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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電子牢籠里的卡夫卡
    導語:韓的《地鐵》里,沒有英雄式的人物,甚至是一個全然反英雄主義的設定。

    經濟觀察報 李黎/文

    “不知道為什么,我現在是那么地渴望著去乘坐京滬高鐵。雷擊,風暴,斷電,火花,閃光,騷動,高姐……在這個乏味和一律的月份,京滬高鐵終于創造出了一些不同和驚喜。我越來越相信京滬高鐵是一艘有生命的宇宙飛船,他不幸被囚在了中國的鐵軌上。”——韓松

    一個從上海出差回北京的清晨,韓松感嘆道:“上海太科幻了??吹?lsquo;上海虹橋站‘幾個字,就會想到冥王星。如果動車直接開到拉薩多好。我注意到——它一直壓抑著自己在行駛,只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把時速提高到了245公里……”

    2010年10月,當韓松聽聞中國開始研制時速超500公里超高鐵時,他覺得在《地鐵》之后還得再寫一本《高鐵》,于是高鐵技術書開始出現在他新華社對外新聞部的辦公室里,然后,這個長篇目前已經完成,靜靜地呆在他的電腦里,還沒有面世的打算。據說韓松被熱銷的《地鐵》曾遭過出版社的拒絕,理由是這本書的閱讀門檻太高。這個寫“技術時代聊齋志異”的科幻作家曾被美國《新聞周刊》如此形容:“他白天在新華社報導光明,夜晚寫黑色而寓意深長的小說”。

    詭秘的地下世界

    在韓松的世界里,地鐵是一個地下的國度。他認為這個在城市中巨大的地下交通體系其實有著它自己的風俗,但這卻是一個只被少數地鐵技術人員諳知的秘密,每天在地鐵里穿行來往的人們都只是麻木地習慣著這個城市的地下系統,人們并不深究表象下的世界。“這無疑是一個重大的疏忽”,他說。進化的電動機和地鐵里的自動調度軟件,甚至列車本身都有可能是幽冥王國里的主宰者,只有自以為是地鐵主人公的乘客不是。

    “如果你說自己對交通機器有依賴感甚至迷戀,為什么單單要選擇地鐵?飛機,火車等等都該符合要求。”

    “地鐵在地下,而且它更加冷酷。”韓松回答。

    在中國的科幻界,韓松和劉慈欣是兩個極為重要的名字。劉慈欣的小說是純粹的硬科幻范疇,大量的科技含量和理論使其硬到“從天上掉下來可以砸個隕石坑”。而韓松的作品既可歸類為科幻,也屬于幻想小說。

    “所以會有無數的人在聊劉慈欣作品中出現的BUG,但不會找你的BUG。”

    “對,因為我的作品遠沒有大劉創造的體系那么硬科技,這和我們彼此的專業出身也有關系。我曾經給大劉的作品寫評,我跟他說你寫了《三體》之后,我都不想再繼續從事科幻創作了。”

    “有那么嚴重嗎?你們根本屬于不太同類的風格和領域??梢哉f是齊頭并進的兩個方向。你的東西似乎更探究人性和而且更感性,大劉的作品是一個純理性的風格。”

    “按我對中國科幻小說的觀察,我發現自建國以來,科幻小說在這次媒體們所稱的‘科幻新浪潮’里,第一次超出了傳統科幻所設定的范圍,而在文化,藝術和意識形態方面引起關注,這個以前好像沒有。從前也有反響很大的,比如《小靈通漫游未來》,它足足賣了一百五十萬冊,但是那是一個特殊的時代。而且它沒有象現在科幻這樣去解讀,當下的科幻語言,是把科幻小說完全放在中國社會這樣一個框架下。”

    “你是學法學和英文出身的,之后也一直從事新聞文字工作,那么是否一個科幻作家其實可以沒有科學知識的背景,也可以創作好的作品出來。”

    “我認為不能。我雖然是文科專業,大學里卻有意識地選修和旁聽很多理科課程,而且我熱愛科學也依賴科學。在我的想法里,如果一定要我幻想一處完美的居所,它一定是具有十分先進便捷的高科技設備。而且這個高科技系統不會容易象某些人擔憂的那樣會‘崩潰’,所謂高科技,一定需要包含它愈合和自檢的能力??苹眯≌f是有門檻的,完全脫離理論的科幻小說不大可能存在,那是純幻想類作品。比如PHILIP DICK的《少數派報告》,里面提到了一個未來世界的預防犯罪系統,這就更象是直接設定的幻想成果,而沒有一個解釋的可能理論依據。所以我知道很多人把我的作品也介定在幻想小說和科幻之間,不過我并不介意這一點,只是寫出來就好。”

    中國的全民科幻時代

    不,韓松的科幻小說其實沒有那么“軟”,在他的世界里,到處是科技產物冰冷的幻影。如果劉慈欣曾強調他看似黑暗的基調下其實是絕對的技術樂觀主義,那么韓松作品的悲觀調子顯而易見。劉在提出一個看似絕望的論調時,會接著提出一個可能的解決設想。而韓的《地鐵》里,甚至拒絕給人看到光明。他筆下也沒有英雄式的人物,甚至是一個全然反英雄主義的設定。所有的小人物幾乎毫無例外地卑微,懦弱,敏感而且猥瑣……

    韓松說:“因為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就是如此。我們每天在地鐵里遇到那么多普通人,也是如此。”

    韓松的小說里處處見隱喻。他文里常提到多年前的“夢游”:年輕人往老年人的腦子里打鐵釘。這種殘酷的語言風格,讓很多人看了他的作品感到不適。而見過他的人對于作品形象和作者儒雅氣質的截然不同感到震驚。如果說劉慈欣是一個冷靜的宇宙觀察者,韓松是一個用黑色眼睛觀察城市和社會的思考者。

    這是一個勤奮的人。他有時候會加班到夜,但依然會長年保持凌晨四五點起床寫作的習慣。天亮之后,他慣常出門,走進洶涌人流的地鐵,象故意要趕上那場狂歡似的高峰期。然后他從地下口出來到現實的工作崗位,看這個世界和中國又發生了什么樣的新聞。

    “很多人把你的工作性質和你的寫作完全對立。”韓松點點頭:“是的,我知道大多數人都這么看。但其實真的沒有。”

    “那些年輕人往老年人腦子里打大鐵釘的‘夢游’描寫,具體指的是什么?我已經看到了很多解讀版本。”韓松說:“是的,我也很喜歡看到讀者對我作品的不同解讀,我不會去說哪個是對的哪個是錯的??苹脩摻o人啟迪和想象發揮空間,而不是禁錮。我想我說的年輕人是指新思想和新一代,而老年人除了象征陳腐,還有一個上層階級。”

    “那么你的比喻未免太血腥而且不大對,因為在當下,不可能有年輕人真正可以往這些‘老年人’頭里打‘大鐵釘’。”

    韓松和藹地微笑:“會有的,而且一直在如此。老人們不全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據我在工作中所見,老人們有的也很痛苦。”

    當我問他為什么科幻新浪潮會以這樣一種熱烈的方式再次在文化界出現時,韓松說:“當下,這個時代的很多東西越來越荒謬,每天生存在這種荒謬情景下的人們,難道不象是在一種幻界里生存嗎?對科幻小說里虛幻的設定也就更容易接受了。”

    “下一部作品的基調,還會象《地鐵》這么冷嗎?”

    “會的,而且一直會這樣冷下去。我希望我的讀者不要忽略我一直努力試圖表現的一個東西:對中國的擔憂。我更愿意相信現實會好起來。也許在越過這一個艱難的坎之后,更積極的一面終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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