

    個人崇拜盛行。個人集權,缺乏民主必然產生個人崇拜。勃列日涅夫在這方面采取的方法很多,如用編造歷史來夸大其在戰爭中的作用,通過各種宣傳工具,大肆宣揚其工作中的政績,給自己頒發各種勛章獎章,軍銜不斷晉升,從1975—1977年3年內,他由中將一躍而為蘇聯元帥。他擁有的勛章與獎章共達200多枚,死后在送葬行類中為他捧胸章與獎章的軍官有44人之多。

    干部領導職務終身制等體制的弊端日益嚴重。赫魯曉夫執政時,一定程度上看到了傳統體制下的干部制度存在的嚴重弊端,在這方面作了不少改革。但他在這一領域的改革,也出現了一些問題,如發生過干部大換班,變動過于頻繁等。勃列日涅夫上臺后,注意力集中放在赫魯曉夫時期干部制度改革所出現的問題上,并沒有考慮到傳統的干部制度存在的嚴重弊端。他以穩定政局等為由,很快就恢復了傳統的干部領導職務終身制和干部任免制。

    在這方面的倒退,其消極作用十分明顯:新生力量難以成長,難以在年富力強時進入重要的領導崗位。領導干部老化,1952年蘇共中央政治局委員平均年齡為55.4歲,書記處成員為52歲,到赫魯曉夫下臺前夕的1964年,政治局委員平均年齡為61歲,書記處成員為54歲;而1981年蘇共二十六大時,政治局委員平均年齡為70歲,書記處成員為68歲,核心成員的平均年齡高達75歲。還有一個嚴重弊端是不正之風盛行,在勃列日涅夫時期,蘇聯高層領導人是否退休,并不取決于年齡與是否有才能,而是取決于與蘇聯主要領導人的關系。

    重新斯大林化。政治體制倒退的另一個突出表現是,在勃列日涅夫時期蘇聯社會又開始了“悄悄的重新斯大林主義化”。這是筆者借用了阿爾巴托夫回憶錄中的一個提法,因為這個提法很符合實情——“我之所以把這個重新斯大林主義化的過程稱之為悄悄的過程,就是因為它不是用一個正式的法令、一項專門的決定去推行的,它是漸漸地、一步一步地把社會生活籠罩起來的,一個陣地一個陣地鞏固起來的。那些想要回到斯大林主義的人,則是有意識地加以推動。”

    加強了對文化意識形態的控制。

    隨著重新斯大林化的發展,勃列日涅夫時期在文化意識形態方面出現了停滯。文化意識形態的理論與宣傳都要符合推行“發達社會主義”理論綱領的要求。強化對文化意識的監控,其中一個重要辦法是對社會科學與文藝作品進行嚴格的審查,不斷地把不按黨指示的報刊主編調離,任命與黨保持“一致”的新領導人。增強文化意識形態的管理機構,這期間,“秘密警察”機關作用加強了,鼓勵大家告密、檢查私人信件、偷聽電話談話多了起來。

    勃列日涅夫時期文化意識形態出現停滯的原因,“最重要的是思想感念上的停滯,是勃列日涅夫一班人對社會主義的理解還停留在30年代的水平上,把蘇聯模式看成是一成不變的,無視變化了的時代的要求。”

    既不反斯大林也不反斯大林主義

    蘇聯各屆領導,往往以“馬克思主義的正統”自居并持“左”的教條主義態度,在這一點上,勃列日涅夫表現得十分明顯。這樣就很難根據變化的情況發展理論,提出新看法。

    理論對體制的改革有著十分重要的影響。體制模式實質上是由理論決定的,即有什么樣的指導理論及體現這一理論的、運用在政治與經濟體制上的原則,就有什么樣的體制模式。因此,要想改革,首先要有理論勇氣,打破舊思維的禁錮。

    在長達18年之久的勃列日涅夫時期,赫魯曉夫時期理論上開始出現的一點活躍氣氛很快被壓了下去。這個時期,從社會主義模式來看,仍是堅持斯大林的那一套,并且使斯大林模式的社會主義在勃列日涅夫時期更處于“成熟”,即更加“定型”和更加“僵化”。他在鼓吹建成發達社會主義的理論時十分賣力,在批判“市場社會主義”又最起勁,并且在批判時,還常常揮舞政治大棒,這對體制改革影響最大和最為直接。

    勃列日涅夫思想守舊,缺乏經濟知識,要準確地說出一個經濟術語都會很困難。他的助手給他寫講話稿時,他對他們說:“寫簡單點,不要把我寫成理論家,不管怎么樣,誰也不會相信這是我寫的,他們將會嘲笑我的。”他常常把復雜的、獨出心裁的段落勾掉(有時他甚至刪去經典作家的引語),并解釋說:有誰會相信我讀過馬克思著作呢!勃列日涅作報告的一貫風格是四平八穩,既無高潮,也無水平,無聊乏味,一本正經。對這樣的人,不可能期待他不時地出現新思想,不斷地改革傳統的體制。

    勃列日涅夫的專長是搞組織工作,操縱權力可謂得心應手。他上臺初期,很大一部分精力是用于積極培植親信,排除異己。1970年代中,隨著蘇聯國力的增長特別是軍事力量的膨脹,勃列日涅夫對蘇聯的形勢估計十分樂觀,對柯西金的經濟改革政策表現不滿。據蘇共中央機關的干部回憶,當時勃列日涅夫對柯西金的經濟改革報告這樣評價:“看他想出什么來了,改革、改革……誰需要這個改革?而且,誰懂得改革?,F在需要的是更好地工作,這就是全部問題之所在。”(轉引自 《東歐中亞研究》1998年第1期)到后來勃列日涅夫成為一個病人之后,更不能指望他來推動改革,整個體制改革像勃列日涅夫的身體和國家一樣,朝著停滯方向發展,不斷地滑坡。

    如果說赫魯曉夫只反斯大林不反斯大林主義,那么,勃列日涅夫既不反斯大林也不反斯大林主義。他不想改變斯大林建立起來的政治體制,因為沒有這個體制就難以保證他“個人專政”或者說個人專權和特權。而不觸動政治體制,不把政治體制與經濟體制改革結合起來,政治體制就必然會日益成為制約經濟體制改革的一個重要因素,這已被所有轉軌國家的實踐證明。

    “布拉格之春”與美蘇爭霸

    在赫魯曉夫執政時期反對斯大林個人崇拜與推行改革的影響下,東歐各國也進行了一些改革,但都是修補性的。大量的社會經濟問題日趨嚴重,使東歐國家一些領導人意識到不擺脫斯大林模式的束縛,難以解決根本問題。

    在這方面,捷克斯洛伐克1968年試圖推行的改革具有相當代表性。由于歷次改革未能取得成功,捷克斯洛伐克于1963年社會總產值的增長率已降至0.54%,工、農業發展水平低于戰前,外貿逆差大大增加,職工工資與人民生活水平下降,社會不穩定因素增加。在這種情況下,要求改革的力量日益增長,并于1963年成立了全國性的經濟改革委員會,直接受黨中央領導,是與中央各部平行的機構。改革委員會提出了經濟改革方案,其中一個十分重要的內容就是確定要逐步向市場機制過渡。1968年4月5日,捷共中央全會通過了《捷克斯洛伐克通向社會主義的道路》的改革綱領。

    捷克斯洛伐克力圖推行的改革,說到底是要從根本上走與蘇聯模式不同的發展道路,與斯大林在二戰后強加給東歐各國的體制模式決裂。這樣的改革目標必然遭到勃列日涅夫等蘇聯領導人的反對,最后決定出兵鎮壓。入侵捷克斯洛伐克表明,勃列日涅夫是根據根深蒂固的斯大林留下的意識形態行事的,在他看來,任何背離蘇聯模式就等于背叛、犯罪,他確信如果不干預捷克斯洛伐克的改革,“就是背叛社會主義事業,或至少是會損害自己作為蘇共和蘇聯領導人的地位。”他曾對當時任捷克斯洛伐克大使契爾年科說:“如果在捷克斯洛伐克‘修正主義’傾向勝利,他就只好辭去蘇共中央總書記的職務。”([俄]格·阿·阿爾巴托夫著,徐葵等譯:《蘇聯政治內幕:知情者見證》,新華出版社1998年版,第188—189頁)

    鎮壓結束后,1968年9月26日蘇聯《真理報》發表的文章說,1968年捷共的改革是“捷克斯洛伐克人民被推上反社會主義道路”。同時,這一年也是蘇聯國內保守分子十分活躍的一年,為斯大林恢復名譽、不贊成蘇共二十大反斯大林個人崇拜的政治氣氛也越來越濃。這兩個方面結合起來,對蘇聯推行的改革不可避免地產生嚴重的消極影響。阿爾巴托夫談到1968年的蘇聯入侵捷克斯洛伐克對國內改革的影響時指出:“它在助長國內的保守趨勢中起了重要作用,這種趨勢最終導致了一個停滯時期。”

    另一方面,實行擴張、爭霸政策需要高度集中的體制。如果以蘇美關系作為蘇聯對外政策的主要內容來考察,應該說,在勃列日涅夫執政初期,由于國內與國際諸因素的制約,出現了一定的緩和,到20世紀70年代前半期緩和有了較大發展。但從20世紀70年代中期起,緩和政策所取得的成效逐步喪失,到勃列日涅夫逝世的80年代初,已經從緩和進入第二次“冷戰”。

    勃列日涅夫在這方面繼承了斯大林的傳統。隨著經濟、軍事實力的增加,蘇聯擴軍、爭霸的政策大大發展了。蘇聯推行擴張、爭霸的對外政策,就必須大力發展軍事工業,使“軍工綜合體膨脹到不受政治控制的程度”。據一般估計,蘇聯這一時期的軍費開支與美國相當,甚至還超過美國,但其國民生產總值只是美國的50%—60%。如何保證巨額軍費開支所需的資金,高度集中的計劃經濟體制是保證其擴軍的重要條件。

    結語

    由于經濟體制改革半途而廢與政治體制倒退,最后導致在勃列日涅夫時期蘇聯出現了一個全面停滯與走近衰亡的時期。

    阿爾巴托夫指出:“如果用很高的政治和經濟標準來評價,那么我們可以認為從赫魯曉夫下臺到勃列日涅夫逝世的整個年代是停滯時期。在這些年內(這畢竟是18年),我國沒有出現過沿著使我們的社會得到總的改善的道路前進的任何不可忘卻的歷史性里程碑。”

    從蘇聯作為一種社會主義制度的變遷角度去分析,勃列日涅夫執政的18年,完全可以說是停滯和衰頹時期,僵化的保守的思想占統治地位,在很多方面“悄悄地重新斯大林主義化”??吹搅瞬腥漳驎r期的主要特征是停滯,是在走近衰亡,就是抓住了這一時期的本質,從而也就找到了它在蘇聯歷史上的確切定位。

    (作者系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黑龍江大學俄羅斯語言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兼職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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