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文/文
長期以來,新聞學者對于“新聞媒介”屬性這一問題上多是堅持于“新聞媒介具有形而上的上層建筑同時和形而下的信息產業屬性”或者說是兼顧“商品性”與“階級性”。
對于新聞媒介的“商品性”幾乎沒有多大的爭議了,只不過新聞媒介生產的產品相對經濟領域的商品有其特殊之處,比如說它需要兼顧一定的“社會責任”,當然西方政治經濟批判學派則提出了一個更為激進的說法,即受眾在整個媒介產品的交易過程中是以“商品”的形式存在,當然這種極端否定受眾主動性的觀點是不可行的,但是其產生有一定的歷史背景,同時也跟政治經濟學派的悲觀態度有些關系。
從目前我國新聞學者的觀點論述來看,我認為爭議最大的就是關于“階級性”屬性。一般情況下,一些學者采取一種近乎極端的方式去強調“階級性”的合理存在。在我看來,這些學者多是一些不負責任的人,原因之一就是在在論證其觀點的過程中,多是從意識形態的角度采用一些過于抽象或者是片面的觀點。就比如說,在對比中西方新聞媒介的新聞原則時,多是強調西方資產階級媒體更為注重趣味性,社會主義媒體堅守新聞真實性、客觀性原則。從而得出一個結論:資產階級媒體追求的是一種低級趣味的吸引受眾眼球的“黃色新聞”,只有社會主義媒體才能代表人民利益,堅持新聞客觀性、真實性。對于這種占據政治制高點,而且是很符合當前“主流價值觀”的論述,幾乎無法去反駁其觀點。因為“中國特色”這一個理由足以讓你啞口無言。
“階級性”在特定的歷史時期有其可取之處。但是從當前的社會環境下,顯然已經無法適應社會發展。首先,“階級”是存在階級斗爭的社會環境中的,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階級很容易成為政治斗爭的一種手段,而使得“階級”的內涵異化,就比如說在不久以前的中國,就有那么一個人將社會劃分各種階級,使得“父子反目為敵”,這種異化“階級”的方法從政治謀略(政治講求目的,無所謂其過程合理、合法與否)上來講是一種很“明智”的方法。但是在目前,社會已經從那個人治社會向法治社會轉變,此時“階級”所包含的內容已經發生巨大的變化,取而代之的是有著不同利益訴求的公民群體。這種群體細化的趨勢也推動了媒體走向專業化道路,“專業化”并不是媒體的一廂情愿,而是我們的這個社會結構發生了變化。所以說,所謂西方資產階級“惡俗”、充滿“黃色新聞”的低俗小報正是這種市場細分的外在表現。當然,市場規律主導必定會帶來一定的負面效果,但是這種負面效果是不是無法消除的?市場帶來競爭,競爭的原則就是“優勝劣汰”,所以說低俗小報雖然未必能夠被根除但是至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得到緩解。同時還有一個問題是值得我們考慮的,所謂“高級報紙”和“惡俗小報”的評定標準是什么?這就像,社會上的那些“失足婦女”的存在一樣,是不是她們就是敗壞社會風尚。我覺得未必,至少她們賺的錢要比某些人要清白,對一個人清白的評價絕不是她們肉體的純潔與否,有些人的精神要比肉體還要骯臟。對于媒體內容同樣也是,惡俗小報的存在說其有一定的消費市場,雖然從表面上可以消除這些內容,但是無法根治這種內容的出現。這就是為什么在很多汽車站、火車站旁邊有那么多的“色情小報”的原因了。那么能不能有一個方法達到雙贏,我覺得最為有效的方法就是采取內容分級,使媒體走向專業化。這和電影內容的分級一樣,為什么并不能播放成人電影?是不是中國沒有市場?我想不可能吧,從蒼老師來中國火爆的場面來看,中國的市場潛力是非常巨大的,從那個官員和蒼老師握手時猥瑣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中國現在處在一個“饑渴”的狀態。當然我們會從主流價值去質疑這種低俗內容所帶來的社會問題,我想這也是我們需要認真對待的一個問題,我個人認為,這是一個方法論的問題,很多原因與結果是否是一種必然關系,我們幾乎沒有什么實證的數據分析,而更多的是停留在一種哲學批判的層面上。從兩次世界大戰,敵對雙發的輿論戰上來看,實證研究是很有實際意義的,至少在特定的事情其價值要比那種批判價值要高很多。這就像“計劃生育”政策一樣,在官方看來放開政策就一定會導致人口增長,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中國人對孩子的渴望,但是去忽略了很多客觀因素比如說當前養育孩子的成本問題,很多人想生孩子卻推遲甚至不生就是撫養孩子的成本太高;還有一些個人身體問題,鋪天蓋地的治療不孕不育的廣告,說明一個問題“不是你不想,而是你不行”。這些低俗的內容會不會帶來社會問題同樣也需要我們用實證的方法去驗證。
后記:依稀記得以前在某本雜志上看到一則廣告語,大致意思是:假如這個世界沒有了聯想會怎么樣?當然我在這里表達的就是如果沒有了思考會怎么樣?如果讀書缺少了思考那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讀書的目的絕對不是將書中的文字完整的灌輸到腦子里,而是一種二次加工的過程,思考就是屬于一種“再加工”讓別人的思想升華成自己思想的一部分,這才是讀書的目的。
以上純屬觀點均不代表個人觀點,有事找政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