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梅森/文 當世界的報紙的發行量開始暴跌,收入急劇下降、債務不斷增長,當世界報業集團開始不斷虧損的時候,悲慘和令人沮喪的數字就紛紛涌現,在報業的殘酷的裁員大軍和并購潮流之下,沒有人看起來很清醒。根據一些文摘,報紙在2008年流失了15974個工作,在2009年上半年又增加了10000個。算起來總共減少了26000個記者、編輯、攝影師、報道世界的專欄作家、政治和經濟事務的分析師、揭發腐敗和濫用職權的記者、以及報道文化、娛樂、體育的記者。
軍事記者和編輯協會的成員已經從2001年的600下降到現在的不到100人,今年四月,由于報道聯邦政府的記者的銳減,COX報社關閉了他的華盛頓辦事處,波士頓環球報,巴爾的摩,費城詢問者和新聞日報都關閉其海外分社。因為一再裁員,擁有Sacramento Bee, The Charlotte Observer以及美國的20多家日報的McClatchy報社不能夠再繼續支持已經運轉了三年的南亞的分社,或者在墨西哥甚至巴格達這些曾經在報道中起過典型作用的分社中設置一個專職記者,McClatchy的編輯Mark Seibel最近寫道“在過去的黃金時代,這個組織可能會裁員,并且面無表情的表示,他們報道新聞的能力不會改變,去年的裁員、收入減少和并購也不再傷害我們,這是一件壞事?!?/P>
今年年初在網上和讀者聊天的時候,紐約時報的執行總編Bill Keller感嘆,在一個對新聞的需求日益增長的情況下,好的報社卻減少了供給。他表示,他指的好的報社就是那種“去到現場,見證現場、然后挖掘深層原因,尋找更進一步的線索,不斷的檢查,最后寫出來之后由編輯進行高標準的加工”,他補充說到,目前這一類新聞已經嚴重減少,因為他非常難寫、需要付出昂貴的城根,有時候甚至需要去做危險的工作。這類工作的傳統從業者已經減少或者已經宣布破產。被互聯網點燃的通訊的全盛期包含了對其他的新聞的不斷的轉載,但是卻沒有發出更多的關于自己的聲音。
Keller的感慨是這個行業中漸漸萌生的一個統一的論調,這種感嘆包含了許多人的共同觀點:對那些經常在網絡上發表觀點的博主和網站進行貶低。前巴爾的摩太陽報記者,連線的創始人David Simon在最近參議員對未來新聞業的走勢進行意見收集的時候在網站上特別開辟了一個專門挑刺的版面。他宣布,當互聯網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工具”的時候,他就會盈利。。。與主流的新聞出版業相比,不斷增多的網頁和博客只是做著重復、評注和無意義的空談的作用。同時,人們需要大量的新聞,卻并不注意他的新聞源(通常是紙質媒體本身),總而言之,寄生蟲總是會慢慢殺死寄主。
因特網作為寄生蟲的這種印象的形成是有理論基礎的。如果沒有新聞媒體進行新聞采集工作,很多的新聞網站會松散和死亡。然而,他們對這些論點卻感覺到非常的譏諷,因為這樣的論點因為目前互聯網的地位而顯得過時。在過去的幾個月里,有大量原創的、令人興奮的和具有創造力(即使可能是混亂和瘋狂的)的原始材料出現在了互聯網上。雖然與被網絡占便宜這種說法相去甚遠,當一系列收集、編排和發布新聞的有趣的實驗開始的時候,新聞業的實踐已經被徹底改造。而且除非編輯和報業的高級管理人員注意到這點,否則他們會加快自己的死亡步伐。
1、
被普遍認為是多媒體的先驅者的兩個博主,Mickey Kaus and Andrew Sullivan,仍然在從事這種工作。Kaus1999年開始寫他的博客kausfiles,現在在Slate寫作。Sullivan2000年開始在The Daily Dish寫作,目前在亞特蘭大供職。兩者都在使用當年用于制造流行的手段——短小、尖銳、引爆爭議性話題以及圍繞文章、專欄、文件和其他博客的鏈接來建造觀點。乍看之下,這種做法似乎證明了網絡的寄生性。但是在今年7月初,比如Sullivan在頭條“極右派現在在哪里”的下面寫道:
我在Aspen (他在那里出席會議)看到這個。Michael Scheuer實際上只是在說美國唯一的希望來自于本拉登的一個重大攻擊。這就是他們日益變得強硬的原因所在。
在其之下是一個從??怂剐侣劸W上的某條新聞的鏈接,這條新聞中,前中央情報局分析師Ssheuer確實表示希望本拉丹能夠襲擊美國,這樣的話美國政府就會就會采取必要的措施來保護美國的人民。
沙利文只是在重復其他媒體的報道,同時,他幾乎沒有發表任何自己的意見。但是,如果經常跟蹤他的文章就會發現,他來自于各種各樣來源的鏈接,經過他特殊的同性戀—天主教—茅屋匠—思想激進這樣類似的加工處理,會產生一個原創的并且極具吸引力的觀點。在伊朗選舉之后,這個被戲劇性的證明了。他的網址成為一個每分鐘更新的郵件、twitter的片段、youtobe的視頻、以及德黑蘭傳回來的照片的集納。許多消息在主流媒體報道之前就已經發出。沙利文也并沒有表示他的客觀平衡性——他強烈希望能夠推翻支持內賈德的強硬路線,并且為此在網站上表現出強烈的傾向性。但是,當時,所有的有這種傾向的西方記者都已經被大規模的禁錮了。The Daily Dish擔任了一個伊朗新聞的神經中樞。雖然閱讀他的網站,我同學也會看CNN,但是,看起來沙利文坐在他的電腦前,從事著比CNN的全球網絡更好的工作。
Sullivan-and-Kaus的這種剪斷再組合的方式對許多博主而言十分流行,但是多年以來,他所產生的后代已經形成了自己的新聞發布模式。而在這其中最為典型的就是“談話要點備忘”,2000年由喬希馬歇爾開設,當時他還是美國前景的華盛頓的編輯。因為他更傾向于克林頓和自由貿易,因此他不斷的與他的編輯同時們發生沖突,之后他開始從事自由職業并不斷的在自己的博客上寫博。當他被Sullivan and Kaus啟發的時候,他在內心里仍然是一個記者,他記在博客上的是更多自我揭示的材料。而其結果就是形成一種新型的博客,不僅僅只是對新聞發表評論,有的時候也會破壞新聞的形式。
2002年是最早的一個里程碑。當馬歇爾對洛特這個網站的斯特羅姆瑟蒙德的帶有種族主義色彩的評論進行封鎖、對新聞頻率的進行限制性要求的時候,引起了洛特的下跌。當談話要點備忘擁有的讀者數量開始增長的時候了,馬歇爾已經能夠對廣告主產生吸引力,反過來這樣有助于他們雇傭工作人員,從而拓展出更多的新聞。關于他們的所在地區中發生的政治事件中的小新聞慢慢流入群體。通過對他們的篩選,2007年,在全國各地的美國律師的集體批駁下,馬歇爾開辟了一個新的模式。他對于這件事情的憤怒引起了全國媒體的關注,并且使他獲得了喬治波克獎。
現在,談話要點備忘錄是訪問量最大的政治網站。除了馬歇爾自己的博客,它還擁有包括首都、進行網絡調查的TPMmuckraker,已經擁有外部貢獻者TPMcafé的TPMDC,談話要點備忘的快速增長反應了網絡上發生的廣泛的政治轉變。當我最后一次寫關于博客的文章的時候,他已經被權利所主導了,并且在與斗志旺盛的德拉吉的戰爭中遙遙領先?,F在,左派的觀點已經處于不斷上升的過程中(使用的是傳統的渠道,而并不用電臺來代替)
最近一次訪問處于曼哈頓西20街的TPM的辦公室,十多個年輕記者、作家和“集合商”(就是負責鏈接網站)都緊緊盯著他們的屏幕,因此,這個辦公室顯得非常的安靜。馬歇爾,一個四十多歲的長著撲克臉的人,告訴我他每天都花費很多時間來閱讀郵件,“我們所收到的郵件的相對規模、專欄的質量比起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而言,都是一個大型的訂閱?!?/P>
它使我們能夠比報紙做得更多。政治記者有很好的新聞源,但是他們更傾向于去采訪專業人士,也就是那種拿起電話就能夠給與你報道的提示的那種專家。但是我們卻是那種對于世界政治新聞并不狂熱的人群。我更會傾聽那些發生在堪薩斯州的事情。
多年以來,馬歇爾已經幫助訓練了許多對技能良好的網絡記者以及博主,這些人能夠把他們的技能運用到其他的更好的機構上面。比如說Paul Kiel,當他在TPM寫作了兩年之后,就已經被ProPublica雇傭了,而ProPublica是一個在前地產巨頭赫伯特桑德勒和其他慈善家的數百萬美元的支持下建立起來的一個在線調查的機構。自從他2008年建立以來,ProPublica的員工們在曼哈頓的下等區域制造出了一個現代而且時尚的空間,并且其挖掘面從醫生參與的各類殘酷人群到被天然氣鉆井污染的飲用水。
最初,ProPublica與60分鐘或者紐約時報等新聞機構聯合起來進行調查,并且以他們為平臺來公布調查結果。但是,當他建立起自己的網站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現存的價值。負責經營的華爾街日報的前總編Paul Steiger表揚他所雇傭的那些“真正能夠靈活運用網絡新聞格式的記者”,而Paul Kiel 就是其中之一?!八拖褚粋€不停在旋轉中的球體,他不僅僅只是閱讀政府文件,同時也會在網上搜索相關信息,然后打一兩個電話。他僅僅只需要不停的在網上尋找和走動就可以了?!?/P>
吉爾的職責之一就是在網絡上閱讀那些由其他機構來進行的調查工作。Steiger說,這類工作更像是一個馬路殺手,但是通過把它聚集起來然后加以評論,吉爾和他們的同事們就讓他們能夠吸引更多人的眼球。吉爾還建立了一個專門用來跟蹤華盛頓的花費的網站,但是這項工作仍然在進展之中,因為他涉及讓新手不易把握的太多數據、圖標和圖形,但是他卻能夠成為在網絡上測試調查報告的靈活性的一項被廣泛關注的實驗之一。
吉爾就是新出現的“雜家”的典型例子,同時精通傳統的新聞業務和網絡業務。當然還有其他的例子,比如Matthew Yglesias,今年28的他從在哈佛讀本科的時候就開始寫博客,現在在Think Progress的博客中寫政治和政策專欄。還有Ross Douthat,他從2002年從哈佛畢業,2002年加入大西洋月刊,在這個刊物中他既作為編輯又做總編,今年年初已經成為紐約時報的專欄作家;Ezra Klein,當他還是美國加州大學圣克魯斯分校的學生的時候就開始寫博客,如今已經是衛生保健方面的專家,因此給華盛頓郵報的編輯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今天春天,他被邀請在華盛頓郵報的網站上面寫博客?!澳壳?,解釋變得比評論更重要?!眱H僅只有25歲的klein這樣說道。
但是網絡并不僅僅是神童們的世界。他為各個年齡階層和各種不同背景的美國人提供了一個廣大的舞臺,而這些人通常往往有很好的想法但是缺乏表達的渠道。Marcy Wheeler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他是密歇根州的安阿伯的土著居民,他在密歇根大學獲得了比較文學的博士學位,畢業后在汽車行業從事顧問。2004年,她開始寫博客,以Valerie Plame泄密案來吸引眼球,在2007年早期,她開始在博客上直播劉易斯利比的審判。那年年末,她放棄了他的資訊工作,并全職為 FireDogLake寫博客,這是一個左派博客的集結地,她在這里主要關注酷刑、監聽以及自救。我在去年4月第一次知道Wheeler,當時她的名字出現在紐約時報的頭版文章中,寫的是在目前的審訊科技時代的布什時代的新聞透明度。通過對文件的仔細閱讀,wheeler得出結論,默罕默德曾經在一個月內被處以183次水刑。這一發現很快被huffington郵報轉載,此后不久,又被“時代”刊登。
“關于我們的工作是寄生的這種想法是十分可笑的?!被堇胀ㄟ^電話告訴我“在博客的世界里還有有很多優秀的原創的文章,同時半數記者在寫故事的時候往往會瀏覽一些博客”,同時,她還表示:“但是我仍然承認我還是很依賴記者,你如果沒有談到紐約時報的Jane Mayer的話,你不能對于酷刑發表一番言論?!彼瑫r還贊揚了華盛頓郵報的 praised Dana Priest和Joby Warrick,紐約時報的James Risen和Douglas Jehl,“而我們與傳統媒體的關系應該是共生關系,而不是寄生關系”。她補充說到,那些攪亂博客的是那些居住在那些統一標準的、沒有任何疑問的以及來自于華盛頓的具有爭議的智慧的村里面的記者。這是屬于Peggy Noonans和David Broders的世界,而他們只對賽馬和保持他們現有地位感興趣。
相反,除了那些對某些領域有專長的人,博客對那些幾乎沒有渠道能夠登陸到國家論壇主頁的人們特別有吸引力。而密歇根大學的中東學者Juan Cole就是這方面的一個典范,他的博客多年來一直以來提供對伊拉克的發展(現在是伊朗)提供嚴密的分析,而這些比在這些國家里駐扎的記者所提供的線索還多。而現在,人們幾乎可以為任何主題找到類似的評論。如果你要找美國的醫療健康問題的專家意見,你可以去查看Nshua的一個初級保健醫生Kevin Pho寫的博客KevinMD,如果你要找關于教育的前沿觀點,你可以查看前哥倫比亞人Knight-Ridder的博客joannejacobs .com,如果你要查看關于毒品的政策,你可以去訪問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教授Mark Kleiman所寫的“基于現實的社區”。
除了這些個人網頁,網絡也可以提供曾經在新聞界被限制的所有主題。美國對以色列的政策的國內報道制度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直到最近,類似于AIPAC的以色列游說團體的行動由于怕被打傷反猶和反以色列的標簽而被記者忽略。而如今,網絡上充滿了關于以色列和美國的關系的新聞、分析、觀點以及爭論。Rob Browne,一個長島的牙醫,在自己的博客Daily Kos上長期對美國國會對以色列有關的立法保持跟蹤。M.J. Rosenberg,以色列游說團體的和平派,在談話要點備忘上討論以色列的游說行動。當然,也有接近一個營的以色列捍衛者在反對他們的觀點,包括Ron Kampeas(JTA線路服務的資本J),Michael Goldfarb (旗幟周刊的在線編輯)以及在與以色列有關的事件中最有影響力的記者和博主——Jeffrey Goldberg (供職于大西洋月刊)
雙方都在網絡上發布了大量的數據?!耙窃谶^去,除非通過Hotaling,我不可能看得到國土報”mondoweiss的博主Philip Weiss這樣評論,當說道過去曾經不允許的外國報紙店鋪在紐約重新出現的時候,他提到?!艾F在我可以輕而易舉的獲得,而且可以在線獲得整個以色列和阿拉伯的在線的新聞?!盬eiss是我見過的忍受了幾年在雜志枯燥無味的寫作之后尋找到在網絡的蓬勃發展的道路的很多朋友中的一個。因為他持續不斷的批評以色列,他的網站激怒了他的一些和平派的同盟,但是他的評論也使人們看到了以前很少有機會聽到的一些論調。今年6月,Weiss帶著讀者捐贈的8000美金和一個反戰組織去了一次加沙,而且他持續提供與學生、援助工作者和哈馬斯官員的接觸的報道。
2、
即使是那些報紙頭條中涉及的主題,比如金融危機,網絡也提供深入的分析。當2007年年中,次貸危機發生的時候,記者們爭先恐后的來解釋這場大混亂,他們會去查閱像“計算風險”這樣的網站,,一名以TANTA為假名的在這個方面有20多年經驗的抵押貸款銀行家在上面解剖貸方的愚笨和目前所采取的毫無價值的措施。在“赤裸裸的資本”這個網站,Yves Smith,一個在金融服務行業中的資深專家,一方面為他們揭露信貸市場的神秘運行,并結合現實來分析;Brad DeLong,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一位經濟學教授,在網絡上對經濟決策者的意見進行嚴密的批判性分析。
當我為寫這篇文章而進行研究的時候,我偶然間發現了華爾街和華盛頓的關系的一些新的線索。正如Ezra Klein建議的,我在以它帶有濃重娛樂氣息的故事、頭條以及名人博客而聞名的赫芬頓郵報中查閱了Ryan Grim的作品。但是他仍然在華盛頓分社中分派著7個編輯和記者(包括Dan Froomkin,它是在與華盛頓郵報解約之后加入的)。作為其中的一個記者,GRIM負責報道國會,因此,在這個春季,他密切關注著要求限制銀行、信用卡和抵押貸款行業的爭論。由于一天可以發帖很多次,GRIM可以對這個方面進行即時跟蹤,這讓報社的記者十分的羨慕。比如在一篇報道銀行如何抵制一個方案來幫助防止喪失抵押品贖回權的報道中,GRIM記錄了參議員德賓的痛苦的觀察,德賓認為“我們很難相信當我們面對由許多銀行的共同作用而形成的金融危機的時候,許多銀行還是最強大的美國國會的游說團地。而他們的理由就是他們必須擁有這項權利?!?/P>
作為參議員的多數派的醫院,德賓的爆發似乎在承認銀行業在繼續抓牢國會這跟稻草,但是目前為止大多數文件都沒有同意這個觀點。(六個星期后,Frank Rich在時代的專欄中提到了這個觀點),而因為立即明白了這個話題的重要性,Arianna Huffington立即把它溶入了她經常更新的網站的一個專欄里面。她的頭條這樣寫著,“為什么銀行仍然被視為華盛頓特區的成員?”她同時也以一系列發人深省的例子來回應這個觀點,比如“這個根深蒂固的利益集團”如何繼續吸引了許多國會的眼球。
在印刷的報紙和周刊中,現實的微光往往會浮出水面,比如,在華爾街日報的“美國公司”的版面或者在時代周刊的Morgenson和Stephen Labaton的報道中都可以看出一點。在大多數情況下,日報對于金融危機的報道比較松散、弱化、而且在一些修飾性的詞語中遮遮掩掩,而他們的觀點因為從一些商人和一些已經獲得利益的代言人的評論下顯得中立,而主流媒體的記者對于這些是覺得有義務要給出同等的關注的。
我一直以來都在閱讀的博客拒絕這種企圖達到“平衡”的反思,他們更傾向于放棄這些約定俗成的規矩從而讓博客顯得生動而振奮人心。這在Glenn Greenwald的工作中顯得更加明顯,他是以前是訴訟律師,現在是法學家。相對而言,Glenn Greenwald在2005年12月才開始寫博客,但是,Eric Boehlert在他的ON THE BUS上的博客上提到,在他六個月的首次亮相,他已經在博客的領域上升到一個非官方的領導性的地位。與那些簡短的博客相反, Greenwald每天都發表一篇大約2000到3000字的散文,收到其他博客人群的熱捧。在他的每一篇文章里,他都進行了廣泛的研究,而且列舉了大量的事實,同時,就像Boehlert所說的那樣,他就像一名律師一樣來描述自己的案件。
Greenwald在對布什政策對于監控授予權的強烈抨擊來取得了他最初的成就,而且他還會繼續對這個問題發表激烈的抨擊。而且他最近感興趣的話題包括Goldman Sachs(因為他在奧巴馬政府的廣泛影響力)、Jeffrey Rosen (因為他對Sonia Sotomayor發表的新共和的文章的不屑一顧)、Jeffrey Goldberg (因為他對于時代周刊的Roger Cohen的抨擊)、華盛頓郵報的作品版頁(因為很多新保守派的聚集)以及所有的全國性媒體(因為他們堅持對“折磨”這個詞堅持用委婉的說法)。今年6月他在自己的博客中這樣寫道:
我們的主流媒體堅定的表示不會把布什的政策管理稱作一種“酷刑”,即使100多名被拘留者死亡都不能夠改變這個狀況,這個詞在布什的官方機構中是用來描述那些在Guantánamo中發生的事實,但是事實上,媒體經常用“酷刑”這個詞來描述其他國家所作的類似行為,這個反應了現代的記者是怎樣認為新聞報道的。
作為媒體本身而言,Greenwald補充道,在每一個爭論都有兩個方面,而且也只能有兩個方面,即為共和黨說話和為民主黨說話。
這樣密切的關注新聞媒體,Greenwald提供了一個無價的服務。但是他的寫作仍然呈現下降趨勢。當吸收了他的觀點的全部,以及很忠實的佐證了他所做出的聯系的判斷之后,我發現我自己已經陷入了一個意識形態的漩渦,一些有見解的分析逐漸吸引了我。當看完他對于奧巴馬沒有公布的最新一批關于酷刑的照片的嚴厲批判的時候,我發現我已經開始忽視那些支持總統的立場的勸告性的爭論。我發現在Greenwald的博客里論據充分,而且極具挑戰性,但是他們卻通常會忽略那些必然會參與競爭的實際決策的制定者。
而這些剛剛可以反映在網絡上剛剛展露雛形的新聞業的一些麻煩事。博客中的過度的論戰是廣為人知而且能夠保持真實,在And Then There's This,這是一篇對于網絡的虛擬文化的印象的解釋的文章,Bill Wasik介紹了“在博客和讀者之間形成一個反饋回路的網絡政治博客”是怎樣來產生這樣一種機制,而這種機制將提供給讀者一些過濾性的信息從而支持他自己的觀點。根據wasik所作的一項研究,85%的博客連接到與其有相同政治傾向的博客上,“幾乎沒有博客對其他與自己持不同意見的博客表示一絲絲尊重?!?/P>
很多的博客希望能夠引起更多關注,而同時,還有一些把重點放在了色情和煽情上。標題被夸大其辭,用來賺取點擊率和網站的流量,這是衡量一個網站是否成功的重要指標。在任何時刻,網站的管理員看以看到那些新聞很熱門,那些新聞具有熱門的潛質,以及哪些新聞即將過去。Ryan Grim對于華爾街郵報在華盛頓的影響力的報告是很有啟發性的,但是你很難在赫芬頓郵報上找到這樣的啟示,因為你不可能錯過Lindsay Lohan TOPLESS 在Twitter上寫的一些小消息。
互聯網的的持續不斷的壓力,要求作者們持續不斷的寫作以保持博客或者網站的流量。很多專職的網站工作人員經常抱怨他們的快速的工作速度,這讓他們缺少時間去思考來寫作更長更深一點的報道。而讀者對于在計算機屏幕上來閱讀冗長的文章感到有些過敏,“我們從來沒有打破過的難題就是我們怎樣在網絡上做長篇報道”,slate的前任編輯jacob weisberg這樣說道“在網絡上寫紐約時報體是沒有用的”,而為了彌補這個缺陷,weisberg的繼任,david plotz給每個slate的記者六周時間來打磨一篇長一點的作品。
最后,互聯網也是謠言、編造和歪曲的溫室。最新的總統競選的報道就證明了這一點。傾向于左派的博客(包括Andrew Sullivan)堅持說Sarah Palin假懷孕來保護他的女兒Bristol,傾向于右派的博客則宣稱奧巴馬修改了自己的出生證明,實際上他并不是美國公民。同時,最近關于伊朗的一連串的材料,伴隨著未經證實的郵件、視頻、錄音的大量涌向,證明,現在最迫切的就是需要一個熟練的把關人來從一堆站不住腳的事實中篩選出真實的事物,然后在喧嘩的網絡空間對讀者們進行引導。
因為這些問題的存在,互聯網就成為各種有趣的實驗的中心。youtube最近引進了一個新聞中心,用于為編制內的記者提供怎樣報道國際新聞的貼士。而在赫芬頓郵報也設立了一個調查基金用來支持新聞研究。而總部設在波士頓的全球郵報已經在世界各地設立了很多獨立的記者,以便他們找到自己工作的出路,而Minneapolis的明尼蘇達州郵報和圣地亞哥聲音的網站也正在嘗試將地鐵報推廣到網絡上。其中最近最引人注目的事態發展是在比斯特日報的圖書的節選,活躍的電視辯論單元BLOGGINGHEAD,以及傾向保守的博客集納NewMajority.com,這是在DAVID FRUM與nation review破裂后開設的新的節目。
總而言之,這些建設性的行為意味著世界上的新聞業正在發生一些根本性的變化,正如pew的研究中心對于新聞的卓越性的研究,這個研究把他們放在了2009的“國家新媒體”傳播的報告中。
權利已經從新聞機構一點點的轉移到了作為個體的記者手中,通過搜素引擎、郵件、博客、社會媒體或者更多的方式, 消費者們被記者們的個人的作品或者觀點所吸引,而之前是被一個機構的品牌所吸引。那些已經離開傳統的報社或者機構的記者正在吸引資金開設自己的網站……類似全球郵報這樣的實驗性網站正在測試記者跟人是否能夠成為為不同的網站提供報道的獨立承包商,這種做法類似于很多年前就開始的攝影師與雜志社之間的關系的運行模式。
在這樣一個循環圈里,Clay Shirky,這個身份為互聯網顧問以及紐約大學的互動通訊項目的專家,把目前在新聞業內的動蕩與印刷機的發明給出版業帶來的混亂秩序相比,當舊的形式已經日益衰敗,但是新的形式又還沒有成形的時候,一個伴隨著混亂和不確定的過渡階段就會產生。對于歷史我們可以更進一步的分析:正如印刷技術的到來打破了中世紀的教會對于信息的控制,互聯網的地位的日益上升則放松了對商業化大眾媒介的控制。一個分散化和民主化的深刻但是也有可能充滿不安的過程正在慢慢行進中。
當然,有一點我們無需置疑,傳統新聞機構仍然是為市民提供信息的一個重要機構。但是,他們是否能夠很快適應新聞環境的快速轉變?誰會為那些優質的新聞和信息買單呢?我希望能夠在之后的作品中來同時探討這兩個主題。
實習記者 肖丹/編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