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明:資本市場與宏觀經濟的關系越來越密切,大大改變的資本市場的歷史定位和決策定位,我想這可能是一件非常值得我們分析的一個局面。在這個當中不管是泡沫還是風險,這些都不絕于耳,擔憂者也甚多,我覺得這可能會從一個角度使得我們更能夠去理性。
我覺得在充分的估量泡沫或者風險以及應該真正肯定這些憂慮對于我們股市成長的同時,我個人覺得是不是還應該更加樂觀一些。我覺得有兩個不要低估:第一不要低估中國股民的成長,中國非常具有特殊地位的經濟體,發展中的經濟大國,可能很難用常規的或者在其他國家行之有效的規則,這個完全不能套用,用一般規則來硬套中國的經濟成長,在分析上往往碰壁。而中國經濟在不斷的書寫力挽,成長來勢迅猛,往往出人意外。
也就是說現在在我們還有相當多的貧困面,城鄉而言經濟結構沒有根本改變的情況下,中國居然已經是進入了奢侈品消費大國的行列。所謂的第二車時代,第二房時代都已經紛至沓來。比如說像家具產品爆發性增長,因為一般性規模計算、統計,通常人均GDP8000-10000美金的時候,家居產品爆發性增長才會出現,但是在上海、北京這些地方才6000多美金就已經出現這種爆發性的增長。我們剛剛從市場經濟的催生快起來,又在呼吁我們城市生活應該提倡慢生活,像這些現在說明中國這么一個國家有時候很難用常規的市場經濟的一些規則來生搬硬套。比如說像中國股市也是這樣的,由于我們自身的市場經濟成長當中有相當的消腫能力,就是有一定的泡沫,但是有足夠的余地來進行消腫,我覺得更多應該相信市場經濟本身自調節能力。
如果這樣的話我覺得一個很重要的,在我們加強監管的同時是不是更多的相信中國股民本身也在理性的成長。中國市場的這種可持續成長率在全世界首屈一指,他最迷人之處就是每年可以有機的成長,這些都是我們憂慮過剩者往往忽略的,我們還是有更多的計劃經濟時代留下來的痕跡,老是怕我們股民會有更多的過火行為,這肯定會有而且永遠會有。即使我們現在所希望的理性出現了依然會有人跳樓。我覺得中國資本市場可能殘酷的一面還遠遠沒有體現出來,如果能夠在適當的讓這個殘酷的一面也就是風險面能夠有更多的自然的表現,在相當程度深反而會總體上來催生一個更加成熟的股民群體的出現。
所以我覺得可能還是在很大程度上還是要更多的相信中國股民自身的調節能力,他的結構也在發生很大的變化,前幾年我們股市上更多的是離退休工人,現在已經是完全變化了,越來越年輕化。
這時候更具活力,更容易放開手腳,這跟整個宏觀經濟,社會經濟包括一系列政策層面發生變化有關系,甚至于包括立法,立法的修改包括對公民財富、私有財產的保護,《物權法》的出臺,對進入股市收獲財產不再有人說三道四,這在年輕股民知識化,結構化有調整。風險意識不斷錘煉他們成長,以價值判斷為理性化的風險不斷調整,我們固然要不斷向市場輸入強化風險意識,同時我覺得千萬也不要低估了我們股民自身的能力,股民自身的成長規律。
有時候殘酷的案例我覺得可能是一個股市成長的必然成本和代價,不要低估中國股民的成長,我覺得會相應的在監管方面使得我們更加趨于從容,更加區域穩健,股市終究是人民的股市,應該努力需求股民與證券市場,與監管三者之間的和諧。這種和諧表現為共同成長,因為對于一個新興的資本市場來講不管是監管者,不管是市場本身、股民都是幸運的。并不見得有很強的或者差異性很大的高下之分,股民當中有足夠的一些勇士,足夠的智者比我們監管還更有智慧。
所以我覺得這種和諧也就表明為是一種共同成長,所以不要低估中國股民的成長,實際上也內涵著不要低估中國證券市場合乎規律的成長或者中國資本的市場。
第二,不要低估中國股市的價值,把它簡單的描述為圈錢的工具和平臺,自然也是一種功能描述,但是我覺得中國股市的價值在很大程度上是被低估的,中國的股市我認為是中國經濟成長整個宏觀層面的一個側面,一個折射。中國股市主流從根本上表述的是中國經濟的可持續成長,在這個意義上我覺得剛才曹老師和宋教授表示的對中國股市可持續發展的前景,我是非常贊同的。
充分預估市場風險毫無疑問是正確的,因為我們事實上從中國股市這么多年開創到現在,我們還沒有出現及其嚴重的挫折,因為我們的投資,我們的規模畢竟是一個非常非常小的規模,相對于正在從經濟大國走向經濟強國這么一個世界性的歷史抉擇轉換來看,我們占資本市場的規模是完全或者現在還是相當不相稱的。這種不相。這種不相稱也就預示著我們還會有巨大的成長空間,今年年初的時候說4000點根本不可能,稍微不留神就6000點,你再往前走誰還趕隨便說哪一個是頂端,這都不好說了,我們只能從更加宏觀的層面上來進行邏輯推斷。
股市一萬點不是虛設,諸如此類的,我認為都不用說,這是非常合乎邏輯的前景,差別在于什么時候能夠到來。這些年來以股權分置改革重點的基礎性的工作穩健推進,證監會在這方面做了很多工作,使得我國金融市場發生深刻的變化,這些變化正在引領著我國的資本市場進入一個新的階段??傮w上看我國資本市場當前處在一個轉軌和新興符合的階段,尤其在股份全流程新市場形式下影響市場運行的內外部因素趨向復雜化,市場基礎性制度建設仍然薄弱的問題尚沒有完全解決。所以胡錦濤主席這次非常強調基礎性的制度建設與市場快速發展的要求還不相適應,因此要堅持不懈的強化基礎性的制度建設作為證券、期貨、監管工作的首要工作來抓。
也就是說我們資本市場、證券市場當中的風險時刻都是應該加以防范的,但是這并不能夠由此來低估發展中國證券市場本身的客觀價值。也就相應要求我們的監管要有更加深刻的轉變,也就是說要從經驗監管專向科學監管。
我覺得從股市監管的角度來講應該更加注意從一般的經驗監管轉向科學監管,其中一個很重要的標致就是說全流通時代的到來,在此之前我們更多按照中國一般情況來決定我們的監管,而現在的全流通使得我們更多的按照國際規則來做,但是當然依然會有我們的一些特色,遵循市場本身的運行規律,特別是要遵循注意總結遵循中國市場運行本身的一些規律,我想從中國市場,中國股市的價值來講至少有兩點特別應該注意,第一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大公司,大企業集團的培育發行功能,這個應該作為我們中國發展證券市場客觀價值的一個重要的表現。
市場開放度和自由度不足就無法使資本資源提高集中度,這個集中度更多的會表現在上市公司,并購、重組,通過打破分置的二元機構,使得市場越來越區域一體化,資本流動度大大提高,這個很有可能成長我們世界級大企業,大集團有了資源配給的凝聚可能。
金融創新在相當程度上在我們監管方便就是能不能夠有更好的途徑和方法,通過應有的流動,能夠讓那些有可能成長為世界級的大公司,大企業集團,大企業的上市公司更加通暢的配置到他所需要的資本資源,但是從上市公司的結構分析來看,更多的還是一些基礎產業,煉鋼、煉鐵這些,當然都是需要的,而且你說不需要它也客觀存在。
今天我們應該更多的關注到那種資源節約型的,環境友好型的,服務型的一些企業,中國如果能夠通過若干年的努力,哪怕是緩慢的但是是非常理性的,要說理性我覺得在這個地方的理性更加重要,能夠逐步的引導更多的資本在這個戰略意義上能夠形成對于我們世界級大企業的成長具有其效能,我覺得這就是我們的成功。哪怕我們就出一個比爾蓋茨,出一個微軟公司我們在世界經濟當中的話語權和作用就不一樣,我們現在有一些措施研究出臺,能夠控制那些資源不是節約型的,環境不是友好型的公司,要提高他們的上市門檻,即使上市了也應該通過一定的措施使得他們必要的污染減排,像這些方面甚至達到零污染,這是世界大趨勢。你產值再大如果在這方面不能夠有很好的一些表現,你成為不了受環境的大企業,中國要成為經濟大國專向經濟強國重要的就是能不能夠培養出受人類歡迎的大公司,大企業集團,我覺得在這方面中國股市的客觀價值正在呈現出來,但是還遠遠不夠。
另外要刺激消費增長結構功能,中國股市應當具有刺激消費增長結構功能,現在也已經呈現出來,同時我覺得在這方面應該更加理性一些。金融創新將直接作用于或者服務于消費,金融產品創新的生命力往往在于能否與消費結構相一致,相吻合,相適應。你現在通過二三十年的改革開放,人均國民收入大大提高,人們更多的有了一些余錢,而余錢的增加擴大了股市的增量,反過來應該更多的刺激消費,影響消費結構。剛才講到的比較說像第二套住房的購置,出國旅游,這個美國顯得非常明顯,美國的經濟增長幾乎靠消費這一只手拖著,在上世紀六十年代開始的美國股市節節升高這是股市財富膨脹的效應,刺激了二十世紀末美國的消費增長,即使在2001年股市受挫之后,他的這種股市對于美國整個社會的消費結構的調整都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現在我們從宏觀經濟角度來看也依然是非常重視內需的拉動,特別是農民需求要更多的提高支付能力。我覺得在城市經濟當中雖然房價一壓再壓也沒有太大的效果,我覺得也不能把房價的上升簡單的看作是洪水猛獸,如果說弄到什么人不去買房子了,我們可能又出現更加嚴重的局面那就是簫條,這也不是我們所愿意看到的。
有此我們可以看到股市跟房市跟樓市以及其他的市場結構成分相關部分的關聯度已經越來越密切了,我覺得應該看作是中國股市的客觀價值。我想正是從這些方面我們對于中國股市的成長,即使他有一定的令人擔憂的風險或者泡沫,我覺得更多的還是應該努力的去呵護它,它來之不易。不要低估中國股市的價值,更多應該對中國經濟的信心,它絕對不是放棄監管,而是要求我們監管基于對中國股市充分估計的基礎上,這種出發點使得我們監管就不一定站在對立面上,站在股市一種天敵的地位,而是一種非??陀^的,有序的,要求健康首先應該是監管的健康,監管心理的健康,我覺得可能更加有助于資本市場,證券市場的健康發展。
在任何時候市場經濟都不是簡單的一種自由經濟,市場經濟在某種意義上更加深刻的要求它是一種監管,因此市場經濟永遠是自由經濟和監管經濟的有機結合,市場經濟是有監管的經濟,所以說不要低估中國股民的成長,不要低估中國股市的價值,會使得我們更加注意從和諧的角度來關注和推進中國證券市場的健康發展。我就講這些,謝謝大家!
此文為王忠明主任在由《資本市場》雜志社和中國人民大學金融與證券研究所聯合主辦的“資本市場圓桌對話”上的發言,謹代表作者個人觀點
