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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譯者葛浩文
    導語:現在我做翻譯,給我大陸和臺灣的兩種譯本,我還是用臺灣的,我比較習慣豎排。

    經濟觀察報 記者 郭娟 越戰時葛浩文 (HowardGold-blatt)沒有被派去戰場,而是到了臺灣當通訊官,工作閑散。那時他剛從大學畢業,對生活也還沒有目標,“只知道玩,如果回美國,可能就是去大學里繼續念書,什么都不會干”。后來,他開始學習中文,發現自己頗有語言天分,也越來越喜歡這個語言。

    “臺灣的語言習慣和大陸是有區別的,他們用繁體字,連拼音都不一樣?,F在我做翻譯,給我大陸和臺灣的兩種譯本,我還是用臺灣的,我比較習慣豎排?!痹谂_灣兩年后他回到美國,申請到了舊金山州立大學的漢語課程。畢業后曾經教過一年漢語,之后他再次申請學校,這次不同于他剛剛回到美國時的情形,有幾所學校同時給他發了錄取通知書。最終,他選擇了印第安納大學讀博士學位,指導教授是柳亞子的公子柳無忌。在做畢業論文時,葛浩文“發現”了蕭紅——這個年紀輕輕就去世的女作家在十幾年的時間里創作了大量的詩歌、小說和戲劇作品,但是在當時很少有人關注她的作品。于是《呼蘭河傳》成為了葛浩文翻譯的第一本中文小說,也是第一次,他開始知道自己可以做什么,擅長做什么。

    三十幾年的時間里葛浩文翻譯了大量的中文小說,包括巴金、莫言、蘇童、馮驥才、賈平凹、阿來、劉恒、張潔、王朔等人的作品。說到選擇作品的原則,他說還是以個人喜好為重,同時也要考慮作品是否能在美國找到市場。

    “美國人本來就不愛讀書,就更別提讀翻譯書了。美國每年大約出版10萬種書,其中只有2%到3%是翻譯書,而像意大利的出版物里有50%都是翻譯作品。我看一個作品,哪怕中國人特喜歡,但是如果我覺得在國外沒有市場,我也不翻,我基本上還是以一個‘洋人’的眼光來看。但又很難講哪一類書會受歡迎,而且要區分在哪個領域,是評論界,老百姓看著喜歡,或是大學里用的。我有一個優勢,就是已經翻了那么多了,跟出版社保持了很好的關系,所以凡是我翻譯的他們還是愿意看的,雖然不一定愿意出。不是因為書不好看,而是賣不出去。每次我都需要給出版社寫一個概要,然后翻上三五十頁拿給他們看,如果他們不喜歡,可能就要作廢了,所以我也很小心?!?

    三十幾年的翻譯經歷也讓他和不少作者成了朋友,他們一出了新書他就會去讀?!罢f實話,年輕人的作品我不大看,我基本還是看幾個固定的作者?!彼浗舆^出版社的工作翻譯春樹的《北京娃娃》,也看過《上海寶貝》這樣的作品,“年輕人的作品來得快,去得也快。我也老了,還是專心翻我自己喜歡的作品?!爆F在把中文作品翻譯成英文的譯者仍然不多,有些年輕人開始在網上翻譯,比如PaperRepub-lic,“有幾個人一起翻譯了閻連科的《丁莊夢》”。

    曾經在一次采訪中,葛浩文提到中國小說和西方小說給他的不同印象:中國人喜歡“寫史”,不重心理描寫,只有“什么”,而很少去探究“為什么”,“可能這跟中國的傳統有關系,不鼓勵人去表達自己的情感”。

    具體到翻譯的原則問題,葛浩文說:“我跟很多翻譯都不一樣,我是憑靈感,我越想那些理論,那些具體的問題越沒把握,越覺得慌。我差不多看一句、看一段是什么意思,然后就直接翻,再回頭對一下。如果太離譜了,那要去修正,太硬的話就把它松一點。我本人的問題就是越看越糊涂,越覺得有問題。我翻譯了30多年了,按說該越來越有把握,可是自信反而不如從前,唯一的辦法就是不去想這些。包括書評我也不太在意。有人會說這個翻譯很棒或者很差,其實他連中文都不懂,怎么能知道翻譯的好壞呢?經常有一些人得獎,說他們翻譯得如何好,可那是從西班牙文翻譯過去的,英文和西班牙文本來就有相似的地方,而且同是西方,因此美國人對小說里寫的生活也比較熟悉。但如果你是從阿拉伯文、中文或者日文去翻譯,情況就不一樣了?!?

    有時候問題又出在作者一邊。去年葛浩文翻譯的蘇童的一本書里有個詞組用了“lickingthewounds”,在美國被人批評為“老套”(cliché),可再去比對原文,蘇童用的也的確是舔舐傷口,“在西方這是 cliché,但可能對蘇童來說不是,他大概是在翻譯作品里看見過這樣的說法,覺得很新鮮就用了”。他說自己現在比從前聰明一點,翻完后要朗誦,以便檢查語言是否讓人滿意。他說像朱天文的作品就不是很好翻——他翻譯過《荒人手記》,“因為她寫得很怪,她妹妹朱天心的作品也很難翻”,“她們都受過西方教育,幼時又有家學,再加上臺灣人的語言習慣,就是一個‘怪’字”。

    “所以我得出的結論是,作者是為中國人寫作,而我是為外國人翻譯。翻譯是個重新寫作的過程?!彼J識的很多作者都十分熟悉中國古典作品,但是到了翻譯手里,并不一定能看出來那種古老的味道,這也難以避免。

    1980年代,中國大陸開放后,葛浩文曾在哈爾濱生活過一年,為的是繼續做關于蕭紅的研究,這也是他在中國內地待過最久的一次。他參觀了蕭紅讀過的第一女子中學和道里商市街等與蕭紅有關的地方,還到呼蘭縣拜訪了蕭紅故居。那時中國人還不習慣看到外國人,他走在大街上經常被人好奇地盯著看,老一輩的人用俄語跟他打招呼?!拔耶敃r就希望大家不要把我當洋人看,不要給我什么優待,我就是在那邊混嘛,做研究。結果有一天天氣特別冷,零下三四十度,我穿著厚大衣,戴著帽子,誰也看不出來我是外國人,走在人群里時就不時有人推我一下,撞我一下,那時候我就有點懷念‘優待’了。而且到呼蘭去,一下車就有一堆人呼啦圍上來看我,有點別扭,不過也沒什么委屈啦?!?

    現在在北京,早已沒有了當時那種情形,人們對外國人司空見慣,更多的人可以講一口流利的英文,全球化對中國的影響,也在他每一次到來時有所感受?!艾F在關于中國的新聞我都看,對中國的看法比較復雜,我還是五十年代長大的,那時是反戰的,我本來就是沒有腦筋沒有立場的,但當時在美國,中國是敵人,蘇聯是敵人,從越南回來之后我就跑到左翼里去了,不過我骨子還是有老看法,洗不掉了,所以我對中國的看法還是比較復雜的——主要不是中國人,而是政治信仰。中國越來越全球化,我覺得是好事,但是也有一點懷舊了?!备鸷莆恼f。

    葛浩文翻譯過《狼圖騰》、《天堂蒜薹之歌》和《生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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