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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日本的南海立場

    2011-10-24 15:10

    東瀛視角

    近藤大介

    日本《周刊現代》前副主編講談社(北京)文化有限公司副總經理

    jtjapan2011@gmail.com

    圍繞著南海問題,中國與日本兩國之間的“神經戰”已經愈演愈烈。野田佳彥政權剛剛建立一個多月,通過南海問題,新政權之下日本外交政策的模式已日漸清晰地展現在我們眼前。

    今年9月2日,日本新首相野田佳彥宣布組閣,自此野田政權正式揚帆起航。不過這次的組閣給人帶來了“三個驚喜”——財務大臣、外務大臣、防衛大臣這三個重要的閣僚都是對于各自管轄領域沒有什么經驗的“新人”。當野田首相宣布這三位閣僚時,很多日本人感到十分疑惑——這三個人是誰?他們能勝任嗎?

    野田組閣

    由于本文的主題是“南海問題”,所以在這兒略去與這一主題沒有直接關系的財務大臣。首先簡單介紹一下日本新任外務大臣、國會議員玄葉光一郎。玄葉光一郎出生在福島縣,現年47歲,是戰后66年以來日本最年輕的外務大臣。畢業于位于東京的私立上智大學。畢業后進入由松下創始人松下幸之助創建的“松下政經塾”。其后,曾任福島縣議會議員,1993年當選國會議員。2009年,伴隨著日本民主黨執政期的開始,玄葉光一郎先后擔任“少子化對策擔當大臣”以及“國家戰略擔當大臣”,如今受新首相野田佳彥提拔,出任外交大臣??v觀其履歷,我們不難發現,玄葉光一郎可謂民主黨內的“優等生”,而且無論從哪方面衡量,他都是一個相對質樸的存在。

    上個月,我遇到一位福島縣的律師。這位律師是看著玄葉光一郎長大的,他告訴我說:“福島出了一位外務大臣本是可喜可賀的事情,但是比起喜悅,福島當地民眾的驚訝更多一些——福島縣之所以世界聞名,是因為核泄漏事件,但玄葉光一郎卻是一個和外國沒有任何交集的人,為什么他能夠成為外務大臣?玄葉光一郎的家是一家釀造日本酒的酒屋,他的弟弟繼承了家業。對于兄長出任外務大臣一事,弟弟也覺得十分驚訝,甚至還有人經常調侃地詢問說,玄葉光一郎是想把阿武隈(玄葉家釀造的日本酒的名字)推向全世界,所以才出任外相的吧?”

    再介紹一下新任防衛大臣、國會議員一川保夫。一川保夫出生于靠近日本海的石川縣,曾就讀于當地的農業高中,后就讀于三重大學農學部,畢業后進入農林水產省。1991年當選石川縣議會議員,1996年當選國會議員。其后的15年間,一川保夫一直致力于日本農業問題,可謂“農林水產大臣”最為合適的人選。但是,沒有人知道為什么一川保夫竟被委以“防衛大臣”的重任。9月2日就任后,一川保夫在記者見面會上吐露心聲:“對于安全保障,我是個‘新人’,不太懂。”此語一出,全日本啞然失色。

    對于新內閣成員做出如此任命,野田佳彥首相的本意究竟是什么?

    在經歷了自民黨的長期政權之后,民主黨終于在2009年9月實現了政權交割,接管了日本政權。自執政以來,民主黨善于處理年金以及勞動問題等日本國內問題,但是對于外交以及防衛問題卻顯得捉襟見肘。去年我短期回國,受民主黨內的外交擔當議員及防衛擔當議員的邀請,作了一場關于中國問題的演講。在演講之后的問答環節中,各位議員的提問著實讓我大吃一驚——“胡錦濤與溫家寶,誰的地位更高?”“深圳這個城市離北京近還是離上海近?”——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來到了一所小學。

    野田政權就是以這樣的人員狀態揚帆起航的。自1996年民主黨建黨時起,野田首相就是黨內一員,所以對于民主黨的缺點,他必然了如指掌。由于今年3月的東日本大地震,野田新政權需要面對的最大任務是如何實現災后復興,而不是外交與防衛問題。同時野田首相也清楚地看到,在他之前已經有五位“前輩首相”在就任一年左右之后被迫辭職,而且在過去的30年里,僅僅有兩位首相能夠構筑5年左右長期政權——日本前首相中曾根康弘以及小泉純一郎。前首相中曾根康弘不介意“里根的排泄物”的綽號,大肆宣揚“日本是美國的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以此向美國總統里根示好。前首相小泉純一郎同樣不在意“布什的狗”的外號,多次表示“伊拉克戰爭就交給日本自衛隊吧”,這一表現讓美國總統布什不勝歡喜。

    接下來是一個方程式。民主黨是一個外交和防衛方面的“新人集團”。政權的首要任務是國內的復興。自民黨時代的長期政權是在“日本隸屬于美國”的條件下構建而成的。那么,對于同樣希望獲得安定的長期政權的野田首相來說,應該采取什么樣的外交政策呢?

    這道方程式的答案就是——野田首相將會考慮把外交和防衛委托給美國處理。用時下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將外交和防衛“外包”出去。因此,“溫順老實、忠于上司”就成為了挑選外務大臣和防衛大臣的“絕對條件”,而“專業性”就不必過多考慮了。

    實際上,在任命玄葉光一郎出任外務大臣的時候,野田首相將一份題為“關于外交的九點指示”的文件交給了玄葉光一郎。該文件中明確指出:如今最為重要的事情是“向全世界通告日本的復興”。其次重要的是“深化日美同盟”。第三是“以堅固的日美同盟為基礎,增強日本同中國、韓國、俄羅斯等國的互助與協作”。其中,“深化日美同盟”這一指示其實就是明確了日本對美國的從屬關系。對于這份重要文件,相信“溫順老實、忠于上司”的玄葉外相今后必將反復體會。

    野田首相宣稱“我們的政權不是以東亞共同體為目標”,所以對于兩年前民主黨執政期伊始的鳩山由紀夫政權的外交政策,野田首相一直持否定態度。玄葉光一郎外相也認為,“我們不應該(將美國排除在外)把這一區域稱之為‘東亞地區’,而應該(將美國包含在內)稱之為‘亞洲太平洋’地區”。而且兩位政治家都反復強調一點,那就是“對于日本來說,在‘亞洲太平洋’地區堅持民主主義的價值觀,是關乎日本國家興亡的重要國家利益”。

    這就是說,所謂“野田政權關于南海問題的戰略”其實就是“奧巴馬政權關于南海問題的戰略”的一部分。

    南海問題

    所以中國要想解決南海問題,就必須要緊緊抓住關鍵點。我們先打個比方,比如現在自來水正在向外噴涌,可是不論你怎么擰水龍頭都無濟于事——原來是水龍頭壞了。這個時候應該怎么辦?你只能關閉自來水管上的閥門。同理,在南海問題上,中國緊緊抓住日本不放其實毫無意義,因為日本已經將外交和防衛事務“外包”給了美國處理。在這里順便提一句,10月6日,負責日本事務的美國助理國務卿庫爾特·坎貝爾滿臉笑容地邀請“野田外相”在年內赴美國華盛頓??磥肀蝗毡疚灾厝蔚拿绹形捶智迦毡镜?ldquo;首相”和“外相”。

    那么,在南海問題上,美國對日本又有怎樣的要求呢?我想答案顯而易見——日本與東盟及澳大利亞聯手,構筑“中國包圍圈”。如今的美國面臨著國債危機、高失業率、年輕人示威游行等重重危機,如果想要在今后繼續維持世界唯一的超級大國的霸主地位,美國必須遏制中國勢力的抬頭。尤其是現在距離總統大選僅僅剩下一年的時間,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美國一定會采取強硬的對華外交政策。而此時為美國打頭陣的正是其“最忠實的同盟國”——日本。

    野田新政權成立的時候,日本政府幾乎是同時發布了2011版《日本的防衛》(防衛白皮書)。與前幾年的白皮書相比較,新版白皮書中新增了兩條項目。其一是在白皮書的第19-22頁,以卷頭特輯的形式詳細記載了今年3月東日本大地震發生后,美國軍隊如何友好地幫助日本開展救災工作——向漁村運送物資,清理小學校舍內的瓦礫,任勞任怨的工作卻不求得到一句感謝的話語——這些文字儼然就是美軍付費刊載的廣告。

    另外增加的就是第116-118頁記載的“聚焦南海動向”這個項目。中國強化南海巡視力度→東南亞各國深感不安→美國出場——書里以此順序對南海局勢進行了說明。通過這樣的記述,可以看出目前民主黨政權的外交對美國的依賴程度,在某種意義上比自民黨更甚。

    謎團探究

    即便如此,對于野田政權為何起用農業問題專家一川議員作為防衛大臣這一點,對長年在日本從事政治記者的我來說,這還是野田政權最大的謎團。經過連續一個月的冥思苦想,我終于在近期揭開了謎底——野田首相的目的是為了事先抑制民主黨內蠢蠢欲動的“TPP反對論調”。

    所謂TPP,指的是泛太平洋戰略經濟伙伴關系協定。也就是早期所說的美國主導型亞洲太平洋地區的多國間自由貿易協定(FTA)。早在2006年5月,新加坡、文萊、新西蘭、智利四國締結了自由貿易協定,奧巴馬總統著眼此協定,在這一年內,將其轉化成了以美國為中心的自由貿易協定系統。并且計劃于今年11月將在自己的故鄉夏威夷舉辦的APEC(亞太經濟合作組織)峰會上,決定參加的10個同盟國。中國在2010年發起了與ASEAN(東盟)的自由貿易協定(FTA),并與臺灣簽署了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框架協議(ECFA)。美國此舉正是企圖在經濟領域構筑“中國包圍網”。

    這個美國主導的TPP是否能夠實現,完全取決于日本的態度。如果將有望參加TPP的10個國家的GDP作比較的話,就不難發現,美國占67%,日本占24%,其他8個國家共占9%。日美兩國占了10國GDP總額的90%以上。也就是說對于美國來說,沒有日本的加入將是非常沉重的打擊。

    然而關于這個問題,日本國內目前有三種意見。一個是以經濟團體為中心的贊成派。一個是以農業團體為中心的反對派。最后一個則是經濟團體的一些人和民主黨內的親中派——他們認為與其與美國締結TPP協議,不如先與近鄰締結日中韓自由貿易協定(FTA)。

    在以上反對派別中,最強硬的反對派當屬農業團體了。然而農業團體的代言人就是民主黨的農業專家一川議員。野田首相之所以將一川議員提升為防衛大臣,使之身處最不能違抗美國意愿的一個位置,就是希望可以間接抑制民主黨內TPP反對派的行動。但是,一川議員并不能代表反對派的全部。從現在到年底的這段時間,日本可能會因TPP問題受到很大波動。野田政權面臨的第一個嚴峻的考驗也即將到來。

    這時就到了中國出場的時候。雖然中國與美國在軍事力量上還有明顯差距,但是在經濟力量方面,中國已經漸漸形成了可以與美國抗衡的實力。特別是在亞洲地區的經濟影響力是不可小覷的。

    所以,中國應該采取的對日外交政策并不是一味指責日本,而是應該向日本大力宣揚早期中日簽署FTA的有效性。日本最大的貿易國并不是美國,而是中國。在災后重建的過程中,“中國特需”也將在日本經濟方面發揮重要作用。所以,中國完全可以像以往說服臺灣時一樣地告訴日本,如果與中國簽證FTA,將對日本經濟產生如何有益的影響。相信安裝上中日FTA這個新的閥門,噴涌而出的流水或許可以得到抑制。

     

    日本《現代周刊》副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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