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觀察網 記者 焦建 在《出類拔萃之輩》(outliers)是馬爾科姆.格拉德威爾(Malcolm Gladwell)的第三本書,在書中他著眼于那些在自己領域里有著出類拔萃能力的人——他還分析了在能力之外,這些人的生活同樣受到意外的好運氣的影響。他的出版人布朗將這本書的首印數字定為了令人咋舌的6萬4千本。因為這位奇才的前兩本書——《引爆點》和《顛覆》都成為了美國的暢銷書。這位45歲的格拉德威爾先生先正居住在紐約,是《紐約客》雜志的長期撰稿人。
下面是他在最近接受的幾次訪談中比較有意思的問題和回答:
記者:這本書最初起源于你為《紐約客》所撰寫的稿子么?
格拉德威爾:這邊書的任何一段都沒有在《紐約客》雜志上出現過。這是一本以全新材料組織起來的書。它們之間是兩種需要不同能力的分開的工作。假如一本書是以一些以前出現過的材料而寫作的話,那么這是對于讀者們的一種欺騙。
記者:你認為自己是你這一代人中的埃爾溫托夫勒么?
格拉德威爾:不。我不認為自己是一個宏大理論的理論家。我認為他是一個比我更加擅長于宏大理論的人。我則只對更小的問題感到有興趣。我只是將問題銜接在一起,并且處理那些更加實質的問題,但是我的方法則更為另類。這可能是因為我擁有更加典型的記者背景,我將自己比作是《說謊者的撲克牌》的作者邁克爾劉易斯。
記者:你將什么當做自己的起跑點?
格拉德威爾:人們告訴我很多事情。我有一定的知識背景,我認為,我對自己位置的定位使我能夠更容易接近那些偶然發現問題的機會。我身邊到處都是來自不同背景的人,我有學術、商業、技術等不同領域的朋友。假如你了解擁有這些關鍵的重要性,你就能夠通過他們獲得好處。我從來不只把完全是自己的主意拿出來,所以我的作品中大多有著其他什么人的觀點的集納。我以一種十分有效的方式從朋友那兒獲得全部資源。
記者:你曾經說過:專家和一個業余愛好者之間的差別只是10000個小時的練習。什么使這個數字變得如此神奇?
格拉德威爾:偉大的開端是一系列的準備。沒有人能夠不訓練十年以上就成為國際象棋特級大師,也沒有人能夠不作曲十年以上能夠寫出偉大的古典音樂曲子。當一個古典音樂家被問到什么時候他們自覺地成為專家級的時候,答案是10000個小時。這是根據經驗發現的事實,在各個不同領域里都是如此。而這也能夠幫助你了解機會到底有多么重要。一次機會基本上就是一次練習。
記者:你不擔心自己“得到的材料如此只少,而得出的結論又如此之多么”?
格拉德威爾:不。當然,避免走到過度闡釋的一端去的確是件好事情。這本書在感覺上是十分有趣的,因為那些出類拔萃的人們總是將觀點視作是需要真正去實踐的事情。假如有人能夠在閱讀我的書的時候能夠進行思考,得出那種——他們跟我沒什么不同的結論,我就會感到很高興了。你必須去給理論施加壓力,去讓其付諸實踐。這是很有意思的,令人感到激動的部分。假如你自己在寫作一本有關于智力冒險的書,為什么你自己還有因循守舊呢?不是要讓人們去使人發生某種巨變。我只是想要去激發并挑逗起他們。
記者:在你關于比爾蓋茨的論述中,你強調說他能夠獲得一臺電腦是一件如此幸運的事情。但這不就意味著偶然的運氣在很多人的生活中扮演著如此重要的角色么?
是的,的確是這樣。但這是自然的法則而已,一些人就是比另外一些人得到的東西要多。而比爾蓋茨的例子就是說,他的幸運一次一次又一次的伴隨著他。而他是第一個這么說的人…….但好運氣還是來自一些特殊的環境。假如你在一所精英的私利學校里,你才可能得到一臺計算機。而總是存在著這么一個“假如”作為前提條件。而這也是理解成功的重要組成部分。
記者:商業書籍在書店里總是很難歸類。你是怎么找到了這么多的關注者的?
格拉德威爾:我跟其他人一樣對這個問題迷惑不解。在某種程度上我認為自己是出現在了一個恰當的時機里。人們總是在實踐經驗上富足,而理論卻是短板。我的書籍卻是一種組織經驗的方式。而人們認為,這在當下的時日里是有用的。
記者:你為什么寫作這樣一本書?
格拉德威爾:每當我發現,我總是在腦子中反復思考同一個主題時,我就會用之寫作一本書。我寫作《引爆點》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對紐約市的犯罪率突然下降很感興趣——而這樣的興趣最終演變成了一種對于流行和流行蔓延過程的整體性觀點。我寫作《傾覆》是因為我開始感到迷惑,跟前者所表達的意思類似或者相同,因為有那么多的人對別人的觀點根本就沒有仔細的思考就接受了下來。寫作《出類拔萃之輩》是因為我發現自己很難找到一宗方式去解釋真正成功的人背后的成功秘密。你知道人們說比爾蓋茨或者搖滾明星或者其他出類拔萃之輩時候的說法——“他們尤其聰明,”或者“他們真的有野心?”而問題是,我認識很多非常聰明也很有野心的人,但是他們并不值600億美元。這使我認識到我們對于成功的理解是非常原始的——而這就是一個很好的值得發掘的領域,你可以得出一種更好的解釋。
記者:在引爆點中,你用整整一章談到自殺,在傾覆中,你又用很長的一章涉及到俄羅斯輪盤賭式的射擊游戲?,F在又是飛機失事,你是否對死亡有特殊的興趣?
格拉德威爾:我認為我們能夠在極端的環境中獲得比其他環境中更多的知識,災難告訴我們一些在日常生活中所體會不到的人們思考和行為的方式。而這正是這本書的主題。正是那些躺在日常經驗之外的人能夠給予我們更多的啟示。
記者:這本書如何跟你之前的兩本書進行比較?
格拉德威爾:它們是不同的,這本書更加注重于對人以及他們的故事的描寫。這本書的副題——成功的故事——很可能就揭示了這樣一種信號。有太多的書已經在嘗試著去描述成功人物的生活,但它們都沒有能夠以一種和之前我們所熟知的方式進行講述。我也有一章講到了比爾蓋茨的卓越成功,但我并不對他17歲那年到底發生了什么感興趣。我還有一章講到了為什么亞洲的學生們更擅長與數學,但這卻基本上完全聚集于這些孩子的祖父母,祖父母的祖父母甚至是祖父母的祖父母的祖父母的謀生方式。跟前兩本書比較起來,你將在這本書中獨到更多的人物。
記者:我注意到這本書題獻給“Daisy”,她是誰?
格拉德威爾:她是我的祖母。她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女人,而她也對我母親的成功起到了很大責任——我的母親從一個落后的小村子里長大,在英國接受大學教育而最終嫁給了我的父親。而本書的最后一章就是嘗試著去解釋我的祖母到底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我先前從來沒有寫作過如此個人化的經歷,我希望我的讀者們能夠跟我一樣為她的故事而感動。而她,就是一個出類拔萃之輩。
格拉德威爾的網站,上面有關于這本書的很多材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