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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為第五期卷首

活著,究竟是光榮還是恥辱?
生命,究竟是負擔還是禮物?
死亡,究竟是失敗還是歸宿?
和諧,究竟是幸福還是歧途?
在最近上映的電影《海洋天堂》的開頭,李連杰扮演的父親將自己與兒子以及一塊大石頭捆綁在一起,沒入深海。而他的妻子、孩子的母親,早在查出兒子患了不可治愈的孤獨癥不久,就因為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而獨自走向大海深處,再也沒有回來。
這位父親并非生活的弱者與失敗者,也并非不珍惜生命的無情者,只是因為他實在走投無路——當他得知自己罹患肝癌不久于人世之后,曾嘗盡一切可能為兒子尋找一個可托付之地,然而,走遍了特殊學校、老人院、甚至精神病院,茫茫人世間竟然就是沒有一個孤獨癥患者的安身之處。唯一的去處,似乎只剩下另一個世界。
我們無法確知從富士康大樓上跳下的那些年輕生命,在縱身一躍之前,是否也像這位父親一樣無助。來自西方的自殺研究表明:雖然醫學界與社會學界對自殺行為的解釋存在巨大分歧,但他們唯一的共識是——大部分自殺者都是陷入徹底絕望的人。
野夫的母親堪稱一位“長期絕望者”。她一生悲憤、倍受凌辱,最終在兒女都有安頓之后,義無反顧走向一片茫然水域,不見尸骨。本期專題推薦的書目《塵世·挽歌》,是一部需要勇氣與承受力去閱讀的書。野夫以家族故事切入,講述和思考了時代、社會、信仰、組織,與個人命運、幸??嚯y、以及死亡之間的關系。其力透紙背的情節與情緒,奏響的已不只是一曲哀傷的挽歌,而是一記沉悶的喪鐘。
連岳先生在最近評論電視節目《非誠勿擾》被叫停時說,一個不允許低俗的社會,就不會有真正的高雅。我想借用這個句式說:一個對死亡沒有嚴肅思考的社會,就不會有真正的生存感與幸福感。
查閱自殺研究的資料,我們發現,與西方社會已經建立起一套從宗教到哲學、到精神病學、到社會學的完整的自殺理論不同,中國至今只有一些零星的90年代的農村自殺狀況調查,而對于近十年來伴隨城市化進程而突顯的城市自殺現象,只有一些非常有限的論文,更遑論成體系的自殺理論和對自殺者的救助機構了。
這也印證了本期另一篇文章的主題,在《那些被異化的父母親》里,作者剖析了革命熱忱對人的摧毀,對人性基本需求的扭曲。中國社會在前30年陷入政治狂熱,后30年陷入經濟狂熱,卻始終沒有過對個人生命尊嚴與生存幸福的狂熱追求。因為我們一直以輕率與冷漠的態度面對死亡,所以我們難以品嘗到真正意義上的生之甘甜。
我想象中的和諧社會,就是讓生者有希望,讓死者有尊嚴。我期待中的美好塵世,就是有更多人唱情歌,更少人唱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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