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解】如何改革我們的金融體制
保羅.沃爾克/文 10天前,奧巴馬總統創立了金融業進行體制性改革的一個重要的構成性因素之一。不管是在美國還是在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沒有人能夠對進行這種改革提出合乎道理的質疑。畢竟,我們目前所施行的這種體制,在這場75年來最為糟糕的危機中已經土崩瓦解了。所帶來的代價就是大量的失業率以及生產力的喪失。影響已經變成了全球性的。
對于復蘇并且維持市場的功能來說,由政府們和央行們所采取的強勢措施——不管是在規模還是在范圍上來說,都是空前的——是必不可少的。上面的這些強勢措施的一部分,一直延續到了今天。在美國和世界上的其他地方,有一些規模最大而且最狂妄自大的金融機構們——包括投行及商業性銀行——都是在大規模的政府資金援助之下才得到拯救或者進行合并的。采取這些行動是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的,因為它們的失敗將會不可避免的給整個市場的功能帶來傷害。而且,對于已經進入衰退的實體經濟來說,還將使之進一步的惡化。
現在,即便是還處于一種適度的速度之中,經濟也正處于復蘇狀態之下了。在金融市場之中,資金的流動正在變得更加穩健,但依然還說不上正常。有關于一些特定的改革,在美國國內外,討論才剛剛開始,很多都朝向于美國的行政體制:對于銀行們來說,更加恰當的資本及流動性規模規定;一方面,更好的官方監管,另一方面,提高針對私有機構們的風險管理及董事會監督水平;針對金融機構們的監管方式的重新梳理;以及其他的一些方面。
正如奧巴馬總統所強調的那樣,有一些樞紐性的結構問題,依然并沒有令人滿意地解決。
一個重要的問題,便是殘存的來自央行及政府們針對大型的正在倒閉或者將要倒閉的金融機構們施以額外并且成功的幫助在道德方面的爭議。長久以來“安全網”鞏固了商業性銀行們的穩定性——存款保險以及作為最后的解決方案的借款人——在支持投行、抵押貸款提供者和世界上最大的保險公司的時候,既鞏固又延伸了一系列的特別決定。在這個過程之中,管理層、債權人以及這些非銀行性機構的其他的股東們,都受到了保護。
“太大因此不能倒”的這個短語,已經進入了我們的日常詞匯表。它的含義是,那些真正巨大、復雜而且具有高度牽連性的金融機構們,在關鍵的時刻之下能夠依賴于公共幫助。公眾們因為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所引發的暴怒感覺,是可以感知的。在這種情緒之外,這樣的結果還給這些機構們在自己的金融狀況、規模以及控制及吸收風險領域里給予有競爭力的優勢。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這樣的結果將會進一步激勵冒風險的想法和杠桿率,將會帶來一個更加脆弱的金融體制。我們需要去找到更加有效地控制風險的措施。
在解決這一挑戰的時候,我們需要去認識到:商業性銀行的基本運行,是一個運行良好的私有金融業體制完整性的組成部分。畢竟,在這些機構之中,能夠管理并且保護基本的償付系統,而我們依賴于這一系統。更為廣泛的來說,通過滿足商業、個人及政府們對于信貸的需求,它們提供了一種關鍵的流動性中間媒介的功能。
把這些關鍵性的職能合并在一起,不可避免的會帶來風險,有的時候,這些風險還是根深蒂固的。這就是為什么在200多年之前的時候,亞當.斯密就提倡讓銀行們的規模小型化。這樣的話,任何一家銀行的倒閉,都不會整個經濟帶來如此災難性的打擊。在今天的世界之內,這樣的方式看上去并非是切實可行的。不僅僅是因為今天商業的規模大小,除此之外,大量的投資需要的是技術以及銀行們全國性和國際性的延伸。
與斯密的倡議相反,政府們長久以來為商業性銀行們所提供的,是公共“安全網”。通過嚴格的治理及管控,這樣所暗含的道德困境被平衡了。提高的資本充足率要求及對于杠桿的限制,作為改革的一種關鍵性因素,在國際性的論壇之上,現在也正在考量之下。
奧巴馬總體最近設立的進一步的提議是,作為一種補充,限制銀行們所有者的行動,以便解決問題。這一政策出發點是,在商業性銀行的關鍵性只能固有的風險性因素之上,再增加額外的控制風險的層次,是沒有意義的。不管這些風險是來自于更加投機性的活動,還是來自于金融市場的其他領域。
這一問題的特殊點在于所有權或者對沖基金及私募基金以及資產交易的贊助者——這就是說,把銀行資本置于風險之內,為的是獲得投機性的利潤,而不是為了針對消費者們的需求。這些行為在美國的很多超級商業性銀行之中普遍存在。
現在,關鍵的是,我們和其他的國家們一道,尋找一個對于改革的共識。在這個過程之中,一些關鍵的問題必須被考慮進去。我知道,在這一過程之中,肯定有相關的利益群體又會說,現狀很好,不需要改變。
相反,我要告訴你,除了結構性的改變之外,別無他途。在這一點上,奧巴馬總統已經表達的如此明顯了。
我已經——作為監管者、作為美聯儲主席、作為商業銀行官員及領導者——工作了大約60年的時間。我自己起身經歷過記憶是如何褪色的。作為個體的人將會改變。機構和“放松”監管的政策性壓力則會一直存在——絕大多數時候,這都存在于即將誕生一場不可避免的風暴的好天氣之中。
暗示性含義是毫無疑問的。我們需要去面對這些機構下的改變,而且把它們變成法律。做得不夠,意味著最終的失敗——沒能從過去的經驗中吸收教訓以及沒能夠預料到未來的需求的責任。
Paul Volcker, 美聯儲前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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