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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9-09-18
    劉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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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寫詩要讓人感覺到忽然進入另外一個世界

    劉溜

      經濟觀察報:能談談你現在的近況嗎?

    鄭敏:我不是社會上的知名人物。你說現在誰看詩呀,我搞的東西非常窄,研究的是解構理論,在國內沒幾個人研究。我念的是哲學,教書也是哲學,我不是那么感性的人。我這種人就沒有轟動的事,能寫什么呢,一個退休的老教授。

    我有一個兒子,清華畢業,現在在康奈爾大學教書。女兒跟我一起住,她有個兒子,學音樂,學音樂跟學理工不一樣吧,但他沒有如癡如醉。我們那時候,我和我先生始終沉醉在里頭,他拉小提琴,我學聲樂。我真有個感覺,我們現在完全轉到商業化了,這么多電視臺只有一個音樂頻道,其他的簡直是……我沒有看到一個國家轉變得這么快,九十度的轉彎啊。

    經濟觀察報:你在西南聯大的時候,為什么要從國文系轉到哲學系?

    鄭敏:因為整個中國白話文,那個時候真的是不喜歡,沒有辦法。因為你沒有根基呀。那個時候文言和白話就有一種對抗的形式,因為你必須花很多力量把全國的人從文言文拉出來,當時寫信都是文言文,你想得費多大勁呀。而且怎么把口語上升到文學語言,再上升一步就是詩歌語言,這個轉化是很麻煩的。所以只有很少數的人去支持白話文,真正寫白話的沒有幾個。魯迅的語言其實都不完全是白話文,半文不白的,他有很深的文言底子,思維是新的思維,所以他是混合品,過渡性的人物,他也培養了一大批像他這樣的人。

    經濟觀察報:你在詩歌上是受馮至的影響,其實當時很紅的詩人是徐志摩那些人。

    鄭敏:因為我特別喜歡德國的東西,德國那種思維。那個時候的白話詩是非常抒情的,那種女性味我不太喜歡,我不。正好馮至也是先念文學又念哲學,跟我一樣,他詩里的東西恰恰是受德國哲學的影響,所以我一下就接受他了。他的《十四行集》在當時比徐志摩的詩集影響要差遠了,哪有那么普及呀。

    我后來看他的詩的時候很后悔,因為那時候我沒去把他的詩進行分析,或者提問題,如果他開一堂課講詩的話,我是可以提出點問題的,我可能會對他的那本詩集有更深刻的理解。

    經濟觀察報:你的詩中哲思的意味很強。

    鄭敏:我后來的詩更哲學。寫詩要讓人感覺到忽然進入另外一個世界,如果我還在這個世界,就不用寫了。我后來寫的有點像玄學詩,必須說哲學對我影響非常深。我最早的詩就有哲思了。中間有個階段是把哲學和感情融在一起,后來感情就非常少了,可能寫論文和搞研究多了。今年我還發表過詩,你看看準會覺得很沒勁。

    經濟觀察報:在聯大時你有詩友嗎?跟穆旦他們有交流嗎?

    鄭敏:聯大的時候,我就是自個兒寫了。等到《大公報》創辦,我都已經畢業了。后來馮至在《大公報》主持文化副刊,接著是袁可嘉,我就寄一些詩給他們。我的第一本詩集《詩集1942—1947》里的詩大都發表在《大公報》上,后來別人知道我寫詩也是通過 《大公報》,但是很快我就出國了。

    在我出國前,我家在南京嘛,這個時候查良錚(即穆旦)在南京的一個部隊里擔任翻譯,我在那個階段跟他來往得比較多。有時候他找我去喝咖啡,聊一聊。他長得很帥的,有點像哪個演員,高高的,相當高。他是一個很善于表達自己的人,很外向的。有一陣子我跟他有過通信,后來出國就散了。跟杜運燮的接觸也很短,有一陣子,我們都在重慶,他在新華社,我在一個報紙上做翻譯,有過不多的交流。

    經濟觀察報:后來1979年成立“九葉”,出《九葉集》,是什么樣一個契機促成的?

    鄭敏:其實“九葉”成立之前我只認識查良錚跟杜運燮,可以說“九葉”完全是捏在一塊兒的,《九葉集》是他們在各種集子里摘下來的,這事主要是曹辛之張羅的,他自己是搞出版的。曹辛之提出來說咱們是不是可以每個人拿多少詩出一本集子,叫什么名字呢?

    我先提出一個問題,我說我們不是社會主義花兒啊,我們是舊的詩,不能叫花兒了,是葉,我一說王辛笛就說太好了,那就叫“九葉”。我們都有點擔心,你們怎么還把這些舊東西拿出來呀。但是后來我們一想,年輕讀者看的都是為政治服務的文藝作品,他們不知道1949年以前中國新詩是什么樣。所以我們就決定拿出那個《九葉集》。

    經濟觀察報:能談談“九葉”的其他幾位詩人嗎?

    鄭敏:“九葉”里頭袁可嘉、我、穆旦還有杜運燮是聯大一撥,當時穆旦都過世了,他的作品算在里頭。然后曹辛之是跟唐祈、唐、陳敬容、王辛笛,他們五個人是上海一撥。因為出《九葉集》,我們八個人聚會過幾次,后來見面也很少。我跟唐祈通信比較多。

    王辛笛是我們之中最入世的,他是組織者。曹辛之是一個藝術家,很熱心。這兩人是很有人際的,沒有他們倆,“九葉”就不會有了。

    “九葉”就我和陳敬容倆女的,后來我跟陳敬容還有過一些通信,但來往太少了。她是非常典型的女詩人,她婚姻很不順,感情上非常多愁善感。

    我們“九葉”就出來晃了一下,底下就是舒婷、北島,再往后就是海子,海子以后現在就不知道是誰了。咱們時興的詩歌就跟時興什么鞋和服裝似的,過些年就換一個樣式,很可笑。

    經濟觀察報:你的愛情觀是怎么樣的?

    鄭敏:我個人覺得最成功的婚姻是一種完全心靈的理解。

    我可能很男性化,沒有討人喜歡的那種女性特質。之前我有過兩次比較長的愛情。有一位是芝加哥大學的,他看過我的詩,寫信給我。后來不知為什么離開我,很快就結婚了。我不是說我不在乎,但我不會因為這個塌下來,哲學和詩歌是我的支撐。我還是念我的博士吧,結果就碰到童詩白,東北人,話很少,可是心里比我明白多了,我在這個世界上還沒碰到過這樣的男人,我之前沒想過結婚,獨身也沒問題,碰到他,我就覺得可以結婚了。

    經濟觀察報:對宗教的看法呢?

    鄭敏:詩人中真正虔誠的教徒很少,我不是沒有那種感情,但很難去相信一個宗教。在美國時,我的房東老太太非常虔誠,英國天主教的教徒,每禮拜帶我去教堂,宗教里不是沒有吸引我的東西,比如音樂,那些儀式,但我不能相信牧師和教堂就代表上帝。我特別不能忍受一個人向我傳教。

    我也不是無神論者,有些東西不能變成物質的,是靈魂的力量,我的神不是某個宗教里的神。我相信人類不是宇宙間唯一智慧的東西,還有別的智慧,但我不能把它變成一個人。我相信靠人的感官不是所有東西都能看見。在我們之外,是還有力量的。

    走到今天,只有智慧是我最尊重的。對于人必然會結束,這也沒有什么可懷疑的,我有時也想,這靈魂我還是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有的話肯定得超過肉體,不然叫什么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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