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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亞書院:手空空與路遙遙(1)

      
    作者:張晶
    發布日期:2008-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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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濟觀察報 記者 張晶 從深水地鐵站出來,朝著香火旺盛的天后廟方向一直走,在桂林街和醫局街的交界,便尋得到一幢不起眼的唐樓。入口處僅容一人,樓道深長昏暗,臺階陡峭。墻上兩扇通氣的天窗間,曾經懸掛著一塊特別的牌匾——新亞書院大學部,而如今空空蕩蕩。

    正值炎熱的8月,一個名為“活在西九─西九樓計色”的展覽聚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用實物和影像喚醒人們五十年前的記憶。在市建局兩年前制定的計劃之中,新亞書院舊址將于八月底被清拆。如果不是行將面臨清拆的命運,這座老式唐樓或許早已被人們所遺忘。半個多世紀前,正是在這里,錢穆、唐君毅、張丕介等一批來自大陸的流亡學人,創辦了日后對香港文化產生重要影響的新亞書院。

    “手空空,無一物,路遙遙,無止境”,在這幢不足1800平尺的空間中,錢穆創作的校歌鼓舞了一代代新亞學生求真知,做學問。1956年,由于得到美國雅禮協會的資助,新亞書院搬入農圃道的新校舍。到上世紀六十年代,港府邀請新亞、崇基、聯合三所書院合并為香港中文大學,直至十年后正式遷入沙田馬料水的新校區。

    創辦至今近60年,新亞書院所不斷面臨的理想與現實,也成為香港社會變遷的映像。

    手空空,無一物

    新亞的桂林街時代,不單單對于書院本身,就連香港這座城市,也無法擺脫“流亡者”的身份標簽。

    1949年,歲月動蕩。從內地流亡到港的錢穆、唐君毅、張丕介等人,一時沒有任何人際網絡可以籌措經費,在顛沛流離之中,節衣縮食創辦了新亞書院,取“新亞洲”之意。面對當時大陸知識分子普遍批判中國文化的局面,錢穆認為需要“替中國文化講些公平的話”。在不足2000平尺的狹仄空間中,他們開始重塑國人對中華文化的自信。

    錢穆在《新亞遺鐸》一書中形容早期的新亞,“校舍交不出房租,教授拿不到薪水,學生繳不到學費”。不但如此,這些大陸來的流亡學生無所寄托,新亞還要幫他們解決生活問題。錢、唐、張替報章寫文章賺取稿費,到其他學校講學,張丕介的太太曾一度變賣首飾,想盡各種辦法以維持開支。1950年冬天,錢先生專程赴臺灣募款,蔣介石設宴款待,得知新亞的窘境后,蔣決定從總統府辦公費項目下每月撥付3000塊港幣,一時解了新亞的燃眉之急。

    余英時是新亞的第一屆畢業生,他形容這些師生是 “共同的文化難民”。沒有圖書館,沒有任何教學設施,幾乎家徒四壁的新亞書院,從客觀條件上講,的確如錢穆創作的新亞校歌中所說——“手空空,無一物”。在他看來,師生依然“艱險奮進,困乏多情”,為的是保護正被破壞中的文化的一些東西,“但到底是什么東西,當時也不是很清楚”。

    當時桂林街61-65號的四個單位,容納了一座書院的全部。據新亞校友黃祖植所著《桂林街的新亞書院》一書中記載,四樓打通作為教室,中間用厚厚的木板隔開,“這邊在上心理學,那邊在上教育概論”。學校樓下就是紡織工廠,機器轟鳴;對面是三寶佛堂,廟會頻頻;后面是潮州飯店,叫賣聲不絕于耳;稍斜是小舞廳,靡靡之音不息。正是在這樣的情境中,錢穆完成了《中國歷代政治得失》、《國史新論》、《人生十論》等大量著作,唐君毅的《中國文化之精神價值》也脫稿于這一時期。

    流亡到港的學生來自五湖四海、各行各業,《江山美人》的女主演、邵氏旗下最紅的黃梅調女星林黛也曾短暫就讀于此。新亞的學生中,十個有八個不繳學費,即使繳費,也常只繳一部分。學校不請校工,完全由學生來做。新亞校友列航飛回憶說,他們還自發創辦了新亞夜校,為周邊上不起學的孩子講授課程來作為回報。

    新亞課堂的門常常敞開,《新亞頌》中描述說,“教授上課,從未過問計較,誰是學生?誰是外人?誰是繳學費的?誰是揩油的?只要對該科有興趣,不管念哪一系,你都可以坐在教室聽課”。學生們告訴錢穆,“進新亞,勝如進禮拜堂。因進禮拜堂,只限禮拜天早晨或半天。自得進新亞,聽諸位老師授課,把心情暫時移放在學問的天地中,好把他為生活煎迫的苦楚焦灼的心情,暫時淡忘了。如是才能再鼓起勇氣,來向此無情的生活作抵抗,再掙扎”。

    流亡到港的大量學生和難民,被政府安置在新界西貢的調景嶺,他們白天到馬鞍山采石或是修路,夜間搭乘巴士到新亞聽課。有時晚了就三三兩兩的睡在樓梯間,錢穆等人在外講課回來得晚,還要小心翼翼跨過他們上樓。

    錢穆夫人胡美琦回想起這一切,不禁感慨,“不是國家動蕩之中,我怎么會躲到香港,去讀新亞書院呢?那么苦的日子,你怎么忘得掉?”

    念書要認真 如救火逃亡

    新亞不叫學院,不稱大學,而選用“書院”二字,是出于錢穆追溯宋明傳統的考慮。

    錢穆認為,近代青年接受西化教育以來,逐漸漠視以致排斥傳統文化,這是一種“文化危機”。他將新亞書院的旨趣定為,“上溯宋明書院講學精神,旁采西歐大學導師制度”。在《新亞學規》中對此進一步解釋說,“中國宋代的書院教育以人物為中心,現代大學教育以課程為中心。我們書院精神是以各門課程來完成人物中心的,是以人物中心來傳授各門課程?!?

    在余英時看來,宋明書院代表了中國傳統文化,現代大學則是從西方系統移植而來,新亞則自始含有兩種不同的文化成分。因了香港地緣政治的緣故,東西方文化交融并存,也成為實踐錢穆 “以人文主義之教育宗旨溝通世界東西文化”理念的理想之地。

    1954年前后,受美國雅禮協會所托,耶魯大學歷史系教授盧鼎赴東南亞考察,來到新亞書院,和錢穆暢談之后,對其辦學理念深為認同,兩人一拍即合。新亞“手空空,無一物”的狀態也隨之發生了逆轉。新亞很快由桂林街搬遷到了農圃道,興建了新的宿舍,不久后新亞研究所隨之成立,并維持至今。

    錢穆認為,當時西方資助辦學往往推行本國的教育模式,因此提出的合作條件是,新亞接受雅禮協會的資助,而雅禮必須尊重新亞的教育理念,“辦中國式的教育事業”。錢穆經常同學生講,有一個健全的文化,才有健全的中國,希望將來可以建立一個合理的文化制度,以強盛中國。

    黃祖植所理解的新亞精神,包含兩個層次:其一是弘揚中國傳統文化;其二是在困苦艱難的情境下奮斗。

    一個炎熱、潮濕的夏天,錢穆病倒了,躺在地板上。他叫余英時去買《二十四史》給他讀,似乎這樣就可以排解身體之痛。錢穆在《新亞精神》一文中直言,沒有理想的吃苦,那是自討苦吃,有理想的吃苦,才是一種精神。

    在黃祖植的記憶中,唐君毅怕熱,夏天講課的時候,往往是一手粉筆,一手毛巾。而錢先生講話帶有濃重的無錫口音,在國史課上,學生經常搞不清“宋神宗”或“宋仁宗”。人比較嚴肅,但誠懇慈祥,“只要你規規矩矩,也沒有什么??墒侨绻闾幌裨?,他也會發脾氣”。

    后來曾擔任錢穆助教的大陸學生孫國棟,清晰的記得和錢穆初次謀面的情景?!暗谝淮我娝?,因為答不出問題,就被他罵了,罵得我大汗淋漓?!卞X穆告誡他,“念書要認真,如救火逃亡”。

    新亞接受雅禮的資助,境遇好轉;而整個香港社會的經濟,卻依舊低沉,不但職位難謀,薪水也有限。

    當時,新亞的學歷并不為香港政府所承認。香港大學一校獨大,政府甚至并不允許新亞掛出 “大學部”的招牌。如果要成為港府承認的高等學府,必須做商業登記。為了表明純粹辦學的目的,而非販賣知識,錢穆等人申請豁免商業登記。新亞也成為當時全港唯一沒有商業登記的書院。不過,現任新亞研究所所長陳志誠回憶說,當時學生一見面,似乎談論的都是學術問題,看來好像和現實沒什么關系,至于職業保障,怎樣賺錢,學歷能否被承認,似乎從來也未曾想過。

    黃祖植回憶說,早期新亞的思潮,跟三本雜志有很大關系——1949年徐復觀創辦的 《民族評論》、《人生》雜志,以及1952年新亞學生創辦的《中國學生周報》。它們成為當時新亞師生論述主張、影響社會的重要平臺。他感嘆香港社會風氣轉變之快,三本雜志在60年代末、70年代初銷量不斷下降,相繼???。

    1952年7月學年結束,在灣仔六國飯店的二樓西餐廳,新亞舉行了第一屆畢業典禮。余英時和張德民兩位畢業生參加了儀式。錢穆因為身在臺灣,沒能出席。而不久后傳來消息,錢穆在講學時被屋頂的墜物砸傷,但很快康復歸來,且因入院時學生胡美琦的悉心照料,兩人還成就了一段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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