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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跟薩克斯喝下午茶
    導語:薩克斯身穿白襯衫,領口敞開沒有系領帶,顯得清爽而年輕,55歲的年紀完全沒有一點衰老疲倦的跡象。

    經濟觀察網 程明霞/文 我和薩克斯(Jeffrey Sachs)的助理在電話里約好,7月7號下午4點在北京新世界酒店的大堂里做專訪。下午3點多我剛走進酒店大堂,一眼就看到薩克斯正坐在大堂的沙發里跟幾個人交談。

    薩克斯身穿白襯衫,領口敞開沒有系領帶,顯得清爽而年輕,55歲的年紀完全沒有一點衰老疲倦的跡象。他把眼睛摘下來拿在手里把玩,在認真傾聽別人講話時,他會咬著一根眼鏡腿兒,眉頭緊鎖著思考。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杯加了冰塊和檸檬片的可樂,但滿滿一杯似乎一口未動。

    這是我第二次見到薩克斯本人。第一次是兩年前了。2007年3月,我去哥倫比亞大學參加一個名為“全球化報道”的論壇,當時薩克斯被邀請來給我們來自全球20多個國家的記者講述他的全球化觀點。在此之前,其實我并不熟悉他。那次給我們講課,讓我領教了這位“明星教授”的效應。

    到不是他講的內容有多么令人印象深刻,我已經把他和其他幾位教授講的內容混在一起,辨不清他當時的核心觀點了,令我記憶猶新的是,我們那個20多人的教室,在他來講課那天突然涌進來無數旁聽的人。他們大多是哥倫比亞大學的學生,當然不只新聞學院的,也有來自其他系的??梢娺@位教授受到的關注和熱愛。

    我就是在那里偶遇薩克斯現在的中國助理,李楠小姐。當時她還是哥大的學生,那天也去旁聽我們的課程,發現我是在場唯一的中國記者,就上來跟我搭訕,聊天后我給她留下我的名片。那次在哥大新聞學院的論壇不過一周,結束后我們沒有再聯絡過。直到兩年后的現在。

    我安靜地坐在薩克斯旁邊的沙發上,等他和那三個老外和兩個中國人結束談話,再開始我們約定的采訪。大約3點40分左右,薩克斯起身和他們告別,我也站起身來準備開始采訪。那幾個人告辭后,剩下薩克斯和助理。我聽到助理對薩克斯說,還有一個采訪,現在可以開始嗎?薩克斯有點撒嬌地使勁搖頭對助理說:哦,不,不要采訪了,要多久呢?助理轉過身來指著我說,記者已經到了,就20分鐘好嗎?最后一個采訪了,我保證。

    薩克斯轉頭看我,我連忙笑著打招呼,他也立即笑容滿面沖我問好,然后轉頭低聲對助理說:你保證這是最后一個采訪,就20分鐘,好嗎?

    他們一起向我走來,助理跟我說:對不起,他太累了,之后我們還有會議,所以,只有20分鐘給你可以么?

    可以呀,沒問題,雖然她當初答應我是半小時。我對他們說,沒關系,我理解,我保證問題少一些。薩克斯笑容可掬的在我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我對他說:我能想象你在北京的行程有多緊張,很累吧?我請你喝杯咖啡吧!我真怕你已經煩死了記者沒完沒了的愚蠢問題。

    不,一點也不,我享受跟記者交談。不用咖啡,只是太忙了,我一點不累,謝謝你。薩克斯充滿風度,溫柔和善。我揣測眼前這個平和敦厚的薩克斯,是天性如此,還是歲月磨練。

    回望他50多歲的人生,雖然算不上大起大落,但確實曾一夜成名、又隨即從高峰跌落。30歲時在玻利維亞的成功和在俄羅斯慘敗,成為薩克斯要背負終生的印記。無論走到哪里,薩克斯總被提及是開創了“休克療法”,并用此拯救了玻利維亞、卻摧毀了俄羅斯的“休克療法之父”。

    我小心翼翼地并沒有提及“休克療法”和他在俄羅斯的經歷,我怕無論是他或者讀者對這個話題都已經審美疲勞。關于對俄羅斯失敗經歷的回顧,他20多年來已經回答過無數遍,并沒有隨著時間推移、人漸年長,而對此有新的反思。在短短20分鐘時間內,我更希望聽到他對世界近況和中國現狀的看法。但當我問到他對金磚四國前景的看法時,他首先提及對俄羅斯非常不看好,言語間流露出他對這個曾讓他遭遇巨大挫敗感的國度,始終心存陰影。

    我們對話最終進行了33分鐘,他不算滔滔不絕,但是對我問到的大部分問題,都有迅速的反應,都有清晰的答案。只有一個例外,當我問他是否真的相信,新興市場能夠脫鉤于全球經濟時,他沉默了有一小會兒,然后答道:I do.

    大部分時間里,這個哈佛出身的經濟學博士,更像一個人類學家,人道主義者或者社會活動家。他會對金融危機、全球經濟以及中國發展都有清晰的判斷和結論,但是他更熱衷談論的是環保、貧困、和人類的生活質量。他不斷強調中國的領導力作用,對此我并不意外。讓我有些詫異的是,他反復說,這個世界現在越來越復雜了,地球的麻煩非常大……

    這和媒體描述中的那個薩克斯稍有出入。無論早年成功、爆得大名的殊榮、或者在全球積極奔走的經歷,或者對公眾大談全球未來夢想,都讓薩克斯給人留下他無所不能、無比樂觀的形象。年輕時那個認為一切問題都很簡單,一切麻煩都可以解決的薩克斯,被FT在一篇報道中稱為“Mr. No Problem”。似乎在年輕薩克斯的眼中,一切皆有可能,貧困、疾病、污染、經濟危機。。。都是問題,但都不是多么了不得的大麻煩。

    而現在,已過了不惑和知天命年紀,世界并沒有在薩克斯眼中越來越簡單清晰,反而變得越來越復雜、難懂、難對付?!疤彀?,突然之間,我們都快認不出我們這個地球了?!彼_克斯說,他并不掩藏他對當今這個復雜世界的困惑。

    FT那篇和薩克斯共進午餐的記者說,和薩克斯吃飯完走出餐廳時,他也變得樂觀,覺得好像一切也沒那么難。但我在薩克斯交談時,并沒有感覺到他傳遞出的強烈樂觀。他也并不悲觀,他只是說,“我看不到除此之外,我們還有什么更好的選擇?!?/P>

    這個掛著“地球研究所主任”頭銜的知識分子,在短短半小時內,激起了我許多尊敬。雖然他“拯救地球”的抱負多少顯得渺小而虛空,但比起每天充斥耳膜的股市、房市、銀行、增長的討論,這個開口閉口談論水、空氣、土地和非洲窮人的經濟學家,在我心中泛起許多感動。

    我想起葛兆光在中國思想史論里,將人分為三類:第一類是仰望宇宙和星空的人,他們通常是哲學家、科學家,探索人類物質和精神的終極秘密;第二類是關心整個社會、人類生存環境和生活質量的人,工程師、政治家、經濟學家、律師等等,他們致力于改善整個人類的現實處境;第三類人,大多時候只關心自己周圍方圓幾尺的世界,保全自己的工作生活和家人的順利平安,是他全部的人生意義,他們很少仰望星空或真正關心別人的生活。

    這三類人不分高低,也彼此重合。哲學家也有七情六欲,也要吃喝拉撒,普通人偶爾也會抬頭仰望虛空,生出對自己與他人命運的無限感慨。

    薩克斯的重心應該在第二類吧,尤其在他年過半百,經歷了成功失敗的毀譽參半之后,面對人生的后半段,薩克斯無比清晰堅定地要做一個拯救地球的人,他為建設一個人類社會的美好未來而戰。

    (薩克斯專訪見本期《經濟觀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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