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巴馬與美國地理政治

本周,出現在時代封面上的奧巴馬
網絡版專稿 記者 焦建
奧巴馬的地理學意義
成就了今天奧巴馬背后的因素其實很簡單。他是一個超越了地域、家庭及其他眾多藩籬的代表。
他來自印尼及夏威夷的角落,他在與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芝加哥海灘及內陸地區上學。憑借著自身的能力及野心,他以年輕的似乎并不足以擔當總統重任的年紀宣布參加競選。并最終獲得了黨內提名。
細察奧巴馬的經歷可以看到,他宛如曾經的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約翰斯坦貝克筆下的移民傳奇故事:搖曳不定的母親,缺席的符號似的父親,被祖父在粗魯的小鎮上撫養長大,不停的搬家,不斷的向西。
但是假如真的像有些人所說的,用沒有根基來形容奧巴馬的話,肯定會引發更多的問題。到底什么是沒有根基?這個詞兒會同時引起正反兩種情緒。審視一下奧巴馬在芝加哥的早先歲月,民主黨內肯定要問一下這個問題:奧巴馬是打哪里來的?
這個問題,延伸到美國的歷史的枝蔓之中。在這個國家的文化之中,一次又一次的,無根的外來者變成了局內人,他們也已經開始了為自己的榮譽而戰。奧巴馬便是其中的代表。
遷移中的美國
“當我一旦準備好行動,我立馬關上們,叫上狗,開始行動,”這正是開拓新世界的宣言。1893年,在那本獲得廣泛影響力的歷史著作《前線論題》中,弗里德里克杰克遜特納如此寫到。他論述說,美國活力的關鍵因素,能夠從這種無根的,遷移的運動中找到。
但新來者總是跟先到者發生摩擦——城里人與農民們交戰,在懷疑中,移民們也在互相猜疑中生活。
盡管如此,在最初的美國歷史當中,正是沒有根基提供了諸多的變化。
當美國歷史打開新的一頁之后,沒有根基變得更加復雜起來。黑人一共經歷了兩次奠基性的移民:第一次是囚禁在鎖鏈中到達新世界,數年之后,因為南方的開發,又被種族主義者放到鐵路車上運到將要開發的新城市里?!皯n郁的躍遷”,Langston Hughes如此形容。
移民從不止息。甚至是在今天,在這個國家中,五分之一的家庭每十五到二十四個月便要遷徙一次。在所有的發達國家里,這樣非凡的遷徙率并不常見。
“漂泊是,并且總是美國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斯坦福大學教授Arnold Rampersad說,“這或許是定義美國性的一個方面,人民們能夠重新發現自己的能力?!?nbsp;
雖然如此,美國人在選擇領導人的時候,經常會選擇一個來源穩定的政客。民主黨顧問馬克佩恩在給希拉里提建議的時候,他的說法就是,這個與伊利諾斯,與阿肯撒,與華盛頓和紐約都有關系的參議員,她應該更多的強調自身的中西部特征。而這正是與奧巴馬相比希拉里自身的優勢之一。
利與不利
雖然希拉里最終失敗,但這并不妨礙已經有一些總統就是按照這樣的方式取得最后的勝利的。林登約翰遜從德克薩斯州獲得力量,吉米卡特發跡于喬治亞州的花生農場,比爾克林頓雖然在牛津學習,但他更加珍視自身的阿肯薩斯背景。他一直強調,正是自己的的家鄉,家鄉的一切,最終形成了這個人。
但也有一些總統的根基并不深厚,雖然這會使他們感到困窘。但經常遷徙的事實的確是威脅他們的主要因素。
羅納德里根在伊利諾斯州長大,他到過愛荷華,在最終稱謂加州州長之前,他還在芝加哥的酒吧中做過廣播員。正是在加州,他將自己變成了20世紀最為有韌勁的政客之一。喬治布什,與田納西和馬薩諸塞州都有聯系。艾森豪威爾出生與田納西,遷徙到堪薩斯,最終把賓州當成了家鄉。20多歲時候的赫伯特胡佛總統先在澳大利亞,接著是中國,從事體力勞動。
這些人中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會承認,美國的本性是安于沉穩。
“你或許可以說,美國人總是跟自己發生沖突,”哥倫比亞大學教授Andrew Delbanco說?!皩τ谛〕擎偟膽涯顡碛姓勐L而又感傷的基礎?!闭鏏ndy Griffith的說法,——“這里正是那個讓自己成長并在精神上穩固的地方?!?nbsp;
于此同時,Delbanco解釋說,“也有著相同的認為小鎮是密不透風的并且是囚禁人地方的傳統?!?nbsp;
從1940年代到1950年代,這樣的文化緊張形成了美國文化的表面形態。在華盛頓,官員們擔心的就是如何安置數百萬剛剛從嚴酷的二戰戰場上歸來的士兵們。但年輕的叛逆者們,寫出《嚎叫》的詩人金斯堡們,他們正在慶祝自己的勝利。
此次的不同
也許,在美國的政治局勢中,缺乏根基并不像先前以為的那樣會造成如此巨大的麻煩。起碼在這一次選舉中,它將給兩黨都帶來相似的影響。麥凱恩曾經隨父親上過起碼一打的學校,這樣的形容麥凱恩的方式也許并無不當:“一開始的遷移是因為我父親職業上的要求,接著這變成了我自己的主動要求,我變成了選擇的流浪者。在這樣的生活中,一些很好的東西被丟在了身后。但同樣的,一些壞東西也被丟在了身后?!?nbsp;
奧巴馬本身則存在著二元性??雌饋?,他本身對根基有著明確的要求。他結了婚,從不離婚。有兩個孩子,在一個城市居住了20多年以上。另外,奧巴馬的家庭傳奇與移民歷史并沒有太大的關系。他的非洲父親最終回到了非洲。這種相反方向的移民并不罕見;那些當初在埃利斯島上登陸的意大利人,差不多有一半,最終還是回到了歐洲。
就像波士頓學院的教授Alan Wolfe所講的那樣,“奧巴馬是歷次競選中移動的最少的候選人,他對此抱有堅定的信念?!?nbsp;
“下一任美國總統講出自被那些被曾經被忽略的人,不管美國人們喜歡或者不喜歡,知道不知道?!彼固垢4髮W教授Rampersad說,“幸運的是,麥凱恩和奧巴馬都知道自己曾經不是主流?!?nb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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