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的前生今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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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廖穎
網絡版專稿 記者 廖穎 土耳其的獨特性應歸因于它引人注目的地理位置。
她地處近東,卻也屬于巴爾干和地中海地區,位于橫跨東西方的關系網中,還與意大利、西班牙為鄰,并隔著黑海與對岸的斯拉夫人和高加索人的世界相望。
她作為一個現代國家雖很年輕,但它悠久、復雜的歷史卻包括了許多偉大文明的興衰,比如赫悌人、弗里吉亞人和波斯人。希臘人、羅馬人、突厥人對全球文明的貢獻自不待言,安納托利亞(土耳其亞洲部分)在基督教早期歷史和伊斯蘭教傳播中的作用也如此。
我展開世界地圖,目光集中在中亞,那里存在一條由操突厥語的多個民族和國家連接而成的走廊,從中國的新疆、吉爾吉斯斯坦、烏茲別克斯坦到土庫曼斯坦、阿塞拜疆直到土耳其,這條線恰恰與聞名世界的絲綢之路大體重合。傳統意義上的絲綢之路,起點是長安,終點正好就是伊斯坦布爾。當年,行走在這條商路上的大宗貨是中國的絲綢和茶葉,時光流逝千年,如今在土耳其紅茶依然是男女老少最常使用的飲料。
土耳其一位政治家曾經說過:“我們的祖先不遠萬里從東方來,就是為了做歐洲人?!钡窃凇懊搧喨霘W”、全盤向西方學習的同時,已經習慣了西服革履,甚至用拉丁字母書寫突厥語言的土耳其人也在身份的認同和歸屬感上產生了危機。
早在半個世紀以前,土耳其便啟動了加入歐洲共同體的進程,然而直到今天,以基督教國家為主體的歐盟大門,卻依然沒有對這個地跨歐、亞兩大洲的穆斯林國家正式開啟。雖然奧斯曼蘇丹攻陷君士坦丁堡,并將其改名為伊斯坦布爾已是近6個世紀之前的往事。
一本《我的名字叫紅》讓土耳其作家奧爾罕·帕慕克(Orhan Pamuk,1952年出生)摘得2006年諾貝爾文學獎桂冠。瑞典文學院在頒獎公告中說,授予帕穆克本年度諾貝爾文學獎的理由是:“在尋找故鄉的憂郁靈魂時,發現了文化沖突和融合中的新象征”。
伊斯蘭與基督教的文化沖突、融合正是奧斯曼土耳其帝國從誕生那天起的胎記。
我漫步在午后的伊斯坦布爾街頭:陽光和煦地照著滿街的紅色星月旗子,清真寺頂的大喇叭里不斷響起神圣威嚴的禱告聲,帶黑面紗與穿玫瑰色長裙的少女同樣風情萬種地在街上翩翩而過,西服革履的上班族與穿著繡片民族服裝的小販帶著各自的職業表情在廣場上穿梭……老實說,我從未見過一個如此矛盾和絢麗的城市,充滿了喧鬧和刺激,生活變得異常隆重,街頭每個人都猶如某個科幻劇集里的角色,講述時間混淆的故事。
據說,伊斯坦布爾整座城市都被列入了世界遺產,大大小小的清真寺穹頂不時閃現在我們眼前,線條流利,氣息神秘,像是叢林里出現的野獸脊背。然而作為一個凡夫俗子,我更喜歡看托普卡帕老皇宮。也許只有“綺靡”二字才能形容它帶給我們震撼的萬分之一:整座宮殿,全部是雪白大理石鋪就的地面,皇冠上鉆石和祖母綠的光芒讓人充滿犯罪的欲望;后宮墻壁上,貼滿了藍色調瓷磚,那是奧斯曼帝國時期特有圖案,枝枝蔓蔓,纏纏繞繞,充滿類似女性胴體的妖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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