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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個農民和他的筆
    導語:

    農民作家唐儀天在自家的地里留影。

    經濟觀察網 林俐/文 唐儀天說他享受在田地里干活時獨處的時光。

    當他手里拿著鋤頭,條件反射般地翻動著土地,頭被大太陽曬得熱乎乎時,頭腦似乎也特別活躍,常常會蹦出下一個要寫的散文題材。人在田地里,但思緒有時候卻綁在家里書桌上還未完稿的文章上。

    近年來,中國文壇上出現了這么一個群體——農民出身,扎根于農村,書寫鄉土情結濃郁的農民作家群。 

    來自民勤縣五壩村,今年46歲的唐儀天,就是這么一個一手拿鋤頭,一手執筆的農民作家。過去20年來,圍繞著民勤農村生活的題材,他寫了無數篇散文,期間,也獲過獎,拿過獎金,但他很清楚,寫作不是賴以為生的職業。 

    “我寫的就是我的生活,反映農民日常生活中都想些啥,愁啥,讓人了解農民的苦?!鞭r民這個身份是他的創作泉源,脫離了這個身份,也許會讓他的文字失去了附體而變得空洞無力。 

    他的女人卻說他寫的東西太“驢”;在民勤話里,“驢”指的是下流、流氓式的作風,因為唐儀天的文章里時而會出現一些比較露骨的情感描寫。 

    “我老婆不反對我寫作,但偶爾也會抱怨,說我不專心種莊稼?!甭犔苾x天這么一說,倒讓我想起了另一個農民張煥財,那個天天拿著攝像機在山西村莊里拍紀錄片而被老婆數落為“不安分”的農民。 

    他們的“不安分”都來自于追求更充實的生活,不安于只是天天翻土地,最后又給土地給翻(埋)了。

    “不安分”的意識,也和中國農村近年來的發展有關——農民基本生活條件有所改善,溫飽基本解決后,有了更多的欲望;而交通通訊等基礎建設,打開了通向外界的窗口,讓村民們感覺沒有那么閉塞的同時,也有了比較,開始下意識地,想對城鄉之間的資源分配和貧富差距,發出扎根于農村自己的聲音。


     


    唐儀天家里書桌上放著還未完成的文章手稿。

    兩個互不相識的農民——唐儀天和張煥財,都這樣解讀自己文藝創作的動機:“想通過我的作品,讓其他人了解到農民的苦?!?nbsp;

    為什么都是“苦”呢?難道田園生活沒有快樂嗎?我禁不住地問道。 

    唐儀天愣了一會兒,回答道:“也有寫生活中簡單的快樂?!比缓笏c上一根煙,思索了一下,繼續說道,回過頭來看中國千百年來的農耕社會,會發現較多的悲情元素,也許和綁定在一片土地上,靠天吃飯卻天災人禍連連有關。

    “不覺得農耕社會,相比游牧社會,少了點歡愉的音樂舞蹈嗎?” 我問他。

    他說聽聽塤和葫蘆絲吹出來的調調,嗚吟著像哭泣一般;二胡拉出來的曲調也是悲涼的。反觀游牧民族,心胸開敞得像他們遨游的草原一般遼闊,嘹亮的歌聲,豪放帶勁的舞步,似乎充滿著樂觀。 

    農民的生活,固定在一個區域內,有點被動——土好、水好,收成就好。而民勤近年來面臨嚴峻的沙漠化問題,水源不足,政府努力控制農耕面積和供水,限制每戶農民,只能按一口人2.5畝地的標準種莊稼,也因此限制了農民的創收。 

    唐儀天一家五口人——自己,老婆,兩個孩子,父親;種地12畝左右,雖然收入達不到小康標準,卻也夠吃夠喝。他個人感覺農民還算是一個不錯的職業,他笑言:“有那份工作能夠讓你上半年忙乎,下半年閑著勁地耍?” 

    當他不在田地里干活,或不是在麻將桌上快樂并痛苦地搏殺時,他把心思注入到寫作上,包括散文和一直未完成的長篇小說,文字里少不了民勤的風沙,辛勤的農民,父輩的故事,村莊的生活面貌….. 

    會借鑒他人的寫作風格嗎?都買什么書看?我問?!昂呛?,我要有這錢買書,倒不如給老婆買條新褲子?!?nbsp;

    “新褲子”好像成了一個代表美好生活的符號。小時候,身為家中老二的他,年年盼著有新褲子可穿,但幾乎年年都是接手別人的舊褲子。等到褲子磨得開口子了,就趕時髦地用艷色的碎布料縫成個桃形,心里美滋滋。


     

    唐儀天的父輩留下來的舊照片。

    他家里的書,大部分是這些年來,城里的文人朋友們送的。他開始寫作,倒不是因為看了多少本書受到了啟發,而是小時候,看到文化水平不高的父親,埋頭寫信給散落在各地的退役空軍同志們。是父親那伏案的姿勢,認真地一筆一劃勾出情感思念的文字,感動了唐儀天。 

    唐儀天念中學時,作文寫得不錯,高中畢業后開始務農,但通過友人的推薦,被縣里文化推廣機構邀請到城里開文學研討會,后來還參與了不少征文活動獲獎,作品也陸續地刊登在一些文學期刊上,包括《人民文學》和《西涼文學》。 

    他的文筆,從青年期的矯情、無病呻吟的感嘆、謾罵,逐漸隨著歲月返璞歸真,老老實實地,不拋經引句,平實坦然地描寫著生活中撿拾的智慧。在他的文章里,鄉間的一草一木、風、沙、土地等,有著人物化的刻畫,人與物時而錯位式地交融,時而對立抗衡中共處。 

    朋友們擔心他會因生活壓力放棄寫作,幫他在武威市作家協會的會費免了,出席文學研討會的費用也免了,還時不時給他送書。但其實,唐儀天寫作的動力,不是搞個作協會員身份,也不圖出書掙錢,更單純的只是不想浪費時間,不想辜負了農民這個職業給予他那么多的農閑檔期和獨處的思考空間。 

    唐儀天和7歲大的小兒子,他希望能夠通過潛移默化的方式培養孩子對文學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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