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魯吉亞往事

網絡版專稿 記者 焦建 上周五，俄羅斯與格魯吉亞開始發生戰爭沖突。假如回顧過去，這件事情的發生，一點都不奇怪。 

口水戰

連綿數年，俄羅斯人總是聲稱——格魯吉亞總統薩卡什維利一直準備著重新奪回備受爭議的南奧塞梯和阿柏克茲亞地區。而作為回應，俄羅斯人肯定會以武力阻止這一事件的發生。 

對于薩卡什維利來說，如今的俄羅斯跟過去歷史上的俄國沒什么區別，它嚴酷的對待自己的鄰居，強迫它們接受自己的標準。格魯吉亞想要通過加入北約加入西方的世界，這沒什么奇怪。 

但此舉肯定會更加加劇俄羅斯人的危機感，它肯定無法忍受北約在自己柔軟的“腹部”釘下這樣一個釘子。所以普京一直表示，俄羅斯將永遠無法忍受在高加索地區出現北約的成員國。 

簡而言之，格魯吉亞和俄羅斯的邊境是最為干燥的易燃物。唯一的問題僅僅是——這把火將從何處燒起。 

戰火如今已經點燃，事情講如何進行還不清楚。但毫無疑問的是，一方，俄羅斯，擁有強大的軍事實力，另一方，格魯吉亞，一個更加自由民主的國家，擁有的則是政治和名義上的優勢。在最近跟一些外國記者的交談中，薩卡什維利總統將如今的格魯吉亞比作是1938年的捷克斯洛伐克。他相信自己的西方盟友將會把自己從貪婪的鄰居手中拯救出來?！凹偃绺耵敿獊喪×?，”他在兩個月之前的一次采訪中表示，“這將給所有人一個信號，那就是格魯吉亞所走的道路走不通?！?nbsp;

如今的格魯吉亞國內，這個1938年的比喻十分流行。另一個流行的話題是1921年的格魯吉亞歷史，正是在那一年，嘗試以自由規則重新規劃自身道路的格魯吉亞，遭受了布爾什維克軍隊的鎮壓。 

美國的一位高級官員曾經表示，當美俄之間有越來越多共同利益的同時，俄羅斯也變得更加具備侵略性了，而西方“需要準備好還擊?！钡珜τ诓际舱畞碇v，他也認識到俄羅斯的確有自己的合法的安全利益需要維護，而薩卡什維利總統正在進行的是一場危險的游戲。周末雙方的戰斗使整個西方國家的外交官都繁忙無比，他們希望雙方都回到各自的角落，讓事情重新進入可治理狀態之中。發生在格俄之間的沖突，可能會成為一場新冷戰的前線。 

格魯吉亞自身急切的想要加入歐洲的和平聯盟王國。跟格魯吉亞人談起俄羅斯已經變成了一件危險的事情?！斑@些俄國佬真是夠蠢的，”一位格魯吉亞小老板說?！八麄儾恢朗裁词桥笥?。他們寧愿和敵人交朋友也不愿很真正的朋友交朋友?！闭嵌砹_斯對格魯吉亞明顯的敵意招致了無盡的敵意。 

屈服與背叛

雙方僵硬的關系有著深刻又復雜的原因，而實際上這正是古代高加索世界的一切。連綿到現代，格魯吉亞的歷史基本上就是一部屈服與背叛俄羅斯強權的歷史。 

1783年，因為波斯人帝國擴張的威脅，格魯吉亞人形式上接受了俄國的保護。1801年，俄國正式吞并格魯吉亞。而俄國革命的混亂給了格魯吉亞在一個世紀之后重新獨立的機會。格魯吉亞人接受的是蘇維埃中的少數派孟什維克社會民主黨的道路——3年之中，格魯吉亞人經歷的是世界上最為進步的政府。而蘇聯的布爾什維克政府也與格魯吉亞簽訂了承認其獨立性的條約。 

格魯吉亞曾多次出現在普希金的詩歌里——《格魯吉亞女郎》，《在格魯吉亞山崗上》，《格魯吉亞之巔》?？赡苷撬鼈冃纬闪硕砹_斯人對于這里的看法——格魯吉亞是個浪漫的、充滿異國情調的前線。在當時蘇聯冷冰冰的共產主義氣氛里，格魯吉亞就是它的意大利——一個溫暖熱烈的地方，詩人和歹徒都能找到自己的地方。精英們都希望在這片土地擁有位于黑海 邊上的別墅。而與此同時，斯大林雖然自己就是個格魯吉亞人，在整個蘇聯采取的卻是與格魯吉亞人風格不同的封鎖壓制政策。格魯吉亞共產黨主席貝利亞（Lavrenti Beria），一個無情的推進斯大林政策干將，卻沒能成功的征服格魯吉亞人。 

無助的格魯吉亞人從未放棄過自己的民族身份，他們拒絕被蘇聯同化。他們保留著自己的語言、文化、宗教信仰和國家認同感，這就像他們曾經在沙皇統治之下所做的一切事情一樣。而這一切的結果是，當蘇聯最終在1991年解體的時候，格魯吉亞立即脫離這個政體并宣布了自己的獨立。 

獨立后的格魯吉亞今后的十幾年中一直在蘇聯風格領導人謝瓦爾德納澤（他曾經是戈爾巴喬夫的外交部長）的領導下掙扎。直到2003年，謝氏在玫瑰革命中和平的將自己的權力進行了移交。次年，薩卡什維利當選。從那以后，格魯吉亞成了歐化的典型陣地。 

格魯吉亞的經濟增長達到了創紀錄的12%，雖然鄉下依然貧困，但整個外界可以看到的格魯吉亞卻是一片歡欣景象。第比利斯變成了一個魅力之城，它早先的東正教堂煥發了生機，老城的小巷中到處都是咖啡館和藝術畫廊。 

在薩卡什維利的帶領下，格魯吉亞還變成了為數不多的親美國家之一。布什總統2005年訪問該國時獲得了熱情的歡迎，而那條通往機場的道路如今已經以布什的名稱命名。 

俄羅斯復活

而這也正是俄羅斯重新刷新經濟政治和自我形象的新時期。普京追究榮耀的改革野心和不斷升高的油價使得俄羅斯迎來了一個新時期，它重新回到了世界超級力量的位子上去了。正是這種力量讓普京有了重溫過去“光榮與夢想”的實力。 

有學者指出，普京已經把俄羅斯建成了一個“石油國度”，而這會給俄羅斯帶來一系列的懲罰、獎賞和威脅。假如仔細研究一下俄羅斯為了將其石油從亞洲中部運輸到西方國家，其間必須掌握多少運輸管道，這樣的判斷便會有著更加清晰的論據。格魯吉亞便是這一環上及其重要的一部分，假如格魯吉亞的局勢最終難以控制，格以自身的優勢要挾俄羅斯的話，俄羅斯面臨的壓力便會空前加大。這便是為什么普京會想盡千方百計要動搖薩卡什維利統治的原因。 

單單經濟方面的考慮并不能完全解釋格魯吉亞目前的局勢。 

發生在烏克蘭乃至整個高加索地區的“顏色革命”使普京十分頭疼。他只能公開指責美國不顧他人的宣揚“美式民主”的行為。而公開擁抱格西方的格魯吉亞此時變成為了一個關鍵點。因為它代表了一種對俄羅斯式政治合法性的直接威脅。而這種威脅又因為格魯吉亞想要加入北約的行為無限的放大了，而這正是俄羅斯不能忍受的政治紅線之一。俄羅斯人經常想起的事情是，克林頓曾經向葉利欽保證過，北約不會擴張到遠歐地區。雖然現在的北約已經不再是一個反對蘇聯的組織了，但在普京的眼里，北約的東擴依舊是一個明顯的威脅俄羅斯安全的極大隱患。 

他們是認真的，不管是普京還是梅德韋杰夫，他們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十分刻板。俄羅斯外交部長曾經就格魯吉亞想要加入北約的野心做過如下評論：“此舉將重新讓血流成河，”仿佛這還不夠似的，他接著補上了一句，“為了阻止格魯吉亞和烏克蘭加入北約，我們將不惜任何代價去做任何事情?！?nbsp;

當37歲的薩卡什維利最終當選總統之后，普京對其并沒有任何示好的表示，而薩卡什維利也同樣沒有任何示弱的表現。公開的爭端發生在2005年末2006年初，俄羅斯一開始宣布禁止格魯吉亞的農產品進口，接著是酒跟礦泉水——而這正是格魯吉亞最重要的出口商品。當格魯吉亞公開以間諜罪驅逐俄羅斯外交官之后，普京切斷了通往格魯吉亞的所有運輸通道——從陸地海洋到天空再到鐵路，甚至是郵政服務。接著，他在冬天切斷了通往格魯吉亞的天然氣。 

悲劇的回聲

這一輪新的爭端令人感到恐怖的熟悉。美國喬治亞州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的亞歷山大羅德里教授有這樣的一個說法，他將之歸功于前美國外交專家喬治肯南：“俄國對待鄰國只有兩種做法：敵人或者是仆人?！?nbsp;

在他的眼里，也許擴張已經成為了俄羅斯基因中的DNA了。而這一基因再加上不斷的民族羞辱及90年代的無助感，“你應該明白，”薩卡什維利曾經說過，“鱷魚正感到饑餓。從那些想要保全自己手腳的人眼里來說，被吃掉是很難接受的事情?！?nbsp;

而對于南奧塞梯和阿柏克茲亞地區來說，它們正好構成了格魯吉亞的西部前線，對于俄羅斯來說，這里是它的北部邊疆。格魯吉亞是個單民族國家，但這兩個地區擁有其自身獨特的語言，文化，豐厚的歷史，以及分裂主義的傳統。當蘇聯解體格魯吉亞脫離蘇聯的時候，這兩個地區就不惜以流血為代價進行獨立。南奧塞梯是1990年一月，阿柏克茲亞地區是1992年四月。雖然最終兩次戰爭都在俄羅斯的調停之下?；鹆?，這里實際上已經獨立。但隨著時間過去，問題逐漸變成了僵局，成了“零度沖突”，就像發生在塞浦路斯的一樣。 

但對于有著強烈民族主義情緒的格魯吉亞人來說，這些在其邊境上實際上已經獨立的國家事對自身主權的一種完全的侵犯。薩卡什維利曾經以表示“維護自身的領土的完整”當選總統，最終接管政權之后，他成功的接管了一部分地區。接著，在2004年夏天的時候，以不斷增長的盜竊事件和混亂為借口，他出兵南奧塞梯。在發生一系列沖突之后，武裝部隊被迫屈辱的進行了撤退。 

這樣的武裝行為深深激怒了俄羅斯。而出于一種政治上的考慮，薩卡什維利最終同意在阿柏克茲亞地區進行談判。2005年晚些時候，格魯吉亞調停人起初也的確達成了一項協議：格魯吉亞將不使用武力，而阿柏克茲亞也將逐漸歸還超過20萬名格魯吉亞人。但這項協議在2006年年初最終因雙方政局中的強硬路線者的阻攔而流產了。 

等待中的火星兒

最終協議的流產在2年前的那個夏天。薩卡什維利派兵重新掌控阿柏克茲亞的Kodori地區。這一次還是以平息混亂的局勢為引子。對于阿柏克茲亞和俄羅斯來說，這一舉動都意味著格魯吉亞想要準備著重新用武力奪回這一地區。事實上，這一預計并不是完全的空穴來風。去年，當薩卡什維利總統來到阿柏克茲亞的邊疆時，他就曾經向一群格魯吉亞難民表示，他們將在一年中重新回到祖國的懷抱。 

這一分離開的地區因此變成了一個只待點燃的炸藥包。而普京正緊緊攥著一根火柴。俄羅斯作為維護雙方和平的一種力量，出于對國際影響的考慮，俄羅斯曾經在去年五月解除了對阿柏克茲亞的懲罰措施。但這對于解決當地的困境沒有任何幫助：俄羅斯曾經萬般努力的防止科索沃地區從塞爾維亞的獨立，隨著科索沃人的一意孤行最終成真，在美國和歐洲的大力支持下，去年2月，普京狠狠的打擊了這個過去美國人在高加索地區的心頭好。 

在那之后，很快的時間里，俄國家杜馬舉了一次有關阿柏克茲亞、南奧塞梯地區的特殊會議。莫斯科最終同意，西方有關科索沃地區的邏輯同樣適用于這些地方。這些有著特殊民族的地區有權從其敵對國中獲得解放，接著，四月中旬，普京研究了這些地區獨立之后獲得承認的可能性。 

現在一切事情都退化的迅速。4月21日，薩卡什維利宣稱他完全反對這一決定。他提醒普京說，在這一爭議中，西方是支持格魯吉亞的。而作為回應，俄羅斯方面表示出的是極大的不友好與不示弱。 

薩卡什維利對此并不感到好受。而他還擔心的一件事情是，西方，或者至少是歐洲，在這一地區真正陷入危機的時候可能會將其棄之不顧。這將會把格魯吉亞帶入真正的危機。而俄羅斯方面的強硬表示是，西方的支持對他根本不算什么。目前為止，事情確實可能是，1938年捷克危機的翻版。 

春天的氣候充滿了電壓。格魯吉亞控告俄羅斯攻擊了在阿柏克茲亞地區上空的飛行器，一項聯合國的報告稍后也的確證實了此事屬實。俄羅斯則大聲的堅持說格魯吉亞正在準備戰爭，事實上，格魯吉亞人的確是在動員軍隊，并儲備燃料。 

作為回應，俄羅斯派遣了400傘兵和榴彈炮來到離?；鹁€不遠的地方，這在北約引起了強烈的抗議?！霸谶@一天結束的時候，我們都十分接近戰爭了”，5月9日，格魯吉亞部長、薩卡什維利心腹Temuri Yacobashvili說。事實上，曾經有人就讓薩卡什維利要保持克制。因為雙方都想要挑逗對方首先開火，而這也就會失掉了公意的戰斗。當然，這也是戰爭經常會發生的原因。 

直到上周，阿柏克茲亞地區仍然比南奧塞梯更像是個戰爭的發生地。這里已經很難衡量到底有多少人希望發生戰爭了。在首都，人口超過4萬，奔潰的跡象隨處可見，曾經是蘇聯時期偉大標志的議會建筑已經成為了一艘燒焦的船只。所有的街道什么都沒有，只是一片荒漠。 

螺旋形的下降

向格魯吉亞人談及阿柏克茲亞人，或者是相反，都像是在以色列人中談及巴勒斯坦人一樣。格魯吉亞人說他們“一直是在那兒，” 阿柏克茲亞地區一直是格魯吉亞的一個組成部分，而只是上次戰爭時發生的驅逐才使得這里成為了阿柏克茲亞人占人口多數的地區。 

阿柏克茲亞人的說法是，他們是一個“有著一千年歷史的王國”的子民，而是在斯大林的強迫下，他們才最終成為格魯吉亞的一部分的。阿柏克茲亞人談到格魯吉亞人的時候，很像格魯吉亞人在談到俄羅斯人的表現。正是在這一點上，阿柏克茲亞和南奧塞梯有著眾多的共同點。對于他們來講，跟奧塞梯人一樣，格魯吉亞都只不過是一個喜歡欺小凌弱的鄰居而已。 

可以肯定的是，格魯吉亞人和阿柏克茲亞人肯定很難自行解決雙方的沖突。南奧塞梯和阿柏克茲亞地區都希望保持著目前的這種有俄羅斯作為后盾事實上獨立的局面。但對于格魯吉亞來說，甚至是其現實的中間派都覺得這是肯定無法接受的一種現狀。有人曾經問過格魯吉亞的一位著名學者，為什么格魯吉亞不能集中于俄羅斯的威脅而讓阿柏克茲亞地區獲得他們事實上已經獲得了的國家地位時，這位學者說，“這不是兩件不同的事情，因為這不是切除手臂，這是切除大腦或者心臟。沒有任何一位格魯吉亞總統能夠在沒有阿柏克茲亞的情況下生存”。而且，他還補充說，“假如國際社會因為自身的無效率不能夠給格魯吉亞任何其他的選擇的話，沒有辦法，我們只能自己做決定了?！?nbsp;

假如西方不能夠阻止俄羅斯將邊境問題繼續作為人質進行要挾的話，格魯吉亞將只能選擇戰爭。而西方將如何做？薩卡什維利給出了建議，它們應該對俄羅斯進行懲罰，譬如說對個別的俄羅斯領導人進行旅行禁止。 

7月，阿柏克茲亞和南奧塞梯地區的局勢又有了新的惡化。這兩個地區都遭受了神秘的暴力頻發事件。在阿柏克茲亞發生了數起爆炸，在南奧塞梯發生了數起槍擊。這些襲擊事件背后的主使是誰？犯罪團伙？內奸？格魯吉亞秘密代理人？沒有人知道，但這并不能夠阻止譴責漫天飛舞。阿柏克茲亞關閉了?；鹁€，接著關閉了與格魯吉亞的全部聯系。7月8日，當美國國務卿賴斯訪問格魯吉亞的時候，俄羅斯朝南奧塞梯地區派遣了戰斗機。格魯吉亞則在南奧塞梯擺出了自衛的架勢。 

水已滾燙。 

接著便是上周五的戰爭，到底是具體引發了戰爭依舊并不清晰。各國的外交官們現在正緊張的防治戰爭的進一步擴大，雖然包含了各方的敵意并不是那么容易控制。 

西方的恐懼

這對西方來說，是一個高加索地區問題惡化的明顯標志。來自華盛頓和西方主要國家的外交官們和來自聯合國、北約和歐盟的官員們，在這一地區緊張的穿梭，希望使各方重新坐下來。 

7月，前德國外交部長Frank-Walter Steinmeier曾經可能讓格魯吉亞及阿柏克茲亞達成一項兩年前失敗的和平計劃。格魯吉亞人曾經答應了將在德國波恩進行一次會議，而阿柏克茲亞大概是出于俄羅斯的支持，拒絕了這一提議。 

薩卡什維利曾經嘗試著顯示一種更加溫和的立場，他提議說，假如阿柏克茲亞答應不獨立，他將保證其可以在沒有任何格魯吉亞政府的統治下進行自治。而阿柏克茲亞同樣拒絕了這一提議，并不僅僅是因為他們堅持要獨立的立場，而且因為他們懷疑，這一提議僅僅只是薩卡什維利擺給西方看的姿態。 

而聯合國、歐盟和北約都表示要站在格魯吉亞一方去解決阿柏克茲亞和南奧塞梯地區問題。 

在最近的一篇文章中，現實主義者基辛格提出了一個新的說法是——普京年代的政策推動并不是去獲得曾經擁有的夢想，事實上，俄羅斯正在“采取一種尋找可依賴的戰略伙伴的政策，而美國正式首選?！币恍┟绹淖笈啥砹_斯專家也抱有同樣的意見。但俄羅斯好斗的行為，加上目前正在邊疆上發生的事實，可能讓這樣的事情很難真正發生。 

麥凱恩的新保守派外交政策專家曾經給其寫過這樣的備忘錄：普京及其同伴們，“他們最大的野心便是去解開后冷戰時期的枷鎖并在歐亞大陸重建俄羅斯作為統治力量的形象?！倍固垢４髮W的俄羅斯專家，奧巴馬的政策顧問Michael McFaul也建議說，應該把俄羅斯視作是一個現代國家，它擁有有影響力的力量。而俄羅斯人的觀點就是，“凡是對美國人有害的，都對俄羅斯有好處?！?nbsp;

對于西方來說，最為核心的問題便是民主的生存，或者至少是要讓這個俄羅斯前線的國家保持獨立。正是出于這個原因，甚至是美國這個曾經是格魯吉亞的最強有力的支持者，也是在區別對待阿柏克茲亞南奧塞梯地區問題作為一方面，將俄羅斯威脅格魯吉亞的主權作為另一方面的。 

期待耐心

經常有人提醒薩卡什維利在阿柏克茲亞和南奧塞梯問題上要有耐心。而假如真的是格魯吉亞有意的挑起了這次戰爭的話，薩卡什維利應該知道這肯定是格魯吉亞加入北約的終結。 

格魯吉亞錯綜復雜的局面就在于此，俄羅斯人威脅格魯吉亞，而格魯吉亞威脅阿柏克茲亞和南奧塞梯。對于格魯吉亞來說，俄羅斯就像一只大鱷魚。而對于俄羅斯來說，格魯吉亞就是西方伸出的一只爪子。

而現在，這個世界的其他地方都在看著這一地區的局勢，這一地區曾經的零度沖突已經開始破冰。即使只是讓事情都回到以前，都需要很大的耐心和主意。至于讓事情走到正常狀況甚至和平，事情看起來仍然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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