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觀察網 段琳娜/文 有媒體報道稱,一名俄羅斯專家指出,其實在擊斃卡扎菲事件中身亡的并不是卡扎菲本人,而是一名叫做艾哈邁德的替身。不論是頭發的顏色、槍傷位置還是腹部的手術疤痕,都與“真身”不符。無疑,這些蹊蹺之處留給了我們更多的想象空間。
這有點像某些熟悉的電影情節。比如法國知名電影《藍·白·紅三部曲》中的《白》。主人公卡羅爾曾經是得過獎的著名美發師,在妻子與他離婚后一度窘迫潦倒,被自己仍舊深愛的女人奚落,直到連滾帶爬地從法國巴黎回到故鄉波蘭,捉住一個投資機會搖身變成一個富豪。為了挽回愛人的心,佯裝自己已經死亡,在成功騙回前妻的心之后銷聲匿影,令前妻被當作謀殺前夫的嫌犯鋃鐺入獄。如果卡扎菲也因循同樣的方法,那么他一定會目睹利比亞曾經的順民如何在生死攸關的最后時刻從下水管道里揪出“自己”,然后性虐待,曝尸陳列又秘密掩埋。
在肉體上“消滅”自己,然后還能像依舊活著一樣看周圍的世界,這事兒放在電影里可以是浪漫的,放到現實生活里更多的是無奈和詭異,也不是誰都能辦到的。有一個好處就是死里逃生,保住性命。雖然這樣做并不光彩,和卡扎菲此前公開表態“無懼北約”的氣勢相悖,是下下之策,不過這樣做了,也確實沒有與此前“絕不離開利比亞”的莊嚴決心相違。然而這樣做的意義除了最低限度的保命之外,還有什么更深的意義影響歷史?這個曾經的強人在醞釀一個更加匪夷所思的還擊?可是還有什么力量能支撐他完成這場還擊,是逃到阿爾及利亞的妻兒,還是遠需時日積聚的武裝力量?
不僅卡扎菲“死”后看到的現實是最真實而殘酷的,對于利比亞執政當局而言,這種不確定性更加讓人惴惴不安,而且在行動上非常難辦。畢竟陳尸是執政當局一手安排用來炫耀功勛的,只要卡扎菲一日不再現真身,有了讓卡扎菲“再死一次”想法的執政當局甚至此后的過渡政府,在行動上難免畏手畏腳、瞻前顧后。心存恐怖和擔憂往往讓人更加惶恐,而這一懸念也會給尚在喜悅中的反叛軍頭上潑一瓢涼水。
不過卡扎菲佯死要冒一個幾率極高的風險,就像利比亞版的《讓子彈飛》。真身和替身太像了,即便有細微的體貌差別,但是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或者被洶涌而來的民意淹沒,因為這個形象所象征的強勢以及繁榮時代已經隨著肉身的腐爛而腐爛。對于一個42年風光盡顯的政治人物而言,卡扎菲自己一定明白,影響力和號召力的消亡即是對死刑的宣判,而時間是一把尤其鋒利的剪刀,平民大眾又都是擅長遺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