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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尋找“隱形的工人”
    導語:這個過程值得記載一筆,畢竟是入行以來拼得最痛苦又最專注的“水管”。

    經濟觀察網 記者 吳娓婷 作為一個女記者,硬闖男工人宿舍的事我都干過。只是這東南亞非法勞工,真不好找。

    接到任務后,我查了一下國內現有的媒體報道,有側面采訪蛇頭和工廠老板的。但是對工人本身,只有趁別人到工廠外吃飯時,粗略地勾勒了個輪廓。他們來自怎樣的環境,現在又生活在怎樣的環境中,都是空白。

    我在工業區走一圈,當地人私底下都說見過東南亞的工人。“長得黑、瘦,身形比同齡人小一個碼”。沒有人正式承認黑工的存在。當地政府部門表示,每天巡查工廠,從來不曾發現有黑工。當地媒體接收到中國工人報料,反映說廠內聘請大量越南工人,低價擾亂用工市場??墒歉鶕罅洗螂娫掃^去,發現報料人用的不是公用電話,就是臨時手機號。

    雇用黑工,畢竟是當地用工市場中諱莫如深的事情。黑工本身也有一個封閉謹慎的組織。只要聽到一點風聲,工頭就會帶隊走人??嗫嗾伊藘蓚€星期,幾乎一無所獲。這個群體對我來說,仿佛就在身邊,但又怎么都找不到,像是隱形了一般!

    捉住線索窮追猛打

    我輾轉找到廣西那邊的媒體同行,他曾跟隨黑工坐大巴穿越邊境小道,很牛。他說:“再也不想經歷那種過程,臟亂得無法忍受”。該人士認識蛇頭,只是無論如何不肯“出賣”,連一起吃個飯都不肯。我只好反復地磨,請求他幫我問清楚一個個細節:到底中國工廠跟越南如何聯系上的,蛇頭又是如何突破中越邊境的?

    該人士一遍一遍地問蛇頭,勾出了一些新的信息:當地行業協會作為供需雙方信息交匯點,搭通工廠和工人的橋梁;邊境居民負責突破邊境小道,從中撈錢;而在外打工時間長的就成了新領班,照看工人在廠內的事務。

    接著通過私人關系問在廣西從事勞務派遣工作的朋友。有意思的是,他說運送黑工的不止是邊境居民,還有集團公司!

    我拿到開辦這種集團公司的新加坡商人的QQ號,扮作廣東人力資源市場尋求合作。對方透露了他們在柬埔寨、老撾、越南都設立站點,招收工人。利潤比引進正規的外籍工人高,因為資源多、無需手續。

    進入中國路線圖清楚了。但是工人,工人到底長什么樣?為何而來?怎樣工作?一大堆疑問。

    輾轉見到越南黑工

    我必須爭取見到“越南新娘”李香一面。雖然知道李香的故事跟非法勞工不同,她甚至沒有接觸到封閉的黑工組織,沒法在工廠找工作。然而,李香的故事就是眾多東南亞人士離鄉背井的原因——貧窮,極度的貧窮。李香坐在我身邊,不停撫弄著我采訪本上的穗穗,用流利的白話講她難以啟齒的身世。被賣進廣東10年,她看起來幾乎就是一名廣東人。

    越南那邊的圖像終于清晰起來。竹木結構、覆蓋著甘蔗葉的房屋,水電不通。家庭貧窮,或者因為一夫多妻、離婚等原因支離破碎,剩下孩子早早外出打工。7、8歲的孩子就懂種地、放牛、看孩子。李香跟我說,繼父打她罵她,她怕得躲進田溝里過夜。

    聽了這樣的故事,無需多說,這就是真實的生活,讓東南亞年輕人相繼來到中國的最真實原因。他們刻苦耐勞的個性,也躍然紙上。

    工廠里的越南人在最后才出現,這是運氣,心情那個激動啊。線索來自東莞同行之前的采訪。一般的黑工沉默、不與人溝通、埋頭工作。工人陳光會性格較為開朗,工作時間長,還會寫幾個漢字,這又是一重幸運。陳光會還有個較好的中國工友。就是靠著工友穿針引線,我們得以采訪陳光會。再通過工友的補充,工人在廠內的境遇浮出水面。

    我就像游戲里的水管工,拿到一點零碎的材料就開始拼接。一邊拼一邊發現缺了材料,需要補齊,否則水管接不通。于是根據這些線索又去發問,不厭其煩,盡可能細致。當得到一段新水管的時候,真是欣喜萬分。

    這個過程值得記載一筆,畢竟是入行以來拼得最痛苦又最專注的“水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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