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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遺忘的寶寶們
    2011-06-24 22:56 來源:經濟觀察網 作者:謝良兵 編輯:經濟觀察網
    導語:有家長表示,自三鹿毒奶粉事件輿論平息后,就沒有人聯系他們,進行后續跟進工作。他們懷疑,這件事已經被大眾遺忘了。

    經濟觀察報 記者 謝良兵 龔暢(化名)的手機里依然保存著兩年前中國乳業制品工業協會發來的三鹿道歉短信。短信中,三鹿等22家問題奶粉企業“深表痛心,真誠道歉,祈求原諒”。6月23日下午,給本報記者看短信時,龔暢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擠出一絲苦笑說:“我都留著呢。”

    半個月前的6月8日,中國乳協在官方網站上公布了近3年來有關三鹿嬰幼兒奶粉賠付情況。乳協稱,他們協調有關責任企業出資籌集了總額11.1億元的嬰幼兒奶粉事件賠償金。截至2010年底,已有271869名患兒家長領取了一次性賠償金。

    在官方統計的30萬結石寶寶家庭中,龔暢屬于那近3萬未領取一次性賠償金的家長。龔暢的小兒子2007年7月出生,3個月大時開始喝三鹿奶粉,直到三聚氰胺奶粉事件在第二年的9月11日徹底曝光。8天后,孩子被查出腎臟有3.9×2.5mm的結石。

    從此,一家人的生活發生改變。

    維權的終結

    在當時河北發放的賠償文件中有兩份協議。一份是《致患兒家長的一封信》,也就是所謂的賠償協議;另外一份是《拒絕接受患兒賠償金登記表》,其中寫明:“由于患兒病癥嚴重,發放的賠償金數額不能接受并拒絕簽字,我將依照法律程序依法提起訴訟。”

    龔暢選擇的是后者。不接受賠償,意味著可以選擇訴訟的方式進行維權。2008年10月29日,多名受害患兒家屬將起訴三鹿的訴狀,遞交至河北省石家莊新華區人民法院,尋求訴訟賠償。龔暢是當時6起訟案中的原告之一。

    由于訴訟需要提交一筆訴訟費,但受害者家庭大多不富裕,希望能開特困證明進行費用減免。然而,龔暢在未開到這個證明之前,就被法院告知,此案由原告住所地或經常居住地法院受理,新華區法院僅受理河北省內患兒的起訴。

    最終,龔暢的起訴案在北京市大興區法院立案。一年后的2009年,龔暢接到法院通知,案子11月10日下午開庭。但3天之后,他們又被通知原定的庭審被取消并無限期推遲,對此,法院并未解釋具體原因。

    不過,11月27日,北京市順義區另一宗患兒告三鹿的案子在國內首次開庭,被告代理人庭上出具了一份裁定書,表明11月20日石家莊法院已裁定三鹿集團破產程序終結,三鹿對普通債權的清償率為零。

    這意味著,龔暢他們原本告的三鹿集團已經不再作為訴訟主體。隨后,他們將被告改為三鹿集團的破產清算小組。但案子至今也未通知開庭審理。一直代理相關索償案的彭劍律師透露說,他的手中仍積壓了200多件毒奶粉的案子。

    龔暢曾通過一個網站和其他家長交流。這個網站的創辦人也是一個患兒的家長。

    原本希望通過對三鹿的訴訟來推動重大安全食品事故賠償問題更制度化、法律化的想法不可行,這也讓眾多受害者家長對追訴一事噤若寒蟬。在志愿者今年5月份對部分患兒家庭做的抽樣調查中,許多家長表示“現在對這件事情已經不抱希望”。

    低調的自救

    在此前的維權方式受阻之后,家長們開始回歸到自我救助的模式。

    在一年前,龔暢和幾個志愿者已經悄然在行動,進行患兒的自我救助。

    根據國家相關部門的賠償方案,賠償數額分為三個標準:死亡患者賠償20萬、重癥(急性腎功能衰竭)或接受透析、置管、手術等有創傷性檢查或治療者賠償3萬、一般性治療賠償2000元。根據粗略計算,至少80%的家庭最終得到的一次性賠償為2000元。

    當然,這個賠償方案同時也建立了基金,對患兒到18周歲前可能發生的相關疾病給予免費治療。但18歲之后怎么辦?家長們普遍擔心,三聚氰胺導致的腎臟損害將伴隨終身,相關的醫療資金會是一個無底洞。

    對于這些,龔暢已不再糾結。她目前主要的工作就是盡可能地幫助更多需要救助的患兒。她的志愿者團隊目前共有6名志愿者,他們中有媒體工作者、教師、工程師、攝影師等。他們的工作是收集、核實需要救助的寶寶情況。

    志愿者藿香是一位媒體工作者。今年4月份她去了一趟張家口采訪一位患兒。2005年4月27日生于法國的混血寶寶李晨曦,自食用三鹿奶粉后便開始經常生病,依照病理,寶寶腎臟實質損傷處于尿毒癥前期,6年以后,寶寶將只能依賴腎臟透析生存。

    志愿者們需要面對的就是這樣的家庭。

    龔暢透露,他們目前的救助金主要來自兩方面,一是關愛下一代工作委員會的基金,相關企業的捐贈;還有就是患兒家長之間的互助,通常是一個家長在QQ群里呼救的時候,群里的家長們都響應捐款,50、100元地捐。

    最近救助的一個案例是山東的患兒張東喆。寶寶的父母在青島開了間小理發店,收入極低。近三年來一直沒停地檢查、治療,已致外債七八萬元。5月27日,寶寶的父親張仁和曾致電龔暢求助,當時一位患兒的家長援助了2000元。

    按照疝氣手術的一般費用,張家自己再籌集一部分錢就能動手術。但6月2日龔暢再次接到張仁和的求助電話,提出了需要3000元的費用,并附醫囑。很快,患兒群內再次開始募集。兩天后,成功募集到手術費用。

    盡管患兒家庭多數并不富裕,但龔暢稱他們的這個志愿者小組一直都很低調,不敢過于張揚,甚至拒絕接受媒體采訪。此前的維權失敗,讓這些患兒家庭頗為謹慎,生怕自己圈內的自我救助,再次被推向了相反的方向。

    不確定的未來

    兩年前,龔暢提起訴訟的賠償數額是1.6萬多元的經濟賠償和1元的精神損失費。龔暢說自己當初拒絕簽字領取2000元賠償金的原因在于,沒有人告訴他們三聚氰胺對孩子身體的傷害究竟有多大,究竟會持續多久。

    龔暢學的是中醫,除讓孩子多喝水外,還抓了中藥并輔以按摩進行治療,由于結石不大,一個月后孩子便排出了結石,但事情沒有就此結束。由于孩子已經是酸性體質,需要定期抽血檢驗,抵抗力弱,一發高燒家長就會很緊張。

    龔暢說,自從事情發生之后,她已經不敢再讓孩子喝奶粉。偶爾給喝一些酸奶讓孩子解饞。平常的蛋白質補充主要依靠肉類、蔬菜和粗糧。沒有蛋白質,孩子會營養不良,但為防止結石,醫生又建議控制蛋白質攝入。

    “家長們的壓力都很大。”龔暢說,剛開始的時候自己半夜起來看著孩子就會流淚。在2009年孩子的一次高燒時,孩子的父親甚至離家。“因為他害怕看不到希望。”有些家長不停地帶孩子去照B超以確認結石情況,但照B超對孩子本身是有損害的。

    很多患兒的病癥要持續很長時間。寧夏一位患兒每年需要來北京兒童醫院做一次檢查,每次費用在一萬多元,至少得持續到孩子18歲。“有一個家長帶孩子來北京檢查之后,就抱回去了,準備放棄治療了。”龔暢說。

    很多家庭因此而變得窮困。龔暢說自己在這些受害者家庭中家境還算可以。但目前一家人也靠她一個人的收入。因為孩子還小,重癥患兒家庭中都是會有一個家長放棄工作在家照顧孩子。她曾為此將自家房子出租,而一家人租住便宜的平房。

    在志愿者們組織的抽樣調查中,上海的唐女士領取了2000元的賠償金,但后來寶寶看病花了四五萬的檢查費、手術費,全部都是自己掏,也不能報銷。有河南的家長反映,醫院不肯開證明。而根據相關規定,只有醫院的證明,才能從保險公司拿到報銷。

    有家長表示,自三鹿毒奶粉事件輿論平息后,就沒有人聯系他們,進行后續跟進工作。他們懷疑,這件事已經被大眾遺忘了。在搜索網站上,很多相關的關鍵詞都已經成為敏感詞。“這些都是歷史了。”龔暢希望這段歷史翻篇了。她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和患兒家長們一起自我救助。“最大限度地改善和恢復寶寶的健康。不讓積石發展就是好事。”龔暢說,她的擔心是未來如何面對日益成長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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