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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然聊球

    泰國十日談

        
    作者:郭娟
    發布日期:2007-12-24
    郭娟

    “你今晚可是大獲成功”,旁邊的一個farang跟我說。臺上的男孩子們還在拼命使眼色,尤其三號,簡直急不可耐要跳下來,可是有規矩,他必須得等著我抬手示意,我偏偏不理,任憑他著急。周圍坐的幾乎都是farang,這個詞在此地指的是白種外國人,出租車窗上隨處可見 “IloveFarang,IcanspeakEnglish”(我愛老外,我可以講英語)。當然,他們個個會講英語,小摩托出租也是合法的,把你帶到任何想去的地方,當然大堵車也是不可避免的,你最好沒脾氣,有脾氣也沒有用。有時遇上個活潑的司機,自作主張地把你帶去disco,你費了點力氣才克服害羞的心理解釋說,我要去看ladyboy的表演,不是disco!他已經載著你轉了半個城——一溜冒著煙的小燒烤攤子,幾只流鶯在踅摸生意,從你眼皮子底下晃過,你越來越習慣,也越來越喜歡她們的坦然。GoGo女孩們有些真漂亮,細長的腿和脖子,點一個下來聊天,結果還是男人的聲音,她們又涼又軟的手隨便搭在你胳膊上,問你叫什么,打哪里來,可不可以幫她買杯酒。你自然已經做好了扔些鈔票的準備,大方地叫了酒。

    現在是泰國最涼快的季節,你還是需要大量的、不間斷的冷氣供應,或者至少有個風扇,哪怕只為了驅蚊,它們無處不在,夜里像滿大街的小摩托一樣發出某種屬于機械的嗡嗡聲。在芭提亞靠海的小木頭房子里,它們不斷進行著有組織的進攻。松鼠在白天露面,從高高的樹枝上竄上竄下,夜里則在房頂上搗亂,果實結實地砸下來發出咚咚的聲音,夢里人迷迷糊糊地去開門,只看見夜色里漲潮的海和遠處的燈塔,通往寺廟的路已經被淹沒,那個木頭搭建的寺廟結構復雜,顏色樸素,在此地相當罕見,其他大部分顏色都富麗熱烈。這會兒它的尖頂上躺著一彎倒月,旱季名副其實,連日無雨,但是仍然潮濕。屋子里每樣電器一啟動就轟隆隆震天響,白床單上劣跡斑斑,你實在忍不住,半倚在床上手刃了一個豐滿的芒果或者一個甜兮兮的柚子。偶爾想起來打開電視,最好看的是當地的MTV,永恒的百轉千回的愛情主題,芭提亞,也是老外們找到愛情的地方,有些人暈頭暈腦地撞來,三天之內荒唐地陷入了愛情,這些愛情來得急速并且不合規范,你自愿放棄了評判的習慣,但是仍然喜歡指指點點姑娘們不甚悅目的長相和老外的禿頂和大肚皮,偶爾也有個年輕的老外,坐在酒吧門口同穿制服的女服務生們調笑,有些仍還在尋覓之中,面前放著一大杯啤酒,臉上已經顯示出某種在熱帶逗留數日的跡象。剛剛在自動提款機取了大把鈔票的英國老男人,在媽媽桑和姑娘們的擁簇下有點茫然,他的短褲和汗衫,還是一如既往按著上小學時母親制定的口味保持了下來。他也許會把一個當地姑娘娶回家,在鄉間花園里修剪草坪,每年回泰國度假,就像在海灘上坐著的那對兒,看上去彼此已經相儒以沫。

    坐火車也許是個好主意,也許不是,尤其是二等車廂,椅子大概是從不知哪個年代的飛機上卸下來的,可以旋轉,前邊有個腳蹬子,老得上了銹。二等車廂沒有空調,窗戶大開著?;疖囘B接處可以抽煙,坐在臺階上,旁邊的男人半個身子探了出去,不用為他擔心,火車開得相當慢,慢得可以看清路邊的草和剛剛修建的鄉間別墅,大廣告牌子上一家三口笑得甜蜜——新中產的新生活夢想。一靠站就有端著食物籃子的生意人上來,兜售各種水果飲料,和各種看上去美味卻可疑的甜食,一律笑嘻嘻的,幾個胖胖的美國女孩,把手伸到籃子里翻撿,一個男生已經在座位上睡著了,看樣子是北歐人,尚未適應這樣狂熱又天真的日光,鼻尖上冒著汗。我在車廂里被一個熱情的當地男生攔住,硬塞了兩粒不知何物的水果?!澳愠粤藛??”他問,然后切換了英語,“你的眼睛長得很中國哪?!?P>為了避免再次喝到甜得發膩的咖啡——這簡直是一定的,要學會“harshcoffee”這個詞,一起端來的還有兩包咖啡伴侶和兩包糖。真的不加糖么?你的口味可真奇怪,你從哪來?十天的假期太短了,該多玩些日子。我稱中年女招待為“ourlady”,她似乎厭倦了男性角色,卻也并沒有為此變成個女人,自然,她化了妝,胸脯高高的,可是一點都不性感,圓珠筆敲打著小筆記本,“先點喝的嘛”,她說,因為我的猶豫不決有點不耐煩,眉頭皺起來了。等我第三次坐到白色塑料椅子上,她忽然變得開朗和親切起來,問長問短,硬要我同老板娘講中文,“她是中國人,你跟她說說中國話?!崩习迥锎蟾艁碜阅戏窖睾R粠?,難懂的口音,而且耳背,我們指手畫腳半天,誰也沒有弄懂對方的意思,ourlady在旁邊樂不可支。

    伸到海里去的小房子像伍迪·艾倫電影里游樂場過山車下邊的房子,一個穿著制服的看門人在暮色里巡視,順手帶上了木頭門。我們胡亂猜想,誰蓋了這房子?餐桌上的海鮮湯剛剛端上來,正冒著熱氣,不遠處的海鮮市場上小老板剛賣完最后一條魚準備收攤,你踢踏著拖鞋穿過市場,小心地躲過地上的積水。幾條狗橫躺在地上,像是死了過去,享受著傍晚剛剛有了些清涼苗頭的空氣,貓們又消瘦又活躍,在露天餐館的坐椅下蹭來蹭去,市場永遠是討人喜歡的,在曼谷的河邊,一分鐘的擺渡,大排擋,飄著榴蓮味兒,大都是當地人,居然也有有機食品的商店,在市場邊角的玻璃房子里,像只大號的冰箱。

    在曼谷,我遇到了讓,他現在幾乎全年都在泰國呆著,在曼谷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租了個小房間,冰箱里冰著他從法國帶來的葡萄酒,他的女朋友不喝紅酒,拿出個塑料杯子倒了半杯啤酒。這個長發圓臉的泰國姑娘看上去有二十七八歲,是讓幾個當地女朋友中的一個,笑起來很甜,讓講英語,她講泰語。讓總是很文學腔地把同姑娘們的見面稱作“美麗的約會”,他卻是個買賣人,兩個手腕上都是銀質的鏈子,說話時有點心不在焉,好像腦子里被其他的事占據了。他的生活有點出格,同一個有夫之婦保持著不恰當的關系,如果某天早上被電話吵醒得到他死于非命的消息,朋友們也不會太吃驚。讓是真的為姑娘們著迷,也真的猶豫,到底該迎娶其中那個?他的小屋可是一點不馬虎,沒有半點臨時居所的慌亂,倒是他在巴黎的房子,他不只一次地提到出售。朋友們說再等等吧,等什么呢?再過十年,讓就快五十歲了,他會在曼谷住下來,生意還是一如既往地順利,他的泰國太太給他生了三個孩子。他指給我們看街邊那個佝僂的乞丐,米歇爾·維勒貝克在《平臺》里寫到過他呢,你給了錢,他連個謝字沒有,拿著大搖大擺地走開了。我說我在看維勒貝克的《一個島的可能性》呢,“噢啦啦,他是個greatloser(失敗者),但書寫得還不錯?!痹谶@里談小說,有點不合時宜——人人都在忙著討生活;不過你又覺得你就在小說里,異國的,喧鬧的,背離你思維邏輯的奇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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