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觀察網 焦建/文 “他”是一個“棕色的沉默不語的大家伙”。當杰森.奧利弗. C. 史密斯在十三歲那年死去的時候,安娜.昆德蘭做了那件新聞記者和專欄作家們在面臨死亡時都會去做的事情——她寫作了一篇訃告。
杰森是一條狗。這只在上述一段里稍微的暗示了那么一下,而這已經不是典型的《紐約時報》用來描述死者的方式。昆德蘭將這種與眾不同的方式延續到了這則訃告的結尾:“‘他’從來沒有咬過任何人,這比我們中的很多人都要強?!?/P>
她養了許多只狗,寫作了很多有關它們的專欄文章。在這之后,她的出版商——蘭登書屋——建議說,她可以把這些文字結集成一本小書了。一開始,她堅決抵制了這樣的做法:之前的“兩本小書,看起來已經是足夠的了?!?/P>
在過去的三十多年時間里,安娜.昆德蘭的作品時常出現在美國最有影響力的報紙、雜志,小說和非虛構類作品之中。她因為對自己所感受到的日益加快且變得物質化的現代美國生活的批判而著稱。她希望人們能夠“擁有生活”:“擁有生活。一種真正的生活,而不是焦躁不安的想要獲得下一次的升職、更大數額的支票、更大的房子。假如,有一天下午,你發現自己得了動脈瘤,或者是在乳房上發現陰影的話,你真的還認為自己對于這些事情會如此關心嗎?”
她出生于賓夕法尼亞州的費城。父親是愛爾蘭人,母親則是意大利人。在涉及到個人的寫作時,她大多聚焦于她死去的母親。因為,她的母親真的死于癌癥。四十歲的那一年,在熬過很長的一段折磨之后,昆德蘭的母親因為卵巢癌而去世,當時她只有19歲。
所以,昆德蘭的第二部小說,《真情無價》(1998年的時候改編成了電影,由梅瑞爾.斯特里普主演),處理的題材,便是一個人死亡的權利。有關于自己母親的死亡,昆德蘭說,“它從未遠離過我的腦海?!薄拔野炎约旱臅r間投注到那些身體正在隕滅的人的身上,他們正在疾病和死亡之間搖擺。我討厭在治愈或者說讓人感到舒適已經沒有希望的前提下,醫生們還覺得自己應該繼續去捅、去測試、去治療。對于人,你就必須去做所有的事情。對于動物的話,你就能夠有只去做那些正確的事情的奢侈的權利?!?/P>
她和丈夫育有三個孩子。家庭是她尋找寫作對象的場所。她寫作的題材,更是包羅萬象:混合著個人及政治性的話題,從普遍性到一般性。2000年,她出版的《幸福生活小指南》成為了那一年的超級暢銷書。2005年,她又寫作了《變得完美》一書。
這兩本書讀起來都像是開學典禮的演講,而它們如此簡短,以至于一些文學評論員認為它們或許都不能夠算得上是真正的書。而對于她來說,“我并不關心它們到底是不是真正的書。我只關心讀者們。我沒法告訴你,到底有多少人曾經跟我說:他們把《小指南》放到了床邊,一周讀上很多次。我能夠因為這個而活著?!?/P>
她的職業生涯中的絕大多數時光,都是以一名專欄作者的面貌出現的。而穿插期間的,是她一直沒有放棄的有關自己生活的理念:18歲那年,她以抄寫員的身份加入《紐約郵報》,從此開始了在新聞行業的職業生涯。 1977年,昆德蘭作為普通助理記者加入《紐約時報》。1983年,她被任命為都市版主編。從1981年到1983年間,她一直撰寫“有關紐約”的專欄。1985年,因為生育,昆德蘭離開《紐約時報》賦閑在家養育自己兩個年幼的兒子,同時寫作小說。1986年晚期,她重返該報的工作,開始寫作“三十多歲的生活”專欄。兩年之內,這個專欄開始在全國超過六十家報紙上刊登。1988年,她女兒的出生讓她再次辭職。
好在,一年之后,她又再次重新回到了《紐約時報》。這一次,她開始寫作《紐約時報》社論對頁赫赫有名的專欄—— “公共與私人”。此時,她已經成為了該報歷史上第三位享此殊榮的女性。1993年的時候,這些專欄文章的集結《大聲的想》由蘭登書屋出版,隨后在三個月之中一直登上紐約時報暢銷書排行榜。
1992年,因為這個專欄,昆德蘭獲得了普利策評論獎。
她的寫作領域遠不止生活范圍那么簡單。在談到紐約的政治局勢時,她寫道:“因為紐約客們是一種非常理想主義的人,所以,在紐約政界中有很大的空間能夠給與理想主義。在這個城市中,理想主義跟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一樣重要。它的理想是作為一個大熔爐,作為一個把迥然有別的事物匯聚在一起,作為一個富人和窮人共同的理想。所以,這里能夠擁有那種理想主義的政客。但是,在一種現實的水平線上,你們必須讓地鐵們及時的工作?!?/P>
而作為一個女性寫作者,在讀者中,她能夠給他們帶來有關政治的充滿洞察力的個人意見,尤其是在性別問題上。在談到紐約對于女性的巨大意義時,她寫道:“這里是作為一個女性的很好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說,這里是事業性女孩的家。這里經常是一個非常不一樣的地方,對于那些敢于從全世界的其他地方來到紐約城的女孩們來說。在很多方面來說,紐約是個如此另類的地方。你能夠變成一個投票領導人,一個工會組織者或者一個政治力量或者每天外出工作的女孩。在這種意義上來說,我認為這個城市對于女性來說尤為友好。這里擁有為你自己的未來設計航向的可能性,沒有人會注意到或者說是過分的大驚小怪。這是對于一整個性別的巨大的解放,之前在她們的運動中圍繞的是小心的觀察和設限?!?
離開《紐約時報》之后,她開始了專職的小說創作。之后,她寫作出了一系列的暢銷小說,《真情無價》、《黑與藍》。它們都更加集中于生與死。此外,她還寫作了介紹當代思想的《閱讀如何改變了我的生活》,以及兩本童書:《大樹留下來》與《永遠幸??鞓贰?。
1999年,重新回到新聞界的昆德蘭選擇了以《新聞周刊》作為舞臺。而為了迎接這位新專欄作者的到來,《新聞周刊》在位于曼哈頓的四季酒店舉辦了一次雞尾酒會。在主持專欄“最后的話”接近9年之后,2009年5月18日,她辭去了這一職務。
“這個版面,這個地方,是一個難得的能夠發散出一些光芒的地方。但是,在經過了差不多9年的時間之后,假如說我有任何的對于放棄它的遲疑不舍的話,那么,因為我桌子上的這些文檔——它們都是年輕到能夠成為我的孩子的記者們的代表性作品,這種遲疑也被打消了。手指劃過他們的作品,閱讀著有關美國的和全世界如此深刻而又美妙的敘述,我對于新聞業能夠以這種或者那種形式傳承下來的未來感到很有信心。但是,在字里行間,我還讀出了另外的一種信息,它不帶有任何的怨恨或者蔑視,從自己的兒子那里,我也曾經聽到過這樣的信息:輪到我了。請走到一旁,讓我來登場?!痹谛胖?,昆德蘭說。
姓名:安娜.昆德蘭(Anna Quindlen)
職業:專欄作者、作家
著作:《真情無價》、《黑與藍》、《閱讀如何改變了我的生活》、《大樹留下來》與《永遠幸??鞓贰返?。
影響力:美國專欄作家、書籍作者。歷史上第三個為紐約時報撰寫社論對頁專欄的女性。普利策評論獎得主。
話語:
論在紐約作為一個女性:
我認為,一件并沒有經常被提到的事情是:這里是作為一個女性的很好的地方。我的意思是說,這里是事業性女孩的家。這里經常是一個非常不一樣的地方,對于那些敢于從全世界的其他地方來到紐約城的女孩們來說。在很多方面來說,紐約是個如此另類的地方。你能夠變成一個投票領導人,一個工會組織者或者一個政治力量或者每天外出工作的女孩。在這種意義上來說,我認為這個城市對于女性來說尤為友好。這里擁有為你自己的未來設計航向的可能性,沒有人會注意到或者說是過分的大驚小怪。這是對于一整個性別的巨大的解放,之前在她們的運動中圍繞的是小心的觀察和設限。因此,我認為,這里有一種充滿機遇的感覺,在紐約,匿名性已經歷史性的被給予了女性,在很多方式上來說,這跟給與男性的不同。而且,這里也給與了女性很多的機會,在其他的地方,我們可能都沒有辦法得到。
因為紐約客們是一種非常理想主義的人,所以,在紐約政界中有很大的空間能夠給與理想主義。在這個城市中,理想主義跟其他的任何事情都一樣重要。它的理想是作為一個大熔爐,作為一個把迥然有別的事物匯聚在一起,作為一個富人和窮人共同的理想。所以,這里能夠擁有那種理想主義的政客。但是,在一種現實的水平線上,你們必須讓地鐵們及時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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