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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布日期:2009-03-24
    作者:張晶

    一入戲就是一輩子

    經濟觀察報 記者 張晶 《讀庫》的張立憲曾經將“國寶南遷”這段傳奇從故紙堆中翻檢而出,選編入冊。張立憲說,《典守故宮國寶七十年》這本書印了幾千冊,大多塵封在出版社的庫房里。而所謂 “典守”,按照作者那志良先生的解釋是,“不是看守,不是監守,而是平時視如身體發膚、緊急關頭高于身家性命”。

    簡單兩個字,卻道出了那先生一生的功績。那志良祖上是滿族正黃旗,按老年間旗人的說法,那家屬于“黃帶子”,但在他出生時,那家已家道中落。1925年,因為有平民中學校長、同時是 “辦理清室善后委員會”(下稱善委會)的負責人之一陳援庵的舉薦,那志良入職故宮,直至離世再無離開,這一入戲就是一輩子。90歲(1908-1998)的高齡,也讓他成為故宮博物院舊人中最后離世的一位。有人甚至戲稱,在那志良有生之年,他的年齡實際上比故宮博物院還要長,因為在他進入善委會后10個月,現在人們親見的作為博物院的故宮才真正得以建立。

    關于故宮博物院的往事憶舊,那先生曾有四部著作,《故宮四十年》、《我與故宮五十年》、《典守故宮珍寶七十年》以及兒童讀物 《故宮歷險記——老博物館員說故事》,可見這難解之緣是道不盡的。其中《典守》一書,是那先生臨終前一月才完成的自傳,著力于南遷。而《我與故宮五十年》這本傳記文學,則由在臺灣被稱作“民國史長城”的《傳記文學》雜志中的相關文章結集而成。

    故宮文物在歷史上有兩次大遷移,一是抗戰時期的南遷西移,一是國民黨兵敗后的渡海入臺。那志良親歷了其間的種種磨難,《我與故宮五十年》一書中皆有盡述。七七事變后,出于“國亡尚有復國之日,文化一亡則永無補救”的考慮,文物南遷已成定局。如此大規模的文物“遠游”從無先例,裝箱的門道也得重頭摸索:厚棉墊在下,放入薄得像蛋殼的填白脫胎瓷器,碗里鋪薄棉,再放一只,木箱中一層稻草,一層棉花,縫隙間塞緊棉花;玲瓏玉件不能和沉重的玉山子一起打包,容易撞擊破碎……

    在那志良記憶中,出北平城那天,“天黑了,警察局來了電話,說外面已經戒嚴了。在暗淡的燈光之下,車輛緩緩前進”。那先生和他“典守”的故宮文物,自此開始了風雨飄零的歲月。

    “故宮文物,像逃難一樣,向后方撤離?!庇熊嚐o油,不能開行;一遇大雨,路斷橋斷;很多時候,文物存放地點尚未確定,只能 “抬著棺材找墳地”。其中歷數的往事,尤以兩件讓人余悸猶存:其一,從宜賓運古物到樂山須經一段水路,當時因水流湍急,只能靠船夫用纖繩拉船將古物運至庫房,誰知船行到半路,纖繩竟然斷了,船只立刻改向倒行,若是沖入大河、撞到樂山大佛腳下,必定船破、寶葬、人亡,此時船突然橫過來,擱淺在沙灘上不動,人、船、寶均安;其二,民國三十年,因一個癮君子將煙蒂丟在草墊,峨眉縣一家鴉片煙館突然起火,旁邊是一家油坊,大火迅速蔓延。由于沒有自來水,唯一辦法就是拆火道,但大家都不肯拆房。那志良找來保長,說火不燒出西門,被拆房子故宮博物院一概賠償,若燒出城,則不負責。拆房不久,火沖出西門,草房既拆,火也漸漸熄滅。否則西門庫房的文物,難保不付之一炬。

    在一次次遭遇大難卻毫發未傷之后,那志良也感慨“文物有靈”。那先生后來還請歐陽道達寫了一幅“南鄉子”掛在家里,作為對押運文物險途的紀念——“蜀道古來難,數日驅馳興已闌,石棧天梯三百尺,危欄,應被旁人畫里看。兩握不曾干,俯瞰飛流過石灘,到晚才知身是我,平安,孤館清燈夜更寒”。

    1948年前后,在 “目下一言為定,早晚市價不同”的社會情勢下,朱家驊、傅斯年、李濟等人紛紛主張文物遷臺,作為理事長的翁文灝雖認為“國共正在商談,遷運古物未免擾亂人心”,但也最終應允。于是就有了隨后文物的三次遷臺。

    12月21日,首批文物在南京下關裝船,“最終還是桂永清總司令親自勸導登輪眷屬,以國家文物為重,才相率離去”。在驚濤駭浪中,箱子左溜右移,“就連狗也不能適應這個環境,吠叫不止”;第二批送運的是《四庫全書》及《四庫薈要》、宋元瓷品、全部銅品,倒是順利于三日后抵達基隆。那志良對一件事記憶很深,當時很多小船靠岸兜售香蕉,有人問,“我們出來之前,不是有人告訴我們,臺灣苦極了,只能吃香蕉皮,為什么反而是這樣便宜呢?”到了第三批運送時,時局已非常緊張,又正值陰雨連綿,海軍人員攜家眷一聞有船赴臺,便擁進船艙,總司令數次上船規勸都無濟于事,“男女老少,放聲大哭,他看到這些都是追隨自己多年老部下的眷屬,哭得如此可憐,黯然無語”。最終除中央博物院的150箱上船,故宮博物院的728箱只能運回。那志良后來也講到,“運臺文物的箱數,與(抗戰時代)南遷箱數相比,以數量計,自然僅有南遷的四分之一;但若以質計,則南遷文物中的精華,大都已運來臺灣了?!?

    1994年,當年曾與那志良共事后擔任北京故宮博物院副館長的單士元,再次與那志良相見時慨嘆不已,“看今朝能侃談初建北京故宮博物院者,我與那公心里知道,海峽兩岸故宮各剩一人了”。這位老人曾回顧自己的一生,看過五種旗幟在故宮飄揚,“大清的龍旗,共和的五色旗,國民黨的青天白日旗,日本的膏藥旗,還有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五星紅旗”。而相見四年后,兩人相繼去世。但他們一生的經歷,共同勾勒出故宮史上最不尋常的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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