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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誰在敲響“羅曼諾夫王朝四百年”的鐘聲
    導語:差不多一百年前,俄羅斯人民推翻了沙皇專制帝制,現在,近一百年后,難道俄羅斯人民又要擁戴羅曼諾夫重歸皇座?

    經濟觀察報 李正榮/文 “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是今年俄羅斯媒體的高頻詞,從1613年米哈伊爾·羅曼諾夫登基到1917年尼古拉二世的沙皇政權被推翻,羅曼諾夫家族統治俄羅斯304年。1918年尼古拉二世全家被殺,隨后,羅曼諾夫皇族的雕像、紀念碑、教堂,除彼得大帝之外大多被鏟除,作為專制制度的世襲統治者,羅曼諾夫家族是反人民的“反動派”一詞的最高代表。

    但是,今年10月4日,我卻在莫斯科的街頭收到一份傳單,內容是鼓動民眾在11月4日的“民族統一日”走上街頭,“為信仰,為沙皇,為祖國”去參加“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這實在讓我感到困惑。差不多一百年前,俄羅斯人民推翻了沙皇專制帝制,現在,近一百年后,難道俄羅斯人民又要擁戴羅曼諾夫重歸皇座?

    我開始查找“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信息,結果發現,今日俄羅斯社會對“羅曼諾夫王朝”態度絕非一張傳單那樣簡單。絕不可以對今日的俄羅斯“一言以蔽之”,倒是可以用立交橋做一個比喻:

    你想左轉的話,你可以左轉,你想右轉的話,你可以右轉,當然你可以直行,自然也可以掉頭。只要你按照交通法規行駛,立交橋的“方向”是自由的。目前,俄羅斯的政治交通規則,就是憲法。當然,俄羅斯的憲法到底在事實上有多大的權威,這是很難確論的,不過,各方畢竟還是以這個規則為尺度。但是,當某一團體的政治主張十分極端的時候,社會秩序就會受到挑戰。莫斯科此刻就面臨著一次重大的挑戰。因為“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這個提法具有太大的社會刺激了,而社會各方在應對這個挑戰時也各練心智,期間的躍躍欲試,來來往往,充分表現了當代俄國社會的政治技術,很值得觀察。在當代世界的社會生活中,民主派搞進軍,保守派也搞進軍;左派極左派搞進軍,右派極右派也搞進軍,這些進軍也許是一場街頭狂歡,也許是一場觀念博弈,甚至同一個進軍的隊伍里,竟然會混編著激進和保守。

    “進軍”的詞語技術

    當時間的腳步越來越接近11月4日的時候,“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幾欲演變成莫斯科的一個歷史事件。詞組“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本身是一個歷史多元交集,它的3個詞,都有具體的歷史語境。俄語“進軍марш”,來自法語“march”,拉丁文字基本上都是這樣的寫法,原義是指軍隊的行進,引入到音樂,這個詞就變成了“進行曲”,而在現代社會政治中,這個詞常常指民眾的示威游行。馬丁·路德·金那著名的“夢”,就是在1963年的“華盛頓進軍(March on Washington for Jobs and Freedom)”的集會上發布的。俄語“進軍марш”完全是音譯,所以也承轉了這個詞的現代意義。當這個詞的前面加上了“俄羅斯”的定語的時候,已經漸漸專指“民族統一日”的民眾游行。民族統一日是俄羅斯政府對“十月節”修正:原來11月7日的“十月節”,是蘇聯傳統的長假期,被取消以后,用11月4日的“民族統一日”取代。據歷史學家的考證,1612年的這一天,俄羅斯民族英雄帶領俄羅斯人趕走了波蘭入侵者,首都莫斯科重返俄羅斯人手中,而正是在這個背景下,1613年俄羅斯的貴族長會議選出羅曼諾夫家族的米哈伊爾作為俄國的沙皇。這本來是紀念一個歷史事件,但是眾所周知,“所有的歷史都是當代史”,自從2005年這個節日被“法定”之后,俄羅斯的右翼就在這一天走上街頭“進軍”,他們把這個游行稱之為“俄羅斯的進軍”。而今年,突然在俄羅斯的媒體中“俄羅斯的進軍”的前面,又多了一個定語“沙皇的”——組織者并不回避這個“定語”的特殊意味。在10月1日的新聞發布會上,組織者格外強調這是“第一次”。同時毫不掩飾鮮明的口號。

    進軍組織者的目標遠不是紀念“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歷史事件,而是指向未來。這不禁讓我想起一段著名的對白:梁襄王問孟子:“天下惡乎定?”孟子回答:“定于一。”問:“孰能一之”,答:“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假如此時問這一進軍的組織者:“天下孰能一之”?得到的回答則是:唯統治俄羅斯三百年的沙皇君主制能救治今日的俄羅斯。這與從19世紀初拉吉舍夫、十二月黨人、普希金開始的觀念大相逕庭。

    那么,對于“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這一紀念盛事,其他密切相關者的態度如何呢?

    “必將寫入史冊的‘2013年鐘聲’”

    莫斯科“新救主修道院”是羅曼諾夫家族的“家廟”,一走進這個修道院,就會感受到“盛大節日”的隆重。這里是紀念“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一個“原點”。為了慶典,這個修道院鑄造了一口“羅曼諾夫千鈞大鐘”。這座大鐘,特意設計為一千“普特”,這是古代俄羅斯的度量衡單位,所以大鐘的名字原意是“羅曼諾夫千普特鐘”。大鐘完全按照古代的鑄造法澆鑄,鐘聲可傳蕩到300公里之外。此外這個修道院還鑄造了一個高大的雙人銅像,左手是羅曼諾夫家族第一任沙皇米哈伊爾(1613-1645年在位),右手是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1894-1917年),藝術家基本上是按“高大全”藝術原則創造的,跟歷史圖片有很大差異,顯然不是俄羅斯畫派崇尚的現實主義。

    2013年9月29日,東正教莫斯科及全俄羅斯牧首基里爾來到這個修道院,為“羅曼諾夫千鈞大鐘”祝圣。牧首深受感動,由此發出一連串感嘆:“鐘是我們神學文化的一個特別部分;鐘,這不是簡單的可以發出聲響的樂器,鐘能喚起人民的良心,鐘可以鼓舞人們抗爭,鐘給人們巨大的愉悅,鐘召喚人們去祈禱。今天,鐘依然起到巨大的歷史作用,當人們聽到這個鐘聲的時候,那么,它便觸及到靈魂的最深處。”

    牧首的這番話幾乎可以稱之為“鐘賦”,但是,值得玩味的是,在牧首感慨鐘的意義的時候,沒有一處提到這個鐘的“姓氏”——羅曼諾夫。隨后,牧首來到位于教堂地下室的羅曼諾夫家族的墓地,為羅曼諾夫家族的亡靈祈禱。當修道院的主人請牧首講話的時候,牧首又從“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主題跳到了未來。他說,“我們當然要紀念過去,但是,我們應該更多的看向未來,我們希望上帝降福給我們的人民,降福給我們的國家,當我們從歷史中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希望,我們應該努力在未來避免一切過去發生過的錯誤。”

    作為今日東正教的總領袖,基里爾牧首的話里隱含了一些東西,但是,又不直接點出,這是牧首這一年講話的基調,也是作為東正教最高權威的政治技術。我個人認為,從東正教回歸俄羅斯和東正教在世界的影響力的角度看,基里爾的任期無疑有重大的突破,比如打通波羅的海沿岸,打通東歐南部,打通中國,這些都與他的高明政治技術有很大的關系。盡管牧首在今年大規模參與“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慶?;顒?,但是,從言論上,牧首卻很謹慎。

    今年3月9日,牧首為了正面闡釋東正教對“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官方態度,特意用“答來信者”的方式闡明了立場。他用很長的篇幅講述羅曼諾夫家族三百年中“服務于”人民和國家的歷史貢獻,特別有意識地對比了18世紀末啟蒙主義以來,俄國另一類知識分子、另一些社會活動家的“作為”,認為羅曼諾夫家族的“服務”是俄羅斯的福祉,而另一些人的作為則是破壞,牧首反復強調:當提及羅曼諾夫家族服務于俄羅斯的人民和國家的時候,自己內心首先是“感激之情”。但是,他在回答“羅曼諾夫后裔的王位要求”的問題時說:“這個‘索要’是不存在的,羅曼諾夫王朝只是在歷史中,當然應該紀念,但是,這僅僅是對歷史的紀念,不存在現實的‘索賠’”。但是“女大公瑪利亞和她的兒子格奧爾吉·羅曼諾夫保持了羅曼諾夫家族的延續”。

    牧首說的瑪利亞女大公和格奧爾吉·羅曼諾夫是當今世界法定的羅曼諾夫家族的繼承人。他們都出生在國外,具有西班牙國籍。但是,1992年,葉利欽執政期間,他們獲得了俄羅斯護照。葉利欽政府似乎十分主動,格奧爾吉回憶這一細節的時候說,他從俄國駐巴黎大使館拿到的那個俄國護照,封面還寫著“蘇聯護照”。女大公和繼承人在許多場合也表示,他們從來沒有提出任何政治和財產的“索賠”,與牧首的口徑一致。牧首說作為歷史現象,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十分值得慶祝,但是,“沒有任何官方的儀式”。從法律上說,俄羅斯是“世俗國家”,信仰自由,宗教自由,所以,牧首主持任何大型活動,都只是“民間”的。

    那么,最官方的代表人物總統普京又如何表態?似乎也十分帶有官方的謹慎“技術”。

    去年12月,普京在一次記者招待會上,贈給新聞記者們一個帶有全部羅曼諾夫王朝沙皇肖像的文件夾。稍后,普京主動宣布,2013年沒有任何官方的對“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紀念活動,俄國政府也不會偏重學術界、宗教界以及羅曼諾夫家族后裔或某個地區的倡議。

    維也納歷史學教授安德烈昂·卡別列爾對此評價說,“普京害怕被(輿論)過分地與羅曼諾夫家族新王朝的創始人進行‘平行’比較”。就是說普京似乎不想和羅曼諾夫家族捆綁得太緊密。

    2008年俄羅斯最高法院終于作出裁決:給尼古拉二世“平反”,但是,并沒有繼續追查慘案的罪人。這應該是一種既要修正歷史問題,又不要重新背上歷史包袱的“政治技術”。但是,這一點讓羅曼諾夫家族的某些代表很不滿意。因此,按照他們的態度,在“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的時候,應該響亮的敲起“羅曼諾夫王朝”的鐘聲。

    有三大力量在競敲“羅曼諾夫王朝四百年”鐘聲。

    第一是“羅曼諾夫王朝”圣地的鼓動。

    早在2001年,羅曼諾夫家族最早起家的圣地古城果斯特羅馬就成立了“羅曼諾夫王朝400年及俄羅斯建國基金會”。開始籌備13年以后的慶典。一百年前,羅曼諾夫家族三百年紀念的時候,尼古拉二世帶領全部皇族重溫圣地,這個果斯特羅馬古城是最重要的一站,在這里修建了“羅曼諾夫家族三百年”大型塑像。1918年,這個塑像被推倒,在原地樹立了一座列寧塑像。許多年來,這是一個問題的焦點。

    隨后,2004年,葉卡捷琳堡成立了“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基金會”。這座城市因為是末代沙皇全家葬身之處,所以在“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紀念活動中有特別意味。早在2003年,一座新的滴血大教堂已經開始禮拜活動。作為俄羅斯旅游者,一定知道圣彼得堡的“滴血大教堂”,1881年,俄國民意黨人在圣彼得堡的街上,用炸藥炸死了亞歷山大二世,繼承人亞歷山大三世和東正教教會在暗殺地點修建了滴血大教堂。葉卡捷琳堡以同樣的名義在尼古拉二世被殺地點建立了新的滴血大教堂。在這個不很大的省會城市,有一座很大的葉利欽塑像。葉卡捷琳堡是葉利欽“生活和戰斗”過的地方,這個基金會發展比較快,或許與此有關。此外尼日尼諾夫哥羅德、弗拉基米爾、蘇茲達利、雅羅斯拉夫、大羅斯托夫等曾經的古都,也都紛紛籌備“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紀念活動,從今年2月份起,各種主題展覽就已經接二連三的開辦了。

    當然,圣彼得堡和莫斯科這兩個皇城,更是“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紀念中心。11月4日,在克林姆林宮入口外側的“馬聶什”展覽大廳,大型“羅曼諾夫家族形象展”隆重開幕,這一次主辦人是東正教教會和羅曼諾夫家族。

    第二大紀念聲浪來自羅曼諾夫家族,他們自然是“四百年”紀念活動的積極倡導人。

    2008年,羅曼諾夫皇室后裔成立了“俄羅斯帝國家族基金會”其中最重要的項目就是籌備四百年紀念?;饡l行了紀念幣,紀念章,獎牌,連續籌辦各種展覽。

    前文說,羅曼諾夫的“法定”繼承人是西班牙籍的瑪利亞女大公和他的兒子格奧爾吉。他們在俄羅斯的場合,從未提出過任何“王位要求”,但是,今年,格奧爾吉不斷在媒體大談“當代君主制”的可能性。而事實上,1998年,在他18歲的時候,他已經在耶路撒冷牧首的祝圣禮拜儀式中,“按俄羅斯帝國基本法”宣誓就任王位。目前,在“正統王位主義者”媒介中,在某些民族主義團體的媒介中、在很多東正教社會中,他的名字前面早已經掛上了“王太子”的頭銜。

    第三大鼓動羅曼諾夫家族四百年活動的便是我們文章開頭的組織“沙皇俄羅斯進軍”的各路人馬了。在所有紀念聲浪中,他們號召“為信仰,為沙皇,為祖國”而游行集會的聲音最明確,最響亮。

    “沙皇俄羅斯進軍”的欲動

    今年9月8日,基層東正教派別、君主政體派別、哥薩克派別、民族主義派別的代表在莫斯科召開一個“決定性”的會議。會議作出決定:俄羅斯右翼保守力量將于2013年11月4日在莫斯科市中心舉行統一的游行,游行的名字是“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會議提出這是一次為了信仰、沙皇和祖國的進軍。會議向“所有人”發出號召,呼吁參加這個進軍。

    會議說,這是一個歷史性的時刻,我們所有人都正在遠遠地走向它,“沙皇的俄羅斯進軍”將在俄羅斯羅曼諾夫家族政權建立四百年這個年度里一個象征性的日子舉行,這是民族英雄米寧和波扎爾斯基領導的1612年的沙皇俄羅斯進軍的歷史“接受器”。所有的東正教派、君主政體派、哥薩克派、民族主義派的組織和團體都將參加“進軍”行動。

    9月下旬,這個行動的組織者把上述召喚做成了“進軍”的“口號”,其中又增加了“愿意走向未來的沙皇俄羅斯的人”,“期望神圣羅斯、俄羅斯教會復興的人”,“想成為追隨帝國俄羅斯、崇尚俄羅斯作為帝國,追求俄羅斯的廣大和偉大,努力為俄羅斯、為不分裂的人”,“為了神圣統一,為了抗拒對西方物質享樂態度的追求”,“反對早戀,反對學校進行性教育的人”。從這些增加的內容看,其態度變得越來越激進。10月1日,這個行動的三個領袖人物尤·果爾斯基、米·納里莫夫、西蒙諾維奇-尼科謝奇通過媒體向公眾發布了舉行“進軍”的信息。同一天,“進軍”指揮部在網絡發布一個視頻,號召人們覺醒,跟隨沙皇重返健康的俄羅斯。有趣的是,視頻中表現革命者搗毀教堂的鏡頭,是俄羅斯共產黨紀念共青團96周年也使用的鏡頭,同一個場面的影像紀錄,態度竟有這么大差距。

    4日,組織者印制的1000份傳單,在白宮附近的紀念1993年十月事件的草地發放傳單1000份。組織說,即使現場有各種不同政治機構的人,但是,他們都表示對這一行動的關注。這樣組織者很振奮,于是加印了5000份傳單。受此影響,葉卡捷琳堡和加里寧格勒也有人組織“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

    葉卡捷琳堡是保守勢力的老巢,舉行這樣的活動是可以理解的,而加里寧格勒舉行同題目的“進軍”,有點費解。更費解的是,這個城市的進軍,不用現在的“加里寧格勒”之名,而是用“哥尼斯堡”舊名。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這里叫哥尼斯堡,著名的德國哲學家康德的故鄉就在這里,根據波士坦合約,這里劃給俄國,不久為了紀念蘇維埃主席加里寧,更名為“加里寧格勒”,在這樣一個“飛地”,居然也發動“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而且,據我所查,這一串詞組是他們的發明,后來才有莫斯科的轉借。8月,加里寧格勒的右翼便開始組織11月3日的“俄羅斯進軍”的大游行。從2005年開始,每一年的“俄羅斯民族統一日”,民族主義團體都要在這一天舉行“進軍”大游行,而今年的8月29日,正式推出“為了信仰,沙皇和祖國”的口號。我不斷搜索,發現,“為信仰、沙皇和祖國”是圣彼得堡“君主主義”團體機關報《君主主義者》的刊頭口號。很有可能,莫斯科的“進軍”受此啟發。還有一個信息:當今牧首基里爾曾經是機里寧格勒的大主教。

    在他們的一系列活動中,莫斯科市政府和進軍組織者之間上演了一場很有政治技術的博弈。

    10月28日,莫斯科市政府原則上批準了“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的游行集會申請。但是,在游行路線上,發生了嚴重的分歧。市政府不同意該“進軍”在市中心進行,建議改到“二環”外。29日,游行組織者發出聲明,抗議市政府對游行路線的改變。認為這是“對東正教人們的鎮壓”。

    市政府如此決定,理由是11月4日“民族統一日”這一天,還有其他3個公民集會先于“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的申請,為了協調當日的活動,市政府建議這些游行集會都改變路線。這些申請,這種委婉的批準,這些抗議,都顯示了今日的俄羅斯社會的紛擾。

    11月3日,“俄羅斯進軍”在哥尼斯堡舉行,標語卻是“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11月4日,葉卡捷琳堡和莫斯科“沙皇的俄羅斯的進軍”,正式上演,從此“沙皇的進軍”將成為一個新的歷史事實。

    另一些態度

    俄共的態度:俄共以及其他共產黨都有很多正面的表態,俄共書記和羅曼諾夫家族的代表曾在電視上公開論戰。他們早已宣布在11月7日組織共產主義、社會主義的大“進軍”,是紀念十月革命96周年。

    為了了解俄羅斯一般民眾的態度,此我在我的俄羅斯學生中做了一個小小的調查,因為采樣數據非常少,所以信度和效度都談不上,不據有社會學意義上的科學性,但是,這些話是現在20歲上下的普通俄羅斯人親口說的,不是“大V”們的胡編。

    這些說法有:對于老百姓,這都是無所謂的,俄國的權力形式看上去不一樣,名字不一樣,但是內容都一樣,始終掌握在皇帝手里,老百姓也總是老百姓;羅曼諾夫王朝是歷史的過去,僅僅是過去,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怎么會再來?現在人們談論它,僅僅是把它當作一種歷史現象;帝國的制度不可能再來,羅曼諾夫王朝也不可能再來。俄羅斯已經走在現在(現代化)的進程上,什么都有可能,但是,羅曼諾夫王朝回來,不可能;在俄羅斯人們心中,羅曼諾夫王朝也并不是好的統治者,人們不會從他們的后人中找一個新沙皇;按現在的選舉制度,如果要是有羅曼諾夫家族的人參加選舉,我不會去投票。我也不投別人的,我不去投票;羅曼諾夫家族后人可能回到俄羅斯的生活中,但是能再回到皇位上嗎?不可能;對于那段歷史,我們可以評價,有種種評價。只是歷史問題吧。那些慶典可能也是一種評價,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有趣的歷史往事的重現。

    (作者系北京師范大學文學院教授,現任教于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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