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觀察網 王雋/文

迪拜：乏善可陳

帆船酒店（迪拜）

世界最高塔周圍依然是一大片工地（迪拜） 攝影：王雋

在帆船酒店腳下的午餐會上，一位來自多哈的幽默的男士將每個記者的名片收好，并許諾不久之后，他會單獨在多哈辦藝術活動，到時便不再是從迪拜“運”媒體過去，而是所有人直接飛到多哈。

他是伊斯蘭當代美術館的館長，后來有八卦的媒體透了底，這位館長來自世界上第四富有的卡達家族，這個家族曾有意要收購佳士得拍賣行，有些危言聳聽？誰能搞清楚中東地區某個家族的真實實力呢？

在來到迪拜之前，富有是我對這個城市、這個國家唯一的概念。抵達之后依然是。它毫無歷史、文化可言，在城區里，你甚至連一座老建筑都找不到。到處都是工地，就連落成不久的哈利法塔附近都布滿起重機，其實我有些搞不明白，有了世界第一高塔，它的周圍還需要更新些什么。

巨大的迪拜Mall激不起任何興趣，品牌與國貿別無二致，只不過多了些款，打了些折——當然，如果是巨富階層，估計還是有些搞頭的，小百姓們到這兒，我覺得是毫無樂趣的。

吃的也無趣，幾天時間里，幾乎所有的Local Food都讓人失望，最好的一餐是在一家Noodle Shop，吃的是中國面條，遇到一個從山東來迪拜打工的小伙子，21歲，高中畢業就離開家，在迪拜已經兩年。他的經歷讓同行的香港、臺灣記者對內地的年輕人刮目相看，他們認為有獨立思考能力、不盲從的年輕人越來越多了。

迪拜最好的，就是滿大街好看的小朋友，迪拜Mall里，有成群的富人帶著他們漂亮的孩子，看起來倒是非常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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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迦：舊城

沙迦博物館

沙迦的日用品商店

沙迦賣煙草的店

沙迦雙年展開幕 攝影：王雋

沙迦雙年展今年是十周年，大巴從迪拜啟程，就能看到真實的中東地區平民是如何生活的——在迪拜市區，一直沒找到當地人吃飯的“排擋”，類似于新加坡的巴剎、香港的茶餐廳之類，看不到當地普通人的生活軌跡，倒是有錢人的游艇跟停車似的放在別墅外頭。讓人感覺這城市是真空包裝的，人們都在地鐵和汽車里生活，一來到裸露的地面就消失了。
沙迦雙年展在古老的博物館里舉行，能看到很難得的清新派的本地藝術家作品，以及穿梭著背著鐵架子來回移動的行為藝術家，就像很難得在迪拜看到有年頭的建筑一樣。
走出博物館，很快就是當地人生活的區域，也只有這個上午，我們第一次看到了當地人買米買油的超市以及路邊的“蒼蠅館子”，喝到了地道的阿拉伯奶茶，大多數的東西都是中國制，同行的臺灣記者發現，與迪拜的嶄新的中國制品不同，沙迦的小雜貨店里陳列著我們小時候用的塑料皮筆記本，只不過在封面上貼上清真寺，紐扣、毛線的商鋪也和80年代的“三八”商店很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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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扎比：驚喜

盧浮宮分館沙盤（阿布扎比八星酒店）

名牌包包蛋糕（阿布扎比八星酒店）

皮具的老匠人（遺產村）

手編的帽子們（阿布扎比遺產村） 攝影：王雋

 

原本我的中東之行就以失望告終了，阿布扎比挽救了這趟旅行。

我和香港記者Tinny把機票改簽到夜里，騰出來半天時間去阿布扎比。節省時間打車前往，往返車費是400迪拉姆，和700多人民幣，司機嚴格打表，不談價，并且不與我們交談——其實女生來中東旅行是挺安全的，當地的習慣讓男性不太與單身女性交談，他們自身就有避諱。

目標行程是八星級的酋長酒店、遺產村和著名的“大清真寺”。

我們在阿布扎比唯一碰到中國人的地方就是八星級的酋長酒店，他們坐在大堂里抽煙，還有一群旅游團在“不能拍照”的中文字牌下對著穹頂拍照。我們迅速地通過了大堂區域，看到了可以取金條的ATM機，但是已經“Out of Order”了。酒店里有好幾個展覽，旅游局借酒店的一塊區域介紹了盧浮宮阿布扎比分館、古根海姆博物館等一系列幾年內即將落成的新建筑，弗蘭克蓋里、扎哈哈迪德和庫哈斯的名字被印成大招牌置于展廳中，讓人過目不忘。

遺產村距離八星酒店只有十分鐘的車程，是買紀念品的好地方，當地的阿姨說，出了遺產村的Mall里，價格就會翻三倍，我們的紀念品都在這里搞定。這里有一些當地人古老的生活習慣的搬演——做陶器、織布、做皮具、喂養駱駝……也有一個小型的展覽講述當地人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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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真寺

大清真寺內

大清真寺內的世界第一的大吊燈 攝影：王雋

大清真寺，全名是“Sheikh Zayed BinSultan Al Nahyan Mosque”，當地人都稱它為“Grand Mosque”，到現在我都找不到形容詞來表達它的美。作為一棟新建筑，它沒有太多歷史感，據稱建筑師走訪了中國、阿拉伯地區、印度、東南亞等地的清真寺，綜合種種特點，完成了這座著名的寺院，它也是阿布扎比唯一允許非伊斯蘭教徒進入的寺院。

這里的人都很好，只是一直圍著我，指著露出來的頭發說：“頭發，頭發，包起來?！薄@大概是他們最熟悉的中文。黑紗太大了，對于小個子來說，穿黑紗是個技術活，頭發包好腳下就打結了。

大清真寺的美，就看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