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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布日期:2008-04-19
    作者:劉溜

    老莫:不僅僅屬于懷舊

    經濟觀察報 記者 劉溜 下午5點,莫斯科餐廳準點開門迎客,大門上的“1954”提醒客人,這兒有著五十多年的悠長歷史。從旋轉門進去,踏臺階而上,進入到一個宮殿般的世界:高達七米的屋頂,華麗鍍金的大吊燈,四個青銅大柱子如主心骨一樣立于中央,身穿黑色“布拉吉”連衣裙、外罩純白小圍裙的服務員站在桌邊,桌上鋪著淺黃色的桌布,擺放著高腳玻璃杯、暗紅色的方形餐巾。整個餐廳,既華麗貴氣,又古樸莊重。

    客人一進來,自然會被這高大氣派的場面所震懾,腳步不由放緩,說話不由放輕,舉止變得斯文。到六七點時,大廳里有一半的座位坐上了客人,一兩百人也絲毫不見喧囂。背景音樂是輕柔的,氛圍是沉靜的,服務員是端莊的,上菜時主客通常不交一言。想想《陽光燦爛的日子》和《與青春有關的日子》里一幫大院子弟在老莫聚嘯喝酒高聲胡侃的場景,簡直有些不可思議。正是這幫在蘇聯文化熏陶中成長的大院子弟,將莫斯科餐廳親切地稱呼為老莫,言語中帶幾分炫耀。

    在改革開放前的那個時代,來老莫就餐不僅象征著身份的榮耀,一頓多油、高熱量的俄羅斯美食,也是食物緊缺時代人們自然的需求與夢想。俄羅斯的大部分地區處于高寒地帶,為了抵御那漫漫無邊的寒冷,俄羅斯菜形成了肉多、油厚的特點,很多菜在做出來之后,都會額外地澆上一層黃油。

    在蘇聯的幫助下,1954年老莫建成開業,請的都是蘇聯的大師級廚師,大廳金碧輝煌,如今因氧化而變成深青色的四個大銅柱當時是金黃色,餐具器皿都是銀質的,菜品全是俄羅斯宮廷菜,要憑專門的餐票才能進來就餐,門口的門衛是從軍區部隊調來的保衛人員。

    五十多年來,老莫餐廳的基本格局沒有什么變化,而經理、廚師和服務員換了一茬又一茬,現在資歷最老的要數廚師長白忠義。他的胸前別著一個大勺子,勺頭引人注目地從兜里露出來,這是廚師長才有的裝備。廚師長的主要工作是嘗菜,每道菜都要經過他的品嘗考查,這把勺子便是白師傅嘗菜用的。只有在接待重要客人時,白師傅才會親自下廚。

    1971年,17歲的白忠義成為老莫的一名學徒廚師,此時,因中蘇交惡,蘇聯廚師已悉數撤走。就餐不再需要憑票,但客人挺少,最多時一天也不過百來人,人均消費三四元,而那時普通人的月工資為三四十元。來客都是有背景的上層人物、歸國華僑和大院子弟,蘇聯駐華使館幾乎每周末必來。那時北京做西餐的餐廳只有寥寥數家,除了老莫,也就新僑飯店、北京飯店、和平飯店。

    七十年代,老莫的銀質刀叉等餐具漸漸被客人順走,流失嚴重。到八十年代初,老莫收起為數已不多的銀質餐具,全部代之以普通餐具,銀器只在接待貴賓時才拿出使用。改革開放后,顧客猛然多了起來,餐廳里的桌子全坐滿了,外頭等候就餐的人像搶購一般拿號,這一情況持續了很長時間。

    1991年,張春燕到老莫當服務員,那年她19歲。她的母親郭玉玲是老莫的糕點師。大廳里共64張桌子,全是一條線整齊排開,每名服務員管四張桌子,推著小車上菜,冷菜熱菜一起上,點完菜直接收錢,很省心,“現在要對用餐全程負責,飯后結賬,會給服務工作帶來壓力”。

    張春燕現在已是前廳經理,她說,九十年代初來的客人一般都很有涵養,往往都是學者、知名人士,對服務員尊重有加。1995年后,暴發戶模樣的顧客多了起來,“服務時要有思想準備,說話要畢恭畢敬”。

    2000年,老莫花上億元重新裝修,天花板重做了吊頂,開業時從俄羅斯進口的大吊燈重新鍍金,廚房里的大土灶改成了燃氣灶。大廳里加了欄桿,座位不再一字排開,多了圓桌及環形沙發,添了幾分閑適的意味。重裝后的老莫開始接待商務活動,顧客雖仍以中年人為主,但年輕人從此明顯增多。

    為了適應更多的顧客,老莫的菜式及口味也在變,原來很重的口味為一般顧客所難接受,老莫減輕了菜的油量,口味盡量清淡。

    2001年,白師傅第一次去俄羅斯,與俄大廚們切磋廚藝。吃了一通當地的俄餐后,他發現俄羅斯餐館的發展實在太慢,菜肴做工簡單、粗糙,水準還不及中國的俄餐。2003年,白師傅又去了法國,吸取法餐制作精細的特點。

    去年,老莫請來兩位俄羅斯廚師,這是自五十年代末蘇聯廚師撤走后首次邀請俄廚。兩位俄羅斯大廚帶來了新的菜品,菜名起得非常有意思,“豬腿自由行”、“穿皮襖的羊排”、“莫斯科郊外的晚上”?,F在,兩名俄廚只剩下謝尼亞,謝尼亞不會說中文,白師傅只會幾句簡單的俄語,謝尼亞跟大伙的交流要靠老莫的一位俄語翻譯。

    如今老莫仍是全民所有制企業,在九十年代以來國企經營普遍艱難的情形下,它一直保持著贏利的驕人記錄,從容不迫地做著適量的改變。

    老莫仍然經常接待官方安排的重要人物,但它早已不再是特權階層才能來的神秘地,來老莫尋找蘇聯記憶的那一代已步入中老年,老莫的顧客越來越多樣化,有商人、年輕白領、尋常百姓。曾壓倒一時的蘇聯文化,對老一代來說,是熟悉而溫暖的記憶,而在年輕一代那兒,卻可能成為陌生而疏離的隔閡。而當下那個全新的俄羅斯,對于老莫也是如此遙遠而紛雜,老莫試圖從當代俄羅斯文化那兒尋找適宜餐廳的音樂和畫作,卻一直沒有找到中意的。

    我們在老莫就餐時,餐廳里響起的背景音樂不是 《莫斯科郊外的晚上》、《喀秋莎》、《紅莓花兒開》,而是一首英文老歌 《IjustcalltosayIloveyou》在循環播放。菜單上有中、俄、英三種文字說明,菜品除俄餐外,還有法、英、意、日餐。這些細節無疑在暗示,老莫不再滿足于純粹的俄羅斯風情,而是以更為開放的心態來迎接時代的變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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