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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世界是彎的
    導語:如何在這一“麻煩不斷”的新體系中生存下來,并且獲得良好發展。

    在開始創作這部關于當今全球經濟新發展的書時,我的內心充滿了巨大的挫折感。我在想,究竟是一種什么樣的力量使得全球金融體系在短暫的瞬間運作良好,而在接下來的片刻之間世界就好像已經走到了盡頭?計算機信息革命在很短的時間里就把世界經濟轉變成一臺真正的全球財富機器,全球的股票市場也得以飛速發展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然而,緊接著股票市場卻急轉直下。然后就是人們越來越感覺到,他們家庭的抵押借款很快就超出了整個家庭財產的價值。他們發現,他們家庭的所有積蓄——即使他們的現金也被套進了原本以為非常安全的貨幣市場基金——有可能在一夜之間就會“灰飛煙滅”。

    為了全面了解這個新的全球體系的含義,我開始重新閱讀關于全球化的經典書籍——托馬斯·弗里德曼的暢銷書《世界是平的:21世紀簡史》(The World Is Flat: A Brief History of the Twenty-First Century)。弗里德曼對全球化令人信服的描述主要集中于產品和服務的全球供應鏈系統。整本書就好像在實施一種“催眠術”——把讀者從班加羅爾的印度硅谷帶到了中國東北部。弗里德曼的書描述了數字技術如何縮短了國家之前的距離,以及給全球供應鏈系統所帶來的革命性變化。這種技術的變化也促使全球各個國家的商業人士在商業交往中能夠在世界的商業平臺上更好地發揮他們的相對優勢。作為《紐約時報》享有盛譽的專欄作家,弗里德曼警告認為,美國的經濟必須適應這種變化了的新環境,否則就會出現經濟萎縮。實際上,這部書有很高的歷史意義,因為它向世界各個國家的眾多讀者介紹了這個機會與挑戰并存的新世界。

    在重新閱讀完《世界是平的》一書后,有一天,我在位于華盛頓特區白宮對面的海-亞當斯(Hay-Adams Hotel)酒店與一位老朋友——他的名字叫約翰·戴斯普里斯(John Despres),他曾經是美國民主黨參議員比爾·布拉德利(Bill Bradley)長期的對外政策咨詢人員——共進午餐?!凹s翰,”在我們落座之后我說,“我正在以極其失望的心情探討全球化問題。坦率地說,從金融市場的角度看,世界不是平的。在金融世界中,沒有任何發展趨向是直線式的。相反,我們所面臨的是持續不斷而且無法預料到的斷層——各種不確定的迂回曲折常常要求數以百萬計的市場參與者要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在金融世界中,約翰,沒有任何發展趨向是呈直線式的?!?/P>

    德普里斯——這位60歲的智者坐在那里陷入了沉思。他用手托著下巴,視線從遠處的拉斐亞特公園(Lafayette Park)一直轉移到白宮前面的廊柱上?!澳敲茨銊偛潘f的就是,”他停頓了幾秒鐘開始慢吞吞地說道,“世界不是平的;世界是彎曲的?!?/P>

    “是的”,我回應道,“對金融市場來說,世界是彎曲的。我們看不到任何地平線。結果,我們的視線被限制住了。就好像我們被迫要穿越危險的彎彎曲曲的山路,而到處是陡峭的山谷,每攀登一步都會危險重重。我們看不到前面所發生的事情。很多事情總是讓我們感到吃驚,這也是為什么這個世界已經變成一個危險地方的原因?!?/P>

    就現實背景來說,金融市場一直被一種不確定的、不完全的信息困擾著——缺少透明度。到處都是投資者和交易者不知道或無法知道的事情。但在新的全球經濟體制下,這種“瘋狂的”全球流動市場不僅增加了眾多的不確定因素,也使得這些不確定因素的關系和相對重要性面臨重新調整的局面。

    金融市場中出現了很多對投資前景相當樂觀的新參與者。好像突然之間,大量的資金開始在全球范圍內尋找投資機會。工業化經濟體中的銀行家、商業人士和政府正在與新興經濟體中的企業人士、初創企業和傳統的國有企業展開激烈競爭以吸引這些資金。隨著新型證券化債務、夾層投資(Mezzanine Investing,夾層投資之所以稱為“夾層”,因為它是一個雜交性的東西,兼有債權投資和股權投資的雙重性質。它是一種次級債,也是一種股權?!g者注)以及其他一些瘋狂而復雜的金融投資工具的出現,要想在任何時間都能夠清晰地明了投資進程幾乎是不可能的。投資者需要一些新的投資信息以做出正確的決斷。但確切地說,這些新的投資信息指的是什么呢?他們能從哪里獲得這些信息呢?

    金融市場總是在一種信息和分析數據不對等的情況下運作。你所認為或知道的是這種情況,而我所認為或知道的是另外一種情況。但今天的政策制定者和市場交易者必須更多地要依靠他們的勇氣和本能做出決斷。市場的“舞臺”越大,風險就會越高,而整個市場體系——由于它的規模和復雜性——也會變得非常脆弱。這就好像一座紙牌建造的房子,任何一個原因都有可能導致房子的坍塌。當然,這一切未必會發生,但當權者和政策制定者需要謹慎應對。他們需要開始認真處理那些以前他們毫不在意的事情。

    思考一下,我們真正了解中國經濟的發展動向嗎——要知道即使中國的當政者也不一定了解他們國家的經濟發展狀況?我們知道日本家庭主婦——聽起來很奇怪,但她們對世界儲蓄資金的流動方向卻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頭腦中想的是什么嗎?對于我們最大的、最值得信任的金融機構或者說這些機構或公司所采用的復雜金融工具的會計分類賬目的精確性的了解,我們又有多少呢?我們知道今天受“非民主國家”政府控制的大量儲蓄對全球的長期戰略有什么樣的影響嗎?還有,全球財富的不均衡占有所蘊含的社會和政治含義是什么呢?

    另外,市場明顯缺乏什么才是最關鍵問題的導向信息——不論全球化趨向本身是否允許其持續下去。受人們對自由流動的資金和產品暴漲渴求的影響,全球化的市場正在逐漸升溫。令人吃驚的是,最近的《華爾街日報》(Wall Street Journal)和美國國家廣播公司(NBC)的民意調查顯示,在美國,超過66%的美國民眾——甚至是共和黨人,都認為自由貿易正在損害美國的利益。而且,由次貸危機帶來的2007年和2008年信用大危機所導致的混亂與動蕩也沒有化解這場矛盾。反全球化運動的最新戰斗口號已經在“地平線”上出現了。

    “可能最麻煩的是,”當午餐結束的時候我說道,“大多數的人們缺乏一種歷史性的判斷視角。他們認為,繁榮時期的出現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美國中間年齡段的市場參與者一般出生在20世紀60年代中期,他們沒有那種20世紀70年代經濟大蕭條和石油短缺時期——這些都發生在我們今天的經濟全球化之前——的印象。他們根本不了解我們當前這個令人吃驚的股票市場和充足就業機會背景下的高產能經濟世界。很多全球化的支持者都被卷進了一個自我滿足的‘漩渦’之中。因此,我們前面的這個世界是一個脆弱的并且更容易受到政策左右的經濟世界?!?/P>

    “最重要的是,”我對德普里斯強調道,“政策制定者并沒有認識到當前全球金融體系的脆弱性,也沒有認識到由金融市場所帶來的繁榮局面會因為良好的經濟政策和行為——這些政策和行為由立法貫徹實施或者通過對經濟的安全調控而得以實施——所帶來的出其不意的結果而‘悄悄流失’。今天,我們發現我們自己正處于一種全球化的金融體系既會對我們國家的福祉有積極影響又會對我們國家的利益造成威脅的狀況之中?!?/P>


    最后我總結認為,弗里德曼的書只是精彩地展示了全球化這個命題的第一部分,但這里還有全球化的第二部分——全球化命題的金融一面。比如,讓我們看一下次級債給我們生活帶來的影響,即使位于北極圈的挪威的一個小村莊也會面臨將來嚴重的財務問題——因為它的財務經理對花旗集團(Citigroup)的一種叫債務抵押債券(Collateralized Debt Obligation,簡稱CDO,是貸款抵押債券、債券抵押債券和房產抵押貸款債券的一般名稱。通過發行和銷售債務抵押債券,讓債券的持有人來分擔房屋貸款的風險——譯者注)的投資產品進行了大量投資。當位于佛羅里達州和加利福尼亞州的房地產市場崩潰時,債務抵押債券就會變得不值錢了,那么這個挪威的小村莊也就不得不關閉幼兒園和老年健康服務中心。

    最后我們又把談話轉到了歷史方面,我們一致認為關于世界當前的政治、經濟和金融困境并沒有什么新的內容。實際上,今天的世界經濟與1870年-1914年的所出現的綜合市場和繁榮局面——著名經濟學家約翰·梅納德·凱恩斯(John Maynard Keynes)稱其為“人類經濟發展中的一個特殊事件”——有著驚人的相似。當時,社會的經濟發展也被持續不斷的金融危機所籠罩,但整個經濟社會還是出現了繁盛局面。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今天我們所問的問題和他們在1914年所問的問題是一樣的:要想保持全球這種新的、成功的經濟發展模式,我們應該如何做呢?危險性的政策制定能夠使社會的財富創造發生逆轉嗎?會帶來通貨膨脹、通貨緊縮還是保護主義的盛行?無法預料的金融危機爆發——在世界還沒有為此準備好而只有通過貿易戰爭、嚴格的資本控制和其他“以鄰為壑”的經濟政策的背景下——會給人類帶來什么樣的災難?

    今天的工業化世界希望中國能夠更好地管理好他們的資金流通,但對于中國的具體發展政策的制定或者對于中國領導層的執政能力來講,還有很多不確定的因素。全世界都不贊賞美國的預算政策和當前的財政赤字,但是沒有人能夠構想出解決這些問題的妥善之道。而且也沒有任何跡象顯示,在不遠的將來就會出現一條解決之道。世界大部分的超額儲蓄資金集中在以中國為首的一些非民主政體的國家和一些包括俄羅斯在內的產油國的手里,這對于未來的世界意味著什么,沒有人知道。我們生活在一個全球化的世界中,我們不但要解決自己的問題,還要在同時關注著其他國家出現的問題。

    在他的書中,弗里德曼對金融政策的建議是,政府削減稅收、提高教師薪水、形成一種有利于能夠高效創造價值的創新者——工程師——成長的培養體制。然而,維持資金的自由流動以保證全球化“血液”的動能不斷也需要“高、精、尖”的全球金融“腦科醫生”。那是因為今天的世界缺少一種金融規則,或者說更多地是缺少一種能夠在金融危機到來時重新恢復金融秩序的非正式的、不成文的規定或規則。相反的是,我們必須摸索前行、小心應對,就好像是我們在一只手被束縛在背后而另一只手戴著一只很不合適的拳擊手套的情況下正在為病人實施一個精細的腦科手術。金融市場已經變得“碩大無比”,而有時候又危機重重,而我們的政府機構卻不能完全高效地讓它保持一種穩定狀態。

    20世紀早期和我們今天所面臨的情況非常相似,那時全世界面臨的是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的殘酷現實。在不到15年的時間里,資本和貿易流動就發生了崩潰,這同時也加劇了經濟大蕭條的發生。今天全球最著名的貨幣政策理論家弗雷德里克·米什金(Frederic Mishkin,1976年于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獲經濟學博士學位。曾先后執教于美國的芝加哥大學、西北大學、普林斯頓大學和哥倫比亞大學。1994 1997年,曾任紐約聯邦儲備委員會研究部執行副主席兼主任,美聯儲公開市場委員會經濟學家?!g者注)非常悲觀地認為,“金融市場的另一波惡化局面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薄督鹑跁r報》的馬丁·沃爾夫(Martin Wolf,是《金融時報》的副主編和首席經濟評論員?!g者注)寫道,“20世紀前期發生的大崩潰部分原因是因為世界面臨容納全球經濟和政治新秩序中崛起力量的壓力?!彼J為,今天中國和印度的崛起也會對世界產生巨大的壓力——“一種相互的敵視狀態最終會破壞一個自由的國際經濟秩序?!?/P>

    當然,世界不可能發生能夠改變我們這個世界體系的極大轉折。工業世界的金融市場已經被賦予了太多的政治因素。金融大轉折的發生很少源于一項嚴格實施的計劃性政策的打擊。相反的是,就像千刀萬割致人于死地一樣,它們往往源于一系列小的、看起來是良性但卻能引起金融市場動蕩不定和人們恐懼心理的金融政策。這就是在金融危機初期時所發生的事情,今天我們所承載的爆發金融災難——這是一種能夠給我們帶來深重災難和“病痛”的惡性循環——的風險已經越來越大。

    我對這種新的全球經濟體系的復雜局面可以說是駕輕就熟了,因為我多年來一直站在全球經濟體系的最前沿,而且還在這種經濟體系形成的過程中發揮了一點小小的作用。在我過去30年的職業生涯中,我目睹了創造這種金融全球化力量的展現,我與全球金融領域的一些關鍵性人物經常進行不定期的交流、討論。我感到非常有必要與那些無法有此經歷的讀者朋友分享我的知識與經驗。

    多年以來,我曾經擔任過美國國會領導層高級成員的首席顧問,后來又成為美國民主黨和共和黨總統候選人的經濟問題高級咨詢人員。在過去的20年時間里,通過我的公司——約翰遜斯密克國際經濟咨詢公司(Johnson Smick International,該公司以前叫作斯密克邁德雷聯合公司),我一直與世界上一些最成功的資本管理者一起共事,他們包括喬治·索羅斯、邁克爾·斯坦哈特(Michael Steinhart,與喬治·索羅斯齊名的對沖基金大鱷?!g者注)、路易斯培根(Louis Bacon,美國億萬富豪,傳奇投資大師?!g者注)、斯坦·德魯肯米勒(Stan Druckenmiller,投資大師,號稱喬治·索羅斯的“右膀”?!g者注)和朱利安·羅伯遜(Julian Robertson,他管理的全球第二大避險基金———老虎管理基金的規模,僅次于國際知名金融炒家索羅斯所創辦的量子基金?!g者注)。我們所提供的服務類似于特別記者所提供的服務——就像付費無線電視和免費的電視廣播網的區別一樣。

    此外,我還創建了《國際經濟》雜志——這是一份適合于全球各國中央銀行和政府金融機構閱讀的雜志,并且一直做該雜志的編輯。我還構想并組織了就美元和貿易問題而召開的美國國會高層會議,在20世紀80年代末期和90年代,全世界有很多財政部長、中央銀行銀行家和美國國會領導階層參加了此會議。

    在20年時間里,我幾乎每天都與全球金融領域最出色的經濟學家和最直接的市場交易者進行接觸。他們一直在絞盡腦汁地應付同樣的問題:如何在這一“麻煩不斷”的新體系中生存下來,并且獲得良好發展。

    在2007年1月,也就是在次貸危機爆發半年多之前,有一天晚上在華盛頓舉行的晚宴上,我與在座的客人談論到,“像今天這種全球的金融體系,即使是普通人在了解了之后也會感到非常震驚。它看起來 ‘很健康、很有活力’,但卻面臨著巨大的潛在風險。而且這種體系很容易引起心理上的從眾效應(Herd Effect,從眾效應是指人們自覺不自覺地以多數人的意見為準則,做出判斷、形成印象的心理變化過程?!g者注),這將會對我們這個工業化的世界經濟帶來巨大的破壞作用?!痹谘鐣Y束我們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的妻子維吉提醒我說,“你應該寫一部這方面的書。既然中央銀行家和華爾街金融人士都知道這幕后的真相,那么為什么不讓每個人都知道呢?為什么你不把那些金融大鱷們所了解的金融市場以及這種市場的不確定性對我們的影響告訴所有人呢?”

    她的一席話使我認識到了創作這一部書的必要性,可以說,是她為我提供了以這個題目為創作要點的動能和信心。

    (摘自《世界是彎的》序言)

    相關資料由中信出版社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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