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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記者手記】最后的額濟納牧民
    導語:那個夏日的傍晚,她正站在帳篷前,張望著羊群——100多只羊羔子散落在湖邊,啃著青草。

    經濟觀察網 記者 宋馥李 我在居延海湖畔遇到孟根其其格,一個55歲的蒙古族老阿媽。那個夏日的傍晚,她正站在帳篷前,張望著羊群——100多只羊羔子散落在湖邊,啃著青草。我被這幅圖景所吸引,他像極了我無數次想象的草原天堂,小跑著來到她的帳篷前。

    你要知道,這湖,這景象,在整個巴丹吉林沙漠的腹地,是多么珍貴。你稍稍往遠處走幾步,就可以看見漫無邊際的戈壁和沙漠。

    幾年前,孟根其其格就搬到了附近的策克嘎查居住了,作為告別牧場的補償,她家共得到了90多畝額濟納河邊的耕地,還有政府統一建造的大磚房。在當地,這是一種過渡政策,為了讓擁有大片草場的牧民們告別牧業,政府用耕地來置換牧民先前擁有的草場。

    但所謂“過渡”,就是她們手里的耕地,還會逐步減少,實施退耕還林或還草。這是因為,生態脆弱的額濟納河流域,已經不適宜大規模的農業耕作,極其有限的水資源,未來只能用作生態保護。

    孟根其其格不愿意住在大磚房里,也不愿意去經營那90多畝耕地。她把耕地統統包租給了從甘肅來的漢族人,種上了蜜瓜和棉花。每年春秋兩季農忙時節,就會有很多外地人來到這里,受雇于承包了耕地的經營者們。在這里,經營耕地是一樁不錯的生意,漢族人唐培擁,是遠近聞名的富裕戶,他承包了200多畝地,每天至少要雇20人到地里干活兒。

    但這喧囂與熱鬧,與孟根其其格沒有關系。她選擇在居延海的岸邊,搭建一個簡陋的窩棚,與她的羊群在一起。窩棚用木頭和帆布搭起來,里面放著一張床和簡單的炊具。晚上,用發電機帶動一個燈泡來照明,但孟根其其格和老伴兒并不敢用太久,湖邊碩大的蚊子會循著亮光鉆進來。

    “你為什么不愿意到達鎮???”我忽然問了個愚蠢的問題。

    “我在這里生活了一輩子……”孟根其其格揚其臉平靜地看著我。

    我忽然被這愁緒哽住,半晌兒,嚼著她招待我的奶豆腐,不知該如何繼續我們的談話(其實我已經吃不慣這種牧民原生態的奶制品了)。

    實際上,孟根其其格的固守,代表了大多數老一輩的額濟納牧民。他們不愿意去耕種,好多人堅守在貧瘠的、日益沙化的草場,鐵了心渡過這最后的日月,他們的人數已經很少,常住的只有不到5000人。但他們的兒輩、孫輩,不會有這樣的堅持。孟根其其格有一兒一女,都在旗府所在地——達來呼布鎮安了家,他們或經商,或打工,游牧生活早已遠去。

    當地的牧民,年滿58歲,便會領取政府發放的每月1000元的“工資”,孟根其其格笑著說,她也很快領工資了。但這也意味著,她會徹底告別羊群,告別居延海,告別那湖邊放牧的生活。

    孟根其其格,就是這最后的額濟納牧民。這一切或許都不可逆,歷史使然,環境使然。原有的生存方式即將改變,對于這個馬背民族來說,其實是一番驚天動地的變局。近來有一部電影《圣地額濟納》,描述的便是航天基地和額濟納牧民的故事(酒泉衛星發射中心實際位于額濟納旗境內),投射的也正是這樣的變局。

    不過,隨著變局的發生,但愿悠遠的歷史記憶不會被忘卻,那是額濟納牧民的驕傲:康熙三十七年(1698年),作為土爾扈特蒙古人的一支,阿拉布珠爾率領一系土爾扈特人以進藏熬茶禮佛為名離開俄國,東歸清廷,在藏地居住了幾年后,轉而在額濟納河流域定居下來,延續至今,就是額濟納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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