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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人都說阿城好
    2016-07-06 16:13 來源:經濟觀察報 作者:章詩依 編輯:經濟觀察網
    導語:他在二三十年前寫下的文字,穿越時光隧道,在新媒體時代仍然生機勃勃,其中的奧妙,有待參透

    章詩依/文

    豆瓣上的阿城

    《阿城文集》出版,雖然其中只有兩卷是以前未結集出版過的,但已足夠讓喜愛阿城文字的人驚喜連連。

    讀得興起,忽然想起來去做一個測試,于是到豆瓣網的讀書區里,輸入近20位從八十年代開始走紅的作家,然后按他們每部作品的打分人數、分值,做了一個排序。這近20位作家絕對都是曾經叱咤過當代中國文壇的一時之選,而且他們的作品基本上不會被豆瓣遺漏。

    豆瓣是年輕人的天地,更是文藝青年的大本營,我做這個測試的目的,是想看看,三十多年前既已成名的阿城,在互聯網與新媒體的時空里,相較其他與之同時代的作家,與新一代讀者的關系怎樣。環顧文壇,一個明顯的事實是,很多那個時代成名的作家仍在寫作、出版,但他們的讀者同作家一道,已然垂垂老去,而新一代的讀者并沒有跟進。

    阿城是個例外。測試結果顯示,在互聯網一代的讀者那里,阿城擁有顯而易見的驕人口碑。近20位作家中,無論是作品的打分人數,還是分值,阿城均獨占鰲頭,且遙遙領先。其中最低的分值,如《常識與通識》《棋王》兩書,也達到了8.6分之譜,而《阿城精選集》在近三千人參與打分、《棋王》《樹王》《孩子王》合集在近兩千人參與打分的規模下,竟然分別獲得9.0與9.1的罕見分值。在豆瓣上,得分過8,已屬少見。網友針對作者作品寫作的評論文章數量這一指標,阿城也領先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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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據阿城的小說所改編的電影《孩子王》劇照

    文學作品的價值當然不能靠票選。不過,作為文藝青年的大本營,豆瓣不但擁有可觀的用戶規模,且一向以比較純粹的欣賞趣味著稱。豆瓣網友對電影的打分,能影響一定程度的票房,因此近年一些制片商不惜雇傭水軍到豆瓣上,以圖左右對一部電影的評價。以我對豆瓣的觀察,它對一本書、一部電影的打分,與該作品品質的吻合度相當高,因此其評價相當程度上具有指標性的意義??梢哉f,豆瓣的存在,使得互聯網時代的作家的影響力,有了數字化的統計方法與觀察方式,盡管我們還不習慣于這一點,但不妨在報道與評論一個作家及其作品時,將新技術提供的手段當做一個工具,從中挖掘中有價值的數據甚至報道素材。

    混豆瓣的網友,大約就屬于伍爾芙所說的“普通讀者”。他們不是專業的評論者,但樂于消耗大量的時間去閱讀,也不想從閱讀中得到什么實際回報,他們會真誠地給自己喜歡的作者以崇高的敬意。那些慷慨打給阿城的高分,就相當于網友編織的一個盛大奪目的花環。作為一個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開始發表作品的作家,能在碎片化閱讀的網絡新媒體時代里,擁有不離不棄、數量不菲的忠誠讀者——用當今流行的話說,是骨灰級的讀者,對作者而言,無疑是最高的獎賞。

    豆瓣不但有阿城的大量粉絲,也有他的夠格知己。比如像“行文平靜至極,其實都是暗流”這樣的評價,不是知己,說不到這個份兒上。

    新媒體時代,語言被無限量地制造出來,如何與這些膨脹的語言相處,日益成為當代人的日常焦慮。此時,阿城寫于近二十年前的文字,仍被一大批年輕的讀者自發地續命,這對于許多做著網紅夢的寫作者來說,是個可望而不可即的境界。一個人,他在二三十年前寫下的文字,穿越時光隧道,在新媒體時代仍然生機勃勃,其中的奧妙,有待參透。

    反對焦慮

    阿城是個快手,他說自己寫東西很快。但他看起來遠不算高產,這么多年來,小說、散文,就那么寥寥幾本小冊子,許多讀者等他新作等到焦灼。不久前出版的《阿城文集》,多為舊作,僅有兩冊為新結集出版,但已經讓阿迷城連呼幸福。

    阿城是深通“饑餓營銷”的高手嗎?不是。小說他其實寫了很多,但吝于拿出來發表,而是從里面挑挑揀揀出少量來見人。

    讀阿城的文字,從文字里感受他的活法,最大的印象是,這是個不焦慮的人。他為自己的興趣活著,服從自己的內在節奏,不去迎合外在世界設定的速度與標準。阿城的淹通博識、學貫雅俗,令人交口稱贊,支撐這些能力的背后,應該是超級從容的心態。

    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期,聲名如日中天的阿城突然玩興大發,撂下自己的一眾讀者,跑到美國,一呆十多年。文集第七卷《脫腔》中的“輕易繞不過去”一文,讓人窺見一點他在美國的日常精神狀態。某一天,他在洛杉磯的中文書店買到一本《詩經研究方法論》,作者為臺灣著名學者李辰冬,當晚開讀,竟然讀到天亮。他寫道,一本學術書,自己竟然讀得像《福爾摩斯偵探案大全》一樣,“緊張,迷惑,釋然,微笑,感慨或大笑乃至驚動了鄰家的狗。”在本該為稻粱謀而奔波不息的時候,卻為一本距離稻粱最遠的書如醉如癡,這是何等從容的心態,何等瀟灑的精神。

    反對焦慮,不僅是阿城自己的生命態度,他認為一個國家也應該具備這種氣質。他與查建英的對談,雖然已經收入過查建英《八十年代訪談錄》一書,但此番重讀,仍感到沉甸甸的分量。兩位共同經歷了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并同樣具有美國生活經驗的中國作家,彼此之間就中國歷史與現實的對談,深度與廣度兼備,思想性與趣味性并舉,實為一篇不可多得的成功訪談錄。其中有相當長的段落,反思一個多世紀以來上上下下的焦慮心態,頗具啟發意義。

    阿城的七傷拳

    阿城在山西、內蒙與云南有過長達十余年的知青經歷。有趣的是,他并沒有夸張知青的苦難,相反,對于知青,他有許多批判視角的評論,令人印象深刻。這與某些知識分子構成對照。這些知識分子,學問令人尊敬,卻唯獨超越不了自身身份、情感的牽絆,對于自己乃至父輩參與過的歷史,完全喪失客觀的立場而一味維護。

    比如阿城說,大部分知青對上山下鄉這件事深惡痛絕,道理不言自明,無非是勞作辛苦,物質匱乏,身心待遇惡劣。但是,不止當地農民,包括中國農民,就該當有此處境嗎?他認為,知識青年是中國利益集團的繼承者,知識青年所以要返城,是因為返回既得利益系統后,可以享受工資級別、勞動保護、醫療保險等利益,然而,中國農民有何既得利益?趨利避害是生物本能,知青的感慨,無可厚非,只可惜中國農民無利可趨,害不可避。不公平的程度,還不如美國黑人。

    對于知識分子,阿城也不客氣。他說,自插隊以后,才明白有的知識分子,其實一直在以“人民的名義”為自己利益說話。因為福利,譬如工資、級別、醫療、退休、假期,知識分子均沾。而一旦被排除在利益范圍之外,則自稱為“受到非人的待遇”。他發問:那無利益披被的農民,就不是人了?并指斥有的知識分子從來不愿為農民說法。

    類似的話,在《脫腔》中多次出現。對待農民,阿城采取徹底的同情立場,其聲音之高亢,在有過知青經歷的作家中堪稱無出其右者。

    阿城對于體制的批判尤具力度,幾乎貫穿于他對文化與文明的辨析與梳理中,也貫穿于他對改革開放這段歷史所做的反思中。他認為,那時還沒有商業,只是權力釋放出一些資源,誰有能力,誰近水樓臺,誰迂回曲折,就去釋放出的資源拿到手,而這不是商業。“人民”在阿城看來,在它前面加上任何美好的修飾都是矯情。他說,有些屬于弱勢群體的人,你給他點權力,他馬上也會有模有樣地刁難欺負別人。因為這是人性,也是動物性,靈長類的社會性動物就是這樣。

    阿城的七傷拳就是這樣四面出擊而拳拳到肉。對于自己,向來低姿態的他也有了新的說法。他反對把自己說成是奇花異草,因為自己的成名作寫于“文革”剛過去的時候,只是水泥地的縫隙里長出的半寸草,所以大家覺得新鮮。等到中國文學的這塊草地形成的時候,那時候出現的作品才是真棒的。阿城的這半寸草,風姿獨具,枝葉常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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